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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丫鬟后靠美食发家 第21节

  瞧瞧他就心软了一回,砚哥儿就带回了‘救命人’。
  沈砚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他一口酱鸭汤,一口馒头吃得分外香甜,待把馒头吃掉,沈砚方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盘里剩下的两个馒头上:“策哥儿,衡哥儿,你们俩吃馒头吗?不吃的话,我就吃了。”
  “这是腌鱼山鸡馅的馒头吧。”陶应策想起这个闻所未闻的组合搭配,兴致勃勃地捡起一个放入口中。
  只咬了一口,他便挑起眉梢,面露惊讶:“好奇妙的味道。”
  虽然食材的组合奇奇怪怪,但味道是真没话说。腌鱼的咸香深入鸡肉,配合香菇特有的鲜甜,那味道着实教人眼前一亮。
  “说得太夸张了。”坐在一旁陶应衡撇撇嘴,他光听到名字就不觉得这玩意能好吃:“腌鱼鸡肉馒头,能好吃到哪里去?你们也太夸张了。”
  “那你不要吃?”
  “我不要。”陶应衡双手环抱胸前,即便那诱人的香味一阵又一阵的涌入鼻腔,他也斩钉截铁地摇摇头。
  “那就归我了。”沈砚见他这般肯定,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地拿起第二个。
  陶应策则摇摇头,先三两口将馒头吃掉,方才说道:“你不懂,这腌鱼与山鸡的搭配听起来古怪,事实上还是有些道理的。”
  陶应衡并未呛声,不过从表情上来看他显然并不服气。
  陶应策吃到美食,心情不错,难得和颜悦色地解释:“你可知道鱼羊鲜?”
  “大哥,我又不傻,鱼羊鲜当然是知道的。”陶应衡笑道,“鱼羊合一名为鲜,可见其味道鲜美,自古以来便得天下人的追捧,可这又和腌鱼与鸡肉的搭配有何联系?那是山鸡肉,与羊肉可是天差地别!”
  “的确如此。”陶应策点点头,“不过鱼肉和鸡肉的搭配,亦然也有一道名菜,名为鲜上鲜。”
  “便是说这鱼肉和鸡肉搭配得好,就是鱼羊鲜也比不得它的滋味。”
  陶应策见陶应衡还是不以为然,索性侧身与沈砚说道:“难怪和州渡口的冯记馒头铺愿出两百贯钱买她的方子,这林小娘子着实有点本事。”
  “冯记馒头铺?”陶应衡听到这里,忽地一愣:“就和州渡口的那家?”
  “没错。”
  “怎么……会?”陶应衡顿时难以置信。在车队停留和州渡口的最
  后两日,便有本地官吏推荐他去尝尝冯记馒头铺。
  陶应衡嫌猪肉腥膻价贱,并非君子所用之物,故而买的是羊肉馒头,因这馒头味美,还买回数个给兄长尝过,更赞其味道不亚于汴京铺子,不愧是本来有数的名店。
  可林小娘子才跟着自家车队来到和州,怎么就跟冯记馒头铺联系上了?
  陶应策瞧着弟弟那震惊模样,顿时乐得笑出了声:“哎呀,是我忘了,毕竟你并非官吏之身,故而还不知道审讯的结果。”
  “那批盗匪跟踪林小娘子一家,便是从牙行得知冯记与她签订契书,刚刚拿到了两百贯钱。”
  “啊?”
  “据说是感谢林小娘子改良馒头方子哦。”陶应策好以整暇,兴致勃勃瞅着弟弟的反应,贴心地瞒下林芝是改良大葱猪肉馒头,而不是羊肉馒头的事。
  “真的假的?”陶应衡瞳孔地震,刷地转头望向桌案上的瓷盘。
  理所当然的,瓷盘上空无一物。
  第24章
  沈砚将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拿着帕子把每一根手指都擦干抹净,最后方才悠闲抬首,对上陶应衡震惊中夹杂着怨念的视线。
  他动作一顿,无辜道:“……刚刚我问过你的,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不仅如此,他还期待地望向剩下那碗汤:“这汤你也不爱喝吧?”
  陶应衡刚想说不吃,看着沈砚的表情又改口了,嘟嘟嚷嚷道:“谁说我不喝的?我倒要看看她有甚本事……”
  陶应衡说着,便抬手端起碗来,先仔细打量,而后再嗅了嗅味道。
  他正迟疑着,可对上沈砚的视线,又想起陶应策的话,赶忙便喝上一口。
  刹那间,陶应衡双眼放光。
  他正要发出一声喟叹,眼角余光又瞥到自家兄长与沈砚两人,赞叹的话语卡在喉中。
  陶应衡绷着脸,面无表情地一口、两口,三四口。直到他将一碗酱鸭汤尽数喝完,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还成,没你们说的那么好。”
  沈砚瞧着像是被舔过一般,蹭光明亮的碗,半响才哦了一声。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陶应衡脸红了。
  没等沈砚再仔细观察一下,陶应衡先气得跳脚:“我说,就很普通。”
  沈砚反应平淡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毕竟每个人的口味不同,许是衡哥儿不爱喝酱鸭汤,不喜欢吃腌鱼鸡肉丁馒头,就喜欢啃干巴胡饼。
  虽然喜好的确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身为年长者,他也该体谅一二。
  没曾想陶应衡见他的反应这般平淡,愈发气急败坏,脸色忽青忽白忽红忽紫的,僵在原地半响,便将瓷碗丢在案上,气哄哄地转身离开。
  沈砚看着人远去:“你不管他?”
  陶应策摆摆手,头也不抬:“管他做什么?也不知道谁惯出来的臭毛病,在书院里读书时看不起同窗,到外头来又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就是沈砚最初,也被他嘴过几句,后头是读书武学皆被沈砚压过,方才渐渐老实。
  “就连出门在外,不能得罪厨子的事都不懂。”
  陶应策满脸不虞,对着沈砚便是一通吐槽:“难怪爹不许他去考场试上一试,就他这性子到官场上?别说给咱们家添点光,怕不得先给家里多添些政敌。”
  陶应策说到这里,眼角余光瞥到沈砚沉静的面容。他咽下尚未说完的话语,改口说起手里的卷宗来:“衙门已收到咱们送回去的证据和消息,这回的证据足够将耿家老三拉下马。”
  “只要没了耿家老三……呵。”陶应策嗤笑一声,“即便耿家其余人想蹦跶,怕也蹦不起来了。”
  “是啊。”沈砚轻叹一声。
  “砚哥儿。”陶应策拍拍沈砚的肩膀,沉声道:“不要急,一切都快了。”
  沈砚哑然失笑:“我都等了这些年,又哪里会等不住这最后几年,我啊想想就很期待。”
  陶应策见他神色平静,方才将心放下。他眉眼舒展,笑道:“我也就说一句。”
  沈砚视线一转,目光扫向面前的空盘子空碗,忽地提起一事:“你说,我们要不要聘请林小娘子为厨娘?”
  陶应策挑了挑眉,立马跟上他的思路:“你是想借此免了他家的车马费?”
  “是。”沈砚笑了笑,上回林森提起支付费用的事,当时他虽已同意,事后却觉得不妥,只是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反驳:“恰好我们队伍里也正缺这么一个人。”
  陶应策欣然应允,但他有别的看法:“不过林小娘子方才做了一日,我们贸然提出恐怕她不一定会愿意。”
  沈砚与他对视一眼,笑道:“今日吃得好的,明日再让诸人吃一回饼子,待有人抱怨的时候,咱们再提出这事。”
  “阿嚏,阿嚏,阿嚏!”
  林芝连打了三个喷嚏,揉着鼻子犯嘀咕:自己头也不痛,喉咙也不难受,好端端地怎忽然开始打喷嚏?
  宋娇娘听得动静,赶紧凑过来,用额头抵住女儿的额头试了试,确定女儿没发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老话说‘一想二骂三记挂’,许是有人在惦记你呢。”
  “惦记我?总不能是——”上辈子的人吧?林芝把未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神色古怪。
  宋娇娘只当林芝说的是席家人,便没有接话,反正一家人都远离了席家,那边人想什么都和自家无关。
  实际上,那边还真有人在惦记他们。黄管事的女儿槿姐跟随大姑娘出嫁数年,还是头回回到席家,饶是蒋妈妈关照叮嘱再多,她也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回屋便是给爹娘磕了头:“女儿不孝——”
  “傻孩子!”黄管事夫妇扑上前,搂着女儿哭作一团。
  哭了一盏茶功夫,一家人方才擦干泪坐下说话。槿姐先说了说自己这些年的日子,而后才说起伯府的事儿来:“家里出了这般的事儿,让伯爷很是恼火,为此发了好大的火,虽未当着姑娘的面说,但姑娘还是得了消息,夜夜哭泣。”
  “二郎君瞧着不忍,才让奴婢几个回来看看,顺便打听打听情况。”
  “不过。”槿姐想着蒋妈妈的叮嘱,迟疑一瞬还是说出来:“蒋妈妈是得了老夫人的令,前来瞧瞧四姑娘的。”
  黄管事心一沉:“大姑娘……真熬不过新年了?”
  槿姐点头,眼圈发红。
  黄管事只觉得闷得慌——当年他将女儿送到大姑娘身边,一路进了伯府伺候,原以为能靠上大树,万事无忧,哪料到大姑娘竟是这般命薄。
  即便主家有意将四姑娘送去伯府当继室,也好照顾大姑娘留下的孩子,可是四姑娘有自个儿的亲信心腹,到时自家女儿在伯府如何立足?
  黄管事心头烦闷,偏生寻不出一个好主意。正待此刻,槿姐忽地问道:“对了,林芝如今去哪里了?可是被郎主送到乡下疗养了?”
  黄管事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老太太给了一点钱,打发她嫁给三姑娘指的那名闲汉了。”
  槿姐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认错人了。她眉眼舒展,嘴上叹道:“好歹有了个归宿。”
  顿了顿,槿姐又问:“爹可知道她住在哪里?咱们过往也有些来往,于情于理我也应当去看看她。”
  “那倒是不必,那闲汉是从汴京来的押运人,时下林芝一家跟着他一道去汴京了。”
  槿姐猛地抬头:“去汴京?对方莫非是官府的押运人?”
  “不是不是,就是一小商户的。”
  “……”槿姐脸色骤变,“爹没记错?”
  “怎么了?”
  “爹,我在和州码头好像看见林芝和她娘了,他们坐的是官船。”
  “什么!?”黄管事惊得声音都变了调,赶忙细细问了问具体时间和位置。
  随着槿姐的描述,黄管事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糟糕。要知道负责调查沈砚的正是他,若是出了岔子,倒霉的便是他自己。
  黄管事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交代儿女:“别声张,反正人都已经去汴京了。再说一个痴傻姐儿,能有什么出息?”
  众人深以为然,便将这事按下不表,又拉着槿姐询问起伯府的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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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林芝那边,她将沥干水分的鸡架摆到盘里,先倒入葱姜水去腥,就连吕三手里小酌的酒水也被林芝借过来淋上些许。
  至于调味更是简单,林芝只用了少许豆酱、盐、砂糖,另外还往里面加了一些姜粉和花椒。
  腌制时间也不用很久,两盏茶时间便足够——毕竟林芝刚刚取肉取得过于干净,剩余的骨架只带着薄薄的一层肉。
  她把炉灶再次点燃,将鸡架搁在烤架上,任由油脂落入火焰,激得火焰骤然升起,缭绕而上。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鸡皮变得金黄发皱,炭火香与肉香交织糅合在一块,顷刻间便四溢而开。
  刚刚从马车里负气而出的陶应衡,才走了两步就被香味勾得脚步一顿。
  他望向围在炉灶周遭的人群,迟疑了一下,方才抬步上前查看。待看到烤架上的奇怪烤物,他蹙了蹙眉,问道:“这烤的什么东西?”
  “是鸡架。”吕三看了一眼身侧的陶应衡,知道他是衙内出身,恐不了解这些平民百姓的吃食,解释道:“芝姐儿刚刚将鸡肉剔下做了馒头,剩下的骨架便拿来烤制用。”
  “那不就是鸡骨头吗?”陶应衡下意识睁大双眼,脱口而出:“这东西也能吃?太穷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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