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里 第41节
他那样心潮澎湃地叫她。
叫一声,她的耳朵就漫上一抹红,到最后谭斯京使坏似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她。
一声比一声轻,一声比一声都迷人。
哪有人喊过她这样亲密的名儿啊。
喊得她红着脸推他,鼻尖贴着他的胸腔,小小声喊:“谭斯京,别念了。”
谭斯京“哦”的一声,捏着她温热的耳垂,还没忘先前的事儿,让她下回欺负回去。
苏祈安晃着谭斯京的手臂,心里那点子蠢蠢欲动熄了火,故意撒着娇,“有你给我兜底嘛。”
谭斯京捏着苏祈安的手,勾着她腰。
苏祈安背脊一下就挺直,距离比方才还要近。
胸前温热贴着谭斯京的胸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谭斯京的视线停留一瞬,忽而想起台上苏祈安穿的那芭蕾舞裙,贴身布料勾勒出那抹弧度。
恰好是他手掌的大小。
目光交汇之时,车窗升起,在隐秘性极好的车内,气氛点燃。
星星之火,早已燎原,火势愈演愈烈。
吻落在苏祈安的唇上,唇贴着唇,呼吸被掠夺,侵略进口腔。
舌尖纠缠,一下比一下用力,叫人遐想的声音在车内此起彼伏。
衣摆上撩,谭斯京瘦削指节钻进苏祈安的腰间,丝滑柔嫩的肌肤手感,食指素戒贴在上头,冰凉触感,她身儿跟着颤了一瞬。
叫谭斯京心潮涌动,眼眸瞳仁染过欲.色。
唇与唇分开时,苏祈安的唇润泽,眉梢动人可欺,双手还撑着谭斯京的双腿。
分明就是我见犹怜,娇媚到骨子里。
再往上贴,逐渐有失控的趋势。
苏祈安忍不住低软:“嗯……”
谭斯京停了动作。
拿起放在车座的手机,订酒店。
脚踩油门,一路直达酒店。
房卡在门前嘀一声,谭斯京倒是没动苏祈安,问她洗不洗澡。
方才到酒店的路程没有二十分钟也有十五分钟,那点火被压下,苏祈安点了点头。
谭斯京在吃穿住行这方面从不委屈自己,酒店从来都是应有尽有,再差也是个小套房,一次性的东西备齐了,水乳护肤彩妆小样架子上应有尽有。
苏祈安洗过澡,乖乖在床上等谭斯京。
隔音极好的浴室,听不到哗哗水声,苏祈安打开手机。
徐清落说知道了那女人的事儿,团长收到消息把她赶去其他地方了,徐清落早就看她不顺眼,在团里常常搬弄是非,还让苏祈安受了委屈。
哪里是苏祈安给她找了麻烦,简直是除去了个大痛快。徐清落还说那女人脚崴了是活该,谁叫她表演之前和另一个同事争吵想去打人结果摔了个狗吃屎。
这话听着苏祈安都忍不住笑。
谭斯京说的“出手”,是替人做好事去了?
蓦地,一只手从眼前出现,夺去苏祈安的手机。
银白手机在谭斯京手里转了个圈,丢在一旁:“笑什么?”
“没有啦。”苏祈安抬头看他。
谭斯京没穿浴袍,用一条浴巾裹着下半身,上身裸着,露出宽肩窄腰的极好身材,肌肉线条流畅,一览无余的腹肌,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停下。
苏祈安还记得,薄肌上曾是是如何被留下过痕迹,触碰到那儿是结实有力的手感,再往下……
那点心思全浮在脸上。
真真的心思浅。
谭斯京轻拍苏祈安的脑袋,“想什么呢?”
苏祈安抿唇,不太好意思说话。
谭斯京掀了被子,里头被苏祈安暖过,是热的,进去时万分舒适。
她洗过澡,用的沐浴露是同一个牌子。
都说异性之间用同一间浴室,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那一定是亲密无间的行为,那此刻呼吸间无疑是充斥着浮想联翩的气息。
在车里被抑制住的火再度燃起,苏祈安碰到什么硬得不得了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苏祈安想到什么。
进了被窝,谭斯京倒是直截了当,双手被他单手捉住,反手压在枕头上。
不由分说,下一刻苏祈安的呼吸再度被夺去。
另外一只手不用思考,轻车熟路地钻进布料里。
一次性的贴身衣物,摸起来手感一般,总归是没有丝绸好,干脆利落地将它脱去。
谭斯京使坏地在上头打圈,是热的。
她紧得厉害,声儿也是娇娇软软的。
谭斯京松开她,笑的浪荡混账,嗓音暧昧缱绻。
苏祈安哪儿想到到这种时候了,谭斯京还会说出有关舞团表演的事儿。
他压着苏祈安净白纤细的手腕,薄唇轻启,说的话也是叫人听了耳根子都一颤。
“原来今天
上台跳舞了啊。”谭斯京贴在苏祈安耳边,“那柔韧性一定很好吧。”
长指握着苏祈安盈盈一握的腰身,悄然在她肌肤上抚摸,最后那么一揉。
净白腰间就那么薄粉了。
接着,那低哑声线消散在空气里。
“所以今晚,是奖励吗?”
第26章
苏祈安按照周雨喆给她的时间内回到了家。
周雨喆从冰箱拿了几个苹果切成块,拿了几根牙签放在盘子里,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和苏祈安说:“最近实习得怎么样?”
这是每月一行的交心环节。
苏祈安点头:“还可以。”
周雨喆点了点头:“之前你说要学习,现在实习了应该有时间了吧,张姨最近推荐了几个品行还不错的男生。”
又是相亲,苏祈安一下就站起身:“妈,我现在还小,不想相亲!”
“你怎么总想早早把我嫁出去?”
“怎么就把你早早嫁出去了?相亲没让你结婚,不想相亲你想干什么?我又不是害你,我是怕你被外面那群男人骗,每一个环节都给你把关的好好的,先谈恋爱,过得去了我才会同意结婚,这不是为你好是什么?”
周雨喆听苏祈安这副抗拒的模样就来气,“你现在恋爱了吗?没有恋爱相亲怎么了?找个人接触一下也没什么的。”
苏祈安沉默下来,她早该知道,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吗?抗拒有什么用。
周雨喆看向苏祈安,那副低眉的脸庞忽而就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苏祈安瘦弱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吸着氧气。
她忽而就有些心软,“别摆出那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去就过阵子再去。这两天和清落去哪里玩了?”
“看她表演。”
“嗯,清落是个好孩子,就是脾气硬了点,看她跳可以,你别给我有点歪七扭八的想法就行,你跟她不一样,不要逞强,身体是自己的。”周雨喆吃着苹果,时不时地看一眼苏祈安。
苏祈安有点烦躁,没法再听周雨喆说下去。
因为身体,所以这辈子就没法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吗?
她闷闷地回了房间,离开之前说:“知道了。”
周雨喆哪知道苏祈安怎么想的,打开手机,随口嘀咕:“公寓监控怎么回事?是不是插头松了,不然最近怎么看不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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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五月,苏祈安的实习都还算顺利,律所里的同事都还算不错,觉得这小姑娘文静,做事倒是干脆利索,说话也是说一不二。
谭斯京倒是忙得很,但苏祈安看他忙的却不是酒吧的事儿。
徐清落来过厦城几回,偶尔有几次是和阮晋伦出去的。
期间阮晋伦来找过苏祈安一次,问徐清落半年前是不是出过什么意外,否则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
苏祈安是真的不知道徐清落和阮晋伦之间有过什么渊源,但她清楚地记得,徐清落说过她不记得阮晋伦。
苏祈安把失忆和那天在后台里徐清落打开手机查记录的事儿一字不落地告诉阮晋伦。
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徐清落。
徐清落说除了上次有过模糊的记忆片段外,她依旧没有想起什么。
阮晋伦闻言,有些失望,临走之前他说漏嘴,不小心告诉苏祈安,说谭斯京这阵子很忙。
很忙?忙什么呢?
苏祈安不知道,这阵子她发给谭斯京的消息,他有回,但都是散落的回。
也是在这会,她才恍惚地想起。
她在谭斯京的身边待了这么久,半点了解他的机会都没有。
依旧处于最初她从报纸,旁人口中了解他的状态。
连他为什么不学法,开起了酒吧的缘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