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好是这样。”司徒璟前一步走了。
走了几步,司徒璟转身看到栢玉在后面走路慢吞吞,“蜗牛?”
“我腿没你长。”栢玉小声嘀咕一句。
司徒璟往回走,“你说什么?”
栢玉立刻改了口,“我走快一点,哎?”
司徒璟不耐地把他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花园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沿着蜿蜒曲折的小石板路往回走需要十多分钟。
寂静无声的冬夜里,天上没什么星星,远处吹来一阵冷风,栢玉窝在司徒璟温暖的怀抱里,闻到他的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产生了类似被他温柔以待的错觉。
栢玉摸了摸司徒璟的后颈,月牙状的腺体正在发热,难怪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
司徒璟低头看着栢玉那双茶褐色的猫儿眼,“你干什么?”
“你的易感期到了。”
“知道就好。”司徒璟搂了搂栢玉的膝窝,“在我要使用你身体的时候,别让它生病。”
栢玉靠到司徒璟胸口,心里嘀咕,其实冷一点也没生病。
从门厅走进室内,暖气扑来有几分热意,司徒璟把栢玉放下,脱了身上的黑色大衣。
栢玉朝他伸手,“我来拿吧。”
司徒璟见栢玉低眉顺目的模样,把大衣给他。
大衣上留有男人的余温,羊绒面料摸起来柔软舒适,上面带着木质冷香。
司徒璟把手腕上的抑制手环也解下来递给栢玉,上面显示着心跳功率等数字,数值很高。
栢玉拿着手环和外套,跟随司徒璟上楼。
进了卧室,司徒璟去浴室洗澡。
栢玉把外套和手环放下,然后换掉刚才弄脏的衣服,穿了一套浅色薄绒家居服,坐在床尾。
一首歌的时间,司徒璟从浴室出来了,黑色浴袍微微敞开,水珠从他微湿的头发滴到线条饱满的胸肌上。
栢玉观察着司徒璟的神色,脚上的棉拖鞋碰在了一起,小心翼翼说:“我想去学校。”
司徒璟走到栢玉面前,“你该学乖一点。”
“嗯。”栢玉顺从地点头。
为了能从砚庭出去,他不得不表现得温顺一点,只要司徒璟不要太过分,绝对不会和他杠了。
耐受力的阈值就是这样拉开的。
在空中花园那晚的事情发生前,栢玉还觉得搬到砚庭来住,在外面和司徒璟搂搂抱抱、在玻璃房、餐厅那种没有床的场合做/爱太过分了。
在这件事之后,其他的事情突然都变成能接受了。
司徒璟把栢玉按倒在床上,含住他的唇瓣舔咬,吻得越来越深,男人沉重吐息的细碎声音此时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大手伸进栢玉的家居服里,揉着他的腰。
栢玉接触到司徒璟炙热的体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后温顺地舒展开来,双手抚上他的脊背。
奇怪的是,司徒璟的动作温和了一点。
栢玉想,该是那一通恐吓电话奏效了,他不会乱来了。
室内开始燥热起来,家居服和睡袍也落到了地上,灯光熄灭了。
黑暗中,司徒璟捧住栢玉的脸,低沉道:“你该知道,我不会和你一直在一起。请你遵守规则,好好度过剩下的时间。”
栢玉说:“我知道的。”
如果两个人谈恋爱,绝不会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分手。但是司徒璟会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这让栢玉意外的安心。
两人的这段对话就像对彼此宣誓,永远忠诚于合约,在合约期限内谁都不能越轨,也不能投入真情。
欲望就是欲望,金钱就是金钱,两人的关系像二十六个字母不会突然变成二十八个那样清晰。
昏暗燥热的空气中,床单被绞紧,青筋偾张的大手覆盖在白皙细腻的手背上牢牢捏住,一声声像小猫儿似的低微、惹人怜爱的呻/吟填满了暗室。
……
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七天,七天后,司徒璟就恢复工作状态了。
栢玉躺在床上看着司徒璟背着身穿上衣服,宽阔的脊背和精悍有力的腰上残留着一些细小的抓痕,一起被包裹在白衬衫内。
那是司徒璟用手捏疼他,他哭喊着乱抓留下的,但是司徒璟没生气。
此时他对司徒璟的了解算增加了一分。
扇脸×,抓挠√
栢玉说:“我想去上课。”
司徒璟始终背对着栢玉,打起领带,“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去,不急。”
栢玉从床上坐起来,蹬上棉拖,走到司徒璟面前挥舞双臂,“我好多了,这段时间我都有在喝姜洺送来的药,我的身体原本是挺好的,只是之前被你折腾得太累了。”
司徒璟看着栢玉,冷淡地问:“是吗?”
栢玉认真点头,捞起袖子展示自己的上臂薄肌,“你看,我也有肌肉。”
“再等等。”司徒璟拿上外套,走出房间。
冥冥中,栢玉觉得司徒璟不让自己去学校,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司徒璟不会告诉他,只有去了学校才知道。
第62章 人妻beta扔枕头
司徒璟坐上车去公司,栢玉穿着家居服就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他的车开走。
周秘书看了后视镜好几眼,“老板,栢玉先生好像很想去上课。”
司徒璟翻阅着平板上的资料,没理会窗外守望的人影,“以他的水平,不上课也能在期末混个及格,你操心什么?”
周秘书适时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司徒璟抬起眼帘,“秦家确定秦少歆什么时候出国了吗?”
“确定了,就在今天。”
“明天你就可以送他去上学。”
“好的。”周秘书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老板。”
司徒璟头也没抬,继续滑动着资料,“说。”
周秘书语气带着些许迟疑,“秦少歆想见栢玉一面。”
司徒璟脸色阴沉下来,把平板关掉,“谁说的?”
周秘书立刻感觉一股压迫感从背后袭来,急忙说:“不是秦家转达的,他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说的。”
“告诉他,想见可以,到恒宇总部找我见。”
“是,老板。”
周秘书小心注视着后视镜里老板的阴翳表情,好像防沉迷没防几天,就破防了。
到了公司,司徒璟上楼去开会,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几个高管簇拥着司徒璟从会议室出来。
周秘书走到司徒璟身旁有事情要汇报,但因为几个高管在,没有直说。
司徒璟吩咐完事情让高管们走了,看向周秘书,“怎么?”
周秘书说:“秦少歆来了。”
“呵。”司徒璟冷笑一声,“让他来。”
周秘书暗叹,这小子胆子真够大的!
肖俊亲自来找司徒璟,答应帮他办一件极其难办的事情,并且承诺安排秦少歆出国留学,最近几年不会再回国,这才让司徒璟在秦家的事情上松了手。
秦少歆出国的手续早已办好,如果不是因为拍纪录片的事情,他会更早一点离开。
尽管秦父秦母和姐姐、肖俊竭力劝阻秦少歆不要再对栢玉抱有不该有的念头了,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栢玉。
秦少歆从家人和网上搜索得知了司徒璟的身份,那是云京顶豪之家的掌舵人,手中资产千亿,手腕强硬,就连肖俊的公司也有他的身影。
云京的上流阶层也分层,最顶层也就是司徒家了。
秦家在他面前,就像一颗陨石与太阳的区别。
秦少歆不知道栢玉和司徒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也无法设想那晚他们离开后,司徒璟会怎么对待栢玉。
从那天起,栢玉就没有去学校上课了,秦少歆从他同班同学那里得知他请了病假。
秦少歆担心栢玉是受到司徒璟的虐待,或者被关起来了。
因此,秦少歆答应家里要出国,但还是要见栢玉一面,如果见不到,也要来会会司徒璟。
秦少歆站在恒宇总部一楼的前台前,等待前台打电话请示。
不久,前台放下电话,告诉他,“先生,您可以直接上顶楼去总裁办公室了。”
秦少歆坐电梯来到顶楼,周秘书带他进了司徒璟的办公室。
司徒璟专门为秦少歆腾出十分钟时间,正靠在老板椅上,从进门就开始打量这个极其年轻的alpha。
秦少歆和司徒璟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被办公桌上放着一只红色七星瓢虫陶塑吸引。
红色瓢虫陶塑与整个办公室高知精英的氛围截然不同,就像是黑白照片上唯一的一抹亮色,突兀又显得很可爱。
也许是直觉,秦少歆觉得那是栢玉做的。
司徒璟也朝红色瓢虫陶塑看了一眼,“好看吗?”
秦少歆轻哼,“挺不错的,但是不太适合你,倒挺适合我的。”
司徒璟薄唇噙着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可惜,它现在放在我桌上就是我的。只要我不放手,没人敢动得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