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星啸，我们……有多久没见过了？”你没有回答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我不知道，大概几百年。”
  “那……你觉得我们还算夫妻，恋人，或者，我们还有感情吗？”
  开始时，星啸问得干脆，你答应的潦草。似乎这件事不重要，你们只是在过家家，结束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轨迹上。
  她没有犹豫，“有。”
  “……很抱歉，我觉得在这方面，自己很糟糕。”你垂眼，伸出手握住星啸拿着武器的手。
  星啸直勾勾看了你一会儿，“不会。你不喜欢军团，我不喜欢文明，见不到，是好事。”
  “你说的对……”你突然很想笑，“尽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但还是——”
  “有。”她一边打断，一边向你抬起剑刃，“我们有。不管是一起从天上陨落的痕迹，还是送你的礼物……”
  你偏头看着星啸，眨了眨眼睛，笑了，“是啊，我们有。”
  “星啸，你之前问过我，你没有吃人的癖好，却能因为我产生食欲……你问我这是不是一见钟情，是不是爱情？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清楚。”
  你突然坐起来，惊得星啸带着长剑后退，然后你抓着她翻了个身，不知不觉变长的头发糊在脸上，只有下半张脸最清晰，“现在我告诉你，毫无疑问，那就是。”
  那你还是少年时，妈妈曾教过你，爱人要先爱己。可她忘了，她和爸爸的爱情多理想化，多令人神往。
  之后，生活中只剩下你和姐姐，爱变成了让人痛苦压抑的存在。你又想要逃避，想要自由，你开始觉得，妈妈是对的。
  可当你听见有人念出一段话时，你重新拾起了这种向往，因为——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你知道自由的模样，因此渴望这种沉沦，渴望能让你放弃自由的爱情。
  被毁灭也没关系，那依旧是爱情。
  “星啸，现在，我回答你，这就是爱情。是——”你一手抓住她的剑，一手把头发往后抓露出额头，轻笑着撞过去，“你毁灭不了我，但我会给你机会。”」
  第223章 反物质军团
  「——为什么要这样做？明冲,随意作出选择的，是你自己没错啊。
  看着星啸空白的表情，在理智与冲动的拉扯之下,她的眼神几度变换,脸部的表情功能像是退化一般。
  伴随胸口流逝的，不止是温度。而这,还是你第一次受伤。
  你扯了扯嘴角,想对她露出一个笑。你想说,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感觉到大脑抽离世界的一种清醒。
  可是四目相对之下,你突然想起了小王子和他的玫瑰。令人疑惑的是，小狐狸教会了小王子很多事情，但它最后却离开了。
  而小王子的玫瑰明明不停在折磨他，小王子离开她，却又对她那么放心不下。
  轻声道,“爱，就是相互折磨却不肯分开,是两个人一同在自我毁灭中，不断重塑的故事。”
  “所以,星啸,答案就是——”
  “爱是毁灭,也是奇迹。”
  此刻,你清楚地发现了自己的爱情有多大的缺陷。
  值得庆幸的是，你意识到了。
  ——既然意识到了,就不能再态度稀松平常地祸害可爱的女孩子了，我可不想给可爱的女孩子带来痛苦啊。
  你随手捋了两下耳畔的头发，笑着决定给自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自我情感阉割。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每一个美好的女孩子好，又不一定需要谈一次过程中必然会产生负面情绪的恋爱。
  星啸僵硬地低下头，用视线触碰这道伤口，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眸光细碎闪亮，声音恍惚而轻柔，“……那我爱你。”
  炽热的毁灭，灿烂的画面。
  “可……该结束了。”
  “嗯。”闻言，你乖乖地垂头后退几步，长发迫不及待地簇拥住脸庞，松开抓住长剑的手。
  相对无言，星啸控制着剧烈颤抖的手，看上去还想给你几剑。
  她转身将要离去之际，你抓住了那只颤抖的手，“趁这个机会，送你一件礼物吧。免得我们之间，回想起来，竟然没有记忆可想。”
  “不必。”星啸突然转身，另一只手扣在你胸口正在愈合的伤上，她微微一笑，手下用力，“就这样好了。”
  你抬头咧开嘴，笑了，“还是要的呀，星啸。”
  不等她拒绝，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不容拒绝地抓着她的手抬起，点点荧光亮起，“我把星神的祝福送给你，星啸。真抱歉，我恋爱谈的不好。”
  ——妈妈，我有在好好爱自己，也有能力爱别人。可是，你还没有教过我该怎么在爱里获得快乐和力量。
  你只会偏向那些自己在意的人。
  “但［毁灭］和［奇迹］可以共存，［奇迹］是可以落在［毁灭］的绝灭大君身上的。”
  “你会给文明以毁灭，或许……也会在最后毁灭自己。无论……毁灭是不是以你所期望的形式降临，我都给你机会去选择。”
  “就像、我所说的那样——”
  就在此时，世界如脱水般褪色，色块被未知事物引动滋滋地移位，很快恢复正常。
  你张着嘴，好一会儿才缓缓说出来：
  “你毁灭不了我，但我会给你机会。”
  在窥见的重重交叠之影中，一道灰白的人影抛下了一枚名为［执妄］种子，它本没有机会生根，却落在了［奇迹］之中。
  ——“找到他。”
  奇迹给了这个机会。
  哪怕转换了命途，［执妄］与［奇迹］，依旧是纠缠不休的命途。」
  「从［酒馆］流出的传言原本并未受到大多数人的正视，然而，自［奇迹］星神首次、且唯一一次垂迹，对象却是［毁灭］的［绝灭大君］。
  人们惊愕地发现，这条疑似阿哈炮制的传言，好像是真的，不是乐子。
  有人会问，那［天才俱乐部］呢？
  很遗憾，时过百年，［天才俱乐部］没能如一开始宣称的那样，对［奇迹］的力量负责。
  “是什么让他们有勇气说出这种话的？按照一般的话说，那好歹也是位星神啊。”
  奥斯瓦尔多闻言，眼睛都没眨一下，“想知道更多的，你可以找人去［技术研发部］问［亚婆离］。注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允许你考虑考虑［翡翠］，就算还没走出失恋的影响，今天也禁止用流言配［拼丨好饭］。”
  “你都出差了，还管这么宽！”你不耐烦地朝影像对面的人摆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连续吃［拼丨好饭］100年没有中毒的日子！”
  对此，你非常不高兴。奥斯瓦尔多出差一趟，回来精装房就变成毛胚房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可他就是看不惯你吃［拼丨好饭］。
  什么毛病？不就是在他上班的时候催过他回来做饭吗？明明奥斯瓦尔多。还是年轻小登的时候，就不在意这种名声的。
  那么多人多难听的话都骂了，怎么就受不了“做饭堪比［拼丨好饭］”这种话？
  “随意，［庇尔波因特］极其周围星域的［拼好饭］、改造炒饭机器人都被我收购了。［战略投资部］的［翡翠］一直盯着你，希望你还能避过她的耳目找到漏网之鱼。”
  “……你这个卖友求荣的人渣。”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毁……咳，［市场开拓部］和［战略投资部］相互平行，以及，我比那个［翡翠］高一级。”奥斯瓦尔多看上去有点嘚瑟。
  尽管你沦为了啃友族，但你依旧见不得他这副狗样子，“奥兹，你真以为隔着网线我就打不到你吗？”
  奥斯瓦尔多一哽，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他又想开了，“算了，总之，你和［战略投资部］的谈谈，就算不干人事，也最多损失点钱。你注意点，公司外的人可不如这里的人好打发。”
  是的，事到如今，他依旧以为你之前血呼哈啦的回来，是跟人谈了一场恨海情天的恋爱被捅了。
  就奥斯瓦尔多对你的了解，以己度人，这倒不奇怪。
  奇怪的是，你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啃了他100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气儿支持这小子养你这么久的。
  他倒不是没提过，像是什么在身边放着当没用的朋友还好，留在敌人身边，那才叫人头疼。
  只是你私以为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挠头.jpg
  拿捏奥斯瓦尔多这黑乌鸦，对你来说，分明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有什么可难的。你觉得这是他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的就跟他多了不起似的。
  至于［翡翠］女士，你绝不会告诉奥斯瓦尔多，她是你在［慈玉典押］典他年轻时的丑照认识的。
  什么抠屁股的，从沙发站起来一半、那种半坐不坐、屁股撅着的，五官乱飞的……
  你就试试，又不值几个钱。
  反正晋升为老登的奥斯瓦尔多又不在意这种事，虽说互坑惯了，但说了多影响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