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阿基维利:……
——你将阿基维利拉到了你和[不朽]之间排排坐下。
任何不清楚真相的外人大概都会觉得这个位置有点扎屁股,更遑论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
在他人眼里,你、赞达尔以及[不朽]的爱恨情仇完全可以演上80集电视剧。
而对于知道一些内情的人来说,说不清白吧,相处的又比柏拉图还要纯洁;说清白吧,又老是拉拉扯扯的,光是你和赞达尔之间的通信看着就不像直男写出来的。
何况,就你为了[不朽]去冲树的事情,这谁看了不说一句“冲冠一怒为蓝颜”?
现在好了,因为你、阿基维利以及阿哈之间的巧合,流言已经进入了船新版本。
那么,问题来了,新的流言是从哪里传开的?
——是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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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哈。
祂没有错过这个送上门的乐子,在你将阿基维利摁在中间之后,祂愉快的加了进来,并且自如地将这个抓马的剧本演了下去。
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有一个家伙和你如此相似。祂甚至无师自通了虚构史学,由寰宇名人自己下场造的谣毫无疑问会得到相当一部分人的认可。
哪怕对象是向来缺少信誉的[欢愉]星神,但无所谓,在大多数学者看来,其他的也许会有错,唯有阿哈相关的这部分,哪怕真的有虚构的部分,阿哈本人也会不遗余力将其实现。
这又何尝不是阿哈的信誉一部分的体现呢?
话说回来,你承认自己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人。所以,对充满魅力的人来说,必修的一课便是拒绝。
这门课在阿哈的帮助下,你已经登峰造极了。论造谣,离谱的阿哈这种程度的的确少见,而真敢像祂一样落实行动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就比如——
寰宇谣传,[不朽]与无名客因帕斯在返程时,客居星穹列车中,因思念自己的无名客而允许阿哈留在列车的阿基维利不甘寂寞,晚上会爬床。
且留有记录,“我最心爱的乘客,因帕斯,我能不能睡你和不朽中间?”
事实上,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晚上来敲门骚扰你,凹造型爬床的是阿哈。
糟糕的是,你开始那叫一个兴奋,高高兴兴的把阿哈迎进门。次数多了,就不有趣了。
天杀的,也没人告诉你,阿哈是一张沾上就甩不下去的膏药。
阿哈:嘻嘻。
你:不嘻嘻。
值得一提的是,当你、不朽、阿基维利和阿哈坐同一张桌子,吃帕姆做好的点心时,谈及冲树原因。
你可不仅是为了救一救不朽,还为了收集一些数据,赞达尔和你的研究需要。
连一旁的帕姆都感慨,“你和他们关系可真好啊!一个都没有落下!”
你对此深以为然。」
「这一次,你没有在阿基维利的车上停留太久,因为在当时熟识的朋友都去过虚数之树了,阿基维利的确升起过几分好奇。
更多的,却依旧是想要开拓的心思。
祂打算去往克里珀所在的寰宇边界,与你并不同路。
阿哈也是。
在你和不朽下车后不久,阿基维利的列车便不幸停摆。原因是阿哈下车了,虽然中途多有波折,但祂依旧完成了炸车的壮举。
看看阿哈带来的照片,因为朋友猝不及防的举动,阿基维利茫然震惊中还带点控诉。
倒是并没有气馁和沮丧的表现,从你后来听说的消息里,阿基维利确实和你、阿哈是差不多的人。
——祂给克里珀的墙创出了一个洞。
人怎么能捅出这样的篓子呢?
捅出这样篓子的人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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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打发了[不朽],让祂代替你去和阿哈玩。
你,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在客串了一把旅行阿冲后,又回到了赞达尔、博识尊的身边,带回来不少在列车上、在虚数之树上收集的数据。
可见,你之前四处乱跑的行为,并不算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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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有一点值得说明,尽管你去了虚数之树,又从上面下来,却并没有像阿哈和不朽那样,成就或稳固星神之身。
你依旧是人类。
人们说,成为星神,并不是登上虚数之树就有100%的可能性,也与生命的资质有关。
如果资质过于平庸,哪怕完成这一壮举,也只会被打上“庸人”的标签。
就像从前那样,赞达尔并不相信这一广为流传的说法。
与其他为你开脱的人不同,他们大多从你更易受到星神青睐这一现象入手,极力论证你并非“庸人”的观点。
赞达尔连星神都不屑于顾,在他看来,你没有成为星神,一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这么信任你的确值得高兴。
因为你已经尝试过按科学工作时间,来分配星神生活与私人生活的时间,已经不需要靠成为星神来掌握命途。
这种掌握程度还要在星神之上。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因为你没有正式开启命途的大门,也就不会有[逍遥]、[创造]的命途行者出现。
你思考的问题是,假如你先于博识尊成为创造星神,或者给一个博识尊创造令使,他未来究竟还会不会成为智识星神?
在现在博识尊获取你相关数据的大前提下,他应当是拥有了更多[创造]的可能……
而在你思考的期间,赞达尔和博识尊完成了有关虚数之树理论的数据整合,通过数学的繁杂计算,推算出来的公式,还得到了另外的未知物理量。
不管是用Alpha、Beta还是用Garmma表示,是不是常量也无所谓,总之,得出来的公式需要新的字母出现。
“所以,虚数之树的理论,有极大的可能并不全面。”赞达尔平静地阐述这个结论。
“哪怕我去到了寰宇的边界?”
“是的,根据计算,这并不算真正的边界,你们距离宇宙的边界依旧很远。”
赞达尔说着,浅笑瞥了你一眼,“自宇宙热闹起来后,大多数人都认可克里珀是在星河边界筑墙的说法,你知道……那并不是边界,我亲爱的因帕斯。”
他似乎看穿了你心底的想法,最后,赞达尔鼓励你去探索更远的地方。
“[星河]仅仅只是文明繁荣之地的统称。”他的指尖敲击着桌面,“离开这里吧,因帕斯,在真正偏僻、遥远、濒临毁灭的地方,你会看到真正的[边界]。”
“那便是……我们所求的答案。”」
「在人类几十年的寿命里,赞达尔短暂地陪伴了你十余年,从少年,到青年。开启新一段旅程后,你并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正如赞达尔在[不朽]道别中扮演的角色一般,这一次,是[不朽]将赞达尔遗留的物品转交给你。
——是博识尊。
“你居然承认自己是物品?”这时候,你只能想到这一个笑话。
除此之外,也就是你对自己寿命长度的不自知了。
原本你以为这段旅程,或者作为[旅行阿冲]的故事并不长,却没想到如今都没有结束。
这句玩笑话以你率先受不了道歉做结,“对不起,博识尊,我有点难过,这不是可以说笑的事情。”
“我应该好好告诉你,你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宝贝了。”
是宝贝,而非遗物。
是的,在你看来,被留下的人从来不会是“遗物”,就称作宝贝吧。
作为人类,你行事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奇怪的坚持。
比如在对待普通人的友人一事上,从踏鞴砂的人们开始,到[悬木人]的伊妮,再到如今的赞达尔……
你总会放任他们在你面前死去,而非为他们延寿。就好像在你眼里,延寿对他们短暂而绚烂的一生是一种亵渎一般。
——明明你连问都没有问过。
而博识尊只如寻常一般,闪烁着指示灯,而后播放了赞达尔给你的留言——
“我的确明白,你不太可能会喜欢我的世界里,数学和公式的简洁美,迟早会回到你眼中那个缤纷浪漫的世界里。”
“但我想……如果你有一天回到了我这里,面对这样一扇需要钥匙打开的门,我给你留了一把钥匙,就像数学题形容必不可少的那行条件。”
……
真奇怪啊,他好像知道你能活很久很久。可,连分明你自己对此都没那么清楚。
赞达尔死后,时间的流逝快了许多。
[不朽]的权柄渐渐流失了,如今的祂并不算星神,但也并不算普通龙裔。
祂是你强留在世界的存在。
这时候的不朽已经没办法阻拦阿哈的行动,但阿哈却依然没有突破不朽的防线,不知祂又在玩什么游戏。
阿基维利的死讯总让你觉得是紧跟着赞达尔的事情出现,但这期间竟然还相隔了上百年……久到博识尊都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