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什么可玩儿的,昨夜朕在书房批了一夜的公务。”霄时云实话实说。
  骗鬼呢,敢做居然还不敢认,白逸在心里唾弃的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儿吗,你是不是去见什么西域的公主了?”
  “是又怎样,朕和她做了一夜。”霄时云编了个谎话,想看白逸的反应。
  白逸听他终于承认,浑身开始颤抖,像恶鬼一样死死盯着霄时云,“滚,真是恶心透顶,你沾上什么病可别传染给我。”
  霄时云欺负白逸的手脚被铁链锁着打不着他,便放肆的吻上那张红唇,“骗你的,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白逸抬手就要打霄时云的脸,被他轻松的握住手腕,“你和她们鬼混也可以,从今以后别再来骚扰我。”
  “骚扰你多有趣,朕就喜欢听你骂朕。”霄时云心想他可能真的得了一种病。
  喜欢欺负白逸还贪恋白逸抽他的时候生气的表情,这样不管白逸开心还是难过,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对上这种神经病白逸束手无策,有狂犬病的狗咬他一口,他总不能咬回去。
  “霄时云,我觉得你是斯德哥尔摩重度患者,忘了你现在听不懂斯德哥尔摩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霄时云好奇的问。
  “S、M,里的那个受虐狂M。”白逸一字一顿的说。
  霄时云嗯了一声,“对,朕就是,管他什么爱思爱慕你不也得跟朕在一起吗。”
  他把国福叫进来,问:“你说昨晚朕都干了什么?”
  国福不敢看白逸的眼睛,低头说:“陛下昨晚批了一夜的奏折哪儿都没去。”
  事到如今还跟他演戏,白逸冷笑说:“行啊我信你,昨晚那个女的好看吗?你把我身上的链子解开,让我见她一面我就信你说的。”
  霄时云很干脆的从袖口里掏出钥匙解开了白逸身上的锁,“从今天开始随你去哪儿除了出宫。”
  两个手腕上的链子掉在地上,脚踝的链子也被扔到了一边,白逸甩了甩手腕,点头说:“那还真是,多、谢、了。”
  话落他一拳把霄时云打翻在地,翻身骑在他身上,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国福瞪大了眼睛,嘴里喊着哎呦哎呦干跺脚,最后悄悄地退了出去,贴心的给他们关上门。
  他一个外人怎么好管别人的家务事。
  霄时云让他打了两拳,翻身把白逸压在身下,膝盖压住白逸乱踢的腿,两手摁住白逸挥舞的拳头,狼狈的嘴角见了血。
  他真诚的发问:“打够了吧?让你揍朕两拳别得寸进尺,今天下午你想见她就去见,你好好问问她朕昨晚都做了什么。”
  白逸用额头发狠的撞上霄时云的下颚骨,霄时云把人横抱起来,手上用了几分力道抽白逸的屁股,白逸疼的喊了一声。
  “白逸你就非得用暴力解决问题吗?你自己打听打听全天下有几对夫夫每天以打架相爱的。”
  “相爱?你去死吧。”白逸气不过,凭什么霄时云都这样对他了,还出门找小三。
  霄时云不顾还在生气的白逸,抱着他一脚踹开景乾殿的门。
  一路上宫人的目光非常自觉的回避,纷纷低着脑袋。
  他抱着白逸去了练武场,“今天朕不上朝了,以后每天的早朝推迟半个时辰,朕要给你加练。”
  白逸自从出了景乾殿的门就像只泄了气的鸵鸟,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纯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
  他一把年纪竟然还被霄时云逼得打架,他俩真够丢人的。
  “什么加练,是为了我更方便揍你吗。”白逸才不要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去锻炼。
  他以前都是不睡到中午十点都不起床的人,怎么可能霄时云几点起他几点起,他又不是皇帝。
  霄时云把白逸放下,给他拿了把上好玄铁做的翎羽弓箭,“朕很期待你能打过朕的那天,这把弓是朕特地命人为你量身打造的。”
  他掰过白逸的脑袋让他看着他,正色道:“听着,想要你命的人很多,朕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想活下去就只有一条路,比敌人更强。”
  白逸被他这番正经的话震住了两秒,搞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些,还这么严肃。
  “都是你招来的,我要是不跟你混在一起也不会每天担心自己的小命。”白逸抱怨了两句。
  那张有重量的弓箭被塞进白逸手里,霄时云站在他身后和他并肩。
  语气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那真是抱歉,你只能和朕在一起。”
  “朕身边从来都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但是你别无选择,到底是被人凌辱然后去死,还是活下去变得更强杀死他们,你知道答案的。”
  被凌辱……白逸脑子里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一桩桩一件件的蹦了出来。
  他还记得在那个山洞里,有人把带着血水的羊肉捅进他喉咙里,有人捏着他的下巴说:“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让你吃你就吃。”
  多可笑,连拒绝咽下那口肉的权利和底气都没有。
  他没忘,张空廷像条狗一样爬在地上,被人拎起领子,“你应该很喜欢这个表演。”
  表演就是被剁了一根手指,然后连畜生都不如被公之于众。
  “朕知道你都想起来了,那你也一定还记得,亲手凌迟敌人那刻的快感。”霄时云为他搭好箭。
  白逸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拉开弓迷起眼,然后松手,箭飞了出去。
  敌人的脑袋开了花,血雾迷了他的眼睛。
  什么都没有,睁开眼睛是风和日丽的晴天,和箭靶子上颤动的箭矢。
  “好,我每天早起出来跟你练箭,谢谢你……给我打造了这把弓。”
  白逸呼出一口气放下弓,既然来了这个鬼地方,多一项技能防身总不是坏事。
  今后回家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他昨天想好了开麻将馆的事,趁霄时云有空他便提了出来,“霄时云,我平常很无聊。”
  “那就练箭。”霄时云说。
  “更无聊。”白逸抗议说道。
  “你想怎么样?”
  白逸想做的事儿多了,“你找人把我要的东西做出来就行。”
  他从怀里掏出昨晚睡不着觉画的图纸,两幅麻将,还有两幅扑克牌。
  “奖励?”霄时云收了他的图纸没有一口答应,反倒把被打的青紫的脸凑了过去。
  说实话白逸对着这张青紫红肿的脸有些下不去嘴,他敷衍的亲了下。
  霄时云摁住他的头深深吻了上去,“你揍的,你必须负责。”
  第36章 相公
  白逸没想下午去见那位素不相识的妃子,他打算把这九个人都凑齐了一锅端。
  用玉髓雕刻的两幅麻将晶莹剔透,一副用画笔刷上了青绿色的颜料,另一副刷上了蓝颜料。
  扑克牌是用大叶子做的,用毛笔沾上彩色颜料画出扑克牌的大小号,如果不刻意去撕毁叶子一般不会坏。
  白逸很满意的收起了麻将和扑克牌,霄时云每天早上去上朝的时候他就把他们叫过来打麻将,不过时间貌似太短了不太赚钱。
  他又找来了国福问有没有空着没人住的小院子,现在白逸开口要什么霄时云大概率都会给,可能自己也觉得有所亏欠白逸。
  位于景乾殿和后宫接壤的地方有一个书院叫远山书斋,这个地方是太子小时候私人伴读由太傅来教课的地方。
  白逸想了想,那这大概率就是霄时云小时候上学的地方了。
  他背着手在书斋里溜达了两圈,跟景乾殿的侧殿比起来都很小,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关上院子大门,就是一个歇山顶的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两套桌椅。
  白逸在院子里让人移植了一颗小枫树,才初秋叶子就已经变成了淡黄色。
  小扇子形状的树叶飘落在地上,他没让人打扫,特意留着。
  一个方桌配四把圈椅,两个方桌旁都放了一个两层木板支架,上面专门放茶水和瓜子。
  徽式白墙的月亮门上题了个小匾额,白逸写了“哈哈哈”三个大字,国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问:“公子,您写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白逸迷起眼欣赏他布置嗯杰作,视线看向月亮门说:“你再往这里拉一条红绳,交了会员费成为vip才能进。”
  “哈哈哈”的字面意思,你们玩儿爽了哈哈哈,他躺着赚钱哈哈哈,双赢。
  国福也听不懂只能照做,他在月亮门两侧立了两个小的石头仙鹤,把一根红绳从两只仙鹤的嘴里穿过,拦住月亮门。
  白逸问:“那帮狗男女什么时候到?”
  “明天……白公子您别生气,陛下选秀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朝廷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公子。”
  国福生怕触了白逸的眉头,像陛下那样被摁在地上打一顿。
  白逸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再说,“他爱纳几个妃就纳几个妃子,我跟他也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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