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知道,这件事总归是要闹起来的。
这次没成,人怀恨在心,要是成了,以后还会举报。
别说大学四年的荣誉了,就是以后分配工作,难保不会继续使绊子。
回到宿舍,余光明见简凌两手空空,还纳闷呢:“不是说要买水吗?”
简凌恨恨朝某处剜了一眼,指甲嵌入手心,面上却咬牙挤笑。
“没买,不过我等下请大家吃宵夜。”
“就当是庆祝我和虞灯在一起了。”
说完,他一把搂过虞灯,作势要贴虞灯的脸。
余光明他们刚欢呼到一半,就被简凌这话惊得戛然而止。
愣过一秒后,余光明又歪嘴:“你这开什么玩笑?我们等下去吃哪家?”
简凌“呵呵”笑,刻意拔高声音:“对呀,两个男的在一起,谁会信?”
“想吃哪家随你们挑。”
收买人心。
谁也别说谁玩儿得脏!
简凌走到座位旁的杨桉面前,拍了下桌:“去吗?”
杨桉对上简凌针尖似的目光,又缩了瞳孔:“你们去吧。”
他心不在焉的,面露愁疑。
难道虞灯还是拿了奖?
可看虞灯的反应,虚软颓废,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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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过午饭,下午的一节大课是选的活动课。
虞灯这学期不发展艺术了,他搞运动,打羽毛球。
春寒料峭,虞灯跟简凌打球的时候,只穿了件单毛衣,可运动完,就汗涔涔的,后背发凉。
精致光泽的脸晕染着粉,光洁额头发梢湿漉,唇色嫣红,显得人清亮又稠丽。
走在路上,简凌总回想昨天的事。
“你别把你的收音机给他用了,我烦他。”
从昨天开始,简凌看杨桉不是鼻子不是眼儿的,碰到就嗤之以鼻,根本看不惯人。
好几次,火气都到嗓子眼了,可就是硬生生憋下去了。
这股气,看杨桉一眼,就越堆越大,搞得简凌现在都不想回宿舍了。
他就小肚鸡肠,都把虞灯举报了,还想用虞灯的东西,心大不大简凌不知道,但脸皮一定够厚。
而且,杨桉应该也察觉到了,心照不宣,吃饭上课,都没有跟他们一块儿了。
虞灯也小气,作为一个小反派,他心眼小而坏且多:“嗯,不给他用了!”
刚跑出学校,虞灯就在路边的店面买了炸酥肉和烙饼。
一转头,就看见周越钧在小区门口,清凌凌的瑞凤眼波澜不兴,可自带三分训诫。
盯得虞灯心虚,赶紧把东西藏在身后,欲盖弥彰。
周越钧说校门口好多家店不干净,炸酥肉不新鲜,用的油都黑了,饼落到地上还捡起来,所以让他少吃。
但虞灯是谁呀?
他是坏蛋,背着人做坏事最在行。
“不让我来接,就是为了买吃的?”
周越钧给虞灯提着书包,口吻没前几次抓包人那般凶。
虞灯也想不到,都没让周越钧来接他了,周越钧还在小区门口等。
就几步路,他哪里会有事啊,难道是怕虞国庆他们来掳走他?
“你今天没去跟车吗?”
边说边嚼,口腔小,塞进去一点就撑得鼓起来了,平时和周越钧接吻,都是没两下就窒息,喘不过气。
哪里都小,娇气包。
周越钧掏钥匙开门:“没有,贺远跟着。”
“宋卉上来了,服装店她在管。”
宋卉她家就是开裁缝铺的,管服装店正好合适。
周越钧在考虑货运的事。
货运路程远,客户也不像社区那样统筹,要做的准备非常多,必须得万无一失。
“他有没有欺负你?”
一进屋,周越钧就拽着虞灯坐在他腿上。
才运动完,骨肉中馥郁的气息溢了出来,贴近雪白皮肉时,诱发周越钧体内蛊虫活性泛滥,叫嚣躁动。
别人出了汗都汗滋滋的,靠近了嗅,酸臭熏人,但虞灯就跟个小香包,浸了水,反倒让内里的香气钻出来了。
虞灯手拿着圆饼,啃了一口,才气如牛犊地回话:“欺负了!”
“他举报我,说我作风有问题,让学校取消我评优的资格。”
又气又憋闷,眼波流转愠怒。
“我本来不理解为什么的,但简凌告诉我,专业成绩前10%的才能拿奖学金。”
“我们专业共62人,算下来,能得奖7人。”
两个一等奖,两个二等奖,三个三等奖。
杨桉是第8名。
差一点,就能拿三百块了。
再联想到余光明之前说杨桉打工没拿到钱,虞灯顿时就了解了。
杨桉需要钱交学费。
虞灯心里乱。
以现在的世俗来看,他和周越钧,作风确实不恰当。
可杨桉举报他,他就跟吃了发烂发臭的死苍蝇一样恶心。
他扪心自问,没和杨桉结仇,分零食,听收音机,借手电。
杨桉学习晚了,他还给泡面当宵夜。
结果人不声不响,背后把他举报了,领导和导师都知道了。
第139章 虞灯作风有问题
周越钧眸间阴云密布,比风雨摧城的浓霭还厚重压抑。
正疑虑着,想着是不是之前警告杨桉,让杨桉记恨上了虞灯。
而且自己去学校的时候,也太不收敛了。
还给虞灯洗内裤。
怪他,不怪虞灯。
不过,让虞灯慰籍的是,周越钧给他看了账本。
“这么多?”
虞灯知道收垃圾赚钱,但没想到这么赚。
嫩笋尖似的指头泛粉,戳在纸上,数了好几遍,转动着毛绒绒的脑袋,小眼珠都恍恍惚惚的。
“一年的?”
周越钧心神宁致,锋利眉眼下垂,勾着笑:“一个月。”
社区每户每月都会收垃圾费,整个江城,那么多户人家,就算周越钧每户只挣一毛钱,攒起来也价值不菲。
一个月?
虞灯睁圆了含春裹水的乌眸,心脏扑通扑通的。
这就是男主吗?
只略微出手,就月薪过万了。
不过也是,有虞灯这个吞金兽在,今天冰箱,明天空调,又买车又买房的,吃穿用度,寻常人还真养不起他。
要是周越钧不努力,老婆都要没了。
“小工挣了钱,财主该怎么奖励?”
灼热的气流喷洒在虞灯耳廓后颈,像是丛林中凶猛的野兽,吐出粗粝舌尖,舔舐着小猎物。
看似粘腻亲昵,实则,不过是在找下嘴的地方。
资本家灯抠搜,抬着流畅的小下巴,端着骄矜:“给你一百。”
“一百次吗?”
顷刻,虞灯如见了鬼一般,惊悚战栗。
恐怖故事。
虞灯僵硬地想要从周越钧怀里挣脱,但他从来没成功过。
越挣扎,钳制在他胸前,扣住他肩头的手愈发用力。
快要将他揉到周越钧血肉里,融合他了。
“灯灯会坏掉吗?”
岩浆一样的气息流窜在稚嫩细腻的皮肤上,且带来骇人刺骨的寒意。
当然会!
虞灯哪里比得周越钧粗壮精悍,满身腱子肉凶悍有力,他胳膊腿都细伶伶的,打人踹人像赏赐,而绝非凌辱。
只会让人亢奋。
虞灯恸然颤抖:“不、不是的,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一百块。”
一百次,他还活不活了?
会死的吧?
指腹遒劲粗粝,颜色并不浅,先是擦在虞灯檀口,再往下,打了两圈转,又拢起虞灯的手,摩挲着手心。
大腿到小腿,再到脚踝,指尖一路点着火,意味深长。
虞灯害怕极了,丝毫不觉得周越钧在开玩笑。
周越钧现在闲下来了,不干活儿,虞灯就在劫难逃了。
……
“最后一次。”
到底还有几个最后啊?
虞灯欲哭无泪。
缭绕雾气的视线中,周越钧去开了窗。
窗外,夜幕深黯,繁星点点,吹进来几股裹挟凉飕的寒气,正是入春的时节,树桠上又有了几声鸟雀的啼叫。
虞灯才出了一身的汗,他觉得自己臭烘烘的,湿润莹玉的身上,只搭了件毛毯。
趁周越钧没功夫搭理他,虞灯就把四肢伸出来,透风透气,散散热。
虞灯心怀怨气:他这么糟糕邋遢,都怪周越钧。
周越钧流汗多,贴着他的皮肤时,粘黏得他受不了。
“你刚刚掐着我腿根儿的肉了!”
说他娇蛮,但他又可怜,红肿眸子清液涟涟,再瞪大一点,眼泪必然会再次决堤的。
周越钧掀开毛毯,脑袋随着手探进去:“我看看。”
虞灯被娇养得太过,皮肉软嫩,堪比凝脂白玉,轻轻蹭一下都会留痕,更别提被周越钧用粗糙的指腹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