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第147节
之前萧濯以为自己只是投鼠忌器。
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一切的症结都是因为上辈子的教训太过深刻,让他坚决不愿意再重蹈覆撤。
萧濯不断回忆着马车上殷殊鹤亲口说喜欢他时的神色。
第一遍是愤怒不甘,后来是心下大恸的屈辱难堪。
最后是能直直说进他心里的平静与认真。
萧濯当时只觉得有股热血直接从胸口涌到头上,令他头脑昏沉,喉咙发渴,想将人拆吃入腹,此刻冷静下来重新想过……萧濯还是觉得心中饥渴难耐。
他想,前世他果然是做错了。
若是殷殊鹤喜欢他,愿意一辈子长长久久地喜欢他,时时刻刻像今日在马车上那样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他,便是当个昏君就该如何?
别说是给他东厂跟锦衣卫的权柄,他甚至愿意倾举国之力,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殷殊鹤面前,反正他有的是手段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嘴,也有的是手段压制阉党的势力。
这样想着,萧濯就更想殷殊鹤了。
只不过接连两日两人都没什么机会相见。
殷殊鹤忙着调查司礼监的公务,萧濯身边则有皇帝安排的太医贴身照料。
直到第三日,皇帝命殷殊鹤向萧濯汇报刺杀一案的调查进展,殷殊鹤才光明正大来了萧濯的住处。
屏退众人以后,不等殷殊鹤说话,萧濯直接将人抵在了书案上,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像渴极了一样吻上他的嘴唇,舌头毫不客气顶入殷殊鹤的口腔,席卷每一寸柔软跟滑腻。
两人鼻息相近,眼神相缠,萧濯低声问:“公公想不想我?”
殷殊鹤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用行动回答了萧濯的问题。
殷殊鹤喘息着伸出嫣红的舌头将萧濯的唇角添湿,然后半阖着眼睑拽着他的衣襟,让他离自己更近。
萧濯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毫不犹豫反客为主,单手掐着殷殊鹤的腰身,更加深入地亲他,连舌头都恨不得探到殷殊鹤口腔的最深处,直到殷殊鹤无法呼吸,发出难耐的呜咽声,他才低低笑了一声,放缓动作将唇舌辗转落在殷殊鹤的鼻尖、眼睑、耳垂和锁骨等处。
一吻终了,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都乱得不行。
萧濯看着青天白日被自己扒的宦袍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连里衣都露出来的殷殊鹤,喉结攒动之间,胸中渴欲几乎按捺不住。
若不是很多双眼睛都看着殷殊鹤进了他的院子,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在这书案上给办了。
跟之前的想法不同。
现如今他知道了殷殊鹤同样也喜欢他,既是如此,那他们之间便不存在强迫和诱哄,只有两情相悦。
见萧濯停了动作,殷殊鹤看了他一眼,缓了缓呼吸。
他将宦袍重新拉到肩上,说:“锦衣卫已经顺着你让薛斐在刺客身上留下的痕迹查到了赵家,即便赵家不肯承认,皇上处置萧绥也是迟早的事。”
赵家是六皇子萧绥的外家。
萧绥暗中谋划了这次行刺,准备在宫外杀了萧濯,同时嫁祸给平素对萧濯多有不满的二皇子萧弘,一石二鸟,干干净净。
却没想到萧濯不仅没死,还抹除了他栽赃嫁祸的痕迹,紧随其后又演了一出黄雀在后。
“这还要感谢督公在恰当的时候派人将这消息传到萧绥的耳朵里逼他自乱阵脚,”萧濯望着殷殊鹤轻声一笑,“还神不知鬼不觉替我结果了那个刺客。”
他那个六哥向来自诩心机深沉,以为自己藏在暗处便能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一番折腾,却没想到原先设好的局,矛头会突然指向自己,萧绥在得了消息以后失了分寸,竟连夜出了行宫找外祖父商量应对之法。
然而就在萧绥去过赵家的当晚,那名刺客天亮前直接在诏狱里毒发身亡。
如此一来,饶是萧绥身上长着八张嘴,他伙同外家意图对萧濯不利,事发后更是胆大包天将手伸到诏狱,意图掩盖证据的罪行也说不清了。
萧濯近乎于欣赏跟痴迷地望着殷殊鹤。
这便是他前世一日比一日更喜欢面前这人的理由之一了。
无论他在暗中筹谋任何事。
有时候甚至不必多说,殷殊鹤都能跟他完美配合,处处周全。
他们注定了就该待在一起。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这几日有没有好好涂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萧濯低头去看殷殊鹤的右手,见之前被震裂的伤口已经结痂才放下心来。
他又凑过去舔吻殷殊鹤薄薄的耳垂,“有没有犯病?难不难受?”
殷殊鹤被他亲得皮肉和心里都微微发痒,垂下眼睛,说:“只犯了一次。”
“为什么不来找我?”
萧濯当即就不高兴了,他沉下脸就要检查殷殊鹤的手臂,殷殊鹤却挡住他的手,没让他动作:“我没伤着自己。”
殷殊鹤看着萧濯的眼睛,说:“我用了殿下之前教我的法子。”
萧濯的眸色陡然一暗,蹿起一股灼人的火来。
殷殊鹤身上那个隐秘病症发作的时间并不规律,也不是日日都犯,因此上辈子偶有萧濯来不及赶到的时候,殷殊鹤得不到纾解,难免痛苦难耐。
萧濯舍不得见他受罪,便暗中寻太医问了很多种不同的法子。
除了泡冷水、自残身体之外,最见效的便是穿着亲近人的衣裳,越贴身越好。
“从哪里弄来的?”萧濯哑着嗓子问。
殷殊鹤说:“殿下身边有我安排的内侍。”
完全没追究自己身边有殷殊鹤的眼线。
萧濯直勾勾盯着他身上松松垮垮外袍下露出的里衣,喉结滚动间,声音不自觉变得更加低哑:“今日穿的也是我的?”
他隔着衣襟在殷殊鹤胸口上亲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殷殊鹤的眼睛问:“公公穿着我的衣裳做了什么?”
第105章
“殿下想知道?”
殷殊鹤看着萧濯,分明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但莫名让人看出了点故意撩拨的味道:“要奴才将外衫脱了让您看看清楚么?”
两个人上辈子做过无数次。
殷殊鹤那点子羞耻心早就被萧濯给撞散了,现在虽然喉咙发干,连带着身体某处见不得人的地方都微微发痒,但他看了萧濯一眼继续开口:“只不过殿下的衣裳对奴才来说有些大了,算不得合身。”
萧濯被他撩拨的头皮发麻,热到干渴,几乎立时跟殷殊鹤想到了同一件事。
上辈子他府上伺候的下人都是千挑万选留下的,各个嘴都很严,所以最开始他跟殷殊鹤厮混到一起的事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后来萧濯越来越藏不住,于是慢慢依附于他的幕僚也都知道了。
其中有个格外会揣摩上意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悄摸摸托工匠打造了一匣子用上好翡翠做成的好玩意儿,做工、细节无一不精,直接托下人送到了萧濯府上。
殷殊鹤看见以后当即沉了脸,冷笑着问萧濯:“这是何物?”
“殿下是准备将这东西用在我身上么?”
殷殊鹤曾亲眼见过常德益那这种下作玩意儿用在宫女身上。
太监们大多因着自己没有,所以爱用这些东西来发泄自己内心扭曲畸形的欲望,直到将人折磨的几欲濒死方肯罢休,
他万万没想到萧濯书房里竟也会出现这些。
想到萧濯准备将这等折辱人的东西用在他身上,殷殊鹤说不清心里究竟是气还是怒,或许还有失望,最后索性连质问的话都不说了,拂袖转身欲走。
“别动——”萧濯直接从后面将人抱住,拽着殷殊鹤吻他的脖颈:“督公走什么?何故动这么大气,当心伤了身子。”
眼见着萧濯一边亲他,一边伸手去拿那匣子,殷殊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瞬间挣扎起来,“萧濯!你若是将我当作娈童对待,或者存了那等心思,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
他话还没说完。
萧濯继续吻他,同时动作不停,直接抬手将那一匣子价值连城的宝贝扔到墙角。
当着殷殊鹤的面,匣子碰到墙壁,里面的东西掉出来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殷殊鹤怔了一下。
萧濯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专心,在深吻的间隙声音含糊道:“这可不是我准备的。”
“督公未免也太多心了,”萧濯说:“我自己都要不够,怎么可能用旁人送的东西碰你?更何况……”他逼问殷殊鹤:“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哪有我亲自伺候得好?公公说……是不是?”
狰狞、滚烫、鲜活、
殷殊鹤被萧濯的动作激得浑身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濯又说:“但公公今日这般误会我,我有些不高兴。”
殷殊鹤被折磨得呼吸都乱了,咬了咬牙低声道:“——萧濯!”
“公公以为——该不该补偿我?”萧濯咬着他的耳垂舔弄,湿漉漉的舌尖划过以后又用尖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疼痛又涩情。
在听到殷殊鹤尾音发颤,忍无可忍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萧濯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几分。
但他强忍着某种冲动,抬手摸了摸殷殊鹤的脸颊,压低声音道:“不如我们试试太医说的那个法子?”
他贴在殷殊鹤耳边说了几句话。
殷殊鹤自面颊到脖颈全都绯红一片,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想骂人又被萧濯堵住了嘴说不出话。
当时,萧濯被那个拍错马屁的幕僚激起的恶劣想法全部冒了出来,是,他占有欲极强,尤其是在殷殊鹤面前。
旁人送的东西再好,他也不会用在殷殊鹤身上。
但那一匣子翡翠制品确实烧红了萧濯的眼睛,他忽然间反应过来,在床榻之上他跟殷殊鹤之间还有许多玩法尚未发掘。
于是。
那天暖阁里灯火通明,他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将那个在旁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大权阉扒光,逼着殷殊鹤换上了他的亵衣,在铜镜前做了平日里本该由他来做的动作。
不仅如此,还辗转在床榻、书案和屏风……换了好几个地方。
整个屋里汗水、脂膏还有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跟描金雕花香炉里燃着的沉水香混合,形成了一种令人闻着就面红耳赤的味道。
到最后殷殊鹤被折腾得眼睫毛湿漉漉的,嗓子哑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后腰、小腹等处全是萧濯没控制住力道留下来的淤青。
直到翌日一早,分明两条腿还在打颤的督公大人披上一件大氅将脖颈上的痕迹遮好,在临出门前抽出放在书房博古架上的宝剑,阴沉着一张脸将那面铜镜打碎,将紫檀木做的书案砍了,把前朝留下来的古董屏风撕烂,又命人萧濯房里所有脂膏以及那一匣子翡翠物件全部丢到湖里去。
李德忠当时跟在后面“哎呦哎呦”,诚惶诚恐地叫个不停,一个是不知道殷殊鹤还准备做些什么,再一个也怕他拿着剑一个不留神会伤着自己。
萧濯则笑吟吟在一旁看着。
他脸上带着明显的餍足意味,看着殷殊鹤恼羞成怒大动干戈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思拍了拍李德忠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公公莫急,别说是几件家具,便是督公大人今日想砍了我……那也无甚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