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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第143节

  殷殊鹤很快回过神来。
  他当然也不会告诉萧濯自己跟殷梨说了些什么,只一笑说:“她只知道楚风听命于人才救了她,并不知道殿下究竟是谁,所以我便没有多说。”
  萧濯不满意这个回答。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作的时候,殷殊鹤撩起眼皮望向他,突然问:“殿下为何如此在意这个?”
  “你希望我怎么说?”
  萧濯的喉结瞬间滚动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殷殊鹤的神态既熟悉又不熟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偏偏他生得极好,平日里冷着脸的模样就已经很漂亮的不像话,此刻,一双眼睛微微抬起,直勾勾盯着他的样子更是像极了话本里那些蛊惑人心的妖物,叫人移不开眼。
  哪有一个太监好看成殷殊鹤这样?
  萧濯下意识攥住殷殊鹤的手腕想要亲他,殷殊鹤却借力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身体紧紧贴着萧濯,低头轻声问他:“该跟殷梨说殿下是宫里的贵人,主子?”
  “还是……”他顿了下,尾音上调,声音很低,但透着一股撩拨人心的味道:“跟我这个宦官同衾共枕的人?”
  听见同衾共枕这四个字,萧濯连呼吸都变重了,连带小腹都蓦地一紧。
  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生吞活脱了,他再次攥着殷殊鹤的手将他拉向自己,盯着殷殊鹤的眼睛问:“公公今日为何跟平时格外不同?”
  两人双目对视。
  殷殊鹤脸上慢慢浮现一个笑容,“殿下不喜欢么?”
  萧濯没有回答。
  他忍无可忍按着殷殊鹤的后脑勺,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
  自从上辈子发现殷殊鹤的隐秘病症以后,他们几乎日日都会亲吻。
  萧濯将自己的舌头探进殷殊鹤的口腔中探索,与他交换口中的津液,在缓解殷殊鹤病症的同时,也满足自己一日比一日更加疯狂的渴欲。
  他不知道殷殊鹤的嘴唇为什么这么软,不知道他的舌头为什么这么滑,更不知道他的口水为什么这么甜。
  甚至于在很多时候,萧濯都觉得自己似乎跟殷殊鹤患上了同一种病症,甚至比他病得更重。
  “我喜欢最后一个,”萧濯贴着殷殊鹤的嘴角哑声说:“下次见到殷梨就同他这么说。”
  殷殊鹤则又笑了一声。
  他按着萧濯的肩膀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萧濯轻声问:“殿下真的喜欢我么?”
  “喜欢我这样一个身有残缺的阉人,宦官,”
  “不然呢?”
  萧濯不允许殷殊鹤离开,他箍着他的腰身重新将人拽回来,“督公以为这段时日我一直都在跟你闹着玩?”
  殷殊鹤的嘴唇很红,眼中水光未散。
  但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沉静的味道,让萧濯周身血液更加沸腾。
  他毫不掩饰地让殷殊鹤感受他的反应,“我只喜欢公公。”
  殷殊鹤跟他对视。
  跟以往不同,殷殊鹤似乎并不介意萧濯赤裸裸的冒犯,甚至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之后,又伸出细白的手指,隔着衣襟碰了碰他紧绷的下腹。
  见萧濯的呼吸更加粗重,他抬头问萧濯:“既然如此……今日回到行宫以后,殿下不妨证明给我看看?”
  萧濯的目光陡然变得灼热起来。
  他顾不得去想殷殊鹤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更顾不得去想殷殊鹤的神态为何隐隐有些熟悉。
  难得督公大人主动邀请,他只想得寸进尺,十倍百倍满足他的要求。
  然而就在他攥住殷殊鹤还贴在他下腹的手正准备动作时,忽然听到外面马车外面传来薛斐有些警惕和凝重的声音:“殿下——有情况。”
  萧濯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殷殊鹤细长的眉毛也缓缓皱了起来。
  萧濯将车帘掀开一缝,只见马车正行驶在回行宫必经的一条管道上,两侧皆是黑漆漆的树林,林中树木茂盛,在银色月光下影影绰绰透着黑色的影子,有股肃杀的味道。
  前世在行宫时他便曾经碰见过一次刺杀,只不过发生在快要回宫的时候。
  为了以防万一,他出来前特意同在山下守护的禁军交代过自己的行踪,还专门让薛斐带了信烟。
  原本以为重生是将前世的事重新再走一遭,但眼下看来……萧濯面无表情地想,随着殷殊鹤比前世更早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以后,如今有些事也跟前世不一样了。
  唯独让人觉得晦气的是,这场刺杀凑巧碰上了殷殊鹤也在马车上的时候。
  冷笑一声。
  虽然并不畏惧,但萧濯难免在心中暗骂背后布局之人没有眼色,居然选在这个当口坏他的好事。
  萧濯当机立断,冷声道:“燃信烟——”
  薛斐立刻沉声应是,于是白色的信烟迅速腾空而起。
  这时,两侧密林中埋伏着的杀手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索性不再掩饰,几十个身着黑衣的刺客手持兵器,在夜色中朝着马车这边冲杀过来。
  薛斐用最快速度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刀,如同离弦之箭,迎上直直朝着他们而来的刺客。
  他是崔家训练多年的暗卫,学的全都是杀人的招式。
  不过几刀便要了两人性命,紧接着又有十几个刺客围了上来,薛斐左挡右格,刀刃碰撞间火花四溅。
  然而这些看不见脸的刺客见薛斐难缠,对视几眼,索性分出七八个人留下跟薛斐周旋,剩下的全部朝着马车去了,余光看见他们的动静,薛斐挥刀格挡的同时大喊一声:“殿下小心——”
  “方才的事情就先欠着,”听见薛斐示警,萧濯凑过去咬上殷殊鹤的嘴唇,快速道:“公公乖乖留在马车上。”
  说罢,不等殷殊鹤答话,抽出放在夹层的长刀跳下马车。
  萧濯自小习武,身手虽然没有薛斐楚风他们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弱。
  此处距离行宫虽然还有十几里路,但在山下守护的禁军有崔家的人,看到信烟自会来救,他跟薛斐只需要跟这些刺客周旋一刻钟——
  萧濯眼中闪过一丝戾意,挥动长刀,挡在马车前寸步不离,砍杀动作凶狠至极,刀刀致命。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十几个刺客就死伤四五。
  剩下十一二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萧濯为什么始终站在马车前面,但生死皆在一线间,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众人咬了咬牙再次狠心扑了上去。
  这次的攻势远比上次更加凶猛。
  一脚踢开扑上来的一人,萧濯又回身一刀狠狠将另外一个刺客捅死。
  然而刀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余光就看到夜色中寒芒一闪,有个刺客竟瞅准了这个当口,想从后面直直刺向萧濯。
  殷殊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瞳孔微缩,几乎来不及思考,二话不说拔出贴身带着的匕首,跳下马车挡住刺客的长刀。
  匕首跟刺客的刀刃摩擦。
  只听刺啦一声擦出火星,殷殊鹤不由得后退几步,被震裂的虎口有鲜血流出。
  他毕竟是个宦官,不通武艺。
  吃痛之下,殷殊鹤闷哼一声,脸色骤然一白。
  眼看着刀刃即将正中殷殊鹤的面门,电光火石之间,萧濯双目赤红,一把箍着殷殊鹤往后踉跄的腰身,先是将他拽到自己身后,然后另一只手腕一转,挥刀就砍,招招见血。
  周围刺客虎视眈眈。
  但自始自终,萧濯都没有松开箍着殷殊鹤腰身的手。
  此刻。
  听到动静的薛斐也摆脱了方才那几名刺客的纠缠赶了过来,跟围着马车的刺客再次打在一起。
  萧濯这边的压力骤然减缓。
  但回想之前的场景,他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箍着殷殊鹤的手不自觉用力,手掌恨不得能嵌进他的骨子里,咬牙切齿:“你不要命了?!谁准你下来的?!”
  没有被萧濯骇人的语气吓到,殷殊鹤冷声道:“大敌当前,殿下觉得此刻是计较此事的时候么?”
  这语气和神态都太过熟悉。
  萧濯眸色骤然一深,正准备说话,却听到禁军马蹄声从远处震地而来的声音。
  再怎么样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再说别的,萧濯阴沉着脸,一把攥住殷殊鹤的衣领,重重将人推到了马车上。
  这次殷殊鹤没有反抗。
  只不过在进马车前他深深看了萧濯一眼。
  他也想知道,方才分明危在旦夕,萧濯又为什么不管不顾也要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禁军来了五十骑,远远超过刺客的数量。
  显然剩下的刺客也没想到远在十里之外的禁军能来得这么快,慌乱之下又被砍死几个。
  薛斐见状心中一松,大声问:“殿下,这些人该怎么办?”
  “只留一个活口,其他全部杀了,”萧濯冷笑一声:“再把头给我割了带回去。”
  “是!”得到萧濯命令,薛斐下手更狠,直接冲到刺客面前,一刀刺进一个人的胸口,不多时,在场还活着的十几个刺客就被他和禁军全部制服。
  禁军领头的那个便是崔家早些年埋下的暗子,他勒缰下马跪在萧濯面前请罪:“臣护卫来迟,请七殿下责罚!”
  说话间他看见萧濯正在往下淌血的手臂,脸色瞬间变了一下:“殿下,您——”
  萧濯手中还握着染血的长刀。
  他漠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被刺客砍伤的右臂,没有多说什么,只跟这位姓刘的统领交代了几句回行宫以后的说辞,然后在他担忧的眼神中借口受伤,掀开车帘转身回了马车。
  薛斐连忙走近扶了一把,萧濯面无表情说:“既然碰上了,那就利用好这次机会。”薛斐心领神会,沉声应是道:“殿下放心。”
  萧濯没再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里,殷殊鹤被震破的虎口还淌着血,而且因为他肤色比旁人更浅的缘故,鲜红的血液在灯笼映照下便更加刺眼。
  脑海中浮现出殷殊鹤持刃替他挡刀,险些被刺客迎面砍伤的画面,萧濯感觉自己胸中的火气夹杂着强烈的后怕再一次升了起来。
  咬了咬牙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对上殷殊鹤听见动静倏忽抬眸望过来的眼神,萧濯动作蓦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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