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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重生手册(快穿) 第140节

  他觉得重生一世,萧濯似乎跟以前一样,又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宁可萧濯还像上辈子一样口腹蜜剑,一边在他耳边说好听的谎话,一边在背地里对他算计筹谋,也好过此刻这般,掐着他的脖子,扣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吐出一句句将殷殊鹤整颗心都烫出一个窟窿的话。
  第99章
  萧濯没有真的在殷殊鹤这里留宿。
  行宫人多眼杂,若是万一被人看见对他们两个都没有好处。于是萧濯最后只是将人箍进怀里亲了个够,直到殷殊鹤发鬓沾汗,从眉到眼都弥漫着欲色的红,实在呼吸不上来忍无可忍将他推开方肯罢休。
  但也没立刻松手。
  他在殷殊鹤耳边喘着,像头蠢蠢欲动却无法餍足的狮子,隐忍着焦躁的渴望,咬住他耳垂那片薄薄的皮肉道:“公公猜我还能忍多久?”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按在榻上,把你从头到脚都吃进肚子里……”
  “你这个疯子!”殷殊鹤的呼吸也被吻得凌乱而急促,皮肤热得发烫。
  明明上辈子已经做过无数次,再亲密的时候都有过,可此刻萧濯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他却依然抵挡不住渐渐涌上来的情潮,甚至感觉比前世更加汹涌。
  与其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某一刻殷殊鹤甚至想豁出去让萧濯做到最后算了。
  他不知道这辈子萧濯为何改了性子。
  分明上辈子强迫诱哄使尽手段也要将他拐到床上,这辈子却莫名其妙玩起这等徐徐图之的路子。
  萧濯的牙齿咬进殷殊鹤的脖颈里,重重磨了两下,殷殊鹤不受控制低哼了一声,眉头紧蹙,又骂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挣扎。
  萧濯就像条疯狗。
  咬的位置那么靠上,衣襟根本遮掩不住,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见该如何解释?!
  而且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的殷殊鹤对萧濯再了解不过。
  分明都要走了!
  好端端的,做甚又摆出一副想折腾他的架势?!
  殷殊鹤又气又疼,抬起手就想打萧濯一个耳光。
  然而萧濯像能预料到殷殊鹤要做什么一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身,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完全折断:“公公坐上掌印之位以后脾气愈发大了。”
  “是你得寸进尺——唔!”
  下一刻,萧濯叼住殷殊鹤不甚明显的喉结,在上面咬了一口。
  看着冷白白的皮肤瞬间出现一道红色的牙印,他终于停了动作,一错不错地盯着殷殊鹤的眼睛低声道:“这是惩罚督公之前手里拿着匕首。”
  “若是公公自己不知道疼,”萧濯说:“那我就亲自让你感受一下。”
  殷殊鹤胸口起伏着没有说话。
  两人双目对视片刻,还是他率先移开视线。
  不为别的,因为殷殊鹤感受到一股夹杂着悸动的痛苦。
  跟上辈子的种种互相矛盾,割裂,令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对萧濯心动是下贱的、愚蠢的,不争气的。
  可他偏偏难以自抑。
  殷殊鹤惯来厌恶任何形式的失控,可胸口被烫出一个窟窿来的感觉如此明显,他既觉得觉得羞辱,又生出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萧濯又看了他一会儿。
  他不知道殷殊鹤在想什么,但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异样之感再次浮现出来,只不过来不及深想,就听见外面传来三声短促的口哨
  这是薛斐跟他之间约定的暗号。
  “好了……督公别沉着一张脸了,”萧濯低头在殷殊鹤鼻尖上亲了下:“今日就先到这里,明日再让你咬回来。”
  “……”殷殊鹤心中恼火,萧濯当谁都跟他一样,像条狗似的爱咬人么?
  他只说了句殿下慢走,萧濯也不生气,帮他把弄乱的衣襟整理好,转身往外走了。
  萧濯站在行宫一处假山下,望向自阴影处走出来的薛斐蹙眉:“怎么了?”
  “回禀殿下,”薛斐抱拳垂首,道:“方才听小黄门传话,说御前要传唤督公,属下怕他撞见什么,所以……”
  萧濯轻嗤了一声。
  能撞见什么?他跟殷殊鹤什么都没做,无非就是亲了几下。
  他到现在还憋得生疼呢,重生回来这么久了,日子过得愣是比和尚还清心寡欲。
  不过都这个时辰了,皇帝找殷殊鹤能有什么事?
  见他蹙眉,薛斐压低了声音道:“估计是不满二皇子将手伸到盐铁司一事……听说皇帝在看过折子以后龙颜大怒,据说甚至被气得咳了血,身子愈发不济,此番应该是命督公率锦衣卫暗中彻查此事。”
  “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了,”萧濯眯起眼睛笑了笑,“看来崔家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这段日子,他冷眼看着萧弘上蹿下跳,面上虽然不言不语,但背地里却命楚风将萧弘私下里插手盐科的消息传给了崔家,崔家自会查清这消息是否属实。
  盐铁司作为国之钱袋,是皇帝心中最大的禁区之一。
  萧弘胆大包天以为能瞒着旁人从中谋取私利,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番应当能重挫二皇子一党,令他元气大伤,”薛斐道:“崔大人还让我给您传话,等过段时日您也该入朝听政了,届时崔家会全力在暗中助您,让您放心。”
  萧濯没说什么。
  自他母妃死后,他与崔家之间便只剩下交易和利用,崔家对他虽然没有真心,但在他们送进宫的另一个女儿肚子始终不争气的情况下,他就是崔家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
  这辈子萧濯不会给萧恒出生的机会。
  “萧绥那边有动静吗?”如今,在大皇子跟三皇子早已被皇帝厌弃的情况下,他的对手就只有萧弘、萧煜、萧绥三人。
  “六皇子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薛斐摇了摇头道:“楚风一直盯着那边,但到了行宫以后他就歇下了,连殿门都没出,更别说联络外家了。”
  萧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翌日。
  萧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照规矩跟其他几位皇子一起去御前侍疾。
  萧弘不知道自己插手盐铁司一事已经被皇帝知晓,还是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萧濯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根本没跟萧弘说几句话,便沉着脸以精神短的名头将他们几个打发了,唯独留萧濯在自己跟前多说了会儿话。
  绕是最初将萧濯从冷宫接出来是别有所图,但这两年相处下来,皇帝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从不揽权、毫无野心,只盼着他能早日康复的儿子了。
  这让他想到宸妃。
  想当初宸妃也是如此,真心真意地爱他,敬他,只可惜……
  萧濯一眼就将皇帝的心思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只觉得讽刺。
  当初储位之争愈发白热化,几个皇子明争暗斗,皇帝骑虎难下,为了转移朝臣的注意力才想起他这个被遗忘在冷宫近十年的儿子。
  宠爱是假的。
  迟迟不立储君,贪恋手中权力,想将这潭水搅浑才是真的。
  就连现如今将他留在御前……也有故意借他敲打萧弘的意思在吧。
  但不论心里怎么想,萧濯在皇帝面前的表现向来滴水不漏,他合格地扮演着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一直待到皇帝喝了药睡下以后才从御前离开。
  中间殷殊鹤也来了两趟,但全程没跟萧濯对视,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因此没人知道晚间七皇子换了衣裳突发奇想说要去行宫外面转转,实则拐带了新上任的督公大人。
  “公公做什么板着个脸……笑一个给我看看?”
  此刻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萧濯没忍住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连带着说话也没了遮拦,压低了声音问:“白天在御前我就一直在看你脖子上的痕迹,昨日我没控制住力道,今日有没有旁人看见?有人问你么?”
  殷殊鹤脸色古怪,有些恼怒地瞪了萧濯一眼。
  今日他召周南岳议事,将重要的事情说完以后,周南岳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他的脖子,犹豫了下还是问:“督公可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是否要找太医过来看看?”
  “……”殷殊鹤当时面无表情道:“被狗咬的。”
  周南岳吓了一大跳,还准备追问,殷殊鹤撩起眼皮望向他:“怎么,周大人莫非很闲?”
  周南岳神色一凛,二话不说话抱拳下去做事了。
  此刻萧濯主动提及此事,殷殊鹤发现重活一世,他也不知道心智是被萧濯影响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有种想咬回来的冲动。
  暗骂自己也昏了头,殷殊鹤没接萧濯的话,望着他提起了另一件事:“二皇子的事是否与殿下有关?”
  “督公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再问?”萧濯将殷殊鹤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继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借这个机会让他永远都爬不起来,公公会帮我么?”
  两人双目对视。
  殷殊鹤意味不明地问:“殿下手眼通天,还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需要,”萧濯从后面抱着殷殊鹤,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冷香,只觉得这一天在皇帝面前伺候的腻味跟烦躁之感全都没了,“我需要用这件事向崔家证明,公公是跟我站在一起的。”
  陡然提到崔家。
  殷殊鹤瞬间想到自己前世曾在诏狱中受过的种种折磨,眸子动了动,语气不明地问:“崔家乃世家大族,向来跟阉党水火不容,认为我们这些宦官祸国乱权,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崔大人如今改主意了?”
  “什么水火不容?”萧濯捏了捏殷殊鹤的手指:“无非是权衡利弊,看是否有利可图罢了。”
  “更何况公公刚刚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萧濯勾了勾嘴角:“跟崔家合作,借他们的势,帮公公早日坐稳这个位置不好么?”
  顿了下,他在殷殊鹤的指尖落下一吻,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等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把他们交给公公处置。”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殷殊鹤怔了一下,眯起眼睛反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上辈子就知道萧濯跟崔家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崔氏想利用萧濯,助他登基再牵制于他,提升家族声望,彻底掌握朝堂话语权。
  而萧濯则始终记着宸妃当年在冷宫中受尽折磨,崔家却不肯施以援手的仇恨,只等着登基以后让其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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