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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规则 第42节

  许南音本想说当然会,但第一个音刚发出来,先蹭到他的指,剩下的就不说了。
  话含糊不清,却叫人心痒。
  宋怀序收回手,忽略牵出的东西,改为扣在她的后颈处,吻了下去。
  许南音尝到了淡淡的薄荷味,不由分说地侵略,连神经末梢都染上那股子凉意。
  她下意识地后退,早被堵住退路。
  许南音脸上又红又烫,伸出试了下。才刚回应,就被男人察觉到,捉住不放。
  房间里的灯亮得她眼前一闪一闪的。
  -
  视频会议结束至一半中止,在向来公事为重的boss这里,是第一次。
  看着那格屏幕暗了下去,几位高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蒋晨。
  在宋氏工作,自然中文精通。
  boss开会摸鱼听音频,音频内容还是很劲爆的如何钓男人,怎么能不让他们震惊。
  “蒋——”有人开口。
  蒋晨淡定解释:“老板最近家里有别人在,所以刚刚听见的是别人听的。”
  他们狐疑:“真的?”
  蒋晨说:“不然你们以为老板做什么去了,是去教训打扰会议的主谋了,待会她一定哭得很惨。”
  他们说话用的是英文,注意到这位第一秘书的用词是“she”,她,是个女孩。
  几个人的表情都写着“你快多说点啊”,什么开会,枯燥乏味,哪有boss的八卦好听。
  -
  许南音没哭,但眼尾微红。
  她枕在男人肩上休息,这一近,就感觉到不对劲,向后仰头,离开他一点,又低下去看,果然看到睡袍隆起的地方。
  让她想起来那晚坐在桌上,也是这么看到的,只是衣服这次换成了睡袍,但薄得更显眼。
  许南音眼神直接,表情也毫不遮掩。
  她本来一只手垂下来放在被子上,胳膊手腕都纤细,这一刻仿佛成了量尺。
  好鬼夸张。
  之前好友们用的词在许南音心头跳起。
  头顶的嗓音很平静:“看够了吗?”
  许南音立刻挪上视线,撞在他漆黑的眼底,“我才看了多久?”
  她还有心思反问。
  “不算太久。”宋怀序悠悠答。
  “你刚刚说你有点饿。”许南音学他的话,表情透着怀疑,“是有点,现在呢?”
  宋怀序声线低哑:“三分之一。”
  许南音张了张嘴:“那剩下三分之二呢?”
  她又联想到那天他为她做的事,余光瞥着那骇人的轮廓,难道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这里?
  如果双方交换过来……
  许南音平时在家连吃法棍都要让厨房切得小小的,她捂住嘴,含糊不清道:“我嘴巴小,吃不下的。”
  她又不像他。
  那双眼睛水雾朦胧,可怜兮兮,朝他示弱。
  偏偏说出来的话比什么都刺激。
  宋怀序顿了下,眸色沉沉,本来没这意思,现在也有意逗她:“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许南音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圈出和嘴巴同样的大小,再挪下去,放在了睡袍那里的顶端。
  “你看。”
  一时之间,宋怀序不知笑她可爱,还是叹她手指温软令他更意动。
  许南音正叫他看,又发觉那里变得蓬勃,将她的手向后顶退,猛然收回手。
  指甲不小心勾到边缘,撩开一点,其中部分映入眼帘,呆愣住。
  许南音抬头看他,“空的……”
  男人面色坦然,“嗯。”
  “为什么?”
  “你投屏的那些,不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可是……”许南音下意识回答,到一半止住声,感觉到了他今晚的“饿”源自于何。
  “怎么不说了?”宋怀序捉住她的手,扣住那葱指,将她圈出的圆散开。
  许南音还恍着神,被他带着握住,手心瞬间烫了下才回魂,眨了眨眼。
  哪里可以,分明也不够,她连拇指的指尖都碰不到另外四根手指。
  许南音当初学中医没多久,要学制药,家里从来都依她,买了药臼,买了药杵,但第一次买错,她只好将就用了。
  捣药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步骤。
  上上下下的动作,要重复千遍万遍。
  药杵粗重,表面筋络花纹,又磨又硌人,她力气小,又没经验,捣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手心发热,腕发酸。
  可药没弄好,不能结束。
  许南音眼巴巴地寻人帮助,一如今日,那宽大的掌覆住她引着继续。
  她视线向上,看见男人连着滚动的喉结,手臂的青筋比平日更突起。
  许南音摊开手心,已经泛红,还有衣服和下巴都沾上。
  宋怀序盯着看了会,抬手捻去。
  玉兔捣药也会这么累吗?许南音思路乱飞。
  他带她去了洗手台,拧开水龙头,起泡,慢条斯理地帮她洗净每一根手指,动作温柔,又上了药。
  许南音被他圈在怀里,全身发麻,忽然发现他不穿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
  宋怀序之前还问她只喝那么点水,难道是提前就有预料到她待会会水分缺失,所以要提前补水?
  身后男人洞察力敏锐,“怎么了?”
  许南音佯装无事发生,问:“几点了?”
  又一字一句强调:“家里不准我在别人家里过夜的,我要回去了。”
  只要不留在这里,就不会缺水。
  宋怀序没有戳破她,只是问:“刚才看到了么?”
  许南音茫然:“什么?”
  台前镜中,男人低头,脸和女孩贴得很近,嗓音也沉在她耳边。
  “我爽到的样子。”
  -
  下楼时不知几点。
  德叔在楼下煮茶,之前茶煮了几壶了楼上都没人下来,他都分给其他人喝了。
  看到自家先生那张脸上很难察觉的餍足,他心中明了,但看许南音又安然无恙。
  他收回视线,茶还是煮给自己喝吧。
  回到翡岚已是九点半。
  阿栗让夏韵把晚餐送到房间里,许南音先泡了澡再出来,今晚吃的是桂花赤豆糊圆子和糖水鸡头米。
  她手腕没什么力气,试了两下,汤匙摇晃。
  阿栗倒是很激动地喂她,长大以后,除了生病自家小姐都不会和她这样了。
  睡前,阿栗捏着一管夏韵送来的软膏,纳闷地问:“珠珠,你哪儿受伤了吗,还要擦药?”
  许南音接过来,“没有,可能是备着以防万一,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阿栗不疑有他。
  等到第二天,看许南音把软膏当成手霜一样擦着,瞪着眼怀疑人生。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去半湖湾,每天夏韵和文娇都有送来新鲜玩意,吃的喝的。
  许南音还抽空问宋怀序:【后来的够三分之二了吗?】
  尚在公司里的男人给她可怕的两个字。
  【不够。】
  这还不够?许南音呆滞:【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
  宋怀序:【天生。】
  许南音:【。。】
  她赏了两个句号。
  皮肤恢复原样后,她带着阿栗出门逛街,中途在一家港城风味饮下午茶。
  林芷君打来电话:“郑昱泽最近没烦你是不是?”
  许南音这才想起,“好像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连着三天都没来找我了,他有去我家堵门吗?”
  林芷君:“我今天从大哥嘴里知道的,他现在不在港城,我才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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