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次我也如法炮制,但他不想。
“之前说不想在床上跟我聊天,我们回公寓不就是做这个的么?”
沈月生冷冷道:“你在闹什么?”
“骗我说出差,还不要我接,如果我不来找你,今晚是要与顾铮一起过夜吗?”
“你说什……”
沈月生话说半截被我按床上,他没有我力气大,想挣也挣不脱。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润滑,用口枷锁住叫骂。
沈月生狠狠挠我,我用皮带绑住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压着他做。
为什么与顾铮在阳光下笑得那么开心,却让我呆在见不得光的公寓?
为什么顾铮霸占了他20多年的人生,现在连周末都不留给我?
分手后他对顾铮念念不忘,顾铮下意识想保护他,看到他们那么亲密,我真的没法不在意。
床板啪啪响,薄薄的肚皮撑出我的形状,他的叫声变了调,眉毛拧成波浪。
他说过我越暴力他越爽,我之前放不开,这次让他得偿所愿。
润滑又下了半瓶,他的脸色惨白,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应该是爽哭的。
沈月生咬断口枷周围的皮革,歇斯底里地喊:“别!”
别就是干。
我用破破烂烂的蜡笔小新内裤再次堵住他的嘴。
他就是个欲求不满的无底洞,嘴上说着不要,下面追着我咬。
我感受到危机却没有吃醋的立场,只能对着瘦弱的身体宣泄爆棚的占有欲。
妒火烧毁理智,我出口不对心的话,“求着人草,你的尊严呢?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谁进来都会叫……”
“啪!”
沈月生一巴掌甩过来,我的头旋转90度,身体不由自主后退,耳朵只能听见火车进山洞的轰鸣。
我摸摸发烫的脸颊,摸到活动的后槽牙。
沈月生怒喝,“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疼痛拉回理智,我看向满床狼藉,后知后觉:是啊,我有什么资格?
被搞成这样,是疼哭的,不是爽哭的。
他那么信任我,我保证过不会伤他,现在却伤了他。
如果我不跟着他,乖乖当只小傻狗就好了,我为什么偏要越界呢?
唇角逐渐麻木,脸应该是肿起来了,之前是调情,这次是下狠手扇我。
完全不留一丝情面。
沈月生做事全凭冲动,想教改就裁员,想约人就约人,想扇我就扇我……任何人都没有管他的资格。
我偏头吐出口血,脸很疼,更疼的是心脏。
沈月生伸手,似乎想问我:疼么;也可能是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更可能是我想多。
他只是单纯地伸手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我以为我是特别的,实际上我没有过问的资格;我以为我得到了偏爱,实际上我就是太过自信;我以为他是需要时间,实际上他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
这一巴掌,暴力地击碎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以为得到了月亮,脸上的指痕笑我荒唐。
第38章 .“别把纵容当筹码。”
那天之后,我与沈月生断了联系。
一周后,我的脸不肿了,脖颈的牙印也没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关系没留下任何痕迹。
我妈没问我脸上的伤,也不再追问我的情感问题,我吃不下饭,我妈没逼我,只是默默将饭菜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
年前,她胖了10斤,我瘦了10斤。
为了不让我妈得心血管疾病,我大口干饭,装成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爸离开后,我妈没有一蹶不振,为了我,她一直在认真生活。
我要向她学习心态,这世上没谁离了谁不能活。
除夕夜,我妈在厨房包饺子,我想帮忙,我妈说:“别在这添乱,回屋看电视去。”
我说:“我想学。”
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妈做饭,我连切葱都不会,对她亏欠很多。
“你刚学不用塞太多陷,先捏中间再捏两边。”我妈演示道:“喏,顺着饺子皮,捏上就好了。”
我试着包了几个,捏皮越来越熟练。
我妈说:“都有个成长的过程,第一次捏坏了没什么。”
“嗯。”我说,“妈,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我给客户群发信息,看到“粘人精”,将备注删除。
爱情使人盲目,当局者迷,现在冷静下来复盘,觉着自己也不是个东西。
沈月生让顾铮找卓杭查证据,卓杭答应帮忙,说明知道他们还有联系,顾铮名正言顺的男友都没说啥,我作为力工吃什么飞醋?
如果他们还有情感上的瓜葛,就会找个隐蔽的地方,不会选择在品胜见面,更不会出来散步。他们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日光下,就说明已经放下,追着过往不放、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只有我。
我在意他们的曾经,沈月生怕节外生枝,不想让我知道他与顾铮见面,而我却认为他是蓄意欺骗,不分青红皂白地发泄妒火。
他欺骗是错,我蹲点也是错;他扇我是错,我弄伤他也是错;他说狠话是错,我不理智吃飞醋也是错……错在他,也在我。
盛夏稍纵即逝,凛冬驱散了荷尔蒙,露出因嫉妒而面目全非的丑恶嘴脸,我厌恶自己,也开始厌恶这段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
转岗KA一年,其他同事都是饱一顿饥一顿,只有我的业绩直线上升,堪比广告销售业的紫微星。
之前羡慕张元吉,现在我跟他同级,KA级别比我高的只有陈夕。
我的销售业绩与沈月生密不可分,倘若品胜不与澜海合作,我会折损半壁江山。
Q1毛利任务35万,我不敢奢望完成100%,也不敢想完成80%保级,只求能完成60%保住工作,去年Q1完成10万毛利都费劲,今年Q1要完成21万毛利。
很多竞对在年前就已经接洽关键客户,现在甲方直接开标根本不给介入的机会,而我年前无心工作,年后折了品胜食不果腹,现在雪上加霜。
在业绩的重压下,我没有时间纠结内耗,于是又重操旧业,一周签约3家卖破烂的,榨出5万毛利。
按照这个进度平推,季度末划拉20万毛利应该没什么问题。
正当我重燃斗志之际,运营传来噩耗:品胜推广账户停了。
品胜签的是返款框架合同,上季度消耗60万,返款5万要从这季度的毛利中扣除。技校年前放假早,没怎么推广,现在推广账户暂停就意味着本季度为了弥补品胜的业绩缺口,我需要再多干5万毛利。
签约卖破烂的肯定完不成业绩,于是我怀着一丝侥幸心理约路鹏,路鹏在电话中直言不讳道:“我确实有推广计划,但沈总说先等等,过几天帮我找个返点高的渠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盈朔广告费消耗完毕,宁朔说:“先不充值,沈总有更好的建议。”
品胜是我的业绩来源,沈月生是我的人脉渠道。
他高兴了就介绍客户、哄着我;不高兴就收回一切,往死里打我。
我不想做他的附属品,可我就是他的附属品,没有他的施舍,我什么都不是。
包养关系断了,我们还有合作关系,为了业绩,必须得想办法让沈月生松口。
我想到掉头发也没想出来什么策略,于是去咨询林奕然。
“林哥,品胜无法推进,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奕然说:“当客户不暴露需求时,我通常会约他吃饭。”
“沈月生油盐不进,我不知道约他要聊什么。”
林奕然思忖片刻,说:“酒桌儿上,客户觉着你人到位了,自己就会提需求。老客户无法推进,应该不是方案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你可以从根源解决问题。”
本想搬救兵,没成想向领导暴露了工作不力。
事已至此,眼下别无他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发信息。
「我:什么时间方便我去找你」
沈月生信息不回,电话不接,我被逼无奈,跟小雨套话。
小雨说:“沈总在国外飘了1个月,下周年初启动会,他应该能回品胜。”
*
2028年3月6日,我前往品胜。
有校长找沈月生,我在办公室外等,他看到我,让保安把走廊的休息椅都撤了。
他没吃午饭,我也没。站到下午,终于等到他见我。
沈月生似乎瘦了些,眉宇间满是疲色。
我开门见山道:“推广计划暂停会影响账户的稳定性,从而拉高获客成本。品胜网络部和电销部一天人工成本过万,推广账户搁置一天,您就损失一天。”
他在意利益,我就提利益。
没想到提起利益,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拿出打印好的推广计划,走到他身边,继续以利益输出话术刺激:“我搜集了同行的推广数据,如果按照这个计划推广,肯定能将招生成本控制在学费的25%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