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哞！”俞昭摇头，他喜欢秦冉摸他脑袋，虽然刚刚那感觉太过刺激，让人……不，让牛失态，但他很喜欢。
“你喜欢我摸你的牛角？”
“哞！”喜欢，非常喜欢。俞昭用力点头。
“好吧！”秦冉无奈，之后再慢慢纠正吧，但是现在：“秦昭，把你的尾巴从我腿上收回去。”
“……”俞昭听到秦冉这么说，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尾巴此刻正圈在秦冉的大腿上，尾巴尖正得意地摇晃着。
俞昭慌乱地想把尾巴收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它，他窘迫地看向秦冉，向她求助：“哞！”
“要我帮你吗？”
“哞！”嗯嗯！
“我试试吧！”自从想起尾巴也是兽人的敏/感点，秦冉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踌躇着先碰了碰尾巴尖。
尾巴尖被秦冉触碰，兴奋不已，摇晃着想缠在秦冉手指上。
“哞！”快/感从尾巴尖蔓延全身，俞昭控制不住地叫出声，他羞愧难当地捂住嘴巴，双眼蓄满眼泪。
秦冉手僵住，任由尾巴缠上她的手腕，面前的兽人和俞昭的样子重合，她不受控制地
幻想，俞昭哭得时候也是这样吗？
双眼含泪，委屈隐忍，可怜无助又可口！
不是，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看着小牛想起俞昭，秦冉晃了晃脑袋，把不合时宜的幻想通通丢出去，手中用力狠了狠心把小牛的尾巴从大腿上扯下来，然后甩开。
失去目标的尾巴抖了抖，委屈巴巴地垂在俞昭身后，看起来十分失落。
尾巴的刺激没了，俞昭才终于缓过来，他捂住嘴，大口吸气，肩背有些佝偻，眼眶红通通地不敢看向秦冉。
又有些想哭，现实里是难过不甘，现在却是因为刚刚陡然触碰的凶猛快/感而刺激落泪。
“你怎么了？”秦冉觉得小牛的状态不对，她连忙上前扶住小牛的肩膀，怕他摔倒，俞昭却趁此机会，轻轻地把头靠在秦冉肩上。
身后的尾巴摇晃着蠢蠢欲动，却碍于主人威慑，最后圈在了自己大腿上，不老实的尾巴尖悄悄夹在两人靠近的缝隙里，轻轻摩擦。
滚烫的泪落在秦冉肩上，欣喜中夹杂着委屈，借着秦昭这头牛的壳子，俞昭短暂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双手第一次逾矩。
他用力地抱住了秦冉的腰背。
小牛哭得隐忍，没有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抽泣，让秦冉心里也有些难过，她猜测小牛此时的哭泣是不是因为这些天的冷落。
因为她故意的远离而伤心。
毕竟在小牛看来，秦冉是它的妈妈，莫名其妙被母亲抛弃的感觉太过难受。
它一头刚刚升级的牛，根本承受不了，忍到现在，看见她终于憋不住哭泣，实属正常。
也许，在她没上线的时候，它一头牛已经哭过很多次了。
心里愧疚，秦冉抬手在小牛背上轻轻拍了拍，任由他抱着自己哭，等他哭够了，也没有推开他。
“哞！”秦冉！
俞昭脸上仍挂着泪，眼角泛红，微微下垂，他看着秦冉想努力地勾起嘴角，最后却还是失败了。
真没用，笑都笑不出来！
俞昭沮丧，秦冉心疼，她故作轻松地捏了捏小牛的脸，帮他把眼泪擦干，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不想笑就不要笑，既然变成了人，那就尽情体验人的喜怒哀乐，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这些天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你心里委屈，我知道，但以后……不会了。”
尽管知道秦冉这些话是在对一头牛说，但俞昭还是听进了心里，他既感动又心酸，含着泪，低头在秦冉的手心轻轻蹭了蹭，然后哀哀地叫了一声：“哞！”
“好了，乖孩子，你要是心里还是难过，就再抱着主人哭一会儿，要是好些了，就松开主人，咱们一起活动一下，去地里跑一跑！”秦冉怜爱地摸了摸小牛的头，又轻轻地拍了拍，一如他还是头牛的时候。
俞昭知晓，差不多了，他抬起头，眨了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秦冉看着他努力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给他递了一张纸，耐心解释：“秦昭，这是纸，可以用来擦水，也可以用来擦眼泪，跟毛巾的作用差不多。”
“？”
见小牛不接，秦冉还以为他还没明白，又把纸拿在眼睛边上假装蹭了蹭：“就像这样擦一下就行，纸巾会把流出来的悲伤也一并吸走哦！”
“哞！”知道了！俞昭无法解释自己并不是对常识一无所知的兽人，但心中又隐隐享受此刻秦冉的耐心教导，他接过纸巾，展开，盖在脸上，多余的眼泪被吸走，心中的悲伤似乎也像秦冉所说一并被吸走了。
秦冉被俞昭略有些滑稽的擦眼泪方式逗乐，她笑着拿过来，把纸折成方块的形状，然后压在他泛红的眼角处，吸了吸：“就像这样明白吗？”
“哞！”
四目相对，见鬼的，秦冉再一次想起俞昭，她的手顿住，然后慌乱地把纸巾塞进小牛的手里，干咳一声：“既然知道了，那就自己擦吧！”
小牛擦眼泪的时候，秦冉不敢细看，她转过身，背对小牛，低头看自己脚尖。
泪早就擦完了，俞昭就这么举着手里的纸巾，放在眼角，又缓慢地背着秦冉放在鼻子下面。
他按耐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闭上眼细细地嗅了一下，淡淡的香味窜入鼻腔，俞昭的脸颊再一次爆红，身后尾巴又一次飞舞起来，朝着背对他的秦冉飞去。
俞昭睁眼，眼疾手快地按住尾巴，生气地把这个不受控制的坏东西掐了一下。
“哞！”那感觉太超过，俞昭从未体会过，从尾椎酥到肩胛骨，他整个人绷直，但又怕被秦冉察觉异样，连忙把纸盖住口鼻，憋住呼吸，几近崩/溃。
秦冉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俞昭全身绷紧，肩膀微微发颤，脸上盖着纸巾，有些愧疚。
小牛居然被她伤得那么深，这么久还没哭完！
“秦昭，你继续，我去后院看看！”秦冉决定先离开，给这个悲伤的兽人空间，尽情释放情绪。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无法看着小牛顶着俞昭那张脸哭泣，这会让她有糟糕的联想，本来进入游戏就是来逃避的，现在反倒让她越发惦念，这怎么行。
“哞！”俞昭隔着纸巾回应，这一声隐忍难耐，听得秦冉耳朵有些痒痒，她伸手掏了掏，又揉了揉耳根，舒服了，才抬腿继续往后院去。
秦冉一走，俞昭整个人脱力，猛地跪在地上，弓着腰，整张脸埋进纸里，全身发抖，喉间挤出一声“哞！
“呼……呼……呼……”这感觉太糟糕，是身为人的俞昭从未体验过的，现在借由牛的身体体验到了，反倒让他有些畏惧。
俞昭掐着手心，倒在地上，看着秦冉离去的方向，猛地闭眼点了下线。
脱离游戏，俞昭两眼空空地望着寝室墙壁，他手僵直地放在桌上，整个人呆坐着，仿若放空了一般。
另一边打游戏打一半的张介，看见俞昭突然下线，整个人跟被摄魂一样坐着，面无表情，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他抽空关心了一句：“俞昭，你没事吧？”
俞昭看了张介一眼，终于舒了长长一口气，回道：“我没事！”
“你最近上游戏还挺频繁的，在玩什么？到时候一起联机？”张介不怎么放心，他怀疑俞昭还在为秦冉伤心，但他不敢提，只能岔开话题。
“这游戏不能联机，我喝口水继续上线了。”
“行吧！”张介短暂地关心了俞昭半分钟，又继续玩游戏去了。
而喝了口水的俞昭，现在才终于缓过来，他甩了甩头，重新登陆了游戏。
第28章 期待
“明天就是秋收节,秦冉我们到时候去哪儿摆摊啊。”每周一次的讨论顺利结束，沈菱勾着秦冉的胳膊往食堂走，边走边问。
“去中心区的拍卖行门口吧,那地方有钱的玩家特别多，咱还可以组一个小型的拍卖会，价高者得。”秦冉早就想好了位置,回答得很快。
“行，我到时候搁你边上摆，然后再带上我家莫利、番茄和甜心，咱们早点开始，卖完还能去好好地玩一下，这游戏一年上头就这么几次可以跟好友联机的活动。对了，你那三个宠物位准备带谁？”
“自然是带着土豆、小咪……”不能带着秦昭，不然到时候看见那张和俞昭一模一样的脸，沈菱还不疯了,拉着她刨根问底都是轻的……“就它俩吧。”
“嗯？你不带牛二吗？它都升级成人形了,我好想看奶牛兽人长啥样,好不容易秋收节，带来我看看嘛！秦冉～”沈菱不停地摇着秦冉的胳膊撒娇：“我们莫利的人鱼造型也很好看哦，我给你看,你给我看小牛人。”
“……小牛人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它马上要发情期了，秋收节带过去不方便，要是突然发情会很麻烦，下次吧，还有机会的，实在不行,到时候我让你登我的号看，行了吧。”秦冉胡乱应付着，但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反正秋收节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沈菱见到小牛的人形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