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陆渊正看着出神,一个蟹粉小笼包突然落进碗里。
  傅砚琛温和的声音传来,“小渊,别光啃三明治,尝尝这些,味道都很不错,看看喜不喜欢。”
  “嗯,谢谢琛哥!”陆渊没再多看,低头吃着小笼包。
  饭后,陆渊自觉的收拾桌面。
  他冲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一溜烟回到隔壁房间,不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
  门一关上,傅砚琛一把将谢清辞搂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去。
  两人歪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阵,谢清辞眼尾水光潋滟,急促地轻喘一声,“行了,都快到十点了,还得去古玩市场呢。”
  “你昨天答应我,说随便我怎么亲的。”傅砚琛欲求不满,带着几分不满的委屈,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嘶——”
  谢清辞蹙眉,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拽,“傅砚琛,你属狗的是吧?”
  望着白皙锁骨上那明显发红的牙印,傅砚琛舔了舔唇,“你说话不算数。”
  谢清辞一噎,白他一眼,“那你也别太离谱,亲一个小时不带喘气的,这谁顶得住?”
  傅砚琛抿着唇,耍赖似的往他身上蹭,“你昨天又没说要限时。”
  “强词夺理!”
  谢清辞直接扯住傅砚琛的耳朵往后拽,一把将他推开,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领。
  男人眼底烧着的欲火太灼人,再磨蹭下去,他真怕这人当场就把自己拆吃入腹。
  “赶紧起来。”谢清辞不爽地看他。
  傅砚琛仰靠在沙发上,望着谢清辞微微凌乱的领口、泛红的锁骨,还有那透着薄怒的眼神,只觉眼前的人好似行走的春药,某个部.位无时无刻不在“仰首挺胸”。
  从前他从未觉得欲望会如此失控,可现在只要谢清辞在身边,他满脑子只剩把人狠狠揉进怀里的念头,连呼吸都成了煎熬。
  谢清辞摸了摸肿得发烫的嘴唇,抬腿照着傅砚琛小腿就是一脚,“下次给我轻点!你这么咬,我顶着这张嘴还怎么出去见人?”
  看着自己的杰作,傅砚琛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起身环住谢清辞的腰,认错态度诚恳得过分,“我的错,下次一定轻点。”
  “呵呵!”
  谢清辞皮笑肉不笑,我信你才有鬼,
  傅砚琛摸了摸鼻尖,牵起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两人坐着电梯到酒店负一楼,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傅砚琛按了下车钥匙,在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前停下。
  他侧身拉开副驾驶车门,手掌虚挡在车顶,谢清辞坐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京市最大的古玩街街口。
  正值五一长假,古玩街人来人往,讨价还价声响成一片。
  谢清辞随意扫了一眼满地摊位,不禁摇头,全是一眼假的玩意。
  “大爷,您瞧这青花瓷瓶,绝对是明代老物件。”
  “哦,多少钱?”
  “嘿,大爷好眼力,一看就是行家。今儿开张图个彩头,给您个实在价,五万!”
  “放你娘的螺旋屁!你当我瞎呢?这底足做旧痕迹这么明显,五十块钱地摊货都嫌贵,你他妈敢开价五万?!”
  “诶大爷,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要就不要,我这可都是......”
  “还要脸不?拿这种破烂货冒充古董,开价五万,你这个黑心肝的龟孙子勒。”
  眼见围的人越来越多,摊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剜了大爷一眼,匆匆把摊位上的东西往蛇皮袋里塞。
  “呸!死老头子,你给我等着。”他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扛起袋子撞开人群。
  “呦呵,你这个黑心肝的,有本事别跑!老子在这混了半辈子,还怕你个坑蒙拐骗的货色?有胆子你就尽管来。”
  谢清辞望着声如洪钟的老人,眯了眯眼。
  他刚要挪开视线,傅砚琛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他,径直大步往前走去。
  “曾爷爷,您老又来‘打假’了?”傅砚琛嘴角挂着熟稔的笑,“今个儿捡着漏没?”
  曾肇闻声转头,扶了扶老花镜,“诶,砚琛?”
  他把傅砚琛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声音突然拔高,“你、你醒了?这腿......也是彻底好了?”
  “嗯,昨天刚醒的。”傅砚琛点点头。
  曾肇拍了拍他的手臂,“没事就好,可算没事了......看到你清醒过来,我也算放心了。”
  话音未落,他瞥见两人紧扣的十指,瞳孔微微收缩,老花镜跟着往下滑了半寸。
  第15章 我的老婆是天师15
  曾肇盯着谢清辞打量了几眼,对方眉目清朗,眼神沉稳,看样子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他轻咳一声,“砚琛,这位是你朋友?来淘货?”
  “是的,曾爷爷。这是清辞,我未婚夫。”傅砚琛低头冲谢清辞笑了笑。
  “曾爷爷好。”谢清辞礼貌打招呼,声音清冷淡然。
  “咳咳咳!”
  曾肇猛地呛住,剧烈惊咳起来,连表情管理都顾不上了。
  他原本只当两人可能年轻想玩玩的关系,哪料到竟到了这种地步。
  “曾爷爷,你没事吧?”谢清辞见状立刻上前半步,拍了拍他的后背,往他体内注入了一缕灵力。
  曾肇只觉一股暖流顺着脊椎窜上头顶,原本发紧的喉咙瞬间松快,胸腔里滞着的气也顺畅了。
  他下意识以为是身旁年轻人拍背力道巧,倒也没往深处琢磨。
  曾肇望着两人,脸上神情变幻几番,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到底是上了年纪,稍微受点惊就容易呛着。”
  傅砚琛嬉皮笑脸,“曾爷爷,看来你这心脏承受能力还得多练练啊。”
  曾肇没好气瞪他一眼,“混小子,连我这把老骨头都敢打趣。”
  话音刚落,他转眼望向谢清辞,神色和蔼,“清辞是吧!看着就知道是个稳重的好孩子。”
  自觉方才失态,旋即转移话题,“你们来这想买些什么东西?要不随我去珍宝阁转转?正好店里刚收了批好货,说不准就有合你们眼缘的。”
  “巧了,我们正打算去您店里呢。”傅砚琛勾了勾唇,“整个京市谁不知道,您老眼光毒,珍宝阁里的物件,件件都是真家伙。”
  这话像把痒痒挠直戳心窝,曾肇大笑起来,“就你小子会哄人,走走走,今儿一定让你们挑几件真正的好东西!保准出了我这门,就再找不着第二份。”
  “谢谢曾爷爷。”
  傅砚琛眉开眼笑,低头在谢清辞耳边低语,“曾爷爷收藏的东西可不少,等会儿看的时候,瞧见喜欢的尽管开口。他平时宝贝得很,轻易不肯拿出来示人的。”
  谢清辞挠了挠他的掌心,“嗯,知道了。”
  到了珍宝阁,曾肇直接带两人上了顶楼。
  屋里摆满古董、瓷瓶和画卷,无一例外都是真品。
  “随便看!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换了别人我根本不带上来。今天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想要哪件尽管开口!”曾肇大手一挥,满脸得意。
  傅砚琛唇角勾起痞笑,“曾爷爷,大气!等回去我就撬开我爸酒柜,搬两坛养生酒给您过过瘾,保证把您喝舒坦了。”
  “成。”曾肇乐得合不拢嘴,重重拍了拍傅砚琛后背,“我这疼你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疼。”
  谢清辞一上楼,就被角落里的一个铜鼎吸引了目光。
  他几步上前,围着铜鼎绕着转了一圈,抬手摸了摸。
  这铜鼎不错,用来炼丹再合适不过。
  傅砚琛走到他身旁,“喜欢?”
  谢清辞点头,“嗯,正缺个趁手的丹炉。”
  傅砚琛瞥了眼正抱着瓷瓶爱不释手的曾肇,侧身凑近压低嗓音,“再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机会难得,错过今天可就没这好事儿了。”
  “嗯。”谢清辞又转了一圈,最后挑出十四枚清代五帝钱。
  曾肇不禁挑眉,没想到谢清辞居然这么识货。
  虽说心里有些肉疼,但话已出口,自然不能反悔。
  谢清辞拿着铜钱,走到曾肇面前,“曾爷爷,我就要这些铜钱和那个铜鼎,您看多少钱?”
  曾肇慈和地拍了拍谢清辞肩膀,爽朗大笑,“好小子,眼光够毒。这五帝钱全京市就我和老黄手里有,我这二十一枚被你挑走十四枚,可真是剜了我心头肉!”
  他又指了指铜鼎,眼睛闪过一丝爱惜,“还有这铜鼎,实打实的宋代老物件。你要的话,算你个实在价,铜钱一百二十万,铜鼎二百八十万。”
  谢清辞知道这报价比市场价低了不少,受了这份情,“谢谢曾爷爷照顾。”
  “就这些?”傅砚琛挑眉凑近,“不再挑几件?难得曾爷爷这么大方。”
  “够了。”谢清辞摇头,“有这些就行,剩下的去楼下逛逛就行。”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傅砚琛这层关系,曾肇哪会把这些珍藏拿出来任他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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