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只是疲惫道:“做皇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不是有能力就行,做皇帝也不是玩弄权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而是要肩负百姓能安居乐业,需要责任和宽博的胸怀,带领国家和百姓走向复兴。
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因为你是沈家人而将你踢出局,你们几个我都有认真考察过。”
恒王嘲笑道:“你是在说我没有仁爱之心,阴狠残暴吗?但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让我怎么善良,善良只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不是吗?六皇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说到六皇子,皇上眼眸闪过一丝痛意。
那孩子像是佛子转世,从小就悲天悯人,一颗菩萨心肠,对谁都抱有最大的善意,即使是受欺负了,也要反过来抱着一个颗真心去感化他人。
情绪很稳定,对身边所有人都很好,对兄弟姐妹们也很友善,可就是这样好的性格,后宫那些人还是不愿放过他,让那个孩子的生命终止在了十岁。
从回忆里抽回思绪,皇上道:“朕不是说要你悲天悯人,但至少要将百姓放在心上,皇帝的使命就是带领国家富强,确保百姓安居乐业。而你扪心自问有将百姓放在心上吗?
有了百姓,才有皇帝。你不将百姓当回事,只想享受做皇帝的好,而不去承担相应的责任,那你凭什么当皇帝,百姓又凭什么拥戴你当皇帝。你好好想想吧。”
而众人听见皇上这番言论,也震撼不已,不禁开始反思起来。
萧承煜站在一旁看着皇爷爷,他第一次开始思考皇位的意义,他以前对皇位的执着是因为他生为皇家人就该去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生为皇家人即使你不去争,也会有人推着你向那个位置而去。
但是他现在好像明白了,坐上这个位置的意义,他不仅是权利的象征,更是责任与担当。
见恒王迟迟没有说话,皇上也不强求,只是淡淡吩咐道:“将恒王带下去,回京后再发落。”
看着恒王被带下去,皇上情绪有些低迷。
见皇上情绪如此低迷,瑾王转移话题开口道:“父皇,定南军里有些士兵只是听命行事,后来他们放弃抵抗,父皇能否从轻发落。”
睿王也附和道:“是啊,父皇,他们只是听命行事,最后都幡然醒悟。”
皇上闻言沉思片刻后说道:“普通侍兵就派去做苦力,那些参与谋反的主谋押回京后慢慢处置。”
那些普通的定南军士兵们听到皇上的这番话,犹如绝处逢生一般,喜极而泣,纷纷跪地磕头,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谢皇上隆恩,谢瑾王大恩,谢睿王大恩!”
他们深知自己所犯的乃是谋逆大罪,按照律例,这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啊!
然而,皇上仁慈,不仅放过了他们的家人,连他们自己也得以幸免。虽然去做苦力会辛苦一些,但总比丢掉性命要好得多啊!
他们犯的是谋逆罪,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不仅放过了他们的家人,还放过了他们,虽然做苦力,但总比没了性命好。
皇上看着这些跪地谢恩的士兵,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虽然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但也是听命行事,能及时收手,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杀了可惜了,就让他们去做苦力吧,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皇上对瑾王和睿王吩咐道。“接下来的事,你们俩看着处理吧,朕累了,先回去了。”
瑾王和睿王齐声道:“是”。
宸贵妃站在一旁,眼见皇上一脸倦容,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打击,连忙上前扶住皇上,柔声说道:“臣妾陪您一同回去吧。”
皇后在一旁看着宸贵妃对皇上献殷勤,这次没有主动上前装贤惠,她现在有些担心太子,不想和皇上虚与委蛇。
皇上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拉着宸贵妃的手,缓缓地离开了现场,朝着行宫走去。
因为发生刚刚的事,瑾王安排很多人保护他们。
皇后见皇上走了,也起身往太子那边去,虽然有太子妃陪着,但没有亲眼看见太子,她还是不放心。
其余年轻一些的王公大臣也加入后续事情的处理,老一些的经过这一天非惊心动魄,扛不住先回去休息了。
好在雨势随着这次叛乱的平静,也慢慢停了下来。
雨停了,后续一切处理起来也没那么麻烦了,猎场那边被围困的人也在陆陆续续回来。
但因涉及的人员太多,又是黑夜又是下雨,这一处理就处理到了后半夜。
第116章 发动
与此同时,避暑山庄这边。
白非晚坐在炕席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白非晚莫名有些担忧,春猎都开始十多天了,也不知道瑾王那边情况如何了。
白母坐在白非晚对面,缝着孩子的小衣,看着女儿这样子:“想什么呢?”
白非晚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好久没看见这么大的雨了,这是今年来最大的一场雨吧。”
闻言白母也看向窗外,附和道:“今天的雨确实大。”
随后又低头将手里衣服最后几针缝完,然后拿起来比划着“怎么样,好看吗?”
白非晚看向衣服:“好看,娘做的衣服很好看,娘,他们都有那么多衣服了,紫竹她们也给孩子做了很多,贵妃娘娘也让瑾王带了一些她做的衣服,您不用再做了,那么多他们也穿不完。”
“两个孩子,这些衣服哪里多了,有了条件,就要给孩子们最好的,娘乐意给他们做。”
随即又道:“再说了,娘好不容易有孙子可以抱了,自然要多宠他们一些。”
说到这里白母又开始埋怨起来:“你那几个哥哥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个个都不愿意成亲,娘一说成亲,他们一个个就躲得远远的,说什么先立业后成家,你说哪家孩子这么大了还单着呀,可怜我一腔抱孙的热血,被他们浇得凉透透的。”
听见白母埋怨,白非晚有些心虚,这貌似也许可能和她有关。
她小时候和哥哥们一起玩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现代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们,阻碍了白母抱孙心切。
这样想着白非晚心虚安慰道:“娘,哥哥们可能缘分还没到,等缘分到了,到时候您想阻止,哥哥们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他们说得对,等他们事业有成了,到时候有的是好姑娘愿意做我嫂子。”
白母宠溺瞪了一眼白非晚:“做梦呢,几个老帮菜了,他们有人要,娘就阿弥陀佛了,哪里还奢求好女孩呀。”
“老帮菜?娘,您这么说您自己儿子真的好吗?”
“娘只是说的实话,怎么就不好了,他们都敢不成家,娘说说不是应该的吗?”
白非晚立即义愤填膺道:“应该,太应该了,都是哥哥们不对,娘说他们说应该的。”
白母看白非晚耍宝的样子,宠溺点了点白非晚的脑袋:“你呀!”
白非晚捂着自己脑袋,讨好对着白母笑。
两人就这样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伴随着外面雨声的伴奏,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白非晚这边的平静温馨的画面和瑾王那边惊心动魄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能是生活太过美好,半夜,小家伙们终于忍不住想出来繁花的世界。
白非晚正像往常一样睡觉,半夜,白非晚感觉睡的不踏实,床有些濡湿,她伸手进去摸了摸,发现屁股下面湿了一大片。
她第一反应是,完了,她尿床了,好尴尬,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孕妇月份大了都有尿失禁的现象,她之前还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情况,没想到今天给她来了个大了。
可随即又感觉不对,这尿失禁的量太大了,于是立刻给自己把脉。
过了一会儿,白非晚慢慢放下把脉的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的宝宝们这是迫不及待要出来了呀。
羊水破了,白非晚一点也不慌,即使羊水破了距离生还有一段时间,她现在肚子也还不痛。
“紫竹。”
在一旁贵妃榻上浅眠的紫竹,听见自家小姐叫她,立即睁开眼。
白非晚月份大了,要经常起夜上厕所,她们随时都要注意着,怕有什么问题,都不敢熟睡。
本来应该是整夜守着,但白非晚不让,让人在她床前安了张小榻,丫鬟守夜时可以休息,她起夜时叫她们就行。
紫竹连忙来到白非晚床前,急忙问道:“小姐,怎么了?怎么坐起来了?”
白非晚道:“紫竹,我羊水破了。”
紫竹闻言惊呼道:“什么!羊水破了!那不是要生了吗?那小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什么感觉,生应该还有一会。”
在外间守着的紫玉,听见紫竹的声音,也瞬间清醒了,立即叫醒其余几个丫鬟,然后自己跑进里间。
看着白非晚,焦急道:“主子这是要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