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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用。”孟缙北说,“走吧。”
  ……
  温书华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来了画廊。
  是贾利接待的。
  她像模像样的转了一圈,而后问,“阮时笙呢?”
  贾利知道她是谁,怕她是过来找茬的,就说,“她在楼上,正在画画,创作中的时候我们是不允许被打扰的。”
  温书华转头朝沙发那边看了看,“我能坐在这等一会儿吗?”
  贾利说可以,她就去到沙发处坐下。
  贾利装模作样的在楼下转了一圈,然后上楼找了阮时笙。
  知道温书华来了,阮时笙皱眉,“不是吧,我昨天跟她儿子在大街上碰见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她今天就要过来警告我了?”
  她有点烦,但还是把画笔放下,“我下去瞅瞅。”
  她洗了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后下楼。
  温书华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有点走神了。
  阮时笙都走到她对面坐下了,她才反应过来,明显一愣,然后盯着阮时笙看的很认真。
  只一打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是过来找茬的,她眼神中没了之前的凌厉之色,已经温和了下来。
  “找我有事?”阮时笙问。
  温书华坐直了,“其实也是从这路过,想进来看看。”
  她看向一旁墙壁上挂着的画,“这家店打理的还不错。”
  阮时笙没说话,她就继续,“听说你这生意也还可以,连国外画家的代理版权都谈下来了,真是没想到。”
  阮时笙嗯一声,突然问,“您要买画吗?”
  温书华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她还不忘了赚自己钱。
  她都被整笑了,“那你给我推荐一幅。”
  “可以。”阮时笙说完起身,“我带您参观一下。”
  楼下刚才转了一圈,但是很显然温书华的目的不在画上,贾利也没给她介绍。
  此时阮时笙带着她从楼下转到楼上,每一幅画里的内容寓意,甚至连画家的身份都给讲解了一番。
  她一板一眼,像是对待普通的客人。
  温书华中途看了她几眼,等到全都逛完,她指着其中的一幅,“就这个吧,我不懂,反正听你解说好像寓意不错。”
  阮时笙叫了贾利,让他登记一下,晚上将这幅画送上门。
  随后她们下楼,付押金的时候温书华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阮时笙正在给她开单子,愣了一下,抬眼看她,“不一样?”
  她继续低头操作电脑,声音要笑不笑的,“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很微妙,温书华说,“你以前挺招人厌的,但是今天看着还好。”
  阮时笙说,“你以前也挺不讨人喜欢,但是今天看着也还行。”
  温书华等她开完单,接过来的时候突然说,“你昨天是不是和阿舟见面了?”
  很好很好,果然话题还是绕到这上面的。
  阮时笙无语的看着她,想收回刚才的话。
  不行,她什么时候看着都不行。
  第242章 :我向来说到做到
  温书华看出阮时笙表情不好了,解释,“我没怀疑你们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
  她表情看着还行,语气也可以,阮时笙态度就缓了缓,“问什么?”
  “他有没有跟你说昨天他为什么在那?”温书华问。
  阮时笙说,“说了,他说他刚相完亲出来。”
  温书华点点头,“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接着她问,“那他有没有跟你提那个相亲的女孩子,有没有说对方怎么样?”
  阮时笙搞不明白了,“你想知道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
  跑过来问她算怎么回事。
  “他不肯说。”温书华说,“相亲是我逼着他去的,昨晚我打电话询问情况,他不肯说。”
  女方那边她也问了,也是不肯说。
  俩人反应有些超乎寻常,让她很是不放心。
  阮时笙皱眉,“不肯说?”
  想了想,她又去沙发处坐下,“他说是没成,女孩子没看上他。”
  “没看上他?”温书华一愣,赶紧说,“怎么会?”
  阮时笙抬眼看她,“怎么就不会了,人和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对于事情的考量也不同,你家宋先生条件确实好,但也不代表谁都会看上他吧。”
  温书华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她没说。
  她犹豫了几秒,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又说,“我没别的事了,麻烦你了。”
  他转身离开,走的有点急。
  贾利这时才走过来,“我还以为她是过来找麻烦的,原来不是啊。”
  他看向外面,“她变化可挺大,感觉好说话了很多。”
  “可不就是。”阮时笙说,“弄得我还挺不适应。”
  贾利到她旁边坐下,“估计是最近不顺心了,这人嘛,顺风顺水的时候只会把本性放大,只有事事不如意时,才会改掉身上的臭毛病。”
  阮时笙转头看他,没忍住笑,“说的有道理。”
  ……
  贺燕归是真的被他哥打断了腿,住了院,打了石膏。
  贾利过来看他,拎了果篮,还带了束鲜花。
  贺燕归朝门口看,“你一个人过来的?”
  贾利到床边坐下,“你还想看到谁?”
  贺燕归收了神色,“没有,我就是问问。”
  他不止腿上有伤,脸上也有淤青,在颧骨的位置,青的都发紫。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哥下的手。
  贾利凑近了看,“你哥可挺狠。”
  不过他又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点得表扬。”
  贾利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他昨天差点没打死我。”
  当时他抡着钢筋要送崔三儿上西天,被贺彦成看了个正正着。
  回到家贺彦成差点儿用拖布杆子把他送上西天,狠起来的那个劲儿,连他爹都怕了。
  往常贺彦成收拾他,他爹怕被牵连,都是假尾巴就跑。
  昨天也是想跑的,但一看他家大儿子那个架势,最后没跑了,倒不是不敢跑,而是他怕自己跑了,这二儿子就真没命了。
  贾利说,“行啊,你跟你爸就得由你哥这样的人管着。”
  爷俩都不是心里有数的人,就得有个能镇住他们的人,要不然别说上树,这俩人都能上天。
  贺燕归没接这一茬,而是问他,“我住院这事儿,你有没有跟别人说?”
  “我跟谁说?”贾利说,“我去告诉崔三儿,也让他心里松快松快?”
  贺燕归一瞪眼睛,“我跟你说正经话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贾利说,“你想让我告诉谁?”
  “不是。”贺燕归又敛了视线,“我就是问问,阮时笙她们都知道吗?”
  贾利盯着他看,不说话,弄的贺燕归很心虚,“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是想问晚宜吧?”贾利直接说,“你想问她知不知道你受伤住院,想问她为什么没来看你?”
  不用贺燕归回答什么,他直接说,“晚宜知道你被你哥打断了腿,你住院当天她就知道了,没来看你是觉得没必要。”
  他说,“你们俩算是扯平了,她是被你牵连,但你也为了去救她挨了你哥一顿毒打,汤汤水水的,不计较那么清楚,勉勉强强也能耐算是两清。”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她很想跟你划清界限。”
  贺燕归张了张嘴,“那、那……”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但是贾利看明白了,叹了口气,“你们俩就不是一路人,不来往就对了,你把心思收一收,有些事不是你该想的。”
  “那许靖川呢?”贺燕归没有否认贾利的猜测,而是问,“她跟许靖川也会划清界限吗?”
  他后面的话像是赌气,“昨天没有许靖川,我也能让她毫发无损的出来,许靖川那个卑鄙小人,他就是故意抢在我前面的。”
  贾利有点无语的看着他,“你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都来医院了,要不也顺道多做两项检查?”
  嘲讽完,他又说,“你别管人家许靖川,有没有许靖川,你和薛晚宜都没可能,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跟人家许靖川没关系。”
  贺燕归不说话了,绷着一张脸。
  贾利是来看他的,也不是很想给他添堵,话题到这就停了。
  他去拆果篮,给他洗水果。
  Vip病房自带卫生间,他去水池那边洗了水果。
  前后不到一分钟,出来就见贺燕归已经坐起身了,眼睛瞪溜圆,没了刚才的萎靡,一副马上要战斗的样子。
  他顺着贺燕归的视线转头看去,许靖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抱着胳膊靠着门框,正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贾利开口,“许先生。”
  许靖川这才进来,“还活着,证明你哥还是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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