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他们直奔酒店过去,进了安洵的房间,里面很明显被打扫过了,小厅里东西都放规整,地面也都拖了干净。
进了里边的房间,被子被铺的整齐,很明显床单和被罩也都换了。
孟缙北进了浴室,只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浴室被彻底的清洗过,架子上放着的浴巾也被换成了新的。
他拿过来摸了摸,不是清洗消毒过的,而是完完全全崭新的浴巾。
洗手池上放着的洗漱用品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他折身出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阮时笙,摇摇头。
阮时笙也没检查出有什么问题,只能跟着他出来。
俩人下楼上了车,什么线索都没有,弄得她有点焦躁,“我总觉得那个姓安的有问题。”
孟缙北怕她多想,将她的手拉过来握着,“我也觉得她有问题。”
他说,“我们没找到证据,只能说她很聪明,不一定就是我们胡思乱想,慢慢看吧。”
他手指错开一些,沿着她的指缝插进去,与她十指紧扣,“没出事就好,后续慢慢来,你别怀疑自己,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阮时笙点头,“好。”
……
安洵当天傍晚就出院了,还来了阮时笙的店里。
有几个朋友也在,跟贾利坐在那里斗地主。
用凉水当赌注,输了就喝一大杯。
贾利被灌了一肚子水,一边摸牌一边哼哼唧唧说膀胱要炸了。
阮时笙在一旁看热闹,“活该,就没见你们这么无聊的,贴纸条都比喝凉水好。”
“贴纸条没意思。”贾利说。
阮时笙嗯一声,“对,还是喝凉水有意思,你多喝点。”
她一转眼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安洵,他是打车来的,人已经收拾妥当,看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迎出去,“恭喜出院。”
安洵看到她还是有点不太自在的,但是能压得住了,笑了笑,“开了一堆药,让我回去按时吃。”
他一说话,店里的几个人听到,同时转头看过来,“阿洵出院了?”
他们招呼他过去,贾利顺势把牌塞到他手里,“你来给我打,我去趟厕所。”
安洵看了一眼手中牌,要还给他,“这么烂你给我,你想我替你背锅是不是,我不干。”
贾利颠颠的就跑了。
安洵只能坐下,嘟嘟囔囔说他不地道,连个病人也欺负。
那些人招呼他赶紧出牌,“没事,输了还是他喝,你放心的玩。”
阮时笙坐到一旁,“怎么这么着急出院,你这身子骨现在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多在医院待两天也好。”
“明天要跟我爸去公司上班了。”安洵抽了牌打出去,“以后都不出去浪了,要慢慢接手工作。”
“真的假的?”旁边的人接话,“你之前不是说永远都不回去当朝九晚五的牛马,怎么又妥协了?”
安洵勾着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不是妥协,而是觉得有些东西,可以试着去接受了。”
他又说,“其实我后来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抵触的,工作干的好了,那是底气,并不一定是枷锁,之前是我太狭隘了。”
这几个兄弟跟着哎哟哎哟的起哄,开着玩笑叫他安老板,安总。
还有人说以后自家公司就靠他提携了,这边有个阮时笙,那边有个安洵,他们以后衣食无忧。
他们说话也没有个把门的,开着玩笑,说俩人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这么一说,阮时笙明显能感觉到安洵神色一僵,面色又不自在了起来。
衣食父母,估计是让他想起昨天的事了。
她过去坐到安洵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好打,我贾兄弟一条命可握在你手里了。”
贾利一直躲到这把牌结束,确认不需要喝凉水了才敢过来。
他笑嘻嘻,“你还说是烂牌,你瞅瞅,不是赢了吗?”
“你的功劳?”阮时笙转头看他。
贾利静默了几秒,突然指着安洵问阮时笙,怪腔怪调,“你偏袒他,小笙笙你居然偏袒他,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不是降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儿了是不是,现在他是你的心头好了?”
阮时笙抽过一旁的抱枕就砸了过去,“快闭嘴吧,你个死变态。”
贾利一把接住抱枕,梗着脖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起手了?”
之后他坐下来,安洵顺势起身,让他继续玩。
他走到一旁,拿了颗糖,慢悠悠的剥开放嘴里。
阮时笙也过去,站到他旁边,“身体真好了?”
安洵看他一眼,“也没全好,还有点头重脚轻,但是不碍事。”
他用舌尖顶着糖块,“昨天那个场面,孟总看到了,没怀疑什么吗?”
阮时笙盯着他看,他就笑了,“我如果是他,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他说没事,你别以为就真的没事。”
第138章 :睡得着么?
阮时笙早早的关了店,开车去了孟家公司。
她没下车,车子停到路边,等了一会就见那边员工陆陆续续往外走。
孟缙北走在最后,朝着自己车子过去,他还在接着电话,视线没往别处转。
阮时笙赶紧按了两下喇叭,他慢了半拍才停下来,转头看过来。
应该是跟那边又交代了几句,随后电话挂断,他走过来。
阮时笙降下车窗,“帅哥,约吗?”
孟缙北笑了,“约。”
他直接上来,“怎么来这里了,也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那不就没惊喜了。”阮时笙说,“再说了,这样还能顺便查个岗,看看你老不老实。”
车子开出去,阮时笙已经订了饭店,路上的时候她说,“安洵下午去了店里,他已经出院了。”
“还挺快。”孟缙北说,“我还以为他会多住两天。”
阮时笙缓了口气,“他心里是有些抱歉的,特别怕因为昨天的事弄得我们两个不愉快。”
“那不会。”孟缙北说,“还不至于。”
阮时笙瞥了他一眼,“真不介意?”
她说,“你得说实话,跟我可别藏着掖着,要不然我猜不透。”
孟缙北用舌尖顶了顶侧腮,“说实话……”
他深呼吸一口气,“有一点,有一点不舒服。”
他说,“你去找他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阮时笙赶紧点头,“我后来想了想,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告诉你的。”
她去看安洵,是没料到安澜也在的,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有她和安洵一男一女,实在是不够妥帖。
阮时笙又说,“因为你当时说要开会加班,我问了贾利,他没有时间,我和安洵又算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也就没介意那么多,但是我应该为你考虑的,这个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周全。”
她和安洵是认识许久的朋友,可孟缙北是刚认识他,没办法对他有完全的信任,在他的眼里,她与安洵就是普通男女,能发生很多男人和女人才会发生的事情。
她说,“下次我会注意。”
孟缙北转头看她,“怎么突然开始反省了?”
阮时笙笑了,“是安洵提醒的我,他说你会介意,之前是我太习以为常了,我应该顾及你的感受。”
前面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下,她看着孟缙北,“我不是很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你也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对很多事情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敏感,所以我有疏忽的地方,你一定要提醒我呀。”
孟缙北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也不太懂,若是我有做的什么不对的,你也要跟我说。”
话说到这里,似乎就全都说开了。
之后俩人去吃了饭,又在外边逛了一圈才打道回府。
到家还没待一会,阮城的电话打了过来,是打给阮时笙的。
阮时笙赶紧接通,“怎么啦?”
阮城说,“你生日要到了,想好怎么过了吗?”
往年也都是他给过,每次都争取阮时笙意见。
阮时笙说,“孟缙北说会给我过生日,去隔壁市的温泉山庄。”
那边呵呵,“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今年可能是用不着我了,果然这样。”
他像模像样的叹气,“行啊,都有人陪了,我就成多余的那个了。”
阮时笙哈哈笑,“那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
“别别别。”阮城说,“那成什么了,我得多没眼力。”
之后他又说,“我给你买了礼物,那就等你们俩玩完回来送你。”
阮时笙哎呀一声,“这么快就把礼物准备好了。”
“你哪年生日,我不是提前买东西。”阮城说,“小没良心,都没放心上。”
阮时笙赶紧认错,随后又聊了几句,电话挂了。
她一回头就见孟缙北在身后不远处站着,应该是看着她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