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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她想了想就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她又上了二楼,没一会下来,手里拎着一幅画。
  走到跟前,她将画立在旁边,“这个送你了。”
  司清明显一愣,没控制住站起身,“为、为什么?”
  她说,“你不是说不卖吗?”
  阮时笙看着那幅画,“不卖,但是送你了。”
  她说,“看你很喜欢。”
  刚刚来店里,贾利说这段时间司清偶尔会过来,楼下参观一圈,就会到楼上去。
  每次她都会过来看看这幅画,画摆在小仓库里,贾利觉得她是熟人,才允许她进那个仓库。
  不过每次他会在门口候着,他说司清只看这一幅画,觉得她是真挺喜欢。
  阮时笙说,“反正这画我也不会挂出去,在我手里以后也就是放在仓库吃灰的下场,你真的喜欢就送你了。”
  司清转头看她,眼神一点点的就变了,从一开始的震惊,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有些复杂。
  阮时笙笑了,“怎么了,送你你还不愿意要了?非要给我点钱才行?”
  司清抿着唇,好一会才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她问,“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
  第110章 :是我太想了解你
  阮时笙装作听不懂,“你什么身份?”
  司清走到那幅画前,画立在地上,她蹲下来,与画里的人几乎平视。
  她说,“你画了他,想来就知道这是你父亲,那关于我们这一辈的纠葛,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贾利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有点懵的看过来。
  阮时笙转头看他,他似是才反应过来,哦哦两声,“那个、我去楼上整理一下那些画,昨天看有一幅挂歪了。”
  他赶紧上了楼,脚步声噔噔噔,没一会传来了房门关起的声音。
  他进了里边的房间。
  阮时笙转身到一旁坐下,茶已经凉了,她还是端起一口喝掉,“知道。”
  她拿过茶壶,想再倒一杯,但是里面已经空了,只能又放下,“至于你说你的身份,我不太清楚,只是猜测,你应该是他前女友吧?”
  司清盯着那画看了好一会才起身回来,重新坐在她面前,“算吧。”
  阮时笙问,“当年他是不是为了阮清竹把你甩了?”
  司清看着她,问,“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阮时笙说,“全是我猜的。”
  司清也拿起茶杯,能明显看到她手指发抖,可整个人又显得很淡定,“那看来当年的纠葛你并不知道,或者知道的不多。”
  阮时笙说,“确实不多,他们不愿意提。”
  她也转头看了一眼画里的人,“我只知他满腹心机,将阮清竹当成踏脚石,致其怀孕后以此作威胁,想要入主阮家公司,目的没达到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司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变成哈哈大笑,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阮时笙被她的样子吓一跳,“不是这样吗?”
  司清放下茶杯,手一下一下地拍在沙发扶手上,还是笑着的,“他们居然、他们居然这样说。”
  她转头看着画里的人,“封阳啊封阳,你可笑不可笑?”
  阮时笙拧眉看着司清,见她微微歪头,眼泪顺着眼角一串串的落下来,可她嘴角依旧勾着,满面嘲讽的笑意。
  她抽张纸巾递过去,司清笑够了才接,将身子微微背过去,将眼泪擦了。
  再转回来,她神色又如从前一般,沉稳又淡定。
  那张擦眼泪的纸巾被她攥成一团,她一口将茶喝了,之后才说,“我不带任何主观色彩,跟你说一下当年的事,虽然也没什么用,毕竟过去这些年了,但你是他女儿,不该对他有那样的误解。”
  她说,“我和封阳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你母亲横插进来的……”
  ……
  中午快下班,孟缙北给阮时笙连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他有点意外,转手电话打给了贾利。
  贾利倒是接了,叫了声孟先生。
  孟缙北问,“笙笙呢?”
  贾利压低声音,“阿笙在楼上房间,刚刚宋夫人来了,俩人聊了一会儿,她状态明显不是很好。”
  孟缙北有些意外,“什么情况?”
  贾利说,“不晓得,好像跟阿笙的身世有关。”
  孟缙北眸色瞬间沉了,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起身往外走。
  还差几分钟下班,走廊里有同事来来回回,手里拿着文件,脚步匆匆。
  孟缙北快步朝着电梯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见了声音,“阿北。”
  他回头,是魏月。
  看样子是从孟景南办公室出来的,手里拿着文件,朝他过来,“马上就是中午饭点,一起吧,我和阿景,还叫了文思。”
  “不了。”孟缙北快步走到电梯前,“约了笙笙。”
  魏月笑了一下,“还真是甜蜜。”
  她也跟着走过来,似是考虑了一下才说,“要不把阮小姐也叫上,一起吧。”
  “不用。”孟缙北只回了这两个字,再没多说。
  从公司离开,直接开车到了阮时笙店里。
  贾利在一楼坐着,看到他赶紧起身,指了指楼上,“在上面。”
  孟缙北还是问,“怎么回事?”
  贾利说,“我就听了一嘴,别的不知道。”
  他抓了抓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之前阿笙有一幅画,就是放在仓库里的那一幅,听宋夫人说,画里面的人是阿笙的父亲。”
  他搞不明白,“可阿笙不是阮家大小姐么,她父亲是阮二先生,怎么又变成别人了?”
  孟缙北转身上楼,一句话都没说。
  阮时笙在休息室,孟缙北敲了门,里边没有声音,他扭了一下门把手,并未反锁。
  推开来,还没等看清人,一股烟味就扑面过来。
  他眯了眯眼,这才看到阮时笙。
  窗帘拉上了,屋子里一片灰暗,休息室里只有张床,她就坐在床边,一脚抬起踩在床边沿,胳膊搭在膝盖上,手指上夹了根烟。
  肯定不止抽了一根,屋子里的烟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听到了声音,她并未看过来,只是对着空地弹了弹烟灰,“没什么胃口,你中午自己吃吧。”
  孟缙北反手关门,走过来,先是拿掉了阮时笙手中的烟,然后过去将窗帘拉开一些。
  阮时笙有些被刺到眼,扭头躲了一下。
  孟缙北又开了窗户,之后才过来站在她面前,“她说什么了?”
  阮时笙没看他,“谁?”
  “司清。”孟缙北说,“你父亲的前女友。”
  阮时笙一愣,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她……”
  话没问完,她又缓了下来,是了,他手段多,消息灵通,知晓了阮家的那些破事也正常。
  结婚前一天他递过来的文件里只查了她和宋砚舟分手后外界的传言,她就以为别的事他没查。
  怎么可能,他这样周全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把她查个底掉。
  所以怪不得画廊开业那天,司清携着老公过来,孟缙北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阮时笙垂着视线,半晌后才说,“说了挺多。”
  怎么说呢,和阮家那边是完全不同的版本。
  在司清的嘴里,她的生父封阳并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也没有对出身不错的阮家大姑娘动任何心思。
  反而是姓阮的女人见色起意,一眼就相中了他。
  司清说,那时她和封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阮清竹不管不顾的纠缠上来。
  不只对封阳各种示好,还对她这个正牌女友各种威胁。
  封阳没给过她好脸色,拒绝的话一次说的比一次狠,却并未打退脑子一根筋的阮家大姑娘。
  直至后来,司清接了消息,赶去了一家小宾馆,将俩人堵在了房内的床上。
  战事已经结束,封阳躺在床上不知死活,阮清竹靠着床头,用被子将自己堪堪遮掩一些,露出来的锁骨脖颈处痕迹明显……
  最后封阳被送进了医院,药下的太多了,险些要了他的命。
  一个多月后,阮清竹怀了孕。
  司清和封阳提了分手,司清说,“能有什么办法,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知道他无辜,可我接受不了。”
  况且对方连孩子都有了。
  她大受打击,连夜离开,着实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是家里人受不住,赶紧给安排个男人相亲,也就是现在的宋先生。
  相处了半年,她结了婚。
  婚礼当天还曾接到了封阳的电话,问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她没回答,挂了电话。
  后来听说,电话挂断后,封阳把阮清竹约了出去,他有些癫狂,刀架在她脖子上,想把她送到阎王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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