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同样引人瞩目的还有宋砚舟,他似乎和孟缙北一样,每天都很忙。
她曾远远的见过一个学姐跟他表白,女孩子满脸娇羞,他则全是不耐烦。
然后没几天,角色调转,他看到她被一个学长拦在路上。
天色已黑,在回宿舍楼的必经路上,学长捧着花堵在那里。
她不知道宋砚舟是去做了什么,反正是被他看了个正着。
她如宋砚舟当初拒绝学姐那般,也很礼貌的回绝了。
只是学长到底不如学姐抗挫能力强,她拒绝的话一说出来对方就翻了脸,一束花直接砸在她身上,说她不识抬举,说她到处勾引人。
越骂话越脏,满眼都是瞧不起她,可就这样,居然还逼着她答应。
她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花束砸在身上被她伸手接住,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轮起就朝着那男的脸上抽。
平时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学长不过是个软脚猫,被她抽的滋哇乱叫,还想还手。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噢,对了,她指着他,说他但凡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她都能让他在校园内名声尽毁。
伪君子一个,提到了那虚伪的好名声,一下子萎了。
阮时笙看得出,当时宋砚舟是想要过来帮忙的。
可她凶猛,没给他这个机会。
最后他脚步停了,确认她这边不再有麻烦,才转身离开。
两日过后,他找上来,问她愿不愿意合作。
说实话,阮时笙那时候日子过得并不好,除了偶尔纠缠过来的臭男人,还要去处理阮依和薛晚宜给她添的麻烦。
圈子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的存在,阮依和周可柠的人脉广到即便她们不在同一所学校,那俩人也能将手伸过来。
校园内有很多她们小团体的人,虽不知晓她的出身,却晓得她在阮家不受宠。
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私下里那些人没少给她使绊子。
她疲于应付,宋砚舟找上来,正好也合了她的心意。
俩人一拍即合,她成了宋砚舟的女朋友,原本层出不穷的麻烦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倒不是宋砚舟出了手,而是那些人聪明不愿去触他眉头。
她在学校的日子好过,在阮家的日子也顺遂了一些。
后来毕业,谁也没对外说清楚,偶尔碰面,也是做足了恩爱小情侣的假象。
这些话阮时笙没办法和孟缙北说太明白,承了宋砚舟五年的人情,现在分开,反口说当年全是假的,她做不出来。
若要解释也是宋砚舟去说,她一个占尽了便宜的人,不能在好处拿尽后又给自己洗一个清白的身份。
第108章 :有意思
见孟缙北一直看着自己,阮时笙觉得可能是她的回答太敷衍,就多说了两句,“宋先生他很忙嘛,我们俩见面的次数不多,真的是说不出什么来。”
孟缙北说,“之前听说过你们俩,他似乎对你挺好的。”
阮时笙点头,“是挺好。”
要不然阮家那边怎么可能让她有好日子过,还不是顾忌着宋砚舟,不敢得罪他。
孟缙北又说,“那当初为什么要分开?”
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阮时笙给的答案是不合适的。
那个答案他没信,她自己也觉得太扯。
此时只能换个说法,阮时笙扯了扯身上盖着的毯子,“要真说分开必须要个理由,应该就是大家都平淡了,没有争吵,没有撕破脸,就是很和平的分开了。”
她强调,“在我知道孟阮两家要联姻之前,我跟他就分开了。”
这是实话,前脚他们俩分开,后脚阮二夫人就找上她,说两家联姻,家里人一致决定是她。
孟缙北嗯一声,“原来如此。”
他没再继续问,随后说时间还早,她可以再睡一会。
阮时笙是睡不着的,但是莫名的有点尴尬,刚刚的话题也没说什么,却总觉得孟缙北不是很满意。
……
飞机降落已经是晚上了,阮城来接的机,一出去就看到他了。
他接过阮时笙手中的行李箱,转头问孟缙北,“还顺利吧?”
孟缙北说挺好,他才又问阮时笙,“你呢?”
阮时笙示意他推着的行李箱,“合同在里面。”
阮城笑了,“阮老板事业蒸蒸日上了。”
“跟你们还是没法比呀。”阮时笙说,“我混成这样还不是靠你们俩。”
出去上了车,朝市区开去。
阮城已经订了饭店,阮时笙问,“只有我们三个?”
“你想叫谁来?”阮城说,“打电话就行。”
阮时笙赶紧打给了薛晚宜,之后又打给了贾利。
贾利还没关店,也知道她今天回来,以为她会不放心去店里转一圈,特意在那等着。
听说要吃饭,他赶紧说,“去去去,我去,位置发过来,马上到。”
等他们到饭店,贾利和薛晚宜已经来了,俩人在包间里正嘻嘻哈哈。
推开门,那俩人赶紧起身,贾利夹着嗓子,“让我看看这是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家阿笙吗?”
他马上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不能再叫阿笙了,得叫阮老板,阮画家。”
“闭嘴。”阮时笙说,“再叭叭开除你。”
贾利赶紧捂嘴,“错了,我错了,阮老板消消气,别跟小的计较。”
随后大家入座,叫了服务员过来点菜。
阮时笙有点累,胃口不是那么好,随便的吃了点就停了。
微信群里那些朋友也知晓她今天回来,在里边一直艾特,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她店里碰面。
这帮人平时不来,怕影响她营业。
阮时笙拿起手机回复,余光见阮城起身出去。
她手指飞快,编辑信息发出去后也站起身,“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出来刚关上包间门,就见阮城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会跟出来。”
阮时笙嘿嘿笑,过去挎着他胳膊,“我就知道你会在这等我。”
俩人去了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站在窗口,阮城点了支烟,直接切入正题,“你跟那个司清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阮时笙说,“也就画廊开业前几天打了照面,后来她过来了两次,感觉她人还不错,性格也好,不排斥,就有些来往。”
她问,“怎么了?你说她有问题,我听听到底有什么问题。”
阮城吸了口烟,“姑姑婚前的那个房间,我之前在里边翻出了你生父的照片,其实还有别人的。”
阮时笙盯着他看,面上浅浅的笑意一点点收了,“司清的?”
阮城点头,“对,她年轻时候的照片。”
这么说着,他从兜里拿出来递给阮时笙,“你看看,是她吧?”
阮时笙接过来,打眼就认出来了,照片带了点岁月的痕迹,里边的姑娘也就二十刚出头,扎了个马尾辫,靠在一男人怀里。
男人她知道,之前阮城给她看过,说是她亲生父亲。
对方从后边抱着姑娘,下巴抵在她肩上,俩人对着镜头笑得很是灿烂,男帅女美,其实是挺养眼的。
阮时笙捏着照片好半天才说,“真有意思,这俩人若是情侣,司清跟你姑姑就是情敌,她怎么还留着人家小情侣的照片扎自己的心?”
阮城说,“那保险柜里照片很多,一半都是你父亲跟她的合影,只不过女孩子那一半都被涂黑刮花,这张应该是遗漏了,是唯一能看得清脸的。”
他问,“司清怎么跟你说的?”
“没说。”阮时笙说,“她什么都没说过。”
她深呼吸一下,“容我缓缓。”
转身靠在窗口,她又说,“给我支烟。”
阮城给她点了一支,兄妹俩吞云吐雾,谁都没说话。
没一会阮城说先回包间,免得他俩一起出来时间长,里边的人觉得不对劲。
阮时笙点头,“我等一会回去。”
等阮城离开,她一支烟也抽完了,掐灭烟头,放在窗台上。
缓缓的吐出嘴里最后的一丝烟气,有些事情此时也想明白了。
怪不得司清想买她那幅画,那画上面是她的生父,当初不知画什么好,选了那张照片来练手了。
她不懂那三个人之间的纠葛,但是阮清竹能有俩人照片,可见司清和那男人相识于她之前。
所以她父亲是抛弃了司清,转而傍上了阮清竹?
既然这样,司清又为何执着于她父亲的画像,她应该和阮清竹一样恨他才对。
阮清竹也是,阮城说照片里的司清都被涂黑和刮花,可见她有多恨。
可一个被抛弃的前任,她为什么要恨。
那天在店外,阮清竹看到司清进了她店里,应该是认出来了,才会在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咬牙切齿。
估计阮云章也知道这个人,所以才会试探的询问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