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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算了吧。”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见完了更糟心。”
  他应该等了有一会了,有点站不住,“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年纪大了,腿脚受不了。”
  也没多长时间不见,老爷子确实比上次看起来苍老很多。
  阮时笙问,“只有你一个人么,怎么没人跟着?”
  老爷子摆了下手,“家里鸡飞狗跳的,可不想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晃,烦的很。”
  他这次看起来挺实在,阮时笙也就顺着他了。
  老爷子是自己打车来的,阮时笙就把他扶到自己车上,开到了市区,找了家茶室。
  点了壶花茶,等待上茶的时候,老爷子说,“也不是说我替我这个孙子说好话,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跟我的溺爱有关,跟他父母的教育也有关,只是我一直觉得,他并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
  “怎么就不至于呢?”阮时笙说,“人本恶,我若是他,可能比他还坏。”
  老爷子盯着她,“你跟外边传的不一样。”
  “我比外边传的还坏心眼儿。”阮时笙说,“只是你不知道。”
  老爷子笑了,“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时笙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她说,“你也别觉得你孙子多无辜,兴许他是被人利用了,但他若是没有那个心,谁也撺掇不了他。”
  老爷子点头,“是这样。”
  他叹口气,“他做错了事,他该受到惩罚,我只是觉得,依着他自己,他应该也策划不出这么多的事。”
  阮时笙看着他,“你觉得这件事还有别人掺和?”
  “我没有证据。”老爷子说,“也只能是我觉得。”
  不过他又说,“或者你可以让孟缙北去查查,他不是很有能力吗?”
  阮时笙笑了,正好茶上了,她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我们当然查过,只是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些,你与其让我们去查,还不如让你孙子自己说,若是真有人撺掇他干坏事儿,他说的比我们查的要准确的多。”
  她这么一说,老爷子就不说话了。
  阮时笙勾着嘴角,“问不出来是吧?”
  她说,“兴许就没别人,就是你孙子坏透了。”
  老爷子又看了她两眼,端起杯子把茶水喝了。
  最后阮时笙将他送回家,老爷子下了车,拄着拐杖,颤巍巍的。
  阮时笙没下车,他站在副驾驶旁边,透过窗户弯腰看她,“你这姑娘人不错。”
  “这就很不错了?”阮时笙说,“你评价的也太随意了。”
  老爷子说,“我看得出来。”
  阮时笙点了下头,“回去吧,下次出门跟个人。”
  老爷子再没说话,转身进去了。
  阮时笙开车回了店里,正好有物流车子停下,往下卸东西。
  是杨老爷子邮寄过来的画品。
  贾利现在成她的长工了,正哼哧哼哧帮忙往店里搬。
  阮时笙进店,等东西都搬进来,拆了包装。
  里面就有老爷子说要送她的那幅画。
  她仔细看,画中的男人占比不多,坐在桥上,只显示出小小的一个人,很是潦草。
  她哪里跟这人像了,哪都不像。
  贾利帮忙拆包装,每幅画都看一遍,然后看着这一幅,“居然不是风景画。”
  他问阮时笙,“要挂在一起吗?”
  杨家老爷子的画作有单独的展览区,这画挂上的话就明显突兀了。
  阮时笙犹豫了一会儿说,“挂上吧,但注明非卖品。”
  老爷子虽说卖不卖随她,但人家送的,她转手卖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贾利又帮忙将画搬到楼上,俩人给挂好。
  都弄完,又打扫了卫生,准备出去吃饭。
  锁店门的时候,一辆车开过来停在路边。
  贾利用胳膊肘碰了碰阮时笙,“来找你的。”
  阮时笙回头,车窗正好降下来,里面坐的是阮清竹。
  她见阮时笙就没有过好脸色,此时也是,拉着张脸,“上车。”
  阮时笙都懒得看她一眼,拉着贾利,“走吧。”
  两人朝旁边饭店走去,阮清竹一看她这样,当下火气又重了一些,扯着嗓子喊她名字。
  贾利压着声音,“你姑姑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样?不是吼就是叫的。”
  “她更年期。”阮时笙说,“不用管。”
  阮清竹下了车,小跑着追上来,一把抓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阮时笙被迫停下,“那就说,痛快点。”
  阮清竹漂了贾利一眼,贾利到底是念着她为长辈,“那我到饭店里先点菜,一会儿你进来直接吃。”
  他离开后阮时笙说,“赶紧说,别耽误我太长时间。”
  她这个德性阮清竹是真真的看不惯,从小就这样,从头到脚,从脾气到性格,跟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她像极了那个男人,以至于每次看到她,就让他想到他。
  怎么那么恨呢,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弄死她,解她对他的恨。
  第77章 :风水啊,轮流转啊
  阮时笙没想到阮清竹是为了徐年的事来找她的。
  知晓她去见了徐年,她问,“他怎么说,有没有把事情认了?”
  阮时笙不明所以,“他不是早就认了?”
  阮清竹说,“我是听说昨天他又改口了,这种情况我就怕定不了他的罪。”
  阮时笙呵呵,“你还挺关心这件事。”
  阮清竹斜了她一眼,“别误会,是阮家那边让我不要跟你闹太僵,趁着你这边有事,我多关心关心,借此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
  阮时笙勾着嘴角,“他们想的还真多。”
  阮清竹不在意她的嘲讽,问,“所以今天你们见面,他到底说什么了?”
  “确实是改口了。”阮时笙说,“他说他不是主谋,这次绑架我,是别人出的主意。”
  阮清竹马上问,“别人?他有没有说是谁?”
  “还没说。”阮时笙说,“他在跟我谈条件,但是他胃口太大,要的太多,我在犹豫。”
  阮清竹吐了口气,“那家伙没几句实话,你小心着点,别被他套路了。”
  阮时笙问她,“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阮清竹没说话,这就是没事儿了。
  阮时笙转身就走,招呼都懒得跟她打一个。
  阮清竹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火气又上来了。
  真是一模一样,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她咬着牙,气的心脏都疼了。
  阮时笙进了饭店,过几秒又退回几步。
  她看着阮清竹离去的身影,她边走边摸出手机,明显是拨了电话出去。
  等车子开走,阮时笙才进了饭店。
  菜还没上,坐在贾利对面,她问,“昨天抓住徐年的时候,你也在旁边?”
  “对。”贾利说,“狗东西对自己的二两肉还是不死心,我们在酒店逮着他的,里边还有个娘们,一丝不挂。”
  说完他就笑,“我们进去,感觉那女的松一口气,别看挣钱,但他徐年的钱是真难赚,还得跟着演戏。”
  阮时笙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徐年一开始说他不是主谋?”
  “对,是这么说的。”贾利说,“最开始看到我们的时候,他还叫嚣说事情就是他干的,后来看到了孟先生,才说他只是参与者。”
  他不太确定徐年话里的真假,“听说他下半身是孟先生给废的,也有可能是知道孟先生折磨人的手段如何,所以赶紧推卸责任。”
  确实是,所以阮时笙没再说话。
  贾利问他,“怎么了,你觉得真有别人参与?”
  阮时笙说不明白,和徐年碰面时,他信誓旦旦的说会有人收拾她,总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阮时笙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
  晚上孟缙北回来,阮时笙在厨房炒菜。
  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她大着声音,“去洗手,马上吃饭。”
  等着端菜出来,不见孟缙北,却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东西。
  她过去看,是邀请函,两张,上面已经署名了,一个给孟缙北,一个给她。
  孟缙北正好洗完手过来,“有个酒会,邀请了我们俩。”
  阮时笙参加过酒会,只是次数不多。
  她问,“必须去?”
  孟缙北反问,“不想去吗?”
  “也不是。”阮时笙说,“就是觉得没意思。”
  一帮人带着假面,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都不如花那个时间打打游戏来的轻松惬意。
  孟缙北说,“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会很多,总是要参加的。”
  阮时笙想了想,“好。”
  有专门的邀请函,可见这次的酒会规模要更大一些。
  孟缙北还为此请了设计师登门给阮时笙量身定做礼服。
  阮时笙之前参加的几次酒会,穿的都是成品,阮依比她待遇好,她的是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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