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至于跪在慈善堂外的陆小草,也非真正的陆小草,而是他们的人,更不可能帮叶桢。
  李恒亦是如此想的。
  最近许多事,要么开展一半就被破坏,要么直接胎死腹中,让他愤怒的同时,也有些不安。
  如今能打压叶桢,他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一盏茶喝完,又听得下人来报,“叶桢拿出这些年匿名捐赠的凭证,想证明自己不是贪财之人。”
  管家嗤笑,“看来她是穷途末路,想同打感情牌了,相爷放心,有我们的人在,不会让她得逞的。”
  匿名捐赠过,也不代表她就不会教唆孩子做暗娼。
  李恒唇边隐隐有些笑意,“女子终归是女子,先前她控诉叶正卿夫妇对她并不好,那她一个女子,又是怎么有本事赚的那么多钱财,捐给别人?”
  管家闻言一拊掌,谄笑道,“是了,定是从前就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有钱捐出来,眼下不过是轻车熟路重操旧业罢了。”
  旋即他同报信的人交代,让他们的人引导百姓往这上头想,势必让叶桢的名声彻底败坏。
  报信者离开后,管家又给李恒斟茶,“还得是相爷您,叶桢敢同您作对,简直是不自量力。”
  李恒心中得意,但他打心底瞧不起女人,便觉得自己堂堂相国亲自出手和个小女子斗,有失颜面,便轻咳了声。
  管家马屁险些拍到马蹄上,忙改口,“若不是那小娘皮做的过分,处处与相爷您作对,您也懒得出手。
  但她是太子的未婚妻,皇家儿媳,您这也算是给皇家一个警告。”
  这话李恒就爱听了,又轻啜几口茶后吩咐道,“接下来的事,本相就交给你和萧氏了。”
  就一个叶桢不配他花费过多精力。
  他有更重要的事,秦家虽下狱,但幸在有些钱财及时转了出去,这些年他用秦家的钱,养了不少私兵,打通了不少人脉。
  为的是拿下大渊,再借大渊之势回到西月,夺回属于他们的西月王朝。
  可恨中途被叶桢和太子搅局,让苏家和秦家都栽了,两家他虽都已做善后安排,但有些事总怕有个万一。
  还有苏洛清上次在慈善堂爆出的黑料,让追随他的不少人因此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得尽快将人心聚拢,这些才是他要做的大事。
  女人,丢给女人处理便是。
  只不过,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美好,没一会儿,又有人匆匆跑来。
  “相爷,不好了,沈夫人和萧夫人在慈善堂门口打起来了。”
  多稀奇的事啊。
  往日鼻孔看人的权贵夫人们也会和乡下妇人一样,滚在地上扭打在一起,把爱看热闹的百姓们激动的连幼童的事,都不关注了。
  李恒听了下人回禀,气的眼前发黑,“反了天了,她们怎么会在外面打架?”
  “好像和漱玉小姐的事有关。”
  “沈氏!”
  不等下人说完,李恒气的咬牙,“将她们都给本相带回来。”
  陈芝麻烂谷子,老生常谈,这沈氏是越老越糊涂了,相国府丢了脸,她的儿孙脸上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粗鄙妇人,做了半辈子官夫人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
  下人苦着脸,“相爷,婆子们试过了,拉不开,沈夫人还带了杀猪刀去的。”
  萧氏的人想拉偏架,沈夫人杀猪刀一亮,直接给人片了块肉下来。
  她那是真的见血啊,谁敢再拉,她们可都是主子。
  他们更不能报官,就算报官府这也是家事,何况,他们敢将家丑闹到官府,相爷饶不了他们。
  只能相爷亲自去,才能拉开两位夫人了。
  李恒更气了。
  “让李承河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去,告诉李承河若不能阻止她娘继续丢脸,他那工部的官位也别要了。”
  下人们闻言战战兢兢退出去了。
  没多久,下人回来了,“相爷,大老爷夫妇带着三位小公子和小姐去了忠勇侯府,说是接外甥去了。”
  李恒腾的一下坐起身,厉眸看向管家,“怎么回事?”
  李承河怎么知道赫连卿是漱玉的儿子?
  他都还没和赫连卿相认,沈氏母子怎能赶在上前。
  他又想到下人说,沈氏今日不顾体面在外头大闹是为了漱玉。
  原来不是为了从前的事,而是知道了真相!
  只不知沈氏究竟知道了多少?
  “去查,沈氏怎么会知道漱玉的事。”
  说话间,他自己先迈出了书房。
  他得及时赶去忠勇侯府,不能让赫连卿听沈氏母子胡说八道。
  一旦让赫连卿得知漱玉被带去边城的真相,届时,别说赫连卿亲近他,说不得还会记恨他。。
  那他多年筹谋岂不付诸东流。
  想到这个,李恒就恨的牙痒痒,若叫他知道是谁坏了他的大事,他必定将人碎尸万段。
  可他还没到侯府,就听说李承河夫妇接了赫连卿也去慈善堂了。
  李恒只得又转道前往慈善堂,刚到慈善堂门口,就见萧氏和沈氏滚在地上,形容狼狈连乡野泼妇都不如。
  气的他眼前发黑,住手还没喊出来,就听得萧氏骂道,“我根本没卖李漱玉,你休要听明月那贱人胡扯……”
  第313章 李相脸被踩的好疼
  得知此事还牵扯到谢瑾瑶,李恒眸色愈发沉郁。
  不过,这些都是家事,理应回家处理。
  他沉声道,“胡闹,都给我住手。”
  萧氏见到他,就似看到救星,哭道,“相爷救我,姐姐要打死我,非说我卖了漱玉,妾身冤枉啊。”
  “冤不冤你心里有数。”
  沈夫人压着她动也不动,“相爷来的正好,我正好问问相爷,她将相府嫡小姐卖给傻子做童养媳的事,相爷知不知道?”
  听了这话,李恒下意识扫了眼周边,竟没发现李承河和赫连卿他们的身影。
  心中诧异,他们竟不在这里。
  是没到,还是有别的事耽搁了,若他们到了,必定会护着沈氏的。
  李承河是孝子,只不过是沈氏一人的孝子。
  他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找李承河他们,而后看向沈氏。
  “漱玉是被刁奴所害,人已经去世几十年,我知你心里痛苦,始终放不下,我想起来心里也是揪心的疼。
  可你这样闹下去,漱玉也不得安息,麦秋,放了萧氏,我陪你去漱玉坟前看看她。”
  李恒来的路上就猜沈氏应是知道了些真相,但不知道此事有他参与。
  否则,今日沈氏闹的就不是萧氏,而是他了。
  刚刚听了沈氏的问话,他心里猜想更笃定几分,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唤着沈夫人的闺名,只管做个疼爱子女,包容妻子的好父亲好丈夫。
  沈夫人本就厌烦他的虚伪,眼下要同他翻脸,怎还会吃他这套。
  “还请相爷直言告诉我,漱玉被萧氏卖给傻子做童养媳一事,相爷究竟知不知情?
  我知相爷素来疼萧氏,但我这话是替漱玉问的,她可是相爷唯一的女儿,不弄明白,我死后无颜见女儿。”
  “漱玉被卖这种胡话,你究竟从哪里听来的?”
  李恒欲亲自上前拉沈氏。
  沈夫人避开,想也不想胡诌道,“我的人听到明月和萧氏的对话,明月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表姑娘,就是用这个秘密威胁萧氏,入的相国府,否则,萧氏怎会容她……”
  “胡言乱语。”
  李恒眉心突突。
  谢瑾瑶怎么入的相府,他自是清楚,只他没想到谢瑾瑶和萧氏两个蠢东西竟这么大意,叫沈氏窃听了去。
  他没有怀疑沈氏的话,家中两个夫人斗了几十年,往彼此屋里安插眼线也属正常之事。
  但他不能让沈氏说更多,他担心他和谢瑾瑶生子的事,沈氏也知道。
  害怕她无遮无拦喊出来,李恒忙打断她的话。
  “慈善堂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还等着昭宁郡主给个说法,自家人的误会,回家去说开,莫要打搅了郡主。”
  叶桢看了半天热闹,幽幽道,“不打搅,相爷家的事也人命关天,本郡主可以借场地给你们。”
  笑话,李恒用无辜性命算计她,她请沈夫人过来唱戏,李恒的脸还没被按在地上踩呢,就想回去,做梦!
  得了叶桢提醒,沈夫人配合道,“李恒,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当年女儿出事,你就在家里,你在包庇萧氏是不是?”
  李恒用女儿谋算定远王府兵权的事,暂不能暴露,她便能先追究李恒包庇之罪。
  不等李恒说话,她又快速道,“你别说你不知道,女儿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卖,你都不知道,若你真这样无能,又是怎么坐上的相国之位?”
  “住口。”
  李恒接受不了沈氏骂他,好相公人设再难维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本相说过,有什么事回家去说,休得在外装疯卖傻的胡闹,来人,将夫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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