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再以她是救命恩人,又无家可归为由,将她留在身边,意图将她配给侯爷为妻。
  可侯爷对娄听兰一见钟情,老侯爷也不同意儿子娶她这个孤儿。
  在这期间婆母让她接触了付江,爱上了付江。
  可婆母拿捏着她的家人,她不得不在娄听兰死后嫁给侯爷做续弦。
  这么多年,婆母让她既做付江的女人,又做侯爷的妻。
  却在她每次和侯爷同房后,以坐胎的名义送上避子汤,只让她生下付江的孩子。
  她并非没有反抗过,可只要她反抗,婆母便会用她的家人要挟,后来,孩子亦成了她的软肋。
  眼下,婆母这是又要拿她的孩子和家人威胁她,让她担下这一切。
  可是人都想求生,她不想死。
  “母亲,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
  她解释,“当时我已没了理智,看不清来人长相,定是有人给我下药。”
  却有一人突然跪在忠勇侯面前,“侯爷,小的曾是云舟少爷的小厮,小的指认夫人,五年前便与外男有染。
  当时云舟少爷亦在现场,骂夫人肮脏,为此两人还大吵一架。
  事后,云舟少爷关在屋里半月闭门不出,夫人以小的照顾不周为由,命人打断小的腿,将小的赶出了府。
  侯爷仁慈,在街上见到小的乞讨,好心将小的收回府中。
  可小的怯懦,也没证据,先前不敢同您说实话,今日见夫人这般折辱您,小的再不忍隐瞒。”
  “你胡说。”
  柳氏没想到被赶出府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侯爷他胡说……”
  忠勇侯怒极冷笑,“柳氏,本侯此次回府察觉你行错太多,罪应当诛。
  可顾及孩子们的未来,本侯留你性命,让你在佛堂静心思过,不得装扮,不得奢靡。
  你说是有人给你下药,那你这妆容亦是别人给你扮的?”
  众人纷纷看向柳氏。
  柳氏刚经历情事,眉眼残留媚意,虽妆容画了,但不难看出她曾精心描绘过。
  这不是主动偷人是什么?
  柳氏百口莫辩,绝望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愤怒回瞪她。
  蠢货!
  连累付江,死不足惜!
  “你太让老身失望,邦儿今日如何处置你,都是你该承受的,为了你的孩子们能抬头做人,你也该承受。”
  柳氏瘫软在地,她确定了。
  婆母的确是要她担下一切!
  她伸手去抓忠勇侯,求饶,“侯爷,妾身错了,看在孩子们……”
  忠勇侯避开,“你还敢提孩子?”
  他知道今日过后,有人同情他,但也少不得也会被人嘲笑做了绿王八。
  可几个孩子的身世,老夫人的异常,以及付江的胆大包天都让他清楚,侯府这些事瞒是瞒不住的。
  与其遮遮掩掩被人背后嘲弄议论,不如索性闹大了。
  因而在查到谢云舟当年是藏在马车暗格,目睹了柳氏和付江的奸情后,对女子的身体起了厌恶反应,改与男子厮混后。
  他将知情的小厮秘密带进了府,又故意让人将柳氏晕倒,以及老夫人陷害谢霆舟计谋得逞的事透露给付江。
  付江这些年被老夫人和柳氏养肥了胆子,而他谢邦多年来毫无察觉,更是给了付江优越感。
  他信以为真,当真来了。
  “柳氏,今日你被本侯抓个现行,本侯再难饶你。”
  “不要啊,侯爷,求您。”
  柳氏哀求。
  吴冬大步进来,“侯爷,老夫人的马车有异常,里头疑似有暗格。”
  他来请求忠勇侯,是否要动老夫人的马车。
  老夫人身子一抖,“老身的马车怎会有问题?”
  忠勇侯看了她一眼,让人提着柳氏,“带过去。”
  在查谢云舟的事时,得知柳氏马车有暗格,他便想明白当年长子所言为真。
  他当真是被柳氏所害,这也是他刚刚故意放走付江的原因。
  处置这对狗男女前,他得给长子讨个公道。
  忠勇侯到时,马车围满了人。
  有年轻后生一脸激愤,“侯爷,马车旁边有血迹,车厢里却不见人,但有气息,这里头定有暗格。”
  他是武将家的孩子,身负武功,付江又被踢疼,加之被众人搜捕的紧张,他做不到全程屏息,很快叫这后生察觉了。
  忠勇侯颔首走近。
  付江逃走后,暗卫一直跟着,因而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躲在了马车里。
  那血迹则是他光脚逃走,一路被划伤所致。
  他内力深厚,听到马车内粗重的喘息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呵!
  原来他也会怕。
  老夫人脚程慢,火急火燎终于赶了过来,正欲阻止,就见忠勇侯运起内力,一掌拍在了马车上。
  马车四分五裂……
  第83章 霆桢护父
  付江裹着一件单衣蜷缩在众人面前。
  他似鹌鹑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让人看到他的脸。
  在青州这么多年,虽只是个县令,但借着侯府的势和钱财,他过成了那里的土皇帝。
  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忠勇侯的爵位还没到手。
  顺风顺水多年的生活,让他将一切想得简单,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人算计,当众抓奸。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忠勇侯庄重威严的声音在付江头顶响起,他不由打了个颤。
  付江不敢抬头,不只是恐惧。
  从他知道谢邦这个人起,他就在心里将两人暗暗做比较,他轻蔑忠勇侯好愚弄,但骨子里却是自卑的。
  无论家世能力他都不及谢邦。
  因而他让谢邦替他养孩子,睡谢邦的女人,用谢邦的钱财,以此获得优越感,
  他从没想过谢邦会发现,故而他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但脖子上的冰冷长剑,自带肃杀和死亡气息。
  他失禁了!
  “真是个没种的,敢做不敢当。”
  有人讥笑出声。
  老夫人看到付江这样子,心疼极了。
  她挡在付江面前,同忠勇侯道,“邦儿,家丑不外扬,先让宾客们散了,我们关起门来处理此人。”
  忠勇侯神情冷冽,“此人与柳氏多年前便有染,今日更是在本侯眼皮子底下苟合,嚣张狂妄,就差在本侯头上拉屎撒尿了。”
  他第一次在老夫人面前展露天子重臣的气势,以及武将的耿直热性。
  “在本侯不知道的这些年,他们还不知撒野到了何种地步,只怕除了本侯,不少人都已知情。
  这丑本侯要如何遮?母亲这般阻拦,究竟是为侯府考虑,还是要包庇这二人?”
  老夫人自然是想救下付江,可她也知事情到这个地步毫无他法,她只能仗着母亲的身份撒泼。
  “谢邦,你是气疯了不成,母亲所做皆为侯府,你竟敢质疑自己的母亲。
  这满京城哪家后院没有腌臜,可你见谁同你一般闹得天下尽知?
  你不为侯府考虑,也得为瑾瑶他们考虑,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忍心见他们被这祸事牵连,毁了余生?”
  忠勇侯以往最是看重孩子们,老夫人本想以此说服他。
  却不知忠勇侯已经知道孩子们的身世真相,这恰恰是戳了忠勇侯的痛处。
  忠勇侯忙闭了眼,紧了拳,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掐死了老夫人。
  可大渊以孝治天下,纵然老夫人再荒诞,只要她是他的母亲,他若敢当众弑母,他和侯府也毁了。
  他还没查明老夫人和付江究竟怎么一回事,没查明疼宠他的父亲为何要骗他。
  忠勇侯不甘心。
  他亦答应长子,要替他护着那个人,那是长子七岁后第一次求他,他不能同他失言。
  还有叶桢,这孩子被柳氏算计入府,苛待多年,亦不该再连累她卷入这无妄之灾。
  内心极致的拉扯,让铁血男儿刚硬的脸上落下一行清泪。
  叶桢心中触动,大步走到忠勇侯身边。
  “祖母此话偏颇了,闹笑话的不是父亲,不为孩子考虑,牵累自己孩子的更不是父亲,父亲他是受害者。”
  叶桢指向那破碎的马车,“这本是婆母的马车,孙媳坐过都不曾发现里头有暗格。
  这贼人却轻车熟路地藏在马车里,可见他早已知晓马车有藏身之处。
  趁着父亲在外征战,随同婆母入府,鸠占鹊巢,别说父亲,便是我等都义愤填膺。
  还望祖母多体谅体谅父亲,让他出了这口恶气,莫要再往他心口插刀。”
  老夫人横眼,正欲骂叶桢多事。
  与叶桢同一时间,走向忠勇侯的谢霆舟眉眼一沉,却是轻笑出声。
  “听闻前些时日,柳氏在庄上思过时,屋里疑似出现男子,父亲抓人时,是老夫人及时出现阻拦,说那人是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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