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刻钟后忘记初心的越梨:夫君~嘤嘤嘤~他们全都欺负我~)
  越梨被带进后厢房没多久,外面就传来脚步声,陈朝露跟陈夫人身边的嬷嬷对视一眼,两人走到门口,听到有节奏的敲门声,两人才将门打开。
  打开门后,果然看到一张越梨眼前冒金星,但内心很反感的一张脸。
  看到他的那一刻,越梨不停在内心给自己洗脑,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反复三四次后,柳源周的脸在越梨眼中逐渐变得平淡起来。
  这么一看,他也没谢礼行长得好看嘛!
  越梨想。
  “梨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柳源周进门后,陈朝露跟嬷嬷就识趣的往外面走。
  两人一出去,柳源周就忍不住上前,然后就看到,从前一直戴在越梨头上的木簪,此时被换成了做工十分精美的金累丝嵌宝簪子。
  这根簪子本身价值贵重,却也不算出奇。
  出奇的点在于,这根簪子是谢礼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越梨亲手制作的独一无二款。
  他想不认识都难!
  她今天戴这根簪子是什么意思?
  他跟陈朝露定亲,她就要跟他划清界限?
  柳源周心中闪过不悦,语气也忍不住重起来,“我送你的簪子你为什么不戴?”
  “七皇子,私相授受传出去可不好听,再说,你什么时候送过我簪子?”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
  【越梨可能还不知道,那根木簪被谢礼行送给乞丐了,并没有送进厨房去烧火】
  【这要是让柳源周看到,不得气死?】
  【柳源周气不气死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谢礼行看到越梨摘下这根木簪很高兴的当晚多吃两碗米饭!】
  【木簪:多谢摄政王饶狗簪一命!】
  【我还以为他也会跟那些手帕的下场一样,都变成嘿嘿咦嘿嘿的幻想工具。】
  【那必不可能!这是情敌送的,容易幻想出现第三者】
  越梨是发现了,这些弹幕每次出现,聊不到两句正经的,就会往黄色的套路上跑偏!
  难道老郎中没告诉她们,纵欲过度伤身体吗!
  柳源周本还在气头上,转头看到越梨纠结的表情,他福至心临。
  越梨哪里是不戴?不承认?
  她分明是因为他跟陈朝露定亲不高兴,故意戴这根结发簪来气他的。
  想通之后,他的脸上重新换上笑容,上前去拉越梨的手,“我知道,你在因为我朝露的事不高兴,可你不是知道吗?朝露一心只想撮合我们两个,我和她互相都没有那个心思的。”
  守在门口的陈朝露,将屋子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忍不住泛起酸涩。
  为什么一定要让越梨去偷,她也可以啊!
  陈朝露的周身忍不住染上怨念,站在她身侧的嬷嬷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小姐,如此出卖名节的事情不能做,不然,嫁进去会矮人一头。
  她不懂嬷嬷的苦心,只当嬷嬷是在压制她的怨念。
  就在她要抱怨的时候,一道玄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第8章 这只手一个月不会洗了吧?
  “姐夫!”
  她声音不低,语气不似刚才情绪那般低沉,却也没昨日在摄政王府那么娇俏。
  陈朝露还是很清楚的。
  异姓摄政王,到摄政王的位置已经到顶了,不会再升。
  柳源周的潜力更大,她不能折了西瓜去抱芝麻,所以她刚才就装作是没有脑袋的大声叫。
  房间内的越梨一听外面的声音,仿佛雷达启动。
  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夫君!我在这里!”打断柳源周源源不断的洗脑。
  她声音很大,音色却很娇俏,藏着对夫君到来的期盼。
  柳源周眼中闪过不快,心中怒骂越梨不长脑子,面上却努力挂上“你丈夫来了,我不能再待在这”的表情,想要遗憾离场。
  【他想跑啊?嘿嘿,谢礼行的人在蹲着呢,窗户都被卡死了哦~】
  【越梨真烦,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去门口拖延时间,给柳源周争取逃走的时间吗?】
  【为什么要争取?捉奸不好吗?】
  【就是,不要去争取,就要捉奸!就要小金屋!就要嘿嘿嘿!】
  【勇敢行行,不怕困难!踹门,捉奸!】
  越梨:“!”
  不想被嘿嘿嘿,她就要让谢礼行安心。
  想到谢礼行今日的好安抚状态,她忙改变自己的音色,让自己变成弱势,“七皇子,我不会跟我夫君和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着,她泫然欲泣地抹眼泪。
  谢礼行踹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越梨使劲揉眼睛后,眼睛通红的状态。
  他眼中瞬间掠过杀机。
  要不是地点不对,他可能都要抽刀。
  就在他要发难的时候,谢礼行就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如花蝴蝶一样扑进谢礼行的怀中,“夫君,我想回……家……”
  然后,就瘫软在谢礼行的怀里。
  越梨的话在谢礼行眼中,就是第一指令,她说什么他都听。
  他将越梨拦腰公主抱,临走前,眸色阴冷的扫过被拦在房间内的柳源周,还有门口陈朝露的脸,将他们两个的表情就刻在脑海中。
  只有瘫倒在他怀里的越梨,实际上并没有晕倒。
  她只是觉得,如果就这样离开,陈家怕是要搞什么小动作,污蔑她或者是谢礼行的名声。
  既然她决定不和离,她自然要维护好两个人的名声,不给那些贱人可乘之机!
  她索性装晕。
  摄政王妃在丞相府受委屈晕倒的事情,她等下就要让琴音那丫头扩散出去,给陈老登找找麻烦。
  她现在,就是钮祜禄越梨!
  (钮祜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起来像是某个人物崛起的代名词,她借用!)
  谢礼行是黑着脸走的,陈丞相想拦住都不行。
  跟随谢礼行来的侍卫都抽刀了,他想拦,侍卫就会动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丞相这才没有拦。
  等越梨被谢礼行抱到马车上后,正晕倒的越梨突然睁开眼睛,对来照顾她的诗雨使眼色,低声耳语一番,诗雨点头,去马车外跟琴音说了几句话。
  侍女走开,越梨的身体就僵住。
  因为,她感觉到谢礼行的目光有些凶狠。
  “夫君,我没事,你开不开心~”她不敢太放肆,就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摇了摇。
  谢礼行垂眸,眸光一寸一寸地挪到那根被越梨攥着的食指上。
  【很好,今晚就是这只手了!】
  【谢礼行:老婆叫我夫君啦,ヽ(°°)ノ旋转跳跃,他想咳咳~】
  【谢礼行:老婆撒娇攥手=老婆摸我=老婆亲我=老婆酱酱酿酿,嘬嘬嘬!】
  【这只手估计最近一个月都不会洗了吧?】
  【这只手最近一个月会不会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身衣服可能要被他裱起来了,尤其是被越梨攥过的衣袖位置。】
  【不会是裱在小金屋内,床上方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吧……】
  【小行行有点不安分了哦~嘿嘿嘿~】
  越梨的耳尖越来越红,忍不住抬眸,看到的是同款红色的耳尖。
  只不过谢礼行比她会装,耳朵再红,也不耽误他在装X,一副“我很纯洁,十分清心寡欲”的状态。
  越梨撇撇嘴,按照弹幕的说法看向某处。
  真就应了那句弹幕——【很可观啊~】
  想过之后,越梨就像是做坏事了一样,狗狗祟祟的收回自己的手,向后挪蹭一步,坐到角落中去。
  “我主要是怕他们给夫君泼脏水,夫君被泼脏水我多心疼啊,呵呵呵~”
  越梨觉得,她为了活命,简直付出太多。
  然而,她的表现并没有换来谢礼行的好脸色,而是一路冷着脸。
  回到摄政王府,下马车的时候,脚步飞快,越梨想叫住他还没等开口,人就已经无影无踪。
  越梨:“……”她是被鬼追了吗?
  她不知道的是,谢礼行跳下马车的第一时间,就直奔自己的书房,拎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面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嘱咐自己的人,“王妃身体不好,要悉心照料,若王妃问起我的去向,就说……就说我最近忙于朝政,无暇照顾家中。”
  说完,就溜得飞快。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有一位十分不解。
  “老七,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自己家都跟做贼似的,逃这么快?偏偏表情还那么荡漾!
  是的,跟在谢礼行身边多年的人都清楚他是什么性格。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很荡漾!
  “小六啊,这你就不懂了,为情所困的人都这样。”
  老六不懂,老七懂啊。
  他家王爷哪里是忙于朝政?分明是怕今日王妃的种种表现,都是糖衣炮弹,为和离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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