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系统语塞两秒,【你不如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楚文州不满的轻哼了一声,下一刻一个系统面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中间是个巨大的红彤彤的福袋,正一颤一颤的,诱惑着他点开。
【这里面都有什么?】
【一些小技能,看你运气。】
【有名师教导之类的吗?】
【有,看你运气。】
楚文州默念几声:无敌战舰保佑我保佑我……
然后伸手虚空一点,一个炸着金花的界面出现,随即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响起,【恭喜宿主获得惊喜大礼包,改头换面,有效期三十天。请宿主注意查收。】
【改头换面?】
楚文州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点开了技能介绍,大概意思就是倒计时三十天,随时可以暂停,变成另一张脸,适用于:神偷,逃脱的罪犯,采花大盗……
【是正经技能嘛这……可不可以换成名师教导?】
楚文州皱着眉,显然一时之间没想到用这个技能做些什么。
在等待系统加载的过程中,他索性在宫里四处逛了逛,自从他被禁足以来,宫人们嘴上不说,行为上却是懒散了不少,看到他路过,几个小太监仍是坐在树下的阴凉处,说说笑笑,楚文州想着可能是刚做完手头的活,累了歇一歇,也是人之常情。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议论声:“我说的没错吧,殿下人心善,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
“叫太子殿下,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也不看看,身为皇子,还不是要落得个幽禁的下场。”
“我反正是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楚文州皱了皱眉,竟然还认出一堆人之中,有个是他面熟的面孔,“小李子,你若是不想呆在这里,孤可以让你走。”
一堆人里零零散散的站起来几个,小李子看他过来,只顾着坐着,连屁股都懒得抬一下,“殿下——当初可是你把我要来的,怎么可能舍得赶我走。”
“我宫里不养闲人,你们拿着月例,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吗?”
楚文州生气谈不上,人之常情,倒是可以理解,只是……
小李子还是原样,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羞愧之情,甚至反而嫌弃他语气不好。
楚文州皱了皱眉,挥手甩了他一巴掌,“孤满足你的愿望,马上收拾东西,滚出东宫。”
楚文州目光扫过已经站起来的人,“还有你们,想走的可以一并走,孤不拦着你们。孤平日里不同你们计较,是因为懒得计较,孤现在仍是太子一天,你们是东宫的一份子一天,就给我做好分内的事。”
小李子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垂下眼走开了,其余的人,有几个踌躇着也跟了上去。
留下几个没走的,楚文州看了他们一眼,“诸位既然选择了留下,孤可以承诺你们,孤在一天,就不会少发你们一丝一毫的份例,诸位大可放下心来。”
“是,殿下。”
人心离散,从古至今都不是一件好的征兆。趁这个时机清理一些人,也算是名正言顺。
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正好可以用到刚刚抽到的技能。
——
“侯爷,你这是何苦。”
李三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到马车上,闭目养神的那人也睁开了眼,赫连岐一头微卷的长发披散至肩后,多了些比平日里的随性自然。
他一时心里不平,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赫连岐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圣旨都接了,你要是不想去,大可离开,省的碍我的眼。”
李三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连说了三个好,“算是我看对人了,你就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上赶着给人家当垫背的,也不知道人家承不承你的情。”
赫连岐沉默片刻,看起来在思考,李三心里稍慰,以为他这次真的听进去了,谁料,这位,开口就是,“三啊,你说他上次明知我故意给了他有毒的糕点,他若无其事的就吃了,是不是意味着……”
李三听了一半,翻了个天大的白眼给他,重重地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我踏马,堂堂定远侯,我真是,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了。你迟早被他算计死!”
赫连岐只管把他的话当做放屁,重新躺了回去,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站在玉兰花树下的那人,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喝多了直接抱着酒坛子往花丛一躺,活像个鬼。平日里最注重体面的人,活成那个鬼样子。也真是令人唏嘘。
抱着的那个酒坛子,还是他们三人上次一起埋下的,刚才只管逗李三,抛开一切不谈,章霖也是他的兄弟,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陛下亲自下旨,变相的把他软禁了起来,又把他发配去江州治水,想必某人此刻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
“闪开!”
马车行至半路,在堪堪要出城之际,变故横生,猛地一停,马受了惊,撂起蹄子,发出一阵呜咽声,李三赶紧从马车上下来,摸了摸马首以作安抚,这才看向前面。
马车内的赫连岐在一瞬间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撩开了帘子,准备一探究竟
第47章 病弱凤凰男9
只见一白衣男子半跪在地,怀里的幼童受了些惊吓,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糖葫芦的木签子。
男子起身,轻拍了一下幼童的头顶,“无事了。”
李三刚想上前,远处就跑过来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妇人操着一口大嗓门就挤到了人群中央,李三见状,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
“怎么回事?”
听见赫连岐开口问,李三忙凑到马车旁,小声道:“刚才马夫打了个盹,差点儿撞到那个幼童,那个冲出来的白衣男把人给救了下来。”
此刻那片已经被人给团团围住了,仔细听还能听到那妇人对白衣男连连道谢。
赫连岐垂下眼,吩咐道:“下次注意些,让马夫给那妇人送些银两过去。”
李三点了点头,给被吓醒了的马夫传话去了,捧着一袋子银两的马夫愣了片刻,这才上前。
“夫人……是我不好,差点儿酿成大祸,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你的补偿。”
马夫一现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手里的钱袋子所吸引,然后等着看那妇人作何反应,和妇人熟识的街坊邻居戳着她的背,撺掇她收下。
谁料那妇人非但没有接受,反而善解人意道:“也是我家孩子有问题,哪里都不去,偏偏往大街中央跑,再者了,”
妇人的眼神落到那袋明显能看出沉甸甸的银两上,“这太多了,我们普通人家消受不起。”
正当马夫不知作何反应之时,那妇人怀里的幼童突然爆发了一阵哭声,妇人半蹲下去看他,“怎么了阿奴?”
四周看热闹的人会心一笑,纷纷说着“这是你家孩子替你守财呢!”
阿奴说话说不利索,只是一味的嚎叫,妇人拿袖子给他擦眼泪,“跟阿娘说,发生什么了?”
阿奴慢慢地才勉强止住哭泣,抽抽搭搭地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本来透明的糖壳已经沾上了一层灰,是吃不得了。
“好阿奴,先不哭了,过会儿阿娘带你去买新的。”妇人耐心的哄着,“但是现在我们得走了,知道吗?”
阿奴瘪着嘴,点了点头。
“那个,夫人,把钱收下吧!”
马夫见两人要走,忙把钱塞到了妇人手里,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妇人身上,妇人垂下头,那袋沉甸甸的银子,少说得有二十两,她要是收下,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做绣活,也可以眼都不眨的给阿奴买很多好吃的。
可是……
“夫人!”
白衣男子突然站到了她的面前,“夫人别把我给忘了呀,刚才可是我救了这个孩子!”
白衣男子无比自然的伸手把银子从妇人手中拿到了自己手里,“我看呢,夫人你也别犹豫了,这钱给我是正正好的。我啊,就当你们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了!”说着不顾众人谴责的目光,扬长而去。
“什么人呢?”
“刚才还一副好人样子,有手有脚的,再说那钱本来就是人家给那孤儿寡母的。”
众人忿忿不平,都在隔空戳他的脊梁骨。马夫左看右看,回头看见主子正站在马车前看这边,就想冲上去,把那个白衣男给抓回来。还没走出去,胳膊就被人很轻柔的拉住了,他回头,见是刚才的妇人。
“夫人,那钱是给您的,我去给您要回来。”
妇人只是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显出些岁月的痕迹,“小兄弟不要计较了,既然是给我的,那就当给了我,我再给他的,本来就该谢谢人家的。”
“这……”
赫连岐下了车,为了怕被人认出,脸上还戴了面具,眼神一直随着白衣人的行动轨迹而移动,李三看他,问:“侯爷,需要我把人带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