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房间的门被敲响。
  陈序星直接打开了门。
  谢池笙站在他的门外。
  陈序星头发潮湿,皮肤被蒸腾出剥蛋壳后的光滑与粉透,身上的小黄鸭睡衣是短袖短裤,露出白嫩的手臂与腿,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被人精细养活的小少爷。
  一双星眸明亮,眼底倒映着谢池笙的面容,四目相对。
  陈序星心脏被电了一下,快速地跳动,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阿笙,你怎么来了?
  谢池笙透着幽紫的眼眸深沉了几分。
  陈序星对这个不嫌弃他,扶了他的温柔谦的人,下意识的亲近。
  谢池笙将端盘递上前,红白相间的苗疆服饰搭配着银饰,繁复精致,你们来苗疆玩,这是送给你的苗疆服饰,希望你玩得开心。
  陈序星接过,阿笙,谢谢你。
  你的头发湿了。谢池笙道。
  还没有来得及擦拭。
  你们在林子迷路了几天,一定没有睡好,现在好好休息吧。
  嗯。
  旁边有干发帽,可以擦干后再睡觉,避免头疼。谢池笙叮嘱道。
  陈序星乖乖听着。
  一只黑色蝴蝶的羽翼闪动着暗紫的光芒,落在陈序星的窗前,细小的,紫色的眼珠子盯视着陈序星。
  陈序星擦干水上的头发,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洗漱后,看向一旁谢池笙送给他的苗疆服饰。
  穿戴了半天,发现穿得不伦不类。
  怎么他就穿不出来谢池笙的那种感觉?
  陈序星打算不穿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谢池笙站在他的门外。
  红白相间的苗服带子系错,里面的里衣也没有穿,露出他若隐若现的胸膛与腰腹。
  陈序星有些尴尬,我第一次穿苗服,不太懂。
  我帮你。
  陈序星连连点头,让谢池笙进来,谢池笙好心的关上门。
  陈序星解不开身上的衣服带子,有些着急和忙碌,也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
  一双手覆上无措的手,你带子系的有点紧。
  陈序星一时间心脏软软的。
  谢池笙看着手上的死结,眼中带着宠溺的笑。
  陈序星看着弯腰下来的谢池笙,睫毛弯弯长长的,眨眼的时候,似乎刷到了他的心巴上,痒痒的,神色认真,没有一点不耐烦。
  陈序星腰间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掐到你了?谢池笙关心地问。
  陈序星摇了摇,有点痒。
  我小心一点。谢池笙放轻了解开带子的动作。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痒一点而已。
  嗯。
  陈序星低头。
  谢池笙骨节分明的手耐心地解开他刚刚系的结,指腹时不时的隔着衣服擦过他的腰腹,动作轻柔,但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他的心尖。
  呼
  呼
  呼
  两人离得极近,淡淡的草药味道扑面而来。
  陈序星莫名地感到脸颊有些热热的,呼吸不上来的错觉。
  好了。谢池笙将他刚刚打得结一一解开。
  里面还有一层薄衫,你忘记穿了。谢池笙提醒道。
  陈序星点点头,刚刚他看到了那一件薄衫,随后摆放在了一处,就忘记了,以为不穿也行。
  我去找找。
  陈序星记得好像在床上,他爬上床,到处翻找,时不时抬起屁股,钻入被子里面去找,在被褥里面犹如一只蝉蛹涌动。
  被褥的一角露出白色薄衫的一角,谢池笙并没有提醒。
  拱出被褥时候,还没有找到,头发凌乱铺洒在脸颊,未系上的衣服拉耸在两侧,露出左边的皙白圆润的肩膀。
  低头寻找东西的时候,露出若隐若现的清瘦胸膛,上面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小清新风格,看得出来不经常锻炼,但也没有赘肉。
  实在是找不到的乱放的衣服,抬起头睁着圆亮的大眼睛看着谢池笙,锁骨与肩膀的轮廓清晰可见,迷乱的头发,钓得人心脏乱糟糟的。
  陈序星小声道:我找不到了,要不今天不穿了,下一次我再穿。
  谢池笙好心送给他的衣服找不到了,谢池笙恐怕会难过吧。
  陈序星鼻尖酸酸的,有些愧疚和自责。
  谢池笙握紧了手心,走向前,指着陈序星被被褥压到的一旁,这里。
  陈序星看到被褥一侧的冒出的白色衣角,一抓,那藏起来的薄衫浮现在两人眼前。
  陈序星欣喜地看向谢池笙,阿笙,找到了,你的眼神可真好。
  我教你穿。
  说是教,但其实是帮陈序星穿上了苗疆的衣服。
  陈序星眼睛一直盯着谢池笙看,压根就没有听到谢池笙说的穿衣步骤。
  陈序星觉得谢池笙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好看吗,阿笙?陈序星转了转,眉灿若阳,看着谢池笙,期待的问。
  谢池笙颔首,好看。
  阿笙,你人真好,谢谢你送我衣服,还教我怎么穿。
  没事,你很适合穿苗服。
  是吗?陈序星惊喜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谢池笙有事情先走一步,陈序星打量着自己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是谢池笙帮他穿的,心底就止不住的冒甜。
  苗疆的人可真好,漂亮,脾性又好。
  陈序星指尖抚摸着身上的小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叮叮声音,好听极了。
  陈序星看到姜里在吊脚楼的堂屋里面,喊了一声。
  阿里,我在这里。
  姜里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露出羡慕的神色,陈序星不语,一味的挺胸脯。
  第198章 星池4
  姜里:
  你要是喜欢,等会出去我给你买。陈序星大气地道。
  姜里却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听到他说话。
  陈序星愣怔,沿着姜里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沈清晚。
  陈序星叹息了一声,真是没有出息的恋爱脑,一看到沈清晚就走不动路。
  谢池笙给他们准备了饭菜。
  陈序星看到谢池笙背脊挺拔,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翌日,他去喊姜里起床,却被姜里莫名其妙叮嘱了半天。
  什么苗疆的人擅长蛊惑?
  什么危险?
  听不懂。
  陈序星心里面戚戚然,好好的兄弟变成了舔狗,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姜里不被沈清晚蛊惑都算是好的,不过谁让他是姜里的兄弟,虽然最后忍不住笑了,但他依旧没有放弃这个恋爱脑的兄弟。
  他真是一个好兄弟,能够有他这样好的兄弟,好姜里上辈子积攒的福气。
  不过姜里说话有的时候和放屁没有什么两样,他看不懂姜里,一会说着苗疆的人蛊惑性极强,危险不可靠近,一会又屁颠屁颠地跟着阖藤月走了。
  脖颈上的伤口还是阖藤月咬的,他不会是故意想要刺激沈清晚吧。
  他看了看沈清晚,果然见到沈清晚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
  他摇了摇头,脑袋好疼。
  这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乱乱的,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姜里现在对沈清晚没有那么舔狗了,会隐藏了,说不定隐藏隐藏着就没了。
  他可以放心的去玩玩了。
  陈序星看到远处苗疆的人在跳舞,跟了上去。
  人群拥挤,陈序星跳着跳着就不见姜里,沈清晚也不见。
  啧啧啧~
  恋爱脑挖泥巴挖多久,可能会清醒吧。
  这里人这么多,沈清晚也不敢故意伤害姜。
  阿星,你想要跳吗?我教你。谢池笙蓦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序星眼眸明亮,好巧啊,阿笙。
  陈序星点点头,我想要跳,你教我。
  谢池笙握住陈序星的手,教导着他先迈出哪一只脚,后迈出哪一只脚,转身,手腕相交。
  身上的银铃作响,欢声笑语。
  陈序星一不小心踩滑到了竹竿上,急忙扒拉着身边的谢池笙。
  脸颊贴在谢池笙的腹部,谢池笙看着和他一样,但又不一样。
  腹肌的轮廓清晰到他能够感受一块一块的,硬硬的,身材极好。
  陈序星脸颊一烫,谢池笙扶着他从竹竿里面出来,让里面的人继续跳。
  阿星,你的脚疼不疼?
  陈序星摇了摇头,不疼,就是踩滑,幸好有你扶着我,不然我肯定又要摔一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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