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巴黎公演时,后台的那束花是不是你送的?我朋友还在疑惑呢!到底是谁给幕后人员送那么大一束花!”
  “那不是普通的花,它的名字,叫无尽夏。”时雪青打得越来越没章法了,邢钧把他的手抓住,认真地和他说。
  时雪青却在这时晕乎乎地来了一句:“……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在戳我。”时雪青皱眉,低头看下去。邢钧就在这一刻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一时间喉结动了动,什么也不说了。
  气氛僵在了此刻。两个人相贴得亲密无间,室内的暖气像是能把两个人身上的气息扩散到整个房间里。在时雪青继续低头去看时,邢钧抿了抿嘴唇,忽地一把抓住了时雪青的手腕,拉着他往下摸。
  “……不只是我。”他哑着嗓子说,“你也在戳我。”
  “……”
  “想要吗?”邢钧话锋一转,换了个诱哄的语气,“我帮你,你也帮我。”
  他捏着时雪青细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捏过时雪青的骨节。好一会儿,时雪青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手指像是能擦出火花。没过一会儿,时雪青就软在邢钧身上了。邢钧转过头就能闻见时雪青湿淋淋的发香,他埋下脑袋,用力吮了时雪青的脖颈一口。
  依旧细腻光滑,却很容易留下痕迹。时雪青周身一颤,叫了出来,好像被叼住后颈的猫一样。
  邢钧也终于心满意足了。他感受着时雪青在他怀里的颤动,虽然身体还有点不满足,却已经有了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受。
  就这样把时雪青抱在怀里,邢钧感觉今晚那两瓶昂贵的红酒真没白开。就在温温暖暖的此刻,他听见时雪青哑哑地说:“……还不够。”
  “再来一次?”邢钧又要动手。
  时雪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在邢钧还没明白他的想法之际,时雪青嘴唇贴到他耳边,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在听见那句话后,邢钧一愣,一时间居然没动。时雪青因这停顿又红着耳朵,贴过来说了一次。
  “……真的,要?”邢钧又和他确认。
  其实心里的激动已经把邢钧的嗓子烧哑了,手臂也抱着时雪青,不想给对方逃离的机会。可邢钧还是又问了一遍。
  时雪青突然恼了。他在邢钧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往外爬:“不想就算了!”
  “……”
  “难道我还差你一个……”
  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人掐住。时雪青在猝不及防间,已经被堵住了所有剩下的话。
  第150章 绿茶捞子起泡酒
  好久没和人接吻了。时雪青被吮着舌尖, 顷刻间已经被夺去所有空气。唇舌在交缠间发出巨大的水声,含着酒精味的空气顷刻间被点燃,热意横生。
  好像被老虎捕食了。时雪青被邢钧压着, 一时间动弹不得。比他大一圈的身体把他牢牢地压制在身下, 脖颈被一只大手托住,细瘦的腰窝和床榻隔出一片真空。另一只手则借着这片空隙, 把他的腰又抬了一点起来。
  “呜……唔!”
  时雪青快不能呼吸了。他的嘴唇间、鼻子间都是邢钧呼出来的热气,低沉的、醇厚的、带着壮年男人强健的荷尔蒙气息的, 和他自己身上的酒味混合成一片,好似最好的煽情药。
  接吻浓郁交缠的味道让他发出呜呜的、好似小动物求救一般的声音。他伸手推了一把邢钧。
  邢钧就在此时从他的嘴里撤退, 却又坏心眼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尖锐的刺痛发生。时雪青睁大眼睛,“啊”了一声。邢钧就在此刻贴着他的耳朵, 哑着声音说:“……可以吗?”
  “……”
  “可以,继续下一步吗?”
  时雪青在昏暗的灯光下看邢钧。他看见灯光落在邢钧宽阔的肩背上,给每一寸贲张的肌肉都镀起一圈光边。邢钧嘴上说着征求他的意见,一只手却抓着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白皙修长, 因太热泛着粉。邢钧的手青筋突起,深色的皮肤、强健的肌肉, 都与他对比鲜明。
  被抓住了,就跑不掉了。
  关于过去的种种回忆又被灌进了时雪青的脑袋里。他记得这只手曾怎样对待他,曾怎样抓着他的腰,把他从爬开的路上,又强势地拽回去。
  邢钧像一只猛兽。在过去,时雪青一直没有掌控他的能力。
  此刻,时雪青却莫名觉得,现在只要他说不可以,邢钧这只猛兽就一定会停下。
  时雪青垂下眼眸, 带着水珠的睫毛微颤,每一下都颤动着呼吸。他看见邢钧块垒分明的腹肌,就悬在他柔软的小腹上,和他保持着谨慎的距离。
  他看着他们之间的空隙,轻轻点了点头。
  距离就在此刻缩短了。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邢钧在他脖颈上的亲吻。
  “……忍一下。”邢钧说。
  邢钧维持着健身和攀岩的习惯。是故他身体强健,手指也粗大,带着坚硬粗糙的茧,非常适合磨擦。
  时雪青被他抓着固定着,很快就受不了了。
  他摇着脑袋抽着气,声音呜呜,好像被狂风袭击的小帆船。小船的船帆很快被吹破了,咿咿呀呀地,发出了大船强行通过狭窄港口时被挤压的吱嘎声。
  邢钧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话,好让他放松。手臂突然被时雪青软绵绵地搭了一下,邢钧一抬头,笑了:“不舒服吗?”
  时雪青含着眼泪摇摇头。邢钧说:“还以为你会疼的。”
  “……有,有一点。”时雪青哑着嗓子,汗水从额角流下来。
  “舒服了……就不疼了……”
  他一口咬在了邢钧的肩膀上。邢钧的三角肌也好硬,硌得他快要哭出来,也闷走了他所有的尖叫声。
  邢钧紧压在他身上,感觉时雪青全身像筛糠一样地抖。他摸着时雪青安抚他:“青青。”
  “……”时雪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邢钧在叫他。邢钧又说:“小雪青。”
  时雪青牙齿松开,含着眼泪看他一眼。太晃了,他找不到邢钧的脸在哪里。直到嘴里又“啊!”了一声,时雪青的下巴被抓住,他听见邢钧诱哄似的开口:“小猫,张开嘴。”
  时雪青乖乖把嘴张开了。邢钧的舌头又伸了进来。他很耐心,也很缠绵,温温柔柔地攻占口腔里每一寸黏膜。激烈的水声中,邢钧的舌头一会儿浅一会儿深,时雪青的每一声叫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作口腔的颤动。
  邢钧又是舔又是咬,时雪青想躲开,又被他用手托着脑袋,温柔但坚定地抓回来。嘴巴像是快被亲化了,两个人的口水和残存的酒精在嘴里黏糊糊地混成一片,热腾腾地把两个人的嘴唇都熏得鲜红。
  有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来。时雪青被邢钧抓着,全身摇晃。他恍惚间以为唾液被打起了泡,哀哀叫了一声,又被邢钧捉着下巴抓回去,继续深吻。
  感觉都要被吻到喉咙里了。时雪青迷迷糊糊地想着,又觉得全身上下又热又胀。
  还和邢钧紧紧相拥着。邢钧和他,一样热得像棉花糖一样膨胀。
  棉花糖被加热后,就该黏糊化掉了。时雪青做被举起来的棉花糖,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顺着糖棍化下来了。
  如果能化在这里,流了满地就好了。时雪青晕乎乎地想着,又瞧见自己被邢钧的深色手臂狠抓着的白皙手腕,他全身上下也只有一条腿不在邢钧的阴影下,还能在旁边求点生存空间。
  他知道自己流不到哪里去,哪里都跑不了。
  ……
  时雪青在硅谷的大年初一没能出去和人拜年。有功成名就的校友在M大湾区小分队群里发了红包,万年潜水的群友都跑出来争抢,炫耀自己抢了多少钱。
  万年潜水的闫敬居然也冒了出来,并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额红包,人均两百,达到微信的红包最大额度,甚至一连发了两次。
  群里所有人都惊了。跑出来谢谢老板豪气。吕艺萌潜伏在群里领了两次红包,发现两次红包都有一个人没领,研究了一下群友列表,发现是时雪青。
  她把聊天记录转发到自己和邢薇、陶舒的姐妹小群里蛐蛐:“你们说山东哥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前几年也没见他发过红包。”
  邢薇也好奇:“人均两百?你们群里有六十多个人。这是发了两万四出去?”
  陶舒在群里幽幽飘来一句:“二十五年性压抑的后果吧。”
  二十五年性压抑?吕艺萌突然在群里嚎叫起来了,大喊是不是在等时雪青来领。邢薇也一下福至心灵,想起了闫敬在他们大三那年,和时雪青的那些龃龉。
  于是又点开亲哥的头像,开始发消息八卦。邢钧平时不怎么主动发消息,但邢薇若有消息过来,也总是在一小时内回复。
  现在纽约时间下午五点,湾区时间下午两点了,邢钧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死一样的不回复。
  邢薇:哥,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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