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邢钧声音低低的:“还演不演了?”
靠,现在还问这个问题。小气鬼!
时雪青生气了,在生气中决定先满足自己的需求。他哭着说:“你先炒炒我啊……啊!”
好吧,邢钧终于如他所愿了。或许是他哭得太用力,邢钧这次如他所愿得很过头。
被放置后又开始,堪比戒断反应得到满足。时雪青第一次得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体验。
四个字,干开头的。
他彻底叫不出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沸腾的糖浆天堂里。他在短时间里又体验到了第二次上天堂的感觉。天堂漫步时,他听见邢钧说:“以后还装不装了。”
“……”
“嗯?还敢不敢装了?”
时雪青又哭了:“我讨厌你……”
这句话颤颤的,邢钧却立刻停下来了。他如同被烫到般地,伸手去摸时雪青的脸。时雪青却把脸甩开,又哭着说:“怎么停了,再来点……呜呜……”
时雪青好像真的进入状态了。一晚上让邢钧头皮发麻。他甚至有那么几刻怀疑,时雪青是妖精变的吧。
还是特别缺水,又容易失水的那种。
工作学习了一周,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星期六。两个人却把星期六的白天睡了过去。
时雪青醒来时眼皮很沉,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还好,邢钧正抱着他,可靠的肌肉怀抱里温度暖洋洋的。时雪青听见心跳声,知道邢钧应该比他还早醒着,一时间有种极度放松的慵懒感。
虽然有点饿了,但不用自己去做饭拿外卖的感觉真好。邢钧肯定会帮他去拿的。
他只要在这里躺着就够了。
邢钧又低头吻了下来,不带情欲色彩,却让时雪青想到了小时候邻居家养的大狼狗。大狼狗对其他人很凶,对时雪青却很好,总是喜欢毛茸茸地过来拱他、舔他。
一个个吻熨在皮肤上。时雪青温暖又舒服,把自己又往邢钧的怀里埋了埋。
嘴里却说:“我讨厌你。”
邢钧看着他的动作,低沉地笑了:“有多讨厌?”
时雪青眼皮都不抬,却也不换词:“我讨厌你,讨厌你。”
嘴上这样说着,却也没躲开邢钧的亲亲抱抱。
哎。
时雪青窝在他的怀里,于是每一句“我讨厌你”,都变得很安全。时雪青也并不讨厌他,不然怎么继续往他的怀里钻。
被弄软了的金丝雀说讨厌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邢钧抚摸着时雪青的发尾。午后阳光温暖,他一时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金主和金丝雀之间,说讨厌、说远离、说不喜欢,好像也不是什么危险的话。
和从前的那些与情感有关的体验和经历不一样。它们并不危险。
而是让人温暖的……安全。
他忽然很想对时雪青说点什么,在满足了欲望之后。譬如说,时雪青大可以放心,他是独立自主的富豪,他没什么青梅竹马的女性朋友,也不会有什么推卸不开的、来自长辈的联姻介绍。世界上也绝对没有谁会给他暗中介绍一个男朋友或女朋友的道理。
他也不想养第二个人。这样相拥着的温暖,有两个人就够了。他对时雪青是很急色,但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
可最终,他又想,说这些干什么呢。邢钧一直觉得,行为比话语更重要。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邢钧也听过父亲在婚礼上对后妈的承诺。两个人对付他时也算得上齐心协力。
可等他收拾家产账目时,才发现这十几年来,他父亲在外面找了不少小三小四小五呢。
时雪青正埋在邢钧怀里享受温呼呼的睡意呢,耳畔却听见邢钧说:“……昨晚,怎么想起来装舒服了?”
邢钧一字一句的,好像说得挺艰难,这一句话,已经用掉他很多决心。
第67章 绿茶捞子逛超市
总不能直接说邢钧技术太差吧, 这也太伤金主自尊了。时雪青琢磨了一下,换了个有一半正确的答案:“我怕你用那个脏绳子绑我。”
邢钧明显没理解似的。过了一会儿,他说:“就这么简单?”
“嗯。”
就这么简单。
邢钧觉得时雪青神态和语言都不似作伪。他一时哑然, 心想到头来, 难道是他想多了?
时雪青没想找他要名分。
时雪青让他叫邢薇给自己点赞,也只是一个玩笑。
让他紧张的事情消失了, 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时雪青就在这时候往他的怀里埋了埋:“……最后舒服了。”
“嗯?”
“最后,很舒服。”时雪青低着脑袋, 不再继续重复了。
昨晚,也是邢钧第一次看见时雪青那副表情。时雪青平时总有点忍耐似的神色, 非常诱人,昨天连续爬高时的表情却更好看。
甚至还会主动用腿来勾他。
让他特别、特别地有成就感。
邢钧阖上眼睛, 把时雪青抱得更紧了。不用那些悬崖般的誓约和关系,他也能和时雪青贴得这么紧。
怀里有时雪青,真好。
九月的下午,M城又出了太阳。太阳照在真丝床铺之上, 时雪青就窝在邢钧的怀里,和他懒洋洋地互相玩手。
一会儿邢钧扳他的手指, 一会儿他扳邢钧的。
邢钧暖洋洋的,时雪青也暖洋洋的,只是时雪青比邢钧多一点想法。譬如,昨天那种感觉,时雪青想起来都后怕。
到后面有点像是猫磕猫薄荷磕晕了,他都有点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明天一早,无论如何都要爬起来。时雪青捏着邢钧的手指,心里这样想着。周日是邢钧在M城的最后一天。
他一定要让邢钧带自己去逛街。不捞个报仇雪恨,哪里对得起昨天那一晚啊。
时雪青尤其琢磨着把那条丝巾捞回来, 又有点纠结要不要买同款同色,毕竟虽然二手卖不出去了,它系在自己的身上,还能用。
很快他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那条丝巾在半夜彻底报废。因为邢钧半夜又醒了,想玩一把丝巾控制。
时雪青在哭喘之中意识到邢薇说的,可能的确是真的。邢钧的性癖,真的很过激。
爱马仕丝巾变得皱巴巴湿淋淋的,邢钧把它解下来,扔在两人身边。
第二天中午,时雪青还是坚强地爬起来了。虽然腰还在软,腿还在抖,身体某些部位更是软得不行,但捞钱的驱动力,已经大过一切。
为了捞钱,这都是值得的。
他在餐厅吃完邢钧给他带回来的饭。这下好了,他不仅有了餐桌,还不是宜家的,也不是二手的,光是这一点,已经打败80%的留子。
吃完饭,他又拉住邢钧的手臂。邢钧刚回头,时雪青立刻说:“想去逛街。”
好坚强的目的。邢钧调侃他:“还讨不讨厌我了?”
时雪青睫毛忽闪忽闪的:“不讨厌,喜欢你。”
他凑过去亲了邢钧一口,不在嘴唇,而在脸颊,心想要不是为了下午砍你一笔,谁说这么恶心巴拉的话。
邢钧居然有点失落。他觉得时雪青说讨厌他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他也没那么傻吧。时雪青表现得好像他不知道,时雪青讨好他,是为了出门逛街似的。
时雪青下楼时有点走不动,还是被邢钧扶了一把。一上车,时雪青又有点害怕了。
邢钧看他的眼神太露骨,他怕邢钧和他玩车上运动,又错过买东西的时机了。
于是在邢钧手摸过来的时候,时雪青立刻说:“你说了要给我买东西的。”
他又觉得这句话的目的性太强了,拜金主义的味道太浓。难道脑子有点被炒坏了,一下子有点崩人设。
“你又要欺负我。你说话不算数。”时雪青换了句略带嗔怪的控诉,活像情人之间在调情似的。
邢钧低低笑了,手伸向他原本就要伸向的方向:“给你系安全带呢。”
咔的一声,安全带被扣上了。
好吧,还真是系安全带。
时雪青虽然猜错,却也不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有点不自在地理理头发,却听见邢钧在启动汽车时来了一句:“真坏。”
“啊?”
“装模作样,以为我挺好骗似的。”邢钧意味深长地说。
时雪青假装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心想邢钧难道不好骗么。
至少在床上技术这块,邢钧挺好骗的。
汽车驶入高速,向着临近的城市开。看着眼前宽阔的公路,邢钧却在想,时雪青好像真的没有,想要一个名分的意思。
一下午,时雪青刷邢钧的卡,刷得如报仇雪恨。他又买了一堆秋装,顺便还买了许多给新家用的装饰品。账单呼啦啦地打印出来,邢钧让店员把东西装在车上或寄回家里,又转头问时雪青:“还想要么。”
时雪青神清气爽完,觉得自己有点崩人设了。他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耍了耍心机:“邢哥我们去target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