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时夕去换外套,骆行舟也起身跟着。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她的家人对她足够宠溺,才会在重男轻女的大环境里,给她打造这么一个样样具备的房间。
“你的夹克,我一直忘记还给你。”时夕拉开柜门翻找。
骆行舟说,“没事,就放你这儿。”
时夕将那件夹克拿出来,递给他,“不行,我衣服太多,你衣服在我这里很占地方。”
骆行舟:“……”
隐约闻到夹克上传来的气味,有点像她身上的气息,他还是伸手将夹克拿了过来。
在她衣柜里待久以后,还真的染上她的味道了。
时夕换上羽绒,将帽子一戴,说道,“走吧。”
骆行舟点头。
时夕看着他脖子,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去扒拉衣柜。
她翻出一条长长的羊绒围巾,走回来。
“你低个头,我给你戴上。”
骆行舟照做,弯腰低头。
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摸着质感就很好,价格应该挺贵,但是不太符合她的气质……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就听到她说,“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骆行舟。”
骆行舟明显愣住,“怎么时候买的?”
“前两天敏敏姐去省城,我让她给我带的,我审美可以吧?”
“嗯。”骆行舟应了声,扬起嘴角。
“你摸摸这个质量,敏敏姐真的太会挑了……本来呢我想给你送个手表,但是你知道的,我没什么钱,反正你那个旧的还能用,等我再攒点,说不定我就能买了呢……”
她小嘴又在叭叭个不停。
骆行舟眨眼,看着她开合的唇。
不想听,想亲。
他也真的亲了。
他低着头,堵住她源源不断的话。
浑身那股粗糙野性的劲儿似乎都被软化,但幽深的黑眸却更具侵略性。
他忽然将夹克扔她床上,手臂横在她腰后,将她按向自己。
用脸去蹭她脸颊、耳朵,潮湿的气息洒落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你是不是给老子下蛊了?就一条围巾而已,你说……为什么老子有种要把全世界都打下来送给你的想法呢?”
他把在大脑中膨胀的话,直言给她听。
前半句,不是什么好话,甚至带着浓浓的暴躁,但后面的话,却更像是婉转隐晦的情话。
他是野狗,却开始渴望被收养,被禁锢,渴望再获得多一点的温暖。
但主人只能是她。
第119章 娇软渣女在八零18 想让我吻你吗
房间里一直没动静, 周时易有些焦急,敲了敲虚掩的门,“小夕?”
里面没回应。
他推开门一看, 只见妹妹一头扎在衣柜里,撅着个屁屁,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骆行舟站在窗前, 胳膊环在胸前, 半点表情都没有。
时夕红着脸看向门口,“哥哥, 你叫我干啥呀?”
“没什么,换个外套都这么慢……哈哈哈。”
周时易摆摆手,退了出去。
门还是虚掩的,敞得更开了。
时夕转头对上骆行舟幽暗的眼眸,露出一个心虚的笑。
骆行舟几步上前, 掌心揉揉她脑袋,“有没有撞到头?”
刚才听到周时易的声音, 她反应过于激烈,一脑门就往衣柜里栽。
搞得他好像多见不得光似的。
小古板。
时夕摇摇头。
骆行舟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离开周家时, 他看到周时易正在捣鼓脖子上的围巾。
他表情僵硬,低头看自己的围巾。
很好,是同款。
周时易察觉他目光,说道,“别的不说, 妹妹的眼光真是绝了啊!”
骆行舟:“……”
他脚步更快了。
原来不是只有他有, 是大家都有!
亏他还感动那么久。
时夕感觉手被他握得生疼,离开家后,她问, “你不是吃醋了?”
骆行舟丢开她的手径直走着,没搭理她。
气性还挺大。
时夕小跑着跟上去,抓他的手。
被他甩掉。
她再抓。
还是被甩掉。
她恼了,直接把手插在他口袋里,“骆行舟,我手冷。”
骆行舟:“……”
他没把她的手拎出来。
她跟在他身旁,软绵绵地给他讲道理,“你在气什么嘛?好不容易跟你散个步呢,你不搭理我,时间又过去了,多可惜啊,你一去外地,我又要开始想你了……”
她说到这儿,骆行舟已经停下脚步看她。
他倒没有多愤怒,就是有些气不过。
但她都来哄他了,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他心里那点疙瘩也被马上被抚平。
骆行舟说,“这个围巾不算礼物,你再想想,给我送个新的。”
“哪有人这样要礼物的?”
他挑眉。
时夕马上点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咦?这是什么?”
他忽然在他口袋里掏几下,然后摸出粉色的什么东西。
她还没看清楚,骆行舟就唰地拿走,重新塞回口袋。
“没什么!”他粗声开口。
越发显得他心虚。
沉默两秒,她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上哽咽,“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对象了?”
骆行舟顿时头大,“老子连你一个都搞不定,哪里还敢有别的对象?”
“哦……你要是搞定了我,你就想去搞定第二个,第三个了是吧……骆行舟,你——诶,袜子?我的?”
时夕指控到一半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只粉色袜子。
是她上次落在他租房那边的。
她脸上有泪痕,还有泪珠半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可怜死了。
骆行舟粗粝的指腹捻走她眼角的湿意,“看清楚了是吧?别再乱给我扣罪名。”
“哦……那你早说嘛,不过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啊?”挺奇怪的。
“……准备还给你的。”
“那你——”
骆行舟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霸道地吻住她。
免得她说出一些让他窘迫的话。
她被吻得呼吸不顺,还不忘记追问,“你想不想我啊,骆行舟?”
他没回答,“叫宝宝。”
他现在听不习惯她喊全名的,有种两人不熟的感觉。
时夕:“那宝宝,你想不想我?”
骆行舟:“……”
时夕:“说话呀。”
他这才贴近她耳朵,吐出的两个字带着滚烫的热度:“想草。”
果然,她马上就甩一巴掌过来。
他乐呵呵地接住她的冰凉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又要问,回答你,你又不乐意。”
他对这段感情的耐心,已经好到让他自己吃惊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她蹭着他胸膛,对他无语至极。
好不容易有点浪漫的氛围,他就给她碎个干净。
“好,你再问一遍。”他配合着说。
时夕:“不问了。”
“……”
——
这个年,时夕经常跟骆行舟在一起,小情侣腻歪个没完。
她长了一圈肉,脸色也越发红润。
陪着周宏去装假肢后,她也开学了。
周伟要把年前借来当本钱的两千还给她。
不过她没要,说是当做投资。
周伟对家具感兴趣,想开个店,专做订制服务。
但他只念过小学,认识几个大字,在木工方面纯靠天赋,没有跟过师傅,在专业方面还是有些缺失。
时夕对这个家具行业太熟悉了,她还教他画图,这样他能更好地向客人展现自己的想法,以及记下他们的需求。
问她怎么知道,她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还从书店里给他淘来几本木工方面的书。
看到有关于铸剑工艺的书,她也一同买来送给老爸。
周时易酸溜溜,他什么都没有。
时夕端水能力那是杠杠的,第二天就给他送自己收集的报刊,给他脑瓜子输送一些改革开放后的新思想。
至于骆行舟,他脑子灵活得很,想法也超前。
他一开始给人运烟酒,后来托关系开起烟酒茶店,又连着开饭店。
上次他带她吃饭的地方,就是他开的。
能把这些店开起来,足以见他的人脉多广。
他脾气爆,但是却能跟各路人马都打好交道,一条烟不够,就塞两条,跟老油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