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因过度兴奋,顾时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睛也变得潮湿。
她猛地收紧了他脖子上的结,窒息感让他的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灼热的痛觉和窒息感轮流折磨着他,一阵一阵晕眩的感觉让他有些成瘾。
她用他的腰带猛地抽了一下他的脸,侧颊上出现一道醒目的红痕。
这药确实有效,被陶金荣用各种手段折磨了一遍,她都已经对用这种方式报复他而感到无趣厌烦,收手睡觉了,他竟然还没有结束。
终于,他释放在了她脱掉的肚兜之中。
把那肚兜丢弃在了地上,顾时冷笑一声,伸手掐住了陶金荣的脖子:
“陶金荣,你竟敢这样折辱我?真是活腻了。”
“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要是你心不甘情不愿,就把我的罪行完完整整地昭告天下,看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她本就心累,现在更是觉得精疲力竭,只想倒头就睡。
“陶金荣,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披上中衣,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宣纸,嘲讽地递给了她。
那是一纸放妻书:
“立书人秦思昭,从幼凭媒娉定陶金荣为妻,情愿立此放妻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
纸上仅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却一下子晃醒了她。
两行泪一下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顾时,我知道这一定是你逼迫他写的。”
“呵,要是真论起来,七出之罪你犯了好几条,他早就对你忍无可忍了,想休妻也不奇怪吧。”
顾时的挑拨离间她一个字都不信,她只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冷笑:
“被搞成这个样子,还有力气挑拨离间,我要见他一面,听他亲口跟我说。”
“好,见就见,我明日就把他叫过来。”
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只伸出手把她锁在了怀里。
“睡吧。”
想到明天就能再见到秦思昭,陶金荣就觉得心里又酸涩,又期待,忍不住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
可她实在是又困又累,没忍住便睡着了。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顾时毫不客气地把她摇醒。
“陶金荣,你到底还要不要去见你前夫?”
“明明是我丈夫,哪门子的前夫。”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咬了一口顾时的手。
洗漱完毕,又换了衣裳,跟着顾时走进了侧房,秦思昭确实就怔怔地站在里面等着。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就瘦得几乎脱相了,双眼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嘴唇干涩,上面隐隐约约地有血痕。
“阿昭!”
她急切地叫了他一声,不管不顾地抱了上去,眼泪氤湿了他的肩膀。
“荣儿……皇后娘娘……请不要这样……”
她抚着他的脸,哭喊着:
“你疯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秦思昭只默不作声地往后撤了半步。
顾时环抱双手看着这一幕,冷冷说道:
“陶金荣,我已经承诺了让你做我的正妻,他不想误了你的前程,你也别不领情。”
“呸!谁稀罕!”
“见也见过了,秦思昭,你该走了。”
秦思昭哽咽了一声,用袖口轻轻拭泪,便迈开千斤之重的步子离去了。
陶金荣一个人站在正中央,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质问:
“干出这种丑事,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我知道你喜欢他不喜欢我,可我都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名誉又算得上什么。”
陶金荣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咳嗽了几声,快步走到他面前说道:
“顾时,咱们来谈一谈条件。”
“有什么可谈的……”
他眼神躲闪,往后退了退。
“你想不想要孩子?”
“诶?”
他没想到她突然开始说这个。
“这个……额,应该还是得有一个的吧。”
“我生下你的孩子后,放我回去。”
她顿了顿,又说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想办法把你的孩子弄死。”
“那你可以时不时回来看一看我们吗?”
“可以。”
陶金荣点了点头。
他拉起她的手,低下头说道:
“这样委屈了我,你还得对我更好一点。”
暂且是各退一步,谈好了条件,她无奈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深知能这样已经是来之不易,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
尚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她也说不好。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不会到最后,她真的同时拥有了两个丈夫吧……
如果*顾时不作妖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116章
阅读提示:这是正文的另一个结局,时间线在第九十一章 之后,是陶金荣x顾时的1v1结局,秦思昭在这个时间线内死了,会有点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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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荣独自一人把窗户打开,秋季的风便吹了进来。
秋天的风和夏天的风很不一样,夏天的风就像一块湿抹布扑过来捂住她的口鼻,秋天的风又像一片一片的小刀,剐在她的身上。
大黑已经从只会摇尾乞怜的小狗长成了一只初具威风稳重之态的大狗,它十分警觉,但凡有人路过便会立起双耳,毫无疑问,不久之后它就会长成一只擅长看家护院的好狗。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秦思昭还是没有回来。
陶金荣独自看着窗外,眼帘垂了下来,睫毛的阴影压住了眼神光。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变得很不好。
起初是有人开始咳嗽,随后便是有人高烧不止,抽搐并且口吐白沫,最后……死亡会中止一切。
即便不出门,她也总能听到人的哭声,还有白事的唢呐声。
那声音极其刺耳,嘹亮,高亢,她就算捂紧了耳朵,那唢呐声也会从她手指的缝隙中往里钻,像一根铁丝来来回回刺进她的耳朵眼里。
她摸了摸腰间,样式简朴的香囊传来一阵微弱的药香。
好在秦思昭懂得药理,早早便给她留了艾草香囊,挂在腰间,以免感染外邪。
即使有香囊在,他也嘱咐她不要出门乱走,雇了一个大娘来收拾家务,又每日派家丁来给她送食物。
家丁常常会给她带口信,有时候他会替秦思昭塞给她一封家书,内容无非是他很好,叫她不要担心,现在外面情况不稳定,叫她不要乱走一类的车轱辘话。
拿到他的家书,她莫名其妙地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十指收紧,把暄软泛黄的纸张揉烂,狠狠丢到地上,又踩了两脚。
她不想要这狗屁倒灶的家书,她只想要他回来。
终于,秦思昭回来了。
不知为何他不肯进家门,只站在她的窗外。
“荣儿,别把窗户打开。”
她没听,用手指捅烂了糊在窗户上的一层纸,从那个小洞里看着秦思昭。
他瘦了一圈,看起来风尘仆仆,双眼有些疲惫浑浊,显然是操劳过度。
看见窗户上被戳出来的小洞,秦思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荣儿,现在情况很不好,李县丞已经……去世了……现在县里没人做主,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回来陪你,只是得先分隔几天,免得把身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传给你。”
秦思昭的声音低沉到甚至有些郁闷,整个人忧心忡忡。
可陶金荣的声音却与他截然相反,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像一只雀跃的小鸟:
“那你先住西屋吧,我去给你拿干净的新衣服。”
听到秦思昭回来陪她,陶金荣心中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早就忘了什么狗屁李县丞是死是活,更想不起来要为外面的情况而发愁。
反正她的丈夫回来了,她凭什么不能高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与她何干。
她喜滋滋地把他的衣服拿到了西屋去,恨不能马上扑到他的怀里。
可秦思昭却生怕把病气传给她,用火把旧衣服全烧了,又洗了澡,才换上新衣。
整整五天后,秦思昭才肯见她。
陶金荣知道外面现在很危险,可她对外面发生了多少惨剧都满不在乎,只欢欢喜喜地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像一只小鱼一样纠缠着他。
她十分欢快,浑身是劲儿,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寻求着亲近,他也只能吻她。
“阿昭,不要担心那么多。”
她脱掉中衣,躺在他的怀里。
“你回来陪我,我特别特别的高兴。”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她的脸颊,嘴唇,锁骨……一路往下……
她有些嗔怪地催促着:
“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这种时候还心不在焉的,快点跟我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