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哈哈哈哈，好有自知之明的崽。】
【原来他知道自己有多不招人待见。】
闻夙托腮看着屏幕，眼中含着笑意。
很快，弹幕上又出现了001的回复。
【系统001：别客气，虽然是恰巧点进来，但礼物不是手误，不用退。】
闻夙看到误会澄清，又各给鹿矜和005的直播间送了个特等礼。
华丽的、独一无二的特效再一次在联动的两个屏幕同时炸开，绚烂非常。
【系统001：上次直播的时候，抱歉没有答谢你的礼物就下播了。】
【系统001：为了公平，这次你也可以不念我的。】
闻夙发完两条弹幕，就退出了鹿矜和005的直播间。留下了满屏的【？？？】和【啊啊啊】。
鹿矜盯着弹幕上的字，表情看起来十分淡定。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崽子怎么又开始一动不动的？】
【大概是灵魂已经出窍了。】
【毕竟是两个特等礼，崽哪见过这样的世面？】
【当着这么多新观众的面，必须给崽留面子，绝不能让大家都知道，我崽其实是个小、穷、逼。】
粉丝们这会儿提到打赏和积分，让鹿矜恍然想起一件事：
淦！他前几天摆烂造掉的积分！
*
季简原本正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刷着剧，弹窗里忽然弹出一条热搜。
起先他也并未多在意，只模糊看到热搜上似乎有鹿矜的名字。再一仔细看，脸上的面膜差点掉了。
互动直播平台的首页，鹿矜依旧在人气榜第一的位置上挂着。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叫做“祢寔峩永远抹吥掉的殇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
季简虽然看那名字有点眼熟，但他没时间多想，立即点进了鹿矜的互动直播。
此时001和005都已经走了，不过刚刚经历了如此盛大空前的场面，留在直播里的粉丝们大多都还没舍得离开。
【啊啊啊，001好温柔啊，对崽子这种倒霉孩子都能这么温柔，性格是真的好。】
【只有我关注到001最后的话了吗？001怎么知道自己上次下播之后发生的事的？】
【001不会一直关注着崽子吧？】
【怎么可能啊，我是他亲爹我都不信。】
【刚才弹幕刷新那么猛，是不是有粉丝提到这事恰好被001看到了？】
【本爹觉得前面说得很可能就是真相。】
季简看了一会儿疯狂刷新的弹幕，信息量太大，干脆找鹿矜亲口问问怎么回事，结果鹿矜此时正在……
特么的面红耳赤地和驿站商城的客服沟通要退道具。
季简：“？？？”天赐的引流机会放在这，你晾着观众不管，蹲墙角去退道具？？？
【崽，你唯一的好朋友来看你了，求你给他个眼神吧。】
【季简，帮我们劝劝崽，为了几万积分已经和客服那争论半天了。我们不是心疼他，是心疼客服。】
第12章
鹿矜：“因为是限时优惠道具所以不能退？可我当时没勾选优惠，我是原价兑的，这也不能退？”
鹿矜：“因为我已经用了？你这就一系统道具，我用了你数据也不会少什么。而且我已经说了用过的那几天可以折价！”
【看看，看看，崽竟然主动提出可以折价，他这是多想退？】
【我就奇怪这铁公鸡怎么舍得给自己兑换限时道具？果然后悔了吧。】
【妈妈以为你终于硬气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就萎了。】
【兑都兑了，你就安心享受吧，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崽。今天来了这么多新观众，你这样爹已经觉得很丢人了。】
鹿矜何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气得头发都薅炸毛了：“商城客服怎么能这么无耻？”
【与其互相说服，不如互相删除。崽子你也放过客服小哥哥吧。】
鹿矜：“……”
眼看着退回道具是没希望了，少年又转战另一边，打算把之前在系统商城买的那堆东西退了，哪怕是退包零食也行啊。
【零食才值几个钱？崽你穷疯了？】
【没钱了爹给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行吗？】
不论粉丝怎么说，鹿矜这次总算艰难地将系统商城的东西退了一部分。
看着失而复得的积分，少年眉目间总算有了些喜色。可再看一眼自己的总积分，人又蔫了。
这种痛恨自己积分不够的表情，粉丝们经常在鹿矜脸上看到。
【爹提醒你，你有积分的。你刚刚才收到了1神的两个特等礼，暂时应该不会被绑走卖掉抵债了惹。】
“那是两码事。”少年随口说着，还在不死心地在网上搜寻着退掉限时道具的方法。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死了这条心吧。
001给他的打赏确实十分丰厚。不过穿书系统为了防止有人恶意砸金作弊，这种同一用户巨大数额的打赏，只有很少比例能够被认定为升级所用的有效积分。
当然不只因为这个，即便这笔积分可以被系统认定，鹿矜也一分都不舍得用掉。
所以，那个积分的窟窿，要怎么补？
“你们有没有什么赚积分的路子？”鹿矜难得表情认真，向粉丝们诚心诚意地发问。
【呵，逆子，果然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想起你爹。】
【崽，听妈妈的，人生不要犹豫，想去哪就去，想赚积分就想。】
鹿矜：“……”
这一番折腾，等鹿矜下播的时候，时间竟然比平时还要晚。
不过少年此时一点都不困，反而精神得很。
在他急需找个人倾诉点什么的时候，季简的视频通话邀请正好顶进来。
季简：“刚刚看你在忙，所以就先下了。我刚在网上看了，现在铺天盖地全都是你这事的新闻。没想到你会以这种形式火出圈。”
鹿矜听到这，反而冷静了些：“不是我火。今天应该是之前你跟我提到那个积分汇总的事，好像很多人都发现了。大家都以为001退役了，她才会出来辟谣。来我直播只是个巧合。”
季简：“这是她跟你说的？”
鹿矜：“不是，我猜的。”
季简：“……”
季简：“不过你猜的也挺有道理的。不管什么原因，总之001没退役就对了。”
鹿矜：“嗯。”
季简：“反应这么淡定？我可是看弹幕说，你之前吓得脸都白了。”
鹿矜嘴硬：“刚太突然了，我脸本来就白，不是吓的。”
鹿矜：“我刚刚说001不像真的，后面又收了她的礼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季简倒是觉得没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大家都没想到1神会出现。”
季简：“对了，和你说个有意思的
。我听我家那位说，最近系统里新引进了一批更加高端的智能AI，不仅能够按照既定程序完成更加复杂的剧情任务，还能够根据任务的具体情况作出智能决策和变通。最神奇的是，这种智能AI在日常扮演NPC的时候也会和真人一样，有正常的作息，吃饭睡觉什么的。你说神不神奇？”
鹿矜：“哦。那我是不是当时就不应该收001的礼物？”
季简：“收都收了，就别想太多了。对了，你在任务里遇到过那种新型智能AI吗？”
鹿矜：“不清楚，没太注意。那我要不要找个机会把打赏的积分给她还回去？”
季简：“……你这一篇今天就翻不过去了是吧？算了，你把1神的打赏积分转给我，我去帮你还回去得了。”
鹿矜：“哦，那麻烦你了。”
季简：“麻烦个头，你转给我我就立马花了。我去哪还？我认识人家001吗？你说你是不是傻了？”
鹿矜没反驳，过了一会儿又问：“要不然我找个机会去她直播账号空投打赏？”
季简：“……我还是洗洗睡吧。”
鹿矜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宿，脑海里全都是某个专属特效炫酷的画面。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而前一天晚上因为耕了一天的田而累得早早睡觉的闻夜，一睁开眼睛打开网页就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错过了一个亿。
虽然网上有图有视频，但是闻夜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姐，你和师父昨晚真的去鹿矜互动直播了？”
闻夙用瓜瓢将水浇到田里，语气平静无波：“怎么了？”
“没、没怎么，”闻夜也从田边提了个木桶，十分自觉地和闻夙一起给田地浇水，“就是鹿矜他黑粉挺多的，姐你小心一点别沾上，不然挺恶心的。”
闻夙想起昨天那群黑子的行为，确实挺恶心的。
闻夙：“现在互动直播的环境这么恶劣，平台不管？”
闻夙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任务，几乎从不关注互动直播这一块。
“也不是都这样，就是鹿矜这人，特别招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