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人在群里嘻嘻哈哈,打趣说这就是继承吧。
  把队友的灵感都继承了,就变成自己的了。
  这单单几条,明明没有说人名,但池冬槐却明显感觉到他们说的是薄言。
  她下意识地点开,皱眉翻看上面的聊天记录。
  果然…
  幻觉乐队的人已经跟群里那些爱说话的全都混熟了,大家都已兄弟相称了,就差点直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
  他们跟谁关系好,这本来跟BlueSea没什么关系,BLueSea不屑于这种社交。
  但幻觉在群里各种拉踩他们,暗示的方式造谣,就很不讲道德了。
  现在群里的节奏风向完全是…
  幻觉那边说,薄言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从曾经的队友手里偷走的,所以他这么几年来风格变化不大。
  因为他自己做不出别的曲目,只能依赖于前队友带来的一些灵感。
  说是他自己写的,其实一开始是剽窃、洗稿、借鉴队友来的。
  这会儿主办也不在线,没人控场,幻觉见缝插针地造谣,群里很多人本来就看不惯薄言。
  没什么理由。
  因为BLueSea的初赛成绩好,在成绩上,只要他们位列前茅,就一定会被不服气的红眼病盯上。
  薄言是个很好的枪口。
  因为他这人性格高傲且臭脾气,那些人直接把薄言这个性格当成自己眼红和嫉妒的遮羞布。
  这不,幻觉乐队的节奏一带。
  各位就开始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开始随意地带节奏了。
  池冬槐看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沙发上翻身下来,径直回到舞台训练区。
  “薄言。”池冬槐叫他。
  薄言正坐在舞台上,一只腿悬着,他垂眼看下来:“这么急?”
  她的表情可不好看。
  “那些人又在群里说你烂话了。”池冬槐告诉他,“这完全就是造谣。”
  薄言连内容都没看,直接告诉她:“不用搭理他们。”
  这个时候没精力跟他们闹。
  而且也没意思,没必要。
  幻觉最近已经恶心他们好几次,但薄言的态度总是如此,淡淡的不想给眼神,也不想解决。
  任凭有些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以往池冬槐都觉得算了,当事人都不想说,她也不想追问,但这不是第一次,而且他们做
  得越来越过分。
  “你不是最讨厌这样吗?”池冬槐抬眸,“你说最讨厌我对什么事情都糯叽叽的态度…你这样,不也一样吗?”
  她不懂。
  薄言明明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他的脾气他们都见识过,就连她这个好脾气都觉得过分的事情。
  倒是轮到他一点都不在乎了。
  两人对视了许久,池冬槐有些倔强地看着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回答,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跟他相处久了,耐心也不如从前了。
  池冬槐觉得这些事情不仅会影响到薄言,也会影响到团队,她现在无法理解薄言的做法。
  她看着他,认真地问:“还是不管吗?”
  池冬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生他的气,但又没有真的发火,只是语气有些闷闷不乐。
  她等了好久。
  也好久没见到薄言如此疏远的神态。
  他微微别开头。
  语气也是冷淡的。
  “嗯,我欠他们的。”
  第34章 亲三十四下
  [亲三十四下]
  -
  欠他们的。
  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不存在所谓亏欠。
  她想到之前那些闲言碎语,想到那个关于某个人死亡的秘密。
  池冬槐不是那种会去窥探别人秘密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一件关于人命的大事。
  这话题太敏感,他们后来谁也没有再主动提过。
  最近幻觉乐队的人一直出现扰乱大家的心神,池冬槐虽然会想起那件事,但她从未问过。
  “欠什么了,能欠什么?”池冬槐真跟他有点置气了,“你又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
  如果是一开始,她可能会那样看他。
  但相处下来,池冬槐很清楚薄言是一个很会往来的人。
  她答应加入乐队,薄言说是她的爽快才解决了现在的燃眉之急,所以给她买了好几万的鼓。
  后来她为了赶来训练,欠了薄言一个大人情,她给他转机票钱的时候,薄言本来也是说。
  那是送她的。
  就当是上次跟她吵架的赔礼。
  但其实那次争吵池冬槐早就不放在心上,她的判断标准里,说那一次的小矛盾不需要这么大的人情。
  最后薄言才把她的钱给收了,回应她一句,说下次给她买别的礼物。
  所以池冬槐觉得他要是真的欠了别人什么人情,早就结清了,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薄言这个做法。
  池冬槐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说他:“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薄言没怎么察觉到她的不悦和脾气。
  他认为这是他的事情,本质上与池冬槐无关。
  她提醒后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她应该也会觉得算了。
  “练歌去。”薄言起身,又蹲下来,伸手拉她,“上来。”
  直接上舞台有很高的台子。
  人就是这么懒,旁边有楼梯不走,就喜欢在正中间抄近路,他们都经常图省事直接翻上去。
  薄言做这事倒是不怎么费力。
  对池冬槐这种不到一米六的人来说,需要有人搭把手。
  薄言伸手拉她,池冬槐通常也不拒绝,但今天她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掌心,哼了一声,直接转身走了。
  宁愿绕路都不要他搭把手。
  薄言还蹲在那儿,侧头看到她一路小跑地从旁边楼梯哒哒哒地跑上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抓着鼓棒轻敲。
  看着还挺开心的,跟方时说:“我休息好啦,可以准备合音了,你们练得怎么样?”
  方时回应:“嗯嗯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抓紧吧,一会儿你好早点回去休息。”
  这时间实在是有点晚了。
  “一会儿我们几个送你回去吧。”吉阳冰说,“都辛苦了,再合两次吧。”
  池冬槐也点头,说:“没事,我们能练好就行!”
  三个人就这么说定,池冬槐看着完全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薄言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吉阳冰见薄言发愣,出声叫他:“薄言,过来了。”
  薄言这才起身“嗯”了一声,往舞台中心走。
  后半段的训练还算顺利,但等他们结束训练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方时和吉阳冰白天上了班,结束以后哈欠连天的。
  收拾东西的时候,方时感叹:“现在觉得还是当学生好啊,一上班就有种精气神都被抽干了的感觉。”
  “上学课再多,也总有一天不是满课。”吉阳冰跟着搭腔。
  “就是说啊,上班太恐怖了,天天满课,还要吃压力。”方时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就收工资的时候有点心理安慰哈哈哈。”
  他俩在那边进行着社畜交流,这边拉链哗啦一下拉满。
  薄言把电吉他装好,挂在肩上。
  “难怪大家说男人的花期短呢,这上班了根本没精气神,懒得收拾了。”方时说。
  “嗯,你早点找个对象督促你一下。”
  “别说了,太令人伤心了。”方时又看向薄言,“每次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还是咱们薄大少爷有劲儿啊。”
  吉阳冰也看了一眼,发现薄言单肩挂着那电吉他,认可地说:“是有劲儿,这么背着也不怕腰闪了。”
  他这电吉他重得要命,大多数人弹奏练习久了腰都顶不住重量。
  “我们这种老年人要保护好腰,他腰好着呢。”方时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他们几个聊这些的时候池冬槐基本不会参与,有时候男生之间说话也是没轻没重的。
  池冬槐觉得自己加入某些话题也是扫兴,可能反而让大家说话有点拘束,毕竟总要考虑有个女孩子在场,方不方便聊。
  所以她习惯在这种时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池冬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准备走了,她现在困得人都迷糊了,起身都感觉自己人在飘。
  刚站起来,身旁的光被人挡住,视线一暗。
  “走吧,送你回去。”薄言垂眸看她,又跟身后两位说,“两位老年人辛苦了,我送她就行,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吉阳冰想了一下:“也行,不然一会儿一来一回,我们也折腾。”
  绕一圈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送不是更远?”方时说。
  薄言毕竟不住在学校,等会儿出去更是晚。
  薄言看了他一眼,挑眉说:“身体好。”
  方时:…………
  “算了,是该你们年轻人造,那你好好给人送回去,我们先走了。”
  大家对这个护送计划都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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