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吃甜食就是糖多了影响食欲,我吃甜食就是高热量巧克力蛋糕…”方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确充满差距啊。
宗遂终于回过神来,毕竟这样的饭桌上一句话不说也很奇怪,他接了一句:“我记得你不太吃糖的。”
“最近在戒烟,嘴里少点味儿。”薄言应着。
“嗯,戒了挺好的。”宗遂说,“不过是会有些磨人。”
烟这种东西不是那么好戒的,一旦沾染就有瘾,这种瘾需要有别的能提供同样快乐多巴胺的东西来替代。
但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可以替代的东西。
阈值一旦提高,就很难找到替代品。
薄言也不说什么,只是继续,有意无意地轻轻踩着她的脚尖,这样的行为,可以说他是无意。
但池冬槐知道,薄言一定是故意的。
一直到这顿饭要结束,池冬槐才找到机会,突然收回自己的脚,她对上薄言的眼神,也明显看到他眼神微动。
哦,跑了。
手上玩着的毛绒小玩具忽然脱手了。
这会让人忽觉空落,但紧接着就会觉得有趣。
池冬槐调整好呼吸,正襟危坐,忽然认真地开口:“我有个事情想跟大家说一下。”
“咋了?”方时第一次见她这样。
“小槐…”宗遂小声开口,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虽然已经在这半小时内说服自己暂时接受这个结果,但刚才大家的调侃,这些还是把他们当成一对的氛围。
让人想要在最后的时候产生强烈的依恋。
就像是死刑犯早就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结局,还是会在绞刑架的利刃掉下之前有最强烈求生欲望的瞬间。
如果…只是让他享受这种幻觉也好。
宗遂本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被薄言的声音打断。
“有什么事情赶紧说。”薄言看了眼时间,“马上要训练了,没时间陪你耽误。”
宗遂下意识皱眉,“薄言,你态度别这么…”
“又怎么了?”薄言无所谓地笑,“又心疼了啊。”
乐队里每次有什么事,宗遂就喜欢护着池冬槐多一些,在这一点上,薄言的态度一直都是如此。
谁对象谁惯着,反正没轮到他惯。
薄言这忽然出声,打断了宗遂刚才的话,话咕噜又滚回了池冬槐那里,她的目光在大家面前都扫了一圈。
“就是想告诉大家。”
“我和宗遂已经和平分手了,以后大家正常相处就行。”
宗遂心中不愿,但还是尽量在保持体面:“嗯,所以大家以后就不要开越界的玩笑,特别是你啊,方时。”
方时觉得这是个大消息得消化一下,又吃了口面前的甜品。
但总的来说,大家也不算特别震惊,这事也没有人追问原因,反而是互相沉默了几秒。
薄言十分不在乎地说了句:“通知完了?那走吧,训练。”
“等等,我再消化一下。”方时说。
“你是要消化刚才那个大八卦还是消化你肚子里的甜品?”吉阳冰呛他。
“都消化消化啊。”
但其实要说起来,真也没什么,这在圈子里太常见,特别是大一新生,恋爱就随便谈谈,不合适就分手。
互相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不至于撕破脸,还能继续处着当正常的同学朋友。
只有宗遂一个人,作为当事人需要消化情绪。
他们几个也根本没把这件事怎么放在心上,还是训练更重要,说了三两句随即就转头一起聊音乐去了。
晚上十点,训练结束。
池冬槐本来回去洗完澡就打算躺平睡了,结果翻身看到薄言发来的信息。
-【乖宝宝,过来我这儿。】
池冬槐:“……”
神经病!
她骂人的词汇输入到一半,又不想跟薄言计较,删了。
但薄言明显就盯着她的框看,知道她在线。
-【那我过来。】
薄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池冬槐收到消息的半分钟后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就连敲门都跟宗遂是两个风格。
节奏短快且力道中。
池冬槐觉得他是要把她的房门砸了。
薄言做事情就是这样,不会给人回避的空间,池冬槐被他吵得受不了,起身下床。
门刚开一个很小的角,薄言就用膝盖把房门彻底顶开。
他进屋倒是自然。
“你又要干嘛——”池冬槐有点受不了。
“当然是找你有事做,不然没事我找你干什么?”薄言这回答得也令人说不出话。
“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们又…”
“又怎么?”薄言往前倾身,把她压逼得步步后退。
腿抵住床边的时候,她的腰忽然被人摁住,转身,薄言坐在她床上,又压住她的肩膀。
池冬槐直接踉跄地、被迫坐在他腿上。
他就这么用双手抬着她的腰。
池冬槐记得自己拒绝过他,也说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处理什么关系,但薄言明显,根本不听。
……她只是分个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薄言!我说了,我没有想要发展…”池冬槐想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所有动作在薄言的禁锢下。
反而成了暧昧的磨蹭。
“嗯。”薄言应声,“发展什么?我们没什么别的关系,不就只是单纯的接个吻吗?”
池冬槐:“???”
啊?
啊???
她震惊之余,被他的呼吸贴近,嘴唇擦过她的唇侧,薄言用舌尖轻轻抵了她一下。
明明已经这样。
但薄言还装作特别尊重她意思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
“想不想?”
“来,乖乖的,张嘴。”
池冬槐并没有说好,她只是呼吸,只是唇微微动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
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缝隙,后腰瞬间被人扣紧,薄言的舌直接顶入她的口腔。
失序之间。
她的呼吸又被薄荷味填满了。
第26章 亲二十六下
[亲二十六下]
-
薄言的吻总是这样。
跟他敲门的方式一样,快速且力道很重的短促节奏。
稍微有个缝隙就往里探,他会率先堵住她的呼吸,堵住她拒绝的机会。
先将人拉下水,再救她。
猛地推入的瞬间。
池冬槐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舌尖直接顶住了她的呼吸最深处,她下意识地去咬他。
薄言轻松退出,舌尖轻点,又短快地再次顶进来。
直到她跟不上他的节奏频率,又不知道咬到他多少次后,薄言彻底受不了了。
他退出去,咬着她的下嘴唇,略微有些用力,像是报复。
“咬我多少次了?”薄言问她。
“你要脸吗?”池冬槐震惊,“是你强行闯入我的房间又强吻我的!”
“你可以选择不开门。”
“…………”
“而且不是你不愿意过来么。”薄言自有道理,“那就只能我过来亲你了。”
“你真是疯了!你跟宗——”
跟宗遂一个房间!他让她过去!她过去干什么!
“嘘。”薄言忽然用手指抵住她的唇,“他睡着了,也不会听见我们在接吻,对不对?”
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
而且此行他们乐队的房间是有升级的,虽然两个人一间,但其实都是套间。
池冬槐还是觉得,这有点太超过了。
薄言把这一切都搞得太不可理喻了,她像被迫被拉入了狗血背德的世界。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迫坐在他腿上,又想动,但再一次被薄言压了回去。
他刚才按在她唇上的手指突然往里她的口中送,将她的牙关撬开一个缝隙。
薄言耐心地教她。
“我退出去的时候吸气,进去的时候呼气。”
“还有,别咬我。”
“你咬得挺疼的。”
池冬槐呜咽地反驳:“我没用力!”
“你不知道吗?舌头和那里一样脆弱和敏感,都不能用牙齿咬的。”薄言的语气冷静但又暧昧。
池冬槐突然耳根一烫。
不是,这真的只是在说什么接吻吗?也不对啊!她为什么要跟薄言探讨怎么接吻的话题啊!!
她的逻辑、理智、规则,遇到薄言这样的人统统失效。
被他牵着鼻子走,话题也被他带节奏。
池冬槐再次忘了要下去,随后感觉他抽出手指,手掌张开抵住她的脸,虎口卡在她的脸下侧。
薄言双手的宽度都足够把她的整张脸都盖住了。
她整个人都在他手掌的禁锢之下无法逃开。
他教了她如何掌控频率,但没用,薄言再一次顶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没反应过来。
换气不顺,无论他怎么调,都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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