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他偷了不应该拥有的东西，我要惩罚他。”
听到这话，五条悟的神情微变，他捧腹大笑。
“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杰窃取？”
两面宿傩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忘记了，你们关系很好，所以你也应该知道吧。”
五条悟开始装疯卖傻，他摇头晃脑之后，突兀的问了一个问题。
“羂索还没死吧。”
“寻找答案需要态度，跪在我的面前，我考虑告诉你。”
五条悟思考，羂索那个家伙是蟑螂吗，生命力这么完全。
看两面宿傩这个样子，应该知道了肉身佛的存在，而且羂索把夏油杰得到天元的消息也告诉了他。
所以他才会选择袭击结界内部，以两面宿傩的心性，他不会容忍自己的身体在别人的手里。
五条悟如同在那个世界一样，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两面宿傩。
“你不是千年前的鬼神吗，怎么被一个奶奶缝的破抹布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果然，比两面宿傩更快发声的，是下方的里梅。
五条悟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冰柱，里梅吼道。
“你怎么敢这样和宿傩大人说话！”
五条悟伸出小指转了转耳朵，低头冲着里梅笑了一下，也提高了声音。
“我知道你，叫里梅是吧，两面宿傩的狗狗。”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里梅刚说完，天空中的五条悟不翼而飞，然后迎接里梅的便是五条悟的重拳。
里梅吐出一口血，朝着后方的建筑物砸去，五条悟甩了甩手臂，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你的手感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看到这一幕的两面宿傩，表情已经阴沉到不像话，而五条悟抬起头笑吟吟的说：
“你不会责怪我打狗没看主人吧？”
这个世界的五条悟毒舌已经拉满，因为他不会忘记上个世界临死时，两面宿傩对自己的“赞赏”。
真是……恶心死人了。
两面宿傩的眼中满是杀意，挑衅的话语接二连三，他恨不得直接和五条悟决战。
但两面宿傩觉得，五条悟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如果你们不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那我就会翻天覆地的开始寻找了。”
“怎么，非要吃点营养剂才敢战斗，怕打不过啊？”
“小鬼，你的确很会激怒人，但是比起直接杀死你，我更喜欢慢慢折磨。”
两面宿傩在咒术全盛时期，也经历过反抗者，他是靠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威慑了所有人。
因此他不建议再来一次。
而且他发现了，这个时代的咒术师虽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是比咒术全盛时期更加倔强。
没什么比驯服这样的术师更让人觉得有趣，咒术全盛时期的降临不仅仅应该体现在咒力上。
还有……这片土地对两面宿傩的记忆。
“羂索留下的结界内，有不少普通人吧，那我就从他们开始先杀。”
“双手奉上我的身体，我可以停止杀戮。”
就如同千年前，两面宿傩由皇室供奉为神明，献上活人为祭品，才让他停止了杀戮。
“我与和你对战的兴趣已经在后面了，我现在只想杀人。”
五条悟觉得找不回身体的两面宿傩有点受刺激了。
不……还有被圈在结界内无数的普通人，刚好成为了靶子。
五条悟曾经和两面宿傩战斗过，所以他明白，如果两面宿傩的注意力在普通人身上，自己无论怎么限制，也会有无数普通人死亡。
该死的羂索设立一个「死灭洄游」，偏偏要把普通人牵扯其中，真是相当不想放过夏油杰。
两面宿傩已经懒得理五条悟，他的身影越飘越高，即将脱离结界。
他不屑的嘲讽着，咒术师伪善的面目：
“就让我看看所谓正义的咒术师，是否能做到真正的正义。”
第375章 以普通人为交易
夏油杰晚一步赶来。
初冬的季节让他额上布了一层细汗，看着站在那巨大坑洼旁的五条悟时，夏油杰放慢了步伐。
“安全区那边，我已经让咒灵去镇压了。”
夏油杰走到了五条悟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五条悟略微回神，勾起嘴角露出苦笑。
“我应该想到的，蝴蝶效应又不可能只会有利于我们。”
原本对「死灭回游」没太多兴趣的两面宿傩，因为要夺回自己的身体，而将此视作灾难的温床。
而原本活下来的九十九由基，却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夏油杰没有说话，他的手一下一下拍着五条悟的肩膀，仿佛在安抚。
五条悟便显得漫不经心的问到。
“这里死了多少人？”
夏油杰眼眸微动，平静的说到。
“不低于千人。”
哈，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
若不是九十九由基的自爆让土地动荡，五条悟得以第一时间赶过来。
那还会死多少人。
他们相当被动。
“两面宿傩知道肉身佛的存在，羂索可能没有死。”
五条悟说完这话，夏油杰身后迅速出现了白色光影，那光影的边缘一起一伏，变成咒灵的天元，情绪起伏很大。
「羂索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的本体没有离开我的结界，不可能再夺取其他的身体」
夏油杰弯起嘴角，看了一眼天元。
「前几天不刚好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是说羂索也变成了咒灵」
「也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并不是我们用咒术直接杀死的他」
某种意义上，羂索属于带着五条悟的身体一起自杀，而他有能力避免，因为被咒力击杀而无法变成咒灵的规则。
天元的轮廓起伏平缓了下来，夏油杰感受到脑内的声音那般惆怅。
「羂索他，这么期待灾难降临吗」
夏油杰耸了耸肩膀，羂索对天元的执着，可能不仅仅因为天元是让人类全咒力化的钥匙。
直觉告诉夏油杰，私情占据的比例更大。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略显严肃的模样，然后大大咧咧开着玩笑。
“你又和天元密谋什么呢。”
“说点关于羂索的事情。”
“我说天元啊，你怎么变成咒灵以后开始哑巴了，真的只能和夏油杰脑内交流？”
天元自然无法回应五条悟，而夏油杰笑得睫毛轻颤。
“天元说你很吵。”
“哈？我发现你变成咒灵以后有点放飞自我了，上次是不是还骂我来着。”
“啊，这次也骂了。”
“你这咒灵我直接打散了吧——”
天元懒得理五条悟，化成白色的烟雾消失不见。
夏油杰将视线重新投回面前的巨坑，暗金色的瞳孔忽明忽暗。
“悟你知道吗，你和我说，我救下了老师、七海、九十九小姐的时候，我其实很庆幸自己当时那么做了。”
“可好像，有些结局是注定的。”
九十九由基这样优秀的咒术师，哪怕玉石俱焚也不会让敌人好受。
连一丝残骸都没有留下，只有那逐渐消散的咒力，
夏油杰蹲下身子，捏了一捧沙土，声音那般温柔。
“没有时间悲伤，想想如何应对两面宿傩吧。”
那不是说给五条悟听的，而是告诫自己。
两面宿傩并没有以「游者」的身份参与，所以他对积分没有兴趣，只是纯粹的想杀掉结界内的普通人以做威胁。
撤离结界后，马上和京都府那边的伏黑甚尔联系。
因为禅院直哉的事情，处理后事的伏黑甚尔有点忙碌，看到夏油杰的电话他还抱怨“黑心老板又安排什么黑工”。
“你有话快说，禅院家祖宅塌了后，宗家的遗孤天天叫的我脑仁疼。”
穿着黑色武士和服的伏黑甚尔单手叉腰，一脸不爽的踱步在京都结界内。
夏油杰的确没有说废话，起手就放了个大的。
“九十九小姐牺牲了，为了对抗突然出现在东京都第一结界的两面宿傩。”
伏黑甚尔停止了踱步，眉头紧蹙。
“那个家伙，通过小惠的身体，得到了自由吗？”
“看起来是的，而且羂索没有死，我猜测和禅院直哉一样变成了咒灵。”
伏黑甚尔笑着啐了一个形容词。
“有些脏东西真是死了后还要变成脏东西。”
但至少变成咒灵的羂索，应该无法再获得人类的身体了。
“得到天元后，我知道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两面宿傩的肉身佛一直被天元保存着，现在我藏了起来。”
“两面宿傩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了拿回自己的身体，扬言要屠杀结界内的普通人，直到我把身体还回去。”
伏黑甚尔又开始踱步，他嘲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