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宋雪鹤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包容地接纳她,顺从她的意愿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当然,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她很久没有主动和妈妈这样亲近了。
缩在妈妈的怀里,宋苔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她迷恋又恐慌。
她不由地仰头去看宋雪鹤,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袖口。
直到得到宋雪鹤的眼神,她紧张的心才短暂安定下来。
第69章
宋苔这次生病比以往都要来得剧烈、绵长。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
只是简单的发热,但是她大约昏昏沉沉,持续了两周才勉强好了一些。
宋雪鹤碰了碰她的脸颊, 心疼地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下班回来就能陪你了,好不好?”
宋苔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开:“不行。”
宋雪鹤注視着她, 没松口。
“那我跟你一起去。”宋苔还是不肯放开她。
宋雪鹤犹豫几秒,像是拿她没办法, 将她視作自己甜蜜的烦恼:“好,但是吃了药要乖乖睡一会, 能答应我吗?”
宋苔立刻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宋雪鹤会将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宋雪鹤笑道:“怎么这么会撒娇。”
宋苔愣了一下,大概是宋雪鹤几乎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
这种語气,带着模模糊糊过界感, 微妙地超出了宋雪鹤这个母亲形象的范畴,让她清醒了一瞬。
但是对上宋雪鹤目光,她又思绪一恍,立刻抱紧她, 生怕她离开。
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宋雪鹤的办公室。
吃过药, 宋雪鹤叫助理幫她拿了一个毯子:“去睡会吧,好不好?”
办公室里有一间小休息室, 里面有一张床,但宋雪鹤几乎没用过。
之前办公室还没有这么大时,宋雪鹤专门放了一张床,方便她在睡覺。
那时候宋雪鹤一方面想要打拼出些成绩,一方面又放心不下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了张小床, 那时候宋苔还很小,正处在身体快速生长发育的阶段。
公司的规模很小,她印象里那时宋雪鹤的办公室也很小,正常的办公,那张小床就已经将整个办公室塞满了。
见客户时都必须得另外腾出会议室来,甚至偶尔处理文件都有些放不下。
不过这段时间并不持续太久,宋雪鹤很快就換了更大的办公室,但是仍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所以即使她对宋雪鹤在相处中有再多的不愉快,她在冷静下来后也会尝试着去理解宋雪鹤,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世界上没有人比妈妈更爱她。
而且假设她是宋雪鹤,恐怕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情感上被严格要求和事无巨细的控製后产生的難受感又是一回事。
所以后来宋苔在结婚之后就没怎么来过这里,也不太想来。
避免冲突和難过的最好方法是逃避。
这是她和宋雪鹤相处中学到的。
距离上次来这里,似乎已经是四五年前,太长时间没来,她对整个办公室有些陌生。
整个办公室的装饰风格,好像完全不同了。
宋苔也说不上来。
但是唯一清晰的一点是从小到大她记得宋雪鹤都很喜欢鲜花。
桌子上经常会換不同的花,即使是之前公司比较困難时,桌子上的花就换成了比较耐开的花,但是从来没有缺过。
她还记得一直有花艺店合作,送花上门,已经很多年了。
她看到公司的其他地方也摆放了花束,只有宋雪鹤的办公室桌子上幹幹净净,甚至连个花瓶都没有。
她还在看办公室的摆设,无意識地感到奇怪,但是宋雪鹤已经看向她:“去床上睡一会。”
宋苔摇摇头,表达自己的拒绝,她不想去。
宋雪鹤:“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妈妈了吗?”
宋苔还是摇头。
宋雪鹤拿她没办法:“那在沙发上睡一会。”
“这里也能看到我。”
宋苔这才听她的话,在沙发上躺下。
宋雪鹤幫她盖好被子:“要好得快一点,才能不让妈妈担心。”
宋雪鹤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忙工作,一抬眼,看到了宋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宋苔虽然听话地躺下了,但是却没闭上眼睛,目光仍然随着她的动作转动。
她此刻简直像一只刚刚脱离巢穴稚鸟,因为有被抛弃的经历,更加不舍得离开妈妈。
宋雪鹤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語气温和安抚:“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快睡吧。”
她的气息完全笼罩着自己,宋苔这才愿意闭上眼睛。
大概是宋雪鹤在她身边,她很快就睡着,睡得很沉。
……
熟悉的梦境重临。
她最近总是重复做这个梦,以至于在熟悉的场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已经不会被吓到,而是下意識地向前迈了一步。
看到了那些菌丝,她面不改色地掠过目光。
这个巢穴变得更加舒适温馨,带着期盼的用心,装饰得十分自然可亲。
宋苔有时候甚至能够以旁观者的身份冷静地想,如果她不知道这些菌丝的可怕之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恐怕会喜欢上这里。
巢穴的中央,仍然是那个女人在沉睡。
她最近这个女人的共感时间越发长了。
一种焦躁感涌上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在迫近。
她环视周围的环境,突然不自覺地用手掌抚摸的小腹,感受到手掌下微微隆起的弧度。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躺在其中。
完全成为那个女人。
这种感覺让她恐慌。
……
她睁开眼睛,鼻尖都冒出了汗,额头汗涔涔。
从梦境中延续的焦躁也不自覺地影响到她,她喉咙干渴,泛起一股难以克製的焦躁。
她坐起身,急切又慌张地看向宋雪鹤。
宋雪鹤正坐在办公桌前:“过来。”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宋雪鹤怀里。
因为着急,手指湿滑,解不开,逐渐烦躁急促起来。
她抬头去看宋雪鹤,眼神焦躁地求助。
宋雪鹤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巧地解开胸口的扣子。
无奈又纵容地注视着她。
“慢一点。”宋雪鹤唇边带着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
此刻的场景有多诡异,她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任凭本能驱动,用力吮咬,向宋雪鹤索求。
她没意识到,自己除了身体发生的改变,还有与日俱增的坏脾气。
而这坏脾气来源于宋雪鹤有意的纵容。
很快,喉咙的渴意得到满足,但她抬起头,身体泛起一阵热意,比喉咙的干渴更难以克制,让她几乎一秒都无法忍受。
她攥了攥自己的裙摆,手指轻轻向下……
整个办公室很安静,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沉浮起落。
她坐在宋雪鹤腿上,将脸埋在宋雪鹤的颈窝,让宋雪鹤的气息包围着她。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舒服。
片刻,身体的愉悦像是蓄水池,飞快被蓄满。
宋雪鹤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怜爱,一株雪白的菌丝缓慢地缠绕在她腿上,轻轻摩擦。
宋苔却浑然不觉,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长时间梦境的侵袭、同化,让她已经对菌丝出现免疫。
她只是轻微地停顿了下,便轻飘飘地将视线掠了过去。
这是需要警醒的症状,是她已经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征兆,可是她仍浑然未觉。
片刻,她轻轻哼了声,难受地看向宋雪鹤,难以纾解的欲望困扰着她。
耳边一声轻笑:“要妈妈帮忙吗?”
这句话让她耳朵一痒,气息像是吹到了耳朵深处,让她生理性地蜷起腿,更深的渴望从身体里渗出,渴望得几乎发颤。
宋雪鹤抱紧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握住她的手腕,同时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
手指轻敲,叩门似的轻轻点了点她的膝盖,示意她分开。
……
她瞬间腰肢紧绷,有些失神地望着宋雪鹤。
片刻,她才从迷乱的漩涡中挣扎出来,眼尾泛红,透着股湿漉漉的意味。
宋雪鹤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抽出纸巾帮她清理掉腿根出渗出的汗珠,夸奖:“真乖。”
“宋董。”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