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奕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很关心我,你为什么关心我?”
白奕的一双黑色眼睛牢牢地盯着郁念,似乎要用视线把郁念圈起来,他语气微妙:“你喜欢我吗?”
房间里的气氛悄然改变,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在房间里流动。
郁念的身体比郁念本人先一步察觉到危险感,似乎有一股寒意笼罩住郁念,郁念神经紧绷:“你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你没事。”
白奕看着郁念,评估郁念说的是真是假,锋利的眉峰挑起,他拉长了声音:“啊……原来是这样……”
绷紧的弦陡然一松,像是胀到极致的气球突然被放了气。
白奕:“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啊。”他语气幽怨:“真是让人伤心。”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伤心的神色。
郁念崩得紧紧的背部肌肉放松。
他转移话题:“我有一个朋友,他叫厄里斯,他现在还好吗?”
白奕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体,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厄里斯?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郁念描述厄里斯的特征:“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荷官,是一个混血,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他大概有一米九。”
白奕皱眉,作思索状:“长得好看?太宽泛了,可以具体点吗?”
郁念回忆厄里斯的五官:“他皮肤很白,眼睛是黑色的,鼻梁高挺……”
他说着,声音忽地顿了一下。
白奕露出一个标准的担忧表情:“怎么了?”
郁念平复呼吸,他有些狼狈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没事。”
白奕笑眯眯地道:“没事就行,我们继续。”
郁念坐直身体:“他的头发大概……”郁念紧紧并拢腿根,试图阻拦某些东西——长长的触手从地下伸出,暧昧地圈住了郁念的脚腕,沿着郁念的小腿,吸盘鼓动,蛇一样缠绕着郁念的腿。
触手挤进肉乎乎的腿根。
大腿内侧的皮肤很敏感,温热细腻,而触手却是冰凉紧实的,还带着肉韧的吸盘。触手可以控制自己的吸盘,吸盘灵活地吮吸,像是按摩仪。
郁念浑身发软,大腿肌肉痉挛,眼尾燎出一道红痕,他望着对面的白奕,眼底透出迷茫。
白奕穿着整齐,道貌岸然地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郁念。
白奕似乎还沉浸在角色扮演中,没有坦白自己身份的意思。
被人看着,格外让郁念羞耻——即使郁念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皮肤敏感度在若有实质的视线下,进一步上升。
郁念动了动嘴唇,正准备出声。
白奕沉思:“嗯……”
郁念又闭上嘴,他忍着耻意,抿唇望着白奕。
白奕:“我想起来了,我在警卫队里见过他,他现在很安全。”
“他是你的朋友吗?”
触手作乱地收紧。
郁念不敢出声,他胡乱地点头。
白奕的视线下移了一瞬:“放心,他没事。”
白奕自然地翘起二郎腿,用以遮掩。
触手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触手不见了,但是触手留下的痕迹还在。如果郁念有透视眼,就会看见白腻的腿根此时多了一点小小的红痕。
郁念隐蔽地往后靠了靠,盘腿坐在沙发上。
连足底都是粉的。
白奕想,如果可以踩着他……最好用力不点,但是不用力也没有关系,他可以自食其力。
他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杯水车薪,水流并不能缓解身体的反应,白奕嫌恶地皱了皱眉——在郁念看不见的角度。
他带着几分恶意想,折了算了,人类经常给动物作绝育,听说绝育可以延长寿命,他帮这个身体绝育,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郁念缓了一下,直接问道:“奥德修斯还好吗?”
白奕沉默了一会儿,身体反应在这段时间慢慢平息。
郁念的心高高悬起,前面的问题白奕都回答出来了,现在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吗?
白奕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我有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郁念眨眨眼,点头。
“从前有一只海怪,他住在深海里,偶尔会出来觅食。某一天他觅食时,被人类科学家发现了。”
“人类科学家开始锲而不舍地追踪海怪的痕迹。终于有一天,他趁海怪捕猎时,获取了海怪掉落的肢体。”
“人类研究海怪,得出‘海怪的肉可以帮助人类长生’的结论。他们研究出制服海怪的武器,把海怪关起来,饲养并分食海怪。”
“海怪在被关押时,摸清了人类武器的弱点,逃了出来。”
白奕顿了一下:“你觉得这些人类应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郁念点头。
白奕接着问:“你觉得海怪应该把那些知道秘密的人杀死吗?”
“白奕”现在已经没有继续玩角色扮演的兴趣了,他这种做法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郁念面前。
郁念就是再傻,也该猜出白奕现在的身份了。他不能在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白奕直勾勾地看着郁念,等着郁念的回答。
郁念:“嗯……或许可以想办法不让他们说出去?”
白奕定定地看着郁念,半晌,他勾起唇角:“好主意。”
他慢吞吞地说:“你说得有道理。”
“我带你去找奥德修斯。”白奕拉起沙发上的郁念。
第78章 塞壬游轮完
白奕带着郁念,来到了负层。
到了负层,白奕一把抱起郁念,声音正经:“下面的灯坏了,我抱你走。”
郁念猝不及防地被人搂在怀里,他慌乱地抱住白奕的手臂。
郁念看起来很瘦,其实一身软肉。肉感十足的大腿挂在白奕紧实的手臂上,软软的腮帮贴着白奕的胸膛,五指攀在白奕臂膀上,力道很轻。
郁念的婉拒卡在嘴边。
“嘎吱”门开了,门内果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上次郁念来,负层的灯还在运行,这次灯已经完全坏掉了。
于是郁念没有拒绝白奕,他确实看不到。
白奕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负层回荡,偶尔郁念还可以听见,某些东西被坚硬的鞋底碾碎的微妙声响。
白奕推开沉重的铁门。
子弹出膛的尖啸袭击人的耳膜,“砰”地一声飞到了厚重的铁门上,被门弹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奕没有急着推门进去,他低头,凑近郁念,轻声耳语:“你看,是他们对我有意见,从来都是他们挑事,我被动反抗。”
安静的环境里,白奕的声音格外明显。这种音量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房间里的奥德修斯瞬间意识到,白奕不是孤身一人,他的心往下沉:“郁念?”
郁念:“嗯,是我。”
用于遮掩的铁门敞开,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奥德修斯面前。
奥德修斯戴着特制的眼镜——实验室专门研制出来用于抵抗幻觉的眼睛,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被简化成简笔画。
奥德修斯的视野中,两个简笔画小人亲密地抱在一起,一个体型大,一个体型小。奥德修斯戴着眼睛,无法辨认郁念的表情。
奥德修斯扫了一眼郁念的下身,两条腿从白奕的臂弯处垂下。奥德修斯握紧枪,手指扣在扳机处,语气冷冷:“你对郁念做了什么?”
白奕:“我们亲了。”
听了这句话的郁念:?他开始怀疑自己,心想,他们亲了吗?他和白奕亲过吗?他好像和触手接触过,但是那也算亲吗?郁念被这一句话搞糊涂了。
106看不过去:【没有,他瞎说的。】
奥德修斯:“郁念,你是自愿的吗?”语气紧绷,和平时冷淡沉稳的奥德修斯完全不同。
郁念决定按照106提供的答案进行回答:“我们没有亲过。”
奥德修斯心弦微松,面具下的表情缓和。
白奕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没有生气,真男人从不占口头便宜,他对奥德修斯道:“是的,我骗你的。”
但是白奕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爽。
“你真信了?”白奕从人类的记忆搜刮出一个词语:“蠢……”
白奕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郁念捂住了嘴。
郁念有点迷茫,他很奇怪,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明明是来办正事的,方向却莫名其妙地走偏了。
白奕本来想舔郁念手心一口,但是他转念一想,舔上去不知道便宜的是谁,于是他心平气和地闭了嘴。
郁念看白奕安静下来,收回手,浑然不知自己差点被舔。
郁念:“奥德修斯,你现在还好吗?”
白奕磨了磨牙,他现在仍然对夺取郁念关注的人有所不满。
奥德修斯:“没什么问题。”和其余已经被污染的人相比问题确实不大,只是浑身多处软组织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