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乌洄指点江山,里面一众雇来的工人和别墅佣人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见他们过来,乌洄招呼:“冷妈,花园的白芍药和粉绣球开了,你剪几枝装花瓶里放主卧。”
  冷妈叹为观止:“好的先生。”
  “哥哥。”乌洄让他过来,“喜欢吗?”
  别墅整体风格从不简约,处处镶嵌宝石,基本算得上富丽堂皇。
  乌洄早看主卧不顺眼,和在白宫装了间监狱有什么区别。
  经他改动,主卧加上奢华的配饰与壁画,地毯与窗帘同浅色系,桌子不再是死气沉沉的黑木,而是打磨抛光好的金丝楠木,以及其它与整体相协调的改动。
  殷怀渡看过后,“喜欢。”
  乌洄不满,“你怎么不惊讶?”
  殷怀渡:“我知道你联系人做了这些。”
  乌洄眼眸微睁:“你监视我?”
  “不是。”殷怀渡这次还真没监视他,温声道,“你用的我的黑卡,我有短信消费记录。”
  “哦。”
  冷妈带着装好白芍药和粉绣球的花瓶进来,按照乌洄指示放在床头柜上。
  主卧爆改完,该走的人都走了。
  乌洄这才取出做好的四条链子,在卧室比划,拿不定主意,问人:“哥哥,挂哪儿好?”
  早见过这几条链子的殷怀渡,仍是被这多巴胺颜色给迷了眼。
  “都好。”
  “四个角一个角一条?”
  殷怀渡想象到那个画面,“中间呢?挂上小国旗,每晚默背党员手册?”
  “这不是你要订做的嘛。”乌洄放桌上,“总要有一端在墙上,不能两边都栓手上呀。”
  殷怀渡的初心可不是那个颜色。
  好在他实时监控动向,能够随时矫正。
  “佟助喜欢,就留着玩儿吧。”
  殷怀渡慢条斯理抽出嵌在墙面的柜子,从中取出一样东西。
  乌洄没注意他,在床边找连接的地方。
  突然“咔哒”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被一样冰凉的物体圈住。
  殷怀渡的身躯从后贴上来,手臂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从他视线中越过,一条银水晶链子的顶端挂上床头的暗扣。
  男人在他耳畔低语。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可喜欢?”
  第39章 巴啦啦代上班能量(11)
  乌洄抬起手腕,水晶链条哗啦响动。
  “好惊喜。”他回眸,“哥哥早有预谋?”
  “我说过,你的手腕戴链子一定很好看。”殷怀渡从后拥住他,与他的手交握,十指相扣,“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乌洄不满:“你在抨击我的审美不如你?”
  “不是。只是戴给我看,自然要用我喜欢的。”
  殷怀渡太喜欢打扮乌洄的感觉,要他身上每样东西都由自己装扮上去,这种满足感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
  “还有三条。”殷怀渡问得彬彬有礼,“都戴上好不好?”
  乌洄转过来,“戴上了,给取吗?”
  殷怀渡微微一笑,没答。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乌洄双臂攀上他的肩,尾音撩人:“哥哥,我忙活了一大早,饭都没吃。”
  殷怀渡对他吃饭这块的问题还是重视的,“我给你拿上来?”
  “不要,我要自己下去吃。”
  “待在这里不好吗?”
  殷怀渡希望将他喜欢的东西都放在眼前,用最大最漂亮的橱柜装起来,要触手可摸,要日日见到。
  他如此迷恋乌洄,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放在身边,睁眼便是他。
  与污秽的性无关,他的爱神圣又偏执。
  殷怀渡扣着他的手,诚恳道:“我会将你养得很好,比花园的芍药更美。”
  “你这,可让我怎么办呢。”
  乌洄含笑望着他,倏尔仰首向前,贴上他唇角。
  “哥哥不如再想想?”
  柔软的温热一触即分。
  殷怀渡抬手摸到自己唇角,定定看着乌洄,对方笑颜如花,分明比花园的芍药更娇艳。
  他不发一言解了乌洄手腕的链子。
  -
  剪秋:【美人计永不过时,学到了。】
  乌洄:【你一个人机学了有什么用,拿去强吻另一个人机?】
  剪秋:【我们一般通过程序指令向对方表达好感。】
  乌洄:【人类将其称为对食。】
  新装修的卧室睡起来感觉良好,乌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给植物浇水都有精神多了。
  “佟助……”徐特助欲言又止,“你是有一到办公室就爱浇水的体质?”
  乌洄给发财树浇水,“有吗?”
  有。徐特助把话咽下去:“每个人体质不同,谁都有点小众的癖好,你们呢?”
  有人回答:“一到办公室就困得不行。”
  “嗳,我也是?”
  “什么啊,我以为这个癖好很小众呢。”
  “乔秘书。”徐特助问,“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乌洄都没看,“他哪天不是愁眉苦脸的。”
  “今天尤其。”
  乔致今天从进办公室脸色就不好,问了便答:“家里催结婚,烦死了。”
  徐特助:“这个喷不了,这个是真烦。”
  谁都逃不过被家里催婚的命运,客户父母都打过不少让他去见那女孩的电话了。
  有人在办公室和殷怀渡谈事情。
  听闻是来谈合作,顺便邀请殷怀渡参加下个月的一个商务晚宴。
  乌洄路过办公室门口,被里面的殷怀渡叫住。
  “佟助,泡一壶茶过来。”
  乌洄不知道里面有人,站门口回道:“泡什么茶呀,殷总不如泡我。”
  然后和殷怀渡谈事的人掩饰尴尬咳了两声,“哈哈,殷总和手下的人关系真亲近呢。”
  殷怀渡笑道:“没错。”
  “。”乌洄这才见到人,“好的殷总。”
  大家都在忙,他泡了茶端进去,服务周到,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七分满,姿态赏心悦目。
  来谈事的业内都叫他马总,马总端起来抿了一口,疑惑道:“这是什么茶?味道怎么有些奇怪?”
  乌洄在一旁解说:“这是红茶,马总。”
  马总又抿了抿,“怎么是冰的?”
  乌洄尽职尽责:“对的,这种红茶适合冰凉爽口的口感,所以我们又叫它冰红茶。”
  马总:“……”
  殷怀渡:“……”
  殷怀渡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了。
  马总同上。
  这里是殷怀渡的地盘,马总自不能说什么,继续和殷怀渡谈事。
  中途殷怀渡有事离开一趟,留下乌洄在这里接待客人。
  马总:“那个,佟助理……”
  乌洄上前,“马总您好,很不高兴为您服务。”
  马总:“?”他掏了掏耳朵,“最近听力不行,都听劈叉了。你跟在殷总身边这么久,可见他身边有没有人?”
  乌洄思考,“挺多的。”
  马总:“?!”玩儿这么花。
  马总试探问:“那,还有位置吗?给插队不?”
  “你…年纪大了点。”乌洄循环打量,“就是黄牛票也有门槛吧。”
  “……”
  殷怀渡进来,“什么门槛?”
  “…没什么。”马总给乌洄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出来,站起来,“殷总日理万机,那我就先走了,下个月的晚宴还请您前来捧场。”
  二人商业寒暄后握手告别。
  人由乔秘书送走,殷怀渡回来,关上门。
  “你们聊了什么?”
  乌洄坐在他方才坐过的位置,给自己倒了杯冰红茶,小口小口啜着喝。
  “他想进你后宫,哥哥,你魅力真大。”
  殷怀渡:“?”
  马总应该没有这种想法。
  殷怀渡过去将乌洄捞到腿上抱着,捏捏他的脸,“想要我怎么泡你?”
  “唔……”乌洄一边脸被捏红,瞪他一眼,威慑性不强,反而带着骄矜的嗔怪,“轻点,捏坏了。”
  殷怀渡松手,“这么容易就坏了?我都没太用力。”
  乌洄:“我娇气。”
  是挺娇气。
  但越娇气越让人想欺负。
  殷怀渡看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单纯,汇聚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欲/念,但被他藏得很好。
  “这就不行,再重一点,是不是要哭出来?”
  乌洄放下茶杯,“你试试?”
  殷怀渡确实想试试。他原本不愿碰坏他最珍惜的藏品,小心呵护,生怕磕着碰着,如今却有了想要弄坏他的念头。
  他想,喜欢也不一定要放在橱柜里。
  得到的方式有许多种,人都是要变通的。
  “最近请婚假的人很多。”殷怀渡说,“佟助可有结婚的打算?”
  乌洄眨眼,凑上去和他咬耳朵:“我结不结婚,取决于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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