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夏刻那的意识稍稍恢复清醒:“那刻夏老师?你怎么也来了?我……咳咳咳,他对白厄不感兴趣……对我有,我是他能够容纳的最为完美的意识,我不知道来古士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铁墓的容器也是我自己,而现在这个「我」似乎站在来古士那边。”
  他痛苦地发出一声压抑在喉间的惨叫:“……真的好疼啊,那刻夏老师,以后要是我被他抓过去,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撑不住了。
  那刻夏沉默地,一步一步地走进他,他像是受惊一样,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上,退无可退,只能直面那刻夏。
  他无助地抬头看向那刻夏,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苍白。
  “……疼吗?”那刻夏问。
  本想摇头,夏刻那不假思索地点头。
  紧接着,就被那刻夏拉着手带到床边,抓着他的手不让跑,掀开衣服,里面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严重。
  昔涟倒吸一口冷气:“天哪,这……”
  夏刻那有心理准备,叹气,等那刻夏说话。
  “妈呀!你这是什么回事,这对吗?这不对吧!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这样的啊!”开拓者发出一声尖叫,连忙在自己手机上找着资料,恨不得现在就能找到黑塔和螺丝咕姆问问情况。
  与权杖核心最熟的白厄呆在原地,怎么喊也喊不回来他的灵魂。
  夏刻那抬手把白厄身体还给他,白厄被开拓者死命摇晃,眨眨眼睛:“搭档搭档,我在我在,没事没事,权杖核心不会把他变成这样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在让我回去。”夏刻那轻轻开口。
  当下的铁墓容器不再是这个帝皇权杖,而是另一个夏刻那的本身,以容器称呼,作为铁墓主意识的夏刻那,是容器想要夺走的「东西」,就在现在,容器仍在想要夺取它。
  而白厄纯属是因为纯粹的怒火,纯粹的毁灭被纳努克瞥视。
  两个彻底成为不同的模样。
  来古士看了都得说一句赚大了。
  哦,纳努克也是。
  “……那我不也死不了吗?夏刻那老师,我有一个办法,翁法罗斯现在应该有两个绝灭大君吧,一个我,一个那容器,那我到时候解决掉他岂不是就能消耗一个了。”白厄认真地问。
  “你的方法不错,但是他们都还没开始最后一次永劫回归,没把来古士的权限彻底夺走,我们没有什么优势。”夏刻那拍了一下白厄的头,让他清醒一点。
  当下存在自我意识,也是因为那刻夏做的那个仿识刻锚。
  他给自己捏了一个看得过去的肉身,强打起精神,跟开拓者介绍:“你是想要知道那个像是识刻锚的到底是谁做的吗?现在本人就在你的面前,他就是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本人,收到天才俱乐部两位天才邀约的男人。”
  “盲猜出去以后,天才俱乐部出了一个第85席,叫做阿那克萨戈拉斯。”开拓者把识刻锚给那刻夏,说这个东西跟他之前做的差不多,但是效果要好一些。
  夏刻那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手搭在开拓者的肩膀上,表示:“没错,我相信那刻夏老师一定会成为天才俱乐部的天才的。”
  那刻夏看着识刻锚没说话,视线移到干涸的血迹,问:“你已经逃不出那个命运了吗?”
  命运啊,这是夏刻那最不喜欢提的词语。
  在翁法罗斯,命运几乎是固定的,而他最不喜欢固定的命运。
  他摇头:“暂时逃不掉吧,只能看后面有没有办法了,先按原计划走,现在的情况……我是说,我也不知道后面能发生什么情况,但是这个黄金裔吧,我觉得这玩意可能就是一个名头,跟血液有点关系,但不多,只是为了区分一部分人而已,在翁法罗斯一眼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
  火种也不一定非得是黄金裔来继承啊。
  开拓者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佐证,还有三月七与丹恒,呃,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不知道名字的就是三月七和丹恒。
  到那个时候不出意外,是三个岁月坐在一块聊天。
  昔涟,三月七,开拓者。
  那坨血大概率也是自己在纳努克看白厄时候,被顺带瞅了一眼带来的。
  他还是觉得红色的血顺眼一点。
  有没有办法让他变回去。
  血迹怎么看都有点显眼,用一点小术法把血迹通通清除,夏刻那左看右看,见气氛有点沉重,开始活跃气氛:“诶,哀丽秘榭你们都逛完了吗?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你们逛完了不带我是吧,别管了,去逛街。”
  那刻夏把识刻锚还给开拓者,自己一个人跟哀丽秘榭的大地兽聊天,夏刻那则与其他三个人逛哀丽秘榭。
  哀丽秘榭的人见到他们,向他们问候:“你们又出来啊?这次打算去哪里啊?是打算去钓鱼吗?”
  “啊,对,夏刻那老师是不是还没去过这里的港口,走走走,开拓者也没有去过,我们去抓鱼吧!”白厄提议。
  不应该是钓鱼吗?
  怎么是抓鱼。
  夏刻那合理地怀疑是因为没有钓鱼工具。
  悄悄地跟开拓者说:“我觉得到时候肯定是白厄亲自下去捉鱼,你待会别阻止他,那孩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的时间与我一样,都不多了。”
  “没事,我不会阻止他的。”开拓者信誓旦旦地答应,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也想下去抓。”
  夏刻那:“……”
  夏刻那:“请。”
  两个人撸起袖子就下河,在河里抓了很久,也没抓到一条鱼。
  不是开拓者把鱼抓到白厄那边,就是两个人一起抓同一条鱼,结果鱼被吓跑了。
  水花都溅到岸上来了。
  然后这两个就开始给互相泼水。
  两个在岸边的人不约而同往后面站,直到水不会泼到他们身上才停下。
  方块开始动了起来,所幸现在的身体是他自己捏出来的,没有当众血流成河,血肉横飞。
  昔涟看他:“嗯?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你现在的状态与刚刚的你一样。”
  夏刻那摊手:“没事,他又来了,能承受住,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的,夏刻那早就在自己的心里握紧了拳头,准备等他们开启最后一次永劫回归之后,带着武器就去跟那个破容器打,最好是把可爱的权杖核心也打碎。
  怒火不及白厄,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大不了到时候带上大白厄跟那个鬼玩意二打一,等开拓者走完永劫回归再带着那些黄金裔多打一。
  来古士就交给开拓者。
  在他们把计划搅得天翻地覆后,以来古士的性格肯定会追着开拓者,紧盯着那个变量。
  太阳逐渐偏向天际,他伸出手,将手遮挡住那太阳,看见周围的光芒。
  “还在哀丽秘榭的时候,经常听到那些伙伴们说自己的愿望,我想问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之前和白厄说过,我的愿望是让翁法罗斯走向明天。”
  第73章
  在哀丽秘榭呆了一段时日,夏刻那发现这个地方几乎可以用“理想乡”三个字来替代,不论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景色,都十分符合这三个字。
  就连白厄在这个地方都逐渐地恢复自己的状态,至少表面上是,实际上他的内心里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开拓者在这个地方时不时就找昔涟玩,白厄看了之后,坐在夏刻那的身边,说昔涟把开拓者带走了,好像是去后面的那个小空间里。
  “不是,你们哀丽秘榭还有什么好地方?我怎么还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小空间?”夏刻那听后,准备去看看,怂恿白厄带他过去。
  “啊,我就知道夏刻那老师你一定想去,昔涟说那个地方我们两个都不适合去,因为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有点不一般,他们回来之后会跟我们说的。”白厄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地图的左上角,“这里就是那片空间,小的时候我和昔涟经常去那里逛。”
  夏刻那一听,八成是哀丽秘榭的一个隐蔽地方,他沉默着,让白厄把地图收回去,过了许久,才问:“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在这里,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外面好像出现了一点情况。”
  他无法感应具体的情况,只能感应到有什么人在接近翁法罗斯。
  黑潮开始慢慢地蔓延,他闷哼一声,抓着白厄站起来,走出门去,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
  那刻夏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与白厄说:“又出事了,他越来越压不住黑潮了,看来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开拓者也快要开启最后一次永劫回归。”
  “我也能感受到,不过没有那么大的感觉,黑潮主要是夏刻那老师在压制,我在辅助他——如果是我前去,夏刻那老师也不用压制黑潮的蔓延。”白厄看着那刻夏,“那刻夏老师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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