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打发走白厄,夏刻那也没有了困意,直接找到那刻夏。
  他这一次站到白厄的位置,敲门时发现那刻夏刚刚睡醒。
  历史真是一个轮回。
  “我看到了,我到时候会过去,阿格莱雅怎么在问我有没有接触过元老院?”那刻夏让他的助教进去,刚刚睡醒,连语气都轻柔不少。
  夏刻那说奥赫玛那边也联系过他,随便用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公民大会再看吧,那刻夏老师。”
  很快就到开课时间,夏刻那没打算处理元老院的东西,而是呆在那刻夏的房间听他讲课,偶尔还能看到风堇。
  都被那刻夏拉去上课。
  夏刻那还连夜转移走一堆实验手稿,避免这些东西被其他贤人拿到。
  第一节课专业课位于开学的第二周,第一周整个神悟树庭都没有专业课,给那些新生好好地上一课,别学智种学派的那些人。
  智种学派的新生不在意,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那刻夏而来,还有一些调剂的学生,在听学长学姐的课堂介绍后也掐灭转专业的心思。
  有谁能拒绝几个好看还讲得妙趣横生的老师?
  第一节课上得还算是正常,然而刚上完,几个贤人出现在门口,让那刻夏跟他们走一趟。
  那刻夏还是那般表情,新生分不清情况,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风堇安稳学生的情绪,夏刻那重重地叹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给大家代一下课,这种情况是正常现象,习惯就好。”他坦然地接受自己的代课教师的身份。
  开学之前那刻夏就说过“我的理论不被树庭接受”,不愧是那刻夏老师,这个时候就有预感了。
  以后还是拿他的名义做事吧。
  夏刻那看向风堇:“风堇啊,你说这一次,那刻夏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根据以往情况来看,大概又到了那刻夏老师跟其他贤人辩论的时候了吧,如果是辩论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那些贤人还没有一次胜利过。”风堇摊手。
  他们又可以看到那刻夏舌战群儒的时候了吗?
  夏刻那跃跃欲试:“那刻夏老师需要帮手吗?就算是习惯了,他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也会很累的吧。”
  上一学期夏刻那大手一挥,把毕业生护在身后,与一个老师辩论的事迹至今仍在树庭流传。
  包括树庭事变。
  夏刻那俨然成为新一代的辩论好手。
  如果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是用逻辑辩论的话,那么这位可以说是直中要害,致力于把人说破防。
  风堇立马摁住他:“停停停,夏刻那!你就不要去了,我怕你去了你也被其他贤人拉去单独辩论。”
  “好可惜啊,我还想领会一下他们到底怎么针对我。”夏刻那遗憾地拿着书离开,准备去上后面的课,“但我作为那刻夏老师的助手,应该可以跟他一块的吧?”
  “最好还是不要!”
  其他年级的课也交给夏刻那和风堇,白厄和遐蝶看到讲台上的人散发出与那刻夏一样的气质,险些没有认出来谁是谁。
  遐蝶在第一排歪头看向讲台上的夏刻那:“……嗯?您现在是那刻夏老师还是……?”
  “是我,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戈拉斯的好助教,夏刻那。”夏刻那打开书,“那刻夏老师被贤人又又又带走了,只能让我来给你们上课了。”
  被贤人带走真是老生常谈的事情。
  那刻夏与其他学者的辩论定在这一天的离愁时,夏刻那上完课,赶着去看热闹,被遐蝶喊住:“夏刻那老师,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啊,问吧,你是哪里有问题?”夏刻那把自己的脚步拉回来,“是课业还是其他方面?”
  遐蝶回忆自己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能算得上是通过课堂的内容的一点小思考吧?夏刻那老师,您之前与那刻夏老师做实验的时候,有接触过泰坦吗?”
  夏刻那变得警惕起来,让遐蝶跟他走开,不要被其他人听见,那玩意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他比那刻夏还先去见冥河。
  找了处僻静的地方,确定没有人后,夏刻那才跟遐蝶说:“也算是接触过泰坦,我去见过三次瑟希斯。”
  “我在课堂上听到智种学派的智种是一颗种子,生命的本质是一颗种子延伸出来的……那么我想问一下,泰坦也是吗?”遐蝶低头看着自己的书,翻到她的问题,扫了一眼,轻声问道。
  夏刻那:“按照理论来说是这样的,只不过目前的证据还没有完全证明出来这一点。不妨说说我们的理论吧,泰坦与人类只是种子发展的不同方向,黄金裔也只是一个发展的可能方向。”
  “在传说中,理性的瑟希斯创造了浪漫的墨涅塔,而天父刻法勒创造了人类,那其他泰坦会不会也有可能用自己的手段创造出一个人类呢?比如说使用炼金术的等价交换?”遐蝶的眼睛发着些光,她的猜想得到确认,继续追问。
  不愧是智种学派的人,一个两个都被那刻夏埋下「怀疑」的种子。
  这遐蝶都快想出她的身世了——塞纳托斯为了复活她的姐姐,用炼金术把姐姐复活了。
  夏刻那假装沉思,表情很是深沉,缓缓地点头:“若是单说炼金术的等价交换,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但是生命……生命要进行等价交换理论,我只能想到以命换命。”
  生命在翁法罗斯来说,都是非常深刻的话题,即使这个地方的年龄有些超乎银河的想象,灾厄三泰坦的出现,也让人们认识到生与死。
  “这样吗,我心里有了一些猜想……多谢夏刻那老师,您要去看那刻夏老师的辩论吗?我就不打扰您了。”遐蝶提着裙子对他行礼,悄声离开。
  过去刚好能碰见那刻夏的辩论。
  夏刻那抬起脚步就冲向辩论场,生怕错过精彩瞬间,一个闪身来到白厄身边:“嗨!白厄!我来了!”
  “老师,您来了啊。”白厄被吓了一跳,在夏刻那耳边耳语,“听说那刻夏老师罕见地提出来一个要求,但是被其他贤人驳回了,听说是跟您有关。”
  夏刻那:“啥?他是不是要我上场了?”
  白厄:“不知道啊,现在那刻夏老师还没上来呢,那些学者刚刚还在找你。”
  “智种学派的夏刻那助教是否在现场?”一个学者站在中间,大声地喊道。
  夏刻那在视线的焦点下站起来:“在的,朋友,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定睛一看,那学者的表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应该是读过他野史的人。
  “你是否有包庇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渎神的行为?在你申请的三次求见申请表中,有无一次是阿那克萨戈拉斯冒充你的身份前去启蒙王座?”
  “否。”
  “那么能够保证你是夏刻那本人,而并非阿那克萨戈拉斯?”
  “能保证,不信你问智种学派的那些学生。”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和阿那克萨戈拉斯交流过渎神,是否与阿那克萨戈拉斯一同在树庭里进行「学术诽谤」,「败坏青年」,「不信神明」,甚至理论给逐火的黄金裔提供支持?”
  夏刻那:“……”
  嘿,他全干了!
  第50章
  “我可以姑且理解为,这位学者您是有想要指控我的想法吗?”夏刻那没有正面回答那位学者的话,“或者说,刚刚那一番话就是您提出来的我的罪名?”
  白厄也反应过来:“这是在给您下圈套呢?夏刻那老师,要不您还是别……”
  趁着周围一片喧嚣,夏刻那身体微倾,与白厄嘀嘀咕咕:“哎呀,没事,他都贴脸了,不说一下,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了。”
  全场渐渐变得寂静,夏刻那听到一声巨大无比的“肃静”,揉揉自己的耳朵,一言难尽地看向那位学者,不知这位身材瘦小的学者哪来的那么大的嗓门。
  在寂静中,夏刻那的吐槽声清晰可见:“他怎么这么大动静?这是被那刻夏老师气着了?”
  有个学生没憋住,发出一声轻笑。
  很快又咽回去。
  学者:“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没劲,夏刻那撇撇嘴,主角怎么从那刻夏变成了他?
  明明最开始是为了看热闹来的。
  来到中心位置,他站在那个学者的面前,将手心向上,请那位学者先说说他自己的罪名:“在开始之前,不妨先让我听听您如何解释那三条罪名,另外,我与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只交流过课业的事情,这一点我的学生还有同为助教的风堇可以证明。”
  那三条罪名是贤人加在那刻夏身上的,那学者支支吾吾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一条能够对得上夏刻那的,只能干瘪地把第四条给说出来:“智种学派教学内容是否给逐火的黄金裔提供理论支持?”
  给逐火的黄金裔理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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