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说过,还见过。
瞬间猜到遐蝶来这里的目的。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如果不出意外,你将会是继承「死亡」的黄金裔。”夏刻那摇头,“很遗憾的是,我对「死亡」也知之甚少,无法帮助到你。”
遐蝶也做好无法从夏刻那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的准备,漫长的时光让她对这些相似的答案失去一定的感触,只剩下平常。
来到这里也是前些时间黑潮再度入侵一个城邦,冥河几近干涸,无法将那些人的灵魂送去西风尽头。
只得停留在冥河附近徘徊。
这同学的责任心有点太强了。
但又不能打破这个轮回必要的发展事件呐,夏刻那感到头疼。
打破了只能说明夏刻那提着枪就去正面跟来古士在创世涡心打到下个轮回开始。
到时候白厄边再创世边和昔涟看他俩在创世涡心打到天荒地老。
“你不妨思考一下,既然「死亡」不知所踪,而你身上又带着类似「死亡」的力量,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独立的,它终将会带着一部分事物的影子。在神悟树庭的这段时间,既然阿格莱雅没有喊你尽快将「死亡」的火种回收,就不必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劳神费力。”
夏刻那合上书,看着这一个两个为了逐火之旅搞得思考方式都变成他看不下去的人,前有白厄,后有遐蝶,内心带着些许叹息,让遐蝶好好度过在神悟树庭学习的日子。
当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别再跟他说什么逐火之旅。
说真的,夏刻那自己不介意疯狂一把,等到列车来了,带着白厄拉着人直接物理手段服人,原地再创世,顺便把来古士肘飞,大伙一起冲出这个鬼地方,行向群星。
什么数据体不数据体的,大不了保存个数据下来,捏个忆质生命数据塞里面去。
让他看看到底是白厄太毁灭还是他太毁灭。
他看向遐蝶:“任何线索都没有的话,就交给时间吧,或许等到后面你自然会知道塞纳托斯究竟在何处。”
终于看到遐蝶离开,夏刻那的脑海里浮现出大地兽的模样,在人和大地兽二选一,他选择大地兽,起码单方面交流,不会觉得心累。
大地兽还能听他把话说完,还能听他说那些被屏蔽东西,也不会向他要个解释。
累。
那刻夏做完实验,看另一个人也开始对着大地兽神神叨叨地说着全消音的话,偶尔传来遐蝶白厄万敌阿格莱雅缇宝之类的名字。
甚至还有瑟希斯,塞纳托斯。
除了这些名字,其他的被消得连声音都听不见。
元老院过来偷听当探子都当不到。
学者把实验用品放回原位,消音小天才停下他的消音大业:“那刻夏老师,实验做完了吗?”
那刻夏回忆起自己前不久听到谈话声,夏刻那道:“遐蝶过来问「死亡」的踪迹,我让她不必为了这个什么线索都没有的答案费心费神。”
暂时不准备与逐火之旅搭上关系,也不愿将注意力放在它上面。
现在的重点还没到那里,以后再说。
“说回我们的实验吧,直接说结论,红血可以变成金血,我不清楚你的身份是否对实验结果产生影响。我们先假设:你与翁法罗斯的普通人无异,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个结果。”
那刻夏把手里的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上面是红血的透镜结果。
与曾经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些没什么区别,夏刻那突然想抓一只小白鼠看看其他人怎么样。
另一张纸放在桌上,上面是一些种子状的结构,但时间不是近些时候。
那刻夏解释道:“这是早些时候研究血液的时候留下的东西,与你的血相比,金血还带着一些泰坦的力量。”
“黄金裔的金血……这就是最初的种子?如果是这样,那么结合一下将会变成什么?结合之后的也会有这种种子结构吗?”夏刻那把那两张纸放在一块,对比着图像。
那刻夏没有拿出第三张图,而是意味不明地轻笑,随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就可以给你看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双手各拿着试管,金血缓缓地流向红血,红血短暂地发出反应。
许久,在两人的目光下,液体渐渐地沉寂,装有红血的试管中的液体闪闪发光,状如流动黄金。
第16章
当然,这还不是他们研究的终点,只是现在的一个小阶段。
那刻夏把两根试管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张纸写自己的实验日志。
一个猜想被验证成功,另一个猜想随即而起。
他们看见了所谓的“侵蚀”现象。
或许能够以此延伸,解开黄金裔的本质。
“那刻夏老师,金色的血在翁法罗斯这个地方象征着黄金裔,我记得是不是说跟刻法勒有关?”夏刻那趴在桌上,头枕大地兽玩偶,想到一个可能性。
“如果你说的是翁法罗斯的普遍理论,那当然如此。黄金裔的金血来自刻法勒的身躯,所谓的逐火之旅就是一群流着金血的黄金裔顺着神谕罢了。”那刻夏的笔尖不停,后面没有心思与夏刻那继续谈论。
翁法罗斯是帝皇权杖,孕育一个绝灭大君,这个大君基本上确定是白厄。
黄金裔的血来自刻法勒,白厄将是负世泰坦,还有轮回要素。
巧合的是,银河里金血也象征着毁灭。
另外,黄金裔的金血蕴含着泰坦的力量。
放在银河里……就是命途行者拥有命途的力量。
夏刻那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坏了,不会这个破权杖还跟毁灭有关系吧,不然怎么模拟出来一个绝灭大君的。
那来古士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它在翁法罗斯中以中立的身份,就像是实验中的研究员在旁观实验体……
怎么跟阮梅一样。
“那刻夏老师,我觉得我解明翁法罗斯的真理了。”夏刻那突然站起来,差点在那刻夏本人面前来一个“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他冷静过后,低头发现那刻夏正看着他。
于是又坐了回去。
夏刻那小声地说:“但我好像说不出来。”
那些玩意要是能说出来,来古士马上就能出现在外面,请他离开翁法罗斯。
“你若是能说出来,我们现在也不在这里了。”那刻夏让他赶紧走,别打扰他的思路。
指望这个消音小天才,不如指望他自己解明真相。
被轰出去的夏刻那看见去而复返的白厄。
“夏刻那老师!我来找那刻夏老师准备后续的辩论赛。”白厄抬起手,立马被夏刻那摁回去。
他不解地看向夏刻那,眼睛眨巴眨巴,蓝色的瞳孔里尽显他的困惑。
呆毛也快变成问号的形状。
带着那只比格耶耶离开,夏刻那才解释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刻夏老师刚把我弄出去,在整理他的实验思路,你就别去添乱了,辩论赛是吧,找谁不是找,非得那刻夏老师不可?”
“你们又做什么实验了?”白厄瞬间把辩论赛抛在脑后,他想到那刻夏的研究,听上去不是什么正常实验。
要说正常吧,不太正常,都用上血了。
要说不正常吧,都是正常的实验流程,而且他俩在这方面目标几近相同。
直接在正常与不正常中间陷入叠加态。
夏刻那敷衍地回答:“只是在验证一个简单的猜想,结果是猜想正确罢了,没事。”
以为是他俩的实验暂时还处于严格保密的阶段,白厄没细想,而是把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的辩论赛揪回来。
“团体赛那边学长学姐们正在准备,他们让我参加个人赛,因为只能参加一个。”白厄简单概括这次辩论赛的赛制。
个人赛也是代表各学派,根据初赛时候的排名来决定第一场比赛的对手。
据说瑟希斯以其他方式给学者们通了风,胜利的学派能够获得一次觐见瑟希斯的机会。
这还是头一次。
甚至前不久才确定的。
就在夏刻那想要进入启蒙王座,并且找资料之后。
很难不怀疑瑟希斯是不是故意的。
冲着这个机会,夏刻那也要白厄给他托举到冠军的宝座上去。
“走吧,刚好想要找瑟希斯问一个‘为什么’。”
夏刻那带着白厄就走,一路上给他来了个单人辩论赛,一人两角讲了一路。
甚至附带着肢体动作。
仿佛被那刻夏本人附身。
白厄边看边擦自己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到了一个没人的教室才坐在那里继续观赏夏刻那自己给自己打辩论。
风堇找到白厄的时候,夏刻那刚好一拍桌子,盯着白厄提问:“白厄,别在那里发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少女自觉自己较为了解那刻夏,然而这次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位,她站在门口迟疑地问:“……是那刻夏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