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或者是翁法罗斯的历史,什么都行。
  他不挑。
  翁法罗斯的剧情太长,他就记得雅努斯的圣女缇里西庇俄斯开启逐火之旅,后面就是刻律德菈与海瑟音的时代,再然后逐火之旅停摆,到阿格莱雅重新掌权才开始继续逐火之旅。
  他的历史应该比白厄好上那么一点点,他绝对要把尚在树庭的白厄的历史给掰回去,要是不幸下个轮回,他也算是给翁法罗斯的历史做出了一点贡献。
  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黄紫配色的人在树庭走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着白厄,白厄真出现了。
  定睛仔细观察,那个黄黄紫紫的人正是白厄。
  他瞬间理解阿格莱雅,在白厄审美上,大概每一个黄金裔都会眼前一黑。
  眼神十分清澈的白厄看到他,下意识地问:“嗯?是那刻夏老师?”
  “哦不,不是我。不对,我是说我不是那位强调自己全名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我其实是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他答道。
  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到白厄身上那不知道从哪个次元来的救世主审美,曾久闻白厄黄配紫,今日一见,实在是没绷住。
  他沉默地望着白厄身上的衣服,忍不住问:“阿格莱雅和缇里西庇俄斯没有给你换衣服吗?你这个什么审美?”
  实在不行他现在就去奥赫玛找人帮忙做件衣服,就是那个尖叫衬衫,说不定穿那件都比现在的黄配紫好看,还有白厄去奥赫玛的时候应该被拉去换了他那个救世主衣服啊?
  怎么现在还能在树庭看到黄紫的白厄。
  就算是白厄那张脸,也无法拯救这个配色。
  白厄:“……是这样的,我衣服在路上弄脏了,所以就换了一件衣服先将就穿,我觉得这个配色也不至于吧。”
  假那刻夏:“真的吗?那我问你,阿格莱雅没有把你拉去换衣服?”
  白厄:“那刻夏老师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你真的不是那刻夏老师吗?”
  高饱和黄配紫是个人都受不了,假那刻夏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他认真地问白厄一个问题:“我有在你面前强调过全名吗?”
  眼前清澈的白厄应该是刚刚进入神悟树庭不久,完全分不清真假那刻夏,他认真地思考片刻,答道:“没有,听闻智种学派的那刻夏老师不喜欢别人叫他那刻夏……所以我们应该叫您什么?”
  好问题,假那刻夏心中毫无波澜,仔细想了好一会,才认真地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叫夏刻那吧……”
  第2章
  “夏刻那?”白厄果然是清澈的大学生,听到这个名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之后才问,“……夏刻那老师,您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
  夏刻那:“什么意思?”
  他问完,意识到白厄的意思。
  夏刻那谐音不就是“下课呐”。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夏刻那表示:“我绝无此想法,只是随便说的一个名字,总不能你当着阿那克萨戈拉斯面前喊什么‘那刻夏’吧?”
  “说得也是……”白厄连连点头。
  “对了,你在神悟树庭多久了?”夏刻那问。
  白厄认真地答道:“我刚来。”
  刚来。
  那也就是说,此刻是白厄在神悟树庭的第一年。
  这个辩论赛多久一届,他还得打十次!
  夏刻那想到延毕的痛苦,开口准备跟他提示一些事情:“行吧,我跟你说些事情……”
  “你们在这里?阿格莱雅那个女人已经听闻你的事情,你自己去奥赫玛跟她解释去吧。”那刻夏走过来,与夏刻那说着事情。
  夏刻那一听,他这个样子去奥赫玛,岂不是当场被阿格莱雅的金线认出来?他也没有什么立场不去,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奥赫玛跟阿格莱雅交涉。
  在神悟树庭都能传成那样子,奥赫玛那边岂不是传得更离谱?
  与此同时,奥赫玛的黄金浴池,阿格莱雅正在与旁边的缇宝聊着来自神悟树庭的传闻,她看向缇宝:“吾师,你怎么看待神悟树庭传出来的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啊阿雅?你分明知道*我*近段时间都在处理小白他们入学的事情。”缇宝摇摇头,询问阿格莱雅到底是什么传闻。
  还没等阿格莱雅与缇宝说明,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喊着什么“来自神悟树庭的最新报道”。
  一些人还在泡澡,看向他那边,等那个人说明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来已经传到奥赫玛的民众去了,吾师,我们去看看吧。”阿格莱雅起身,与缇宝去往下面的浴池。
  “听闻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戈拉斯……哦,就是那刻夏,今日从高空坠落,然而毫发无损,然后树庭出现了两个那刻夏!”那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甚至还添油加醋,虚构了一些毫无逻辑的东西。
  阿格莱雅静静地听着,缇宝问:“小夏应当不会出这种事情,是不是传错了?”
  “我已经派人去神悟树庭请那位从天空摔下来的阿那克萨戈拉斯过来,算算时间,应当要到了。”阿格莱雅问道,“吾师,您要一起去吗?”
  “嗯……当然,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这个传闻应当不是完全虚构的。”缇宝跟在阿格莱雅身边,与他们约定的地方走去。
  夏刻那来到奥赫玛,轻车熟路地找到黄金裔的浴场,他刚一进入奥赫玛,阿格莱雅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模样有点显眼,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堆脑洞的人说的他可是都听见了。
  天地可鉴呐,他才没有那个意思。
  什么那刻夏为了渎神,整出来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机巧,想要找找天空的边缘,结果被天空泰坦给打下来了。
  还有什么那刻夏其实有两个人,一个是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戈拉斯,一个就是他,各司其职,就为了有朝一日把黄金裔给拽下去。
  那刻夏的名声都快被这群人祸害没了,他冤枉啊,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真是比窦娥还冤,他要给翁法罗斯下一场六月飞雪,来一场冬日酷暑。
  夏刻那嘀嘀咕咕地站在原地,反正当下无人,他不需要模仿本人。
  “那刻夏?”阿格莱雅在他身后问道,“不……你不是那位大表演家,金线告诉我你们是不同的灵魂。”
  行,这下装也不用装了。
  夏刻那彻底摆烂。
  缇宝则觉得有些奇怪:“咦?阿雅,你说他的灵魂不是小夏?那他到底是谁?”
  夏刻那面不改色地介绍自己:“阿格莱雅女士,缇里西庇俄斯女士,是这样的,我确实不是那个阿那克萨戈拉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甚至翁法罗斯人都不算,而现在我叫夏刻那。”
  他规避那些能屏蔽的词,继续说道:“其实我来这里纯属是一场意外,有些词语我说不出来,原先在那刻夏那里试过了。”
  阿格莱雅:“比如?”
  夏刻那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是从****来的。”
  现场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离谱之事,哪怕是让夏刻那把他想说的写下来,那些字迹也变得一片模糊。
  都怪帝皇权杖在他这里太智能了,回头看到来古士,先去给他一个魔术技巧再问这屏蔽词是什么回事。
  “……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吧,毕竟金线说你尚未说谎。”阿格莱雅捂着自己的头,有些头疼,“现在好了,元老院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态度,吾师,这位。”
  她卡壳一瞬:“对于这位夏刻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缇宝摆手,她也不知道,在她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既然是在神悟树庭出的事情,那小夏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没有说什么,我们也不好做决定,不如交给他们两个慢慢处理吧。”
  另外两个与她长相差不多一样的缇宁与缇安,对夏刻那点点头:“*我们*也听闻此事,若是没有出现特殊情况,就按你们的想法来吧。”
  哦,这是把这件事推给那刻夏和他自己了,冒牌货说句实话,他只想回家,回神悟树庭也行。
  走之前把流言给处理了。
  再放任这些流言在那里,不是他回到树庭被拉去处理这离谱的谣言,就是他自己忍不住把那些谣言连带源头摁死。
  夏刻那随口编出来一个理由:“不如这般,对外说我是那刻夏做出来的机巧,不小心出了事故,所以才从天上掉下来。但由于我尚在实验中,所以还未与其他人说过。”
  “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按你说的这样澄清吧。”阿格莱雅知道他不是那刻夏本人后,态度也发生微妙的变化,“另外,回到树庭的时候,帮我转告阿那克萨戈拉斯,白厄与遐蝶的学业还需要他帮忙照拂。”
  夏刻那:“没问题。”
  遐蝶的学业可以放心,就是小白……
  说起小白,夏刻那只想知道先前在白厄在树庭的高饱和黄配紫为什么还在他的手上,没有被阿格莱雅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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