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那四个青年还在谩骂于瀚铭:
“你跟你在萧家的那个哥一样,一样是娼妇的种,有爹生没娘养,今天就是打死你,你爸都不会帮你出个头。”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哥!”于瀚铭愤怒。
四个青年嘲笑:“哟哟哟,还护上了!你哥?你把他当哥,他把你当弟弟吗?要不要点儿逼脸。”
“我跟我哥和上一辈没关系!我哥对我很好!”
“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萧北声恨你的恨的不行,估计不用我们动手,把你往萧家门口一丢,你都能被他活剥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个青年哄然大笑。
于瀚铭脸上倔强,越想越气,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那四人:
“我跟你们拼了——!”
结果被人一脚踹翻,于瀚铭又滚回了地上。
身上的衣物沾上了酒水和脏污。
于家小少爷,好不狼狈。
“还敢反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兄弟们,上!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四个人围了过去,对着地上的于瀚铭拳打脚踢:
“今晚就废了他两条腿。”
“踢死他!”
“孬货……呸!”
他们下手很重,于瀚铭嘴里里喷出血沫。
因为这些人是于家的人,酒吧的经理不敢惹于家,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
出了也没事,反正于家会兜底。
许修远和于温书都有些紧张,不由看向萧北声。
但是萧北声一动不动,闲坐看戏。
甚至还拿起酒杯,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
看这样子,是对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真的冷漠麻木。
他们打得卖力,于瀚铭弯着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有人拎起一根胳膊粗的铁棍,面容发狠,准备往于瀚铭身上招呼。
“下手准点啊,尽量别闹出人命,不好收场,打他背后,那儿容易落个半瘫。”
铁棍呼呼挥下去——
萧北声一个弹身而起,翻过了沙发,大步飞身向前,长腿踢飞了那根铁棍。
他又一个连环踢,把刚才那铁棍的人踹趴下了。
萧北声长腿落地,他稳稳站定,“还打吗?”
“你谁?!”其中一个人质问。
旁边的人多看了萧北声两眼,见鬼似的:“萧,萧……萧北声!”
四个青年脸色明显变了,没了刚才的嚣张和倨傲。
但是他们还是仰着下巴,嘴硬:
“我们教训人,关你什么事?”
“就是!少管闲事!这是咱们于家的事!你一个姓萧的插什么手!”
“我们教训他,也算是帮你,他跟你,可不是一个爹啊!……啊!”
最后那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闪身而来的飞拳揍出一声惨叫。
许修远把那人压在地上,像骑马一样跨坐上去,“哎哟,你这脸,脸皮可真硬,打得我拳头疼,咱们换个打法,打巴掌,怎么样?”
说着,举起巴掌,左右开弓,往人的脸上招呼。
那人一个劲儿求饶,快哭了:“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
“现在知道哭了,什么爹啊娘啊的,你特么也敢说啊!咱们萧总什么人,你也敢用这张狗嘴去玷污他?啊?!”
于温书也加入了战斗。
顾子恒刚到,看到这个场面,也不问怎么回事,也跟着过来帮忙。
他们刚才不出手,是看萧北声脸色。
既然萧北声都动手了,他们能干坐着吗?
——自然是不能啊!
洛颜上去,把地上的于瀚铭扶了起来。
说是扶起来,但是于瀚铭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勉强坐了起来。
洛颜问他:“怎么样,没事吧?哪里疼?”
于瀚铭没回答她,而是巴巴看向了想北声,像只讨可怜的小狗,“哥……谢谢。”
萧北声依旧冷漠,看都没正眼看他,而是对许修远他们说:“差不多了就把人丢出去吧。”
“这就放过他们了,也太便宜这些小兔崽子了,交给我,我保证把他们伺候得好好的,让他们爹啊娘啊喊个够!”
第232章 两面夹击
萧北声默许了。
许修远招呼来了一些保安,把四个人拖走了。
至于拖去了哪里,酒吧经理不知道。
但是大家做这行都清楚,对这些财阀世家的子弟的事,装聋作哑就对了。
四个人被拖走,酒吧里的这一角,终于清净下来。
萧北声折回了自己的卡座,没搭理于瀚铭。
刚刚出手,就好像只是帮了个陌生人。
洛颜看了眼于瀚铭,叹了一口,也丢下于瀚铭,跟着萧北声回了座位。
顾子恒原本不想来,但是他老子听说,今晚萧北声在酒吧喝酒,一脚踹在顾子恒屁股上,把他连夜赶出了家门:“能跟萧北声搞好关系,为什么不去?多少人想掌握想北声的行踪,你倒好,一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人脉和朋友圈。你赶紧给我去!不喝醉不许回家!最好,能谈些合作上的事!你个小崽子也该长大了!”
现在萧北声跟苏曼离了婚,按理说,顾子恒跟萧北声也没什么过节了。
但是就是有道坎,在顾子恒心里过不去。
他看到萧北声,觉得心里别扭。
知道苏曼跟萧北声离婚时,顾子恒心里甚至还有些窃喜。
他给萧北声倒了杯酒,问:“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你都看见了。”萧北声不痛不痒,说了跟没说一样。
“真是神奇,过去怎么约你你都不来,跟失踪了一样。结果现在天天泡吧,来得比我们还勤。”
顾子恒不阴不阳,好像在点什么。
洛颜不希望他在萧北声面前提起苏曼,便抢过话头:“北声来陪我喝酒,不行?”
“行!当然行!这天地下就没有你洛颜姐不行的事。洛颜姐你配他,就是铁链栓疯狗,一顶一绝配!”
“谁特么是铁链谁特么是疯狗,你最近内分泌失调?跟我说话,夹枪带棒,你小子找死?”洛颜骂他。
顾子恒暗暗不爽,还想顶嘴,许修远他们咋咋呼呼地回来了,坐到了顾子恒和萧北声中间,隔开了他们。
许修远撞了撞顾子恒的肩膀:“诶,今晚怎么来这么迟,差点错过好戏。”
顾子恒没理他,闷头喝酒。
许修远神经大条,并不关注顾子恒的内心世界,而是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卡座,
“不得了啊,于家这个小少爷还在呢!挨揍了不赶紧回家找爸爸哭,一个人坐那儿干什么。我靠我靠,他看过来了!北声,他看你呢!他不会是想等你吧?”
于温书说:“还真有可能,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跟爸妈参加宴会,那小子还不会擦鼻涕呢,非要粘着北声,我们都给他黏烦了。”
萧北声回头,朝他们说的方向看去。
这一眼,就跟于瀚铭对上的视线。
于瀚铭坐在昏暗的角落,深棕色的夹克,几乎跟身后的沙发融为一体。
明明打扮得桀骜不驯,性格也乖张叛逆,只是小子面对萧北声时,脸上很谦逊,还有些小乖。
萧北声扭回头:“不理他,继续玩。”
大家也就真的没有再理会于瀚铭,虽然时不时,能感受到于瀚铭投过来的视线。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点。
“哎,今晚怎么回事,罚了这么多酒,喝得小爷我都有些晕乎,”许修远站起身,晕晕乎乎地东张西望,看到于瀚铭,顿时一个激灵,“我去!这小子还在呢!”
萧北声起身,离开了。
许修远:“……”
于温书架起许修远,带着他一起离开酒吧,“你要是关心人家,就把人带回你家吧。”
“我一大老爷们儿,关心男人干嘛,话说回来,北声怎么就没有个妹妹呢!要是个妹妹,我马上把人带回家!”
许修远话音刚落,萧北声突然回头,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许修远想起来,萧北声很忌讳,别人提起他跟于瀚铭的兄弟关系。吓得一个哆嗦,不再敢多嘴了。
一行人刚走出酒吧,于瀚铭也跟了上去。
于瀚铭就跟在萧北声他们身后,不远的距离。
这回轮到顾子恒诧异:“怎么还跟着?那小子想做什么?牛皮糖啊这是。”
“干一架!”许修远大喊。
于温书说:“我估计他是怕刚才那些人找上来寻仇,跟这我们,安全一点。”
这猜测一说出口,大家纷纷停下脚步,看向了萧北声。
“你们看我做什么。”萧北声纳闷。
他们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找代驾,现在代驾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也只能站在路边,跟于瀚铭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