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原剧中原主在她的培养下,平时面对外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活像另一个胡尚仪。
朱瞻基对原主有救命之恩,对于她靖难遗孤的身份更是有些微妙的歉意。
所以一开始的朱瞻基偶尔是会逗一逗原主的。
可原主为了不犯错每次都装的十分严肃,即使朱瞻基逗笑了原主,下一秒,也会被胡尚仪附赠一巴掌。
朱瞻基亲眼目睹这些,久而久之,就不敢逗原主了。
如今的善祥却不是这样,在胡尚仪面前她规矩学的又快又好,让胡尚仪无可挑剔,完全找不到机会罚她。
但当朱瞻基真的如约来看她,找她玩时,善祥也会大大方方跟朱瞻基一起玩耍。
甚至她比朱瞻基还会玩,无论是斗蛐蛐还是投壶他都玩不过善祥。
如此一来,朱瞻基更加爱找善祥玩了。
他本就天性爱玩,别人看他斗蛐蛐只会说他玩物丧志,劝他用功读书。
善祥不仅不说他还陪他一起玩,关键是玩的比他还好。
朱瞻基对善祥的兴趣越来越浓,觉得他比自己的那些玩伴可好玩多了。
看她十分聪明无论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小狐狸。
甚至十分后悔,早知善祥如此合他的心意。
当初说什么他也不会把善祥给胡尚仪收养。
善祥跟朱瞻基一起玩的时候,从来也不怕他,甚至也不敬他。
两人独处的时候,她甚至敢喊朱瞻基的大名。
有一次两人玩投壶时,朱瞻基眼看着善祥次次十筹都急眼了。
在她再一次投壶时,故意跑到她耳边出怪声吓她。
善祥被惊道,竟然直接道:
“朱瞻基,你耍赖!”
因为得朱棣喜欢的缘故,自从朱棣登基后,朱瞻基一直被人喊做“太孙”。
如今听到善祥喊他的大名,朱瞻基并没有觉得善祥不敬,反而阴阳怪气,怪腔怪调道:
“当初也不知是谁,搂着我的脖子,不停的喊着哥哥哥哥。
好了,现在不需要人家了,就喊人家,朱瞻基。
唉,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也算是见识了。”
朱瞻基的模仿能力极强,他模仿善祥叫“哥哥”和“朱瞻基”的样子,让善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到善祥笑了,朱瞻基又抓着善祥的袖子,摇晃着道:
“小狐狸,你笑了,看在我逗笑你的份上,这场算我赢吧,算我赢吧。”
善祥和朱瞻基玩耍时经常会赌一把,两人各自出彩头,谁赢了就能拿走对方的彩头。
善祥此次的彩头是她亲手雕刻的一只木蛐蛐,她雕来玩的,但朱瞻基却一眼爱上。
一直都想从善祥手里赢走,可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从斗蛐蛐到投壶再到下围棋,甚至连背诗这样的招数他都用了。
可惜朱瞻基无论怎样都没赢过,输的他都快没脾气了。
但他又实在想要善祥的木蛐蛐,所以这次才忍不住使坏耍赖。
善祥被他晃的头都快晕了,想着她用这木蛐蛐做彩头,都快赢了朱瞻基一箱子好东西了,这才点头同意道:
“行了行了,你赢了,彩头拿走吧。”
朱瞻基闻言一把抓住了善祥的木蛐蛐,高兴的都快跳了起来。
“得嘞,现在它是我的了!”
朱瞻基将木蛐蛐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蛐蛐,大小和正常蛐蛐大小差不多。
可神奇的是腿和翅膀都能动,放在桌上远远望去跟活的一样。
朱瞻基越看越喜欢,真是爱不释手。
可拿到手没过两天,他对木制蛐蛐的兴趣就大大缩减了。
因为善祥又雕刻了一只会飞的鹰,明明是一只木雕出来的鹰。
可他不仅翅膀能动,还能在空中进行短暂滑行,真是让人惊艳。
朱瞻基又开始缠着善祥比赛了:
“小狐狸,你就跟我再赌一次吧。
我有一个很大的南海珍珠,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第621章 胡善祥3
善祥与朱瞻基的接触玩耍一事,胡尚仪是不知的,胡尚仪此人一辈子最重规矩。
朱瞻基深的皇上的宠爱,被人称作太孙。
胡尚仪若是知道善祥敢跟太孙一起没大没小的玩耍,那善祥必定要挨一顿打。
只是善祥有办法能一直瞒着她罢了。
但跟朱瞻基在一起玩久了,善祥可不想长大了成为朱瞻基的“发小”。
在男人面前最忌讳只有一面,善祥可以跟朱瞻基没大没小,一起疯玩。
她也可以次次压朱瞻基一头,但长此以往,时间一长朱瞻基说不定就会把她当“兄弟”了。
善祥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是要做皇后的人,完全不想做未来皇上的“兄弟”。
所以当朱瞻基适应她的玩伴身份,看惯她爱玩爱闹,且玩的起,闹的起的性子后。
善祥也该换一副样子在他面前了。
而胡尚仪则会是她最好的工具人。
很快胡尚仪就发现了,在她给善祥布置功课时,善祥常常偷偷溜出去跟太孙玩耍的事。
胡尚仪得知消息后大怒,她没想到自己收养的崽子,明面看上去乖的不行。
背地竟敢阳奉阴违,瞒着她溜出去跟太孙玩。
胡尚仪满脸严肃的看着善祥:
“跪下!”
善祥二话不说,听话的跪下。
胡尚仪拿出戒尺,下一秒就一戒尺抽在善祥的背上。
胡尚仪手劲极大,且不留情,善祥被打后,疼得脸色都白了。
胡尚仪却道:
“知道错了吗?”
善祥摇了摇头,不说话。
胡尚仪见状心中的怒气更盛,立刻又一戒尺抽在善祥背部。
接着仿佛不解气一般,一戒尺接着一戒尺,恨不能把戒尺打断为止。
她狠狠的抽打善祥的背部,直打的她满身青紫。
才将戒尺一扔,喘着气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有几条命敢带坏太孙?
与其将来被人抓到你带着太孙不学好,倒不如现在我打死了你干净。”
善祥被打的冷汗直冒,她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但还是一字一句反驳胡尚仪:
“我没有带坏太孙。”
胡尚仪一听恨不能一把掐死善祥算了,要不是她养了善祥几年了,她恨不能真的打死她算完!
胡尚仪没力气了,她打不动了,就让善祥滚到门外跪下,跪到知错为止。
胡尚仪下手极狠,一点都不带放水的。
善祥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艰难的起身走到门外跪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善祥刚跪下不久,竟然下起雨来。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正值夏日,天气不冷,淋场雨倒也算不得什么。
朱瞻基看到下雨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来找善祥一起去抓幼蝉。
蝉在幼年时会在地下安窝,靠吸食树根里的汁水活着。
等到它们长大了就会从地里爬到树上,然后蜕壳,变成有翅膀的蝉。
每到夏日下雨的时候,很多长大的幼蝉就会趁着泥土松软从土里爬出。
朱瞻基喜欢抓这些幼蝉,他还最喜欢跟着善祥一起抓,因为善祥眼神好,每次都能抓的比他多。
善祥鼻子还灵,她似乎能闻到幼蝉刚从土里爬出的味道。
朱瞻基本是来找善祥玩耍,却不曾想会看到善祥跪在雨中,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样子。
朱瞻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善祥旁边扶住她:
“小狐狸,你怎么了?怎么会跪在这?”
只是他刚触碰到善祥的手臂,善祥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别碰,好疼!”
闻言朱瞻基当即掀开善祥的袖子,在她手臂上竟看到了密密麻麻被鞭打过的伤痕。
他顿时惊呆了,下一秒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还从未见过善祥如今这个模样。
情不自禁质问道:
“谁?谁打的你?谁下手这么狠?
是你姑姑对不对?我找她去!”
说着朱瞻基就想去找胡尚仪算账,善祥却一把拉住了他:
“不许去,我自己做错了事,挨罚是应该的,不许你去!”
朱瞻基不信:
“你一向聪明,做错了什么事,值得她这样罚你?”
善祥却道:
“你别管了,总之是我的错,她让我跪我就跪,她是我的姑姑,罚我是应该的。”
朱瞻基心疼的目光都快要溢出来:
“你是不是傻?她把你打成这样,还让你在雨中罚跪,你还继续听到的干嘛?
你是怕她吗?别怕,你有我啊,你跟我回东宫,不在这受罪了!”
说着朱瞻基就要扶起善祥,善祥却不肯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