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像啊,很像啊,看起来完全就是这种情况。
真相只有一个,瓜是心理不平衡导致的叛逆期。
“你觉得我的推理怎么样?”
我问旁边疯狂燃烧火炎喂食给牛丼的蓝波。
蓝波心疼的看着自家匣动物,心都要碎掉了:“阿寻,牛丼最近好像不舒服,怎么办?”
我跳下椅子,上前摸摸:“是不是饿了,看孩子瘦的,骨头都出来了。”
蓝波凑近一看“瘦骨嶙峋”的雷牛,心疼的摸着它的双下巴:“牛丼,看你瘦的,最近也不愿意动弹,你是不是饿得说不出话了?牛丼,你吃啊!我会努力赚钱养你,养这个家的呜呜呜……”
他整个人挂在牛丼身上,哭得稀里哗啦。
“它肯定是得了重病不愿意拖累我们,牛丼这么懂事的动物和其他的是不一样的,这几天孩子饭也吃不下,昨天就吃了十碗,万一休克了怎么办?”
我悲痛的将脸埋进双手。
庞大的雷牛半阖着眼撇了撇我们,没半毛钱波动,甩了甩尾巴,和主人冒冒失失不靠谱的性格不一样,它冷静谨慎到天塌了也不会动一下。
或许是被我们的哭声惹烦了,它鼻腔喷出一口火炎,像是叹气,无奈的舔了一口跳跃着闪电的雷之火炎。
虽然它是一脸嫌弃的咽下的。
“骨头硬邦邦的,是不是喂的少了,都没长肉。”
“糟糕,牛丼我马上带你去宠物医院——”
“……需要我提醒一下吗?你们摸的是盔甲。”沢田纲吉静静的看着这场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上演的肥皂剧,一眼看透真相,“罪魁祸首果然还是你啊,牛丼都快吃吐了,你们倒是看看啊!”
当妈妈觉得你饿的时候是这样的,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长不大。
我皱眉:“胡言乱语,我还不知道自家孩子的饭量吗?我只是把锅里吃剩的饭给它热热,它是饿晕了。”
“牛丼快被你们过剩的爱意撑死了,就像你那次给蓝波盛了三大盆米饭险些把他送去见上帝一样。”
沢田纲吉平静的叙述真相。
“还有你今天的英伦侦探装扮是早有预谋吧,用不着推理,你的推理根本是陈述事实。”
牛丼吃撑的话为了发泄过剩的力量会暴走的,这里瞬间会被蕴含强烈一击的大招夷为平地,他们根本不懂,它是有心事了,为了怕我们担心选择默默承受。
沢田纲吉瞪着死鱼眼:“哇哦,你好懂哦。”
晃了晃脑袋,牛丼轻轻推开蓝波,迈动蹄子走到基地刚刚修好的一面墙壁面前。
然后一仰脖子,把什么东西吐了出来。
几团绿色的小球跳动着,眨眼间,凶猛的雷之火炎迅速覆盖墙面,硬化了整面墙,坚不可摧。
而牛丼长舒一口气,气色好了不少,鄙夷的看了我们一眼,像是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孩子,摇摇晃晃着走到瓜那边,驮着吵闹的瓜和紧拽着不放的狱寺隼人走出基地。
“……”
……忘了牛会反刍这件事了。
所以它把多余的都吐出来了是么。
装作没看见,我从蓝波兜里掏出磨甲棒磨指甲,几句话颠倒黑白:“哦,它饿到要和瓜唱二人转沿街乞讨了,沢田老师都怪你,要是你多努努力熬秃头发将彭格列做大做强,给我家雷守大人多发工资和奖金,我家孩子就不用辛辛苦苦养父母了。”
又从蓝波兜里掏出镜子整理发型,我抱怨:“家里要揭不开锅了,没办法了,这个月工资和奖金发下来之前我先回娘家做个头发,雷守大人你先凑活凑合跟隔壁单身老狱过吧。”
绿宝石耳环闪闪发光,我调整了一下项链的位置,钻石的光芒照瞎了沢田纲吉的眼睛,他眼神死寂的看我光明正大炫富,懒得吐槽我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行头够一年的工资了。
上司送的东西我又不会折现,不物尽其用戴身上难道放首饰盒里落灰暴殄天物吗?我可不是不识趣的人,我喜欢漂亮的看起来很贵的东西,世上的每一位女性都值得更好的东西,作为绅士老老实实准备好自己的钱包就对了,废话什么,真心能装钱可不行,没钱就是没钱,再怎么装也不会从空空如也的兜里变出一大把钞票,当然,幻术师除外。
别说什么图不图钱,美貌不是魅力的一部分吗,既然如此金钱为什么不行,因为庸俗,因为物质,还是因为自己没钱破防了。
好吧,我承认我破防过,就在看见上司账户后面的一串零比我荒野求生时吃的狗粮还多的时候,更气人的是这只是其中一个账户,他银行卡的余额是沢田纲吉见了都要连夜让位的程度。
就在前不久,由于研究某个项目,我的余额又清零了,或许这很疯狂,但我实在无法舍弃自己的欲望。
所以我才要源源不断的收集更多的钱,为我的理想献上一切。
他们是不会懂的,这种为理想不顾一切的感觉简直欲罢不能。
确认形象完美无缺后,我把那些东西丢进蓝波怀里,他习以为常,揣回兜里。
接过他递来的钱包,我转头就走。
然后三秒后又倒退着走回原位。
没人告诉我白兰来了。
那个死装死装糖分爆炸中二爆表黑手党学校万年老二,和六道骸合力把我踹到倒数位置上的乐子老六,仗着有翅膀三更半夜装天使下凡,被我一脚踹泥巴坑后还能微笑着说哇哦恭喜你引起我的注意了,明天记得好好看路哦学妹,黑化成堕天使每天撺掇Reborn,明里暗地吹枕边风,抹黑我形象的烤鸡翅白斩鸡。
“大家都在呀,Ciao~”
浑身白到死装死装的糖尿病预备役跳出来,笑靥如花,看到我还装作刚见面的震惊模样,惊讶的捂住嘴巴,接着喜极而泣,甜腻腻的打招呼,好像我们感情多好一样。
“哎呀,这不是学妹吗?好久不见,学妹你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呢~”
明明比我大一届非得死装死装的强词夺理说自己内心还是个宝宝,死皮赖脸的参加我们那一届的考试,暗箱操作让我的成绩跌的比股票还快,和六道骸狼狈为奸嘲笑我的老六。
死装死装的,就会说花里胡哨的漂亮话,上一秒还说学妹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下一秒背刺说哎呀不好意思没复习就不小心考了个全校第二,哎呀学妹你怎么倒数第一了是昨晚太累手抽筋了对不对我懂的,写观察报告这种事不是你最擅长的么,我这么优秀考得这么好也是人之常情,学妹你不会生气吧,不会吧不会吧。
第72章
那年那月那日,芳龄十七岁,正是中二叛逆的青春期,好消息是我既不中二也不叛逆,坏消息是我也没有享受肆意的青春。
黑手党学校不会给学生喘息的机会,高三课程满满当当,压的人喘不过气,不是变态就是正在变态的路上,课堂上的突击检查比沢田纲吉换胖次还勤快,如果失败会被老师单杀踢出教室关进禁闭室反省一周,写长达万字的检讨。
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期末考试更是不用提,考前一个月人人自危,合格的人数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自相残杀,用尽浑身解数将其他人踹下去取得胜利,谁也不想考试不及格去无人岛荒野求生一个月,那地方遍布陷阱和毒物,正常人过一个月不出意外可以去见最伟大的西西里教父了。
学校更是放话考前一个月自由活动,校方不会限制学生的行动,前提是不能踏出学校半步,违者无人岛飞机票一张。
聪明的人懂得组队抱团取暖,孤狼独来独往隐入幕后,剩下自乱阵脚的人首先被祭旗,没苟到考试就被淘汰了。
白兰就是这个时候找到我的。
他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撬开学校的保险柜,如愿看到了安装爆破装置准备把学校炸飞的我。
剑指咽喉,我握着从斯库瓦罗那借来的剑告诉他有事滚没事也滚,不然他的头会先滚下去,我可没有沢田纲吉那么好说话,洗白在我这不管用,我不会接受一个在未来为了那么点可笑理由就擅自将我卷进他的幼稚中二游戏险些坑死我的家伙,他不值得我信任。
“我出价一亿邀请学妹加入我的小组哦。”
白兰不慌不忙,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学妹长学妹短的,用花言巧语把我忽悠进他的阵营,我们狼狈为奸,各种卑鄙手段用了个遍,端掉了一个又一个小组。
通天战绩可查,白兰吃着抢来的棉花糖说学妹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卑鄙起来简直不相上下,这不是般配是什么。
胜利在握,我们举办了庆功宴,歌颂美好的友谊和羁绊,仅我们两个。
酒杯碰撞,我们商业互吹,我赞叹白兰学长好棒,都是在白兰学长英明神武的指挥下我们才会取得如此成就,没有白兰学长的话我一事无成,对了白兰学长我的武器保养费你打钱了么,我可是掏出家底实行这些计划,老实说要是赊账的话小心明天掉下水道被鳄鱼咬的稀巴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