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语气熟练的回怼:“总比某天被三四五六七八九逼宫了好,我看你巴不得把外面那些野花野草领回家。怎么,我也成你们之间的普雷了是不是?”
  我有理有据反驳:“胡言乱语,不许质疑我对你的爱,结婚后你黯然失色,离婚后你璀璨夺目,他们才是我们之间普雷的一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下次不许说了哦。”
  他慢慢点头,假装在思考,实则在嘲讽:“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为爱降三,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有名分的外室,外面的酒店,路边的野草,冰箱不被重视的冰块,发霉的凤梨罐头,抽空还得回家当正宫主持大局,收拾好我们爱的港湾。”
  我十分感动:“你好懂我,亲爱的,就是这样。”
  “你昨晚也是用那样的眼神说着狼心狗肺的话呢,亲爱的。”
  “那是太过于爱你了啊亲爱的。”
  “是挺爱的,你超爱,爱到每天跟我偷情呢。”
  “看吧,不惜让所有人成为我们普雷的一环,我果然是太过于爱你了啊。”
  围观群众中岛敦:“……”
  谁来救救他。
  纯情少年中岛敦像校园纯爱剧主角误入成人版小剧场,不断被劲爆的发言炸飞,耳朵和眼睛不知道往哪搁,搁哪都不好使,快要哭了。
  这是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的吗?虽然他是只小脑斧,但别真不把他当外人啊!
  五分钟后,随着战斗提升,重量级的信息轮番轰炸,被当成普雷中一环的少年头冒蒸汽,到达承受的临界点,也顾不得告别,连滚带爬的踩着尽毁的三观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已经不行了,这种那种事情什么的——他还是太年轻了!!!
  太宰先生——救命啊——
  这种场面除了太宰治他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控场的人,如果是太宰先生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他就不行了啊!
  唯一的观众离去后,我飙完戏后,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冒出满头的问号。
  啊嘞,我的观众呢?
  我一时无语,演技大爆发的时刻却无人在意,我的演技谁来夸赞,我的美貌谁来肯定,我的演出费又由谁付款?
  好伤心,好想埋到熟男的怀里哭一哭。
  “可以哦。”
  嗯?
  我猛地抬头,险些一个滑铲把刚刚说出这句话的男人铲到路边的垃圾桶,再合上盖子打包送到南极挖石油,来证明这不是错觉。
  同样演技大爆发演得跟真的一样的男人恢复了贤良淑德的模样,提着那袋子菜仿佛无事发生,微微俯下身,更加靠近我。
  他的手摸上外套拉链,大方的拉到最底端,露出被内衬包裹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超棒身材。
  比预料的还要更加诱惑,我甚至怀疑扑上去可能会被弹飞。
  糟糕,是想往领口塞钱的感觉。
  把我的手贴上他温热的脸颊,那双碧绿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有意无意透露:“对我做更过分的事情也可以哦。”
  我瞄了一眼饱满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唯恐他是在客套,等我真做了下一秒告我性骚扰,于是委婉试探。
  “真的吗,那先从告诉我你的三围开始吧。”
  他:“……”
  那张稳重的脸上微微泛起薄红,他盯着我,忽然叹了口气,一脸败给我的模样,无奈的点头。
  “也不是不行。”
  下定决心后,他不自然的左顾右盼,不确定的问我:“要在这里开始吗?”
  我:“……”
  他在说什么,开始什么,别说这种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交易的话,这是对知识的探索,是对真理的实践,完全没有肮脏的感情交易。
  不过,居然答应了。
  意外的轻松啊,上一个可是字母属性大爆发,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我,并对我进行谴责,果然蓝波和蓝波之间也不一样啊。
  终于确认眼前的蓝波波维诺是个心胸开阔慷慨大方的天使,我感动得要哭了。
  不知名平行世界的天使,我会永远铭记你的恩惠的。
  我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总之,那什么不知道哪个世界的波维诺先生,谢谢款待。”
  张开双臂,我奔向美好的未来,柔软的梦想,捏出奶油的泡芙,榨出果汁的熟透橘子,鼓鼓囊囊装满水的气球。
  即将触碰到的0.01秒,我是如此天真的想着。
  等真正触碰到了,我才知道未来是如此简单。
  “原来你这么激动可以见到我,忍受不了和我分离的每一秒吗?”
  我愚蠢的上司回归后这么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感动得两眼泪汪汪,把我拥入怀中,蹭得比校门口门卫大爷的金毛都欢,开心到起飞。
  很可爱,很Q弹,很萌,但请离我远点。
  贴着硬邦邦的男高胸膛,我的内心毫无波澜,有点淡淡的死感。
  我的未来还真是一片绝望啊。
  第48章
  问:今天搭讪到熟男了吗?
  答:没有。
  好绝望,好命苦,好想在熟男胸口捏一把。
  “……别真捏啊你这家伙!”
  一手巴子打下来,和泉守惊恐的眼神无以言表,飞速把我扯离目标人物五米远,一头把我按在沙发后面,讪笑着面对稍微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转身过来的烛台切。
  “错觉吗?感觉后面有点凉啊。”
  烛台切端着新做的咖啡,朝后看去,转身间身材被修身的执事装勒出些许褶皱,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错觉!你的错觉!”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指名),作为和我迅速混熟的损友,和泉守擦着脸上的冷汗,黑长直高马尾因为激动打了个死结,垂在腰后。
  他无暇顾及,一只手强压着要出头的我,像洗手间挤洗手液死命挤不出来抓狂暴躁苦命青年,极力撺掇烛台切回后厨,他才能暂停这个无意义的动作。
  烛台切明显不信,高达68的侦查告诉他这肯定不是真相,他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劲。
  帅气的甩了一下刘海,确保时刻保持帅气的形态,烛台切眼神一凌,唇角勾出慈母般的微笑,试图使用怀柔政策。
  “和泉守,你是不是背着大家又报废了两台烤箱,我警告你,你要再偷偷摸摸去厨房练习你那个糟糕到时间溯行军吃了当场碎刀的厨艺,信不信我的铁铲把你铲出本丸。”
  说出的话和慈母完全不搭边。
  “哪、哪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泉守被戳中一刀,急得又把我按下去,我怀疑他想把我按地下。
  梗着脖子争辩,和泉守急得吱哇乱叫:“哪有那么糟糕,堀川说还行的!我的进步空间很大的!烛台切你别瞎说啊!”
  “你把地上的泥巴和和撒上一层草料端上来堀川也会那么说的。”烛台切冷漠的说出真相。
  “就是就是,和泉守,烛台切说得对,你的厨艺大家有目共睹,别挣扎了。”
  鹤丸国永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踩着白色运动鞋,穿着白卫衣白裤子,白衣白发白肤,整个人雪白雪白的,逆光的身影简直要闪瞎每一个人的眼。
  “报废了五台微波炉的你没资格说他。”对比天怒人怨的鹤丸国永做出的丧尽天良的各种事迹,和泉守简直不是事,烛台切把托盘放桌上,成功把注意力转移到鹤丸国永身上,冷笑一声,“开店两个半小时了,你干嘛去了,上厕所这么久是吃了刀装吗?”
  “非也非也。”毫无内疚之心,光明正大翘班的鹤丸国永晃晃食指,欢快的说出真相,“我去大学啦,药研说他想知道新研制的药物效果如何,就邀请我试试,我一喝,哇塞,那个味道,真是吓到我了。”
  他闭眼回味,有风吹拂他的碎发,夕阳西下,雪白的青年轻轻说出那句话:“烛台切,我不当刀了,我鹤丸国永,要当魔法少男。”
  “哦。”
  “所以,拜托了,今天的内番能帮我做吗?”
  “不能。”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光坊。”早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鹤丸国永无奈一笑,鎏金色的眸子盛满温柔,回望自己的挚友,语气轻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宛如交代临终遗言,“明天的任务也拜托了,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如果是我的话,你说这话的下一秒,我的汤勺就会扣你的脑袋上,鹤先生。”
  没被鹤丸国永带偏,烛台切神色平静,从身后变魔术一样取出一只汤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出这句话,直冲鹤丸国永。
  “一定要这样吗,光坊,我们曾经明明那么亲密无间。”
  捂着一只眼,鹤丸国永也顺势掏出一根鸡毛毯子,对准了背叛他的挚友。
  “有些事情一定要了结才行,从你杀死小光五号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和解的余地。”
  做出战斗的姿势,汤勺从眼前划过,烛台切眼神坚定,同样叹息着捂住被眼罩紧紧封印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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