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跑的时候吸入了太多杨絮,好多测试的同学都过敏了。而我是最严重的一个,不停打喷嚏咳嗽流鼻涕,还呕吐,现在大脑昏昏沉沉的又疼又晕,鼻涕也止不住,感觉都快脱水了QAQ
  本来想断更的,但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所以拼命码了一章出来。可能会有不合理的地方或者bug.,我先放出来吧,明天有时间再修改修改。
  最后本文上了一个榜单,榜单对更新字数有要求的,所以近一周以来我肯定是会加更的o(≧v≦)o
  最后,看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小天使们给梦话一些评论啦,每次只有一两个小天使留评,我好寂寞啊_(:_」∠)_不要霸王我啊QAQ
  ☆、第四十一章
  这个猜测让季安年冷汗都出来了。的确, 现在仔细想来,柳椽的解释是有很多漏洞的,爷爷按柳椽解释只是金蛙合成的一个脑电波,就算他消灭了这个脑电波,金蛙完全可以再生成一个脑电波。
  只要他还陷在金蛙的异能幻境里,那么金蛙完全可以通过脑电波生成各种强大的怪物来杀死他, 为什么单单选择他最亲近的却早已过世的爷爷呢?
  而且……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 柳椽的行为太反常了。得知他们所有人失联的消息, 在情况不明时, 应该选择按兵不动,并且向上面请求支援,而不是自己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前去查看, 导致柳椽自己也深陷泥潭。
  这件事换做小队其他成员这么做倒也正常,毕竟每过一分钟团队成员的危险就多了一分, 但是这件事换做柳椽身上就不一样了。
  季安年第一次见柳椽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怪物了。柳椽是个比季安年还要可怕的怪物。
  季安年虽然从小就感情缺失, 福利院的孩子都说他是冷血动物。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他, 在福利院还是有阿辉这个有几分交情的朋友的。被季博明收养后, 这位老人更是用全心全意的关心和爱护,让季安年稍微懂得了几分感情,帮他培养了正常人的三观, 不至于变成不懂感情人心的冷血怪物。对于这点,季安年很是庆幸。
  但是,柳椽不一样。他是没有感情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来自于利益的考量。他理智残酷, 永远不会感情用事。表面上他和你言笑晏晏,但是下一秒,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送你下地狱。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理智的疯子!
  而这样的柳椽竟然因为担心他们只身涉险……
  季安年:呵呵打死柳椽我也不会相信的!
  也许是看到季安年一直保持沉默,季博明也不说话了。
  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季安年,似担心,似不舍,似欣慰,最后种种复杂情绪都转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本来想趁机跟你多相处一会儿的,但是现在看来年年有更重要的事啊。”季博明眼中欣慰,眼角却挂着伤感:“年年终于也有在乎的人了,真好啊。”
  季安年心中一悸,淡淡酸涩突然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想张口反驳,但很快就醒过神来,他自嘲一笑,爷爷已经去世了,这个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而季博明的话还在继续:“你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孩子了。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跟你取名为安年吗?”
  这点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没错,”季博明也没想要季安年回答,自说自话道,“因为爷爷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但是爷爷更希望,当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季安年一震,后面的这个解释爷爷倒是从来没有说起过!
  “安年,你要勇敢些,”季博明的话和季安年脑海里那道慈祥的声音重合了,“不要辜负他人深情,不要逃避他人厚意,年轻时不要暮气沉沉,因为这个世界仍有一些人值得相信的,年老时要心怀感恩,因为你没有错过美好的风景和身边的人。”
  季博明慈爱的看着季安年,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季博明身边,拍在他肩上的手很稳很热,那热量渗透到他五脏六腑,让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去吧,爷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季博明满头的白发在灯光下颤动着,他温暖明亮的笑着,一如多年前牵着季安年走出福利院时的笑脸。
  “爷爷!”他失声惊叫着,老者的身影越来越淡,但是笑容却如往昔般温暖,季博明摆了摆手,轻轻比出了口型,分明就是“再见”。
  季安年猛的睁开双眼,一个狰狞的怪物让他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才发现那怪物只是墙顶上的一个狰狞的壁画而已。
  他坐起身来,发现他正躺在一个黑色的祭坛上,李思言他们正七七八八的躺在他身旁,只有季安年一个人清醒过来了。
  再看四周,哪还有什么浓雾,可以清楚看出来这已经不是金蛙神像所在的正阁了。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借着昏暗的烛火,他勉强才能看清周围躺着的队友。
  李思言离他不远,他踉跄中不知道踩到了多少人,急迫的把手伸到李思言鼻子处:还好,还有呼吸。他松了口气,这才有精力打量周围的其他人,查探后终于可以确认,他们是和李思言一样陷入昏迷。
  他尝试过唤醒李思言他们,但是无论他怎么推动他们,他们都沉沉睡着,仿佛植物人。季安年无奈,看来金蛙的异能不破除,他们是醒不过来的。
  那么他是怎么醒过来的呢?难不成真是爷爷在天之灵保佑?这也太荒诞不经了吧?他一边思考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不大,大概几十平,祭坛占了一小半,祭坛前有一座几十厘米高的金蛙的神像目视前方,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季安年看的背后一寒,赶快转移了视线。
  正在四处打量之际,季安年突然听到了门口处的脚步声,他立刻躺下,伪装成昏迷的样子。
  脚步声逐渐加重了。听脚步声有两个人,一个脚步声轻缓,一个脚步声沉重。
  “到了。”一个低哑的中年男声响起,是张传福!
  轻缓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里是……祭坛?那些人,不是北京来的记者麽?”木阿爹迟疑的声音响起。
  “对,他们是最好的祭品哈哈!”张传福桀桀怪笑道,“蛙仙大人很满意。”
  季安年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木阿爹脸色煞白,指着张传福的手指不停哆嗦:“你……你撒谎!”他嗓音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蛙仙怎么会用活人祭!”
  张传福轻蔑一笑,懒得跟这老头儿多说。要不是蛙仙需要这老儿体内的力量,他才不会把这不识趣的老头儿带到这里呢!
  他面对祭坛,虔诚的对着金蛙神像三拜九叩,嘴里念念有词,是季安年听不懂的语言。
  张传福行过礼后并没有起身,深深跪在地上叩首。木阿爹在张传福跪下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但是他只是简单的三拜,没有张传福礼节繁琐,很快就站了起来。
  然后季安年清楚的看到木阿爹突然震惊的看着他身后,季安年不敢动,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听一道响亮缥缈的声音从神像的位置处飘出:“我的东巴,你终于来了。”
  这语言古朴典雅,不像是西纳语,听起来神圣高贵。
  这时木阿爹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表情一片狂热,也用那种神秘的语言回应道:“是的,是的!我的神啊!经过漫长的蛰伏,我遵从血脉的召唤,来参拜您了!”
  季安年无语的躺在地上装尸体,木阿爹和那个神像你一言我一语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说到兴处,木阿爹乐的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一样。
  但很快,木阿爹的脸色变得疑惑起来,他好像在跟神像争执着什么,脸色涨的通红,眼神愤怒的如同狮子。
  最后他叹了口气,叹息声很轻,但不知为何却重重的砸在了季安年心口。木阿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原本停直的背突然弯了下来,他眼神疲惫,绝望,有一种无力的茫然。
  金蛙神像的叫声突然刺耳起来,他大喊大叫仿佛在对木阿爹命令着什么。木阿爹沉默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原本张传福安静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木阿爹和金蛙的互动。现在看到木阿爹和神像之间起了争执,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与木阿爹厮打了起来
  趁着这场乱局,季安年不动声色的转了下头,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此时保持着沉默的金蛙神像。
  看到神像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悚然而惊。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座雕像,但是现在看来,哪里是雕像,分明就是一只活生生的金色三足蛙!此时这只金蛙全身都被一团黑气笼罩了,丝缕的黑气从他的每一个角落冒出,紧紧缠绕着他,金蛙的表情狰狞扭曲,浑身颤抖着,仿佛正在忍受强烈的痛苦。
  季安年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机会。他深深望了一眼陷入昏迷的李思言,咬了咬牙,赌一把吧!
  他悄悄却快速的握紧了拳头,空间扭曲!
  金蛙凄厉的尖叫一声,他整个身体都在空间的挤压下扭曲变形,在皮肤上崩开裂痕,流出金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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