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点想吃秋葵,周斯年拿起又放下,看中了旁边的苦瓜。
还是吃苦瓜吧,苦瓜炒牛肉,好久没吃了,馋。
周斯年拿了两根苦瓜。
刚放下推车,就被顾徵拿了出来。
“欸!”
周斯年不解:“怎么把我的放回去了?”
顾徵没好气看他:“腰不好别吃这个。”
这这这是哪里的说法!
周斯年急得不行:“这都忌口?闹吗不是?以前不也这么吃。”
说完又要去拿,顾徵倒也没拦着,只是冷冷看他。
周斯年:……
于是他忍痛割舍了他的小苦瓜,转身拿了秋葵。
太痛了……
逛完生鲜区,周斯年又去买水果:“在家呆个两天?”
周斯年问顾徵,第二阶段的赛事大概十二天,ETG给他们放了三天假。
最近是吃荔枝龙眼黄皮的季节,周斯年买了挺多的,有点远超两天的量了。但就是特别想买,实在不行让阿姨带点回家吃。
家政阿姨只有顾徵不在的时候帮忙打理屋子,照顾照顾年糕,顾徵回去后阿姨都会在自家呆着,带薪休假。
到家后周斯年先洗的澡,洗完出来看到客厅摆得整整齐齐的三大袋东西,周斯年总算意识到自己东西买得略微多了。
什么叫俩人两天的量啊,周斯年。
打开冰箱发现,顾徵已经收拾好一袋了。
周斯年:……
把生鲜食材牛奶什么全放进冰箱后,周斯年的老腰要不行了。
算了,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于是他搬着小茶几往毯子上一坐,打开投影打算挑部综艺看。
坐下才发现,顾徵家里铺了很多毯子,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看什么呢?
旅综吧,放松点。
吃什么呢?
周斯年小时候特别喜欢吃零食,不过他记得奶奶不爱吃。大人好像不怎么爱吃,小时候觉得大人们是装的,看到袋里的零食周斯年发现,自己也好久没吃过这些碎嘴零食了。
周斯年拿了包抹茶味的百醇嚼着,不知道年糕能不能吃,但他还是给年糕喂了一根。无聊了就揉揉年糕的脑袋,后面年糕玩累了不搭理他了,眯着眼睛,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懒懒摇着。
周斯年又不安分去碰人家的耳朵,碰一下,年糕的耳朵就会闪一下。
后面等顾徵出来,年糕总算可以“下班”回窝睡觉了。
买的荔枝还是冰的,特别大一颗,剥出来晶莹剔透的。周斯年剥好后直接塞顾徵嘴里了:“甜不甜?”
周斯年问,他原先想买葡萄的,超市的葡萄看起来特别新鲜。但思及顾徵的醋劲,便作罢了。
顾徵看着他,好半晌才道:“甜。”
也不知道剥了多少颗,周斯年后面纯属剥累了,洗完手便和顾徵安安静静在客厅坐着追综艺。顾徵买的衣服很舒服,周斯年懒散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有时候看到好笑的还会忍不住笑出声。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做梦。
顾徵没忍住,轻声喊了周斯年一声:“周斯年。”
“嗯?”周斯年嘴角还残留着笑。
顾徵的情绪实在太显眼,周斯年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斯年每次看到顾徵这个表情也不好受,当年或多或少和顾徵说两句再走对顾徵的伤害会不会就少一点?
但都过去了,现在想这些跟天马行空一样,他无端对顾徵说:“你给我剥个荔枝吧。”
顾徵照做把剥好的荔枝递给他,周斯年垂头看了一眼,就着顾徵的手咬住。
头顶灯光关了大半,投影暖色的光线洒在二人身上。周斯年抓着顾徵的后颈,咬着荔枝吻了过去。
真的很甜。
荔枝清甜到发腻的汁水在二人口腔间爆开,周斯年搅着舌头把果肉送进顾徵嘴里,最后那果肉落到谁肚子里了还真是个未知数。
周斯年笑眯着眼看顾徵,手揉着他的后颈,偏过头啄他的唇,继续吻他。
顾徵整个人有点烫,耳朵尖泛着红。
周斯年看得真切。
想起自己和顾徵确认关系那晚。
顾徵后面问他在笑什么。
周斯年当时哪敢说啊,顾及少年的面子,只道:“没,心里高兴。”
但其实周斯年当时想的是:那么纯情的,竟然还搞暗恋。
第32章 出门
不一样,这次的吻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不是周斯年故意挑逗的,不是强势的,是温水煮青蛙,能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温潮当中。
顾徵抓住身下的地毯,垂着眼皮看周斯年一点点凑上来含住他的唇,心神荡漾。
周斯年……
周斯年……
一股委屈陡然从心中升起。
顾徵想过不去管以前的事的,他想过不去问周斯年为什么走,也许和自己有关,也许和自己无关,小九的照片多少提醒了他。但他做不到,周斯年为什么不告诉他?人天生就有逆反心理,越得不到什么,越想要什么。
顾徵每次看到周斯年栩栩如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说不上来的高兴,却也说不上来的心慌。周斯年这次会陪他多久?还会走吗?自己对周斯年真的重要吗?
既然重要,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走了。既然重要,为什么,瞒着他那么多事情。不重要的吧,起码不是特别重要,有阶段性朋友就会有阶段性恋人,也许他在周斯年这里也是阶段性的。会不会在将来某一天,周斯年又不声不响走了,走得云淡风清,又留下他一个人。
会的吧,顾徵心脏抽痛。
他揽住周斯年的腰,俩人上次像这样接吻已经是两年前了。
他开始贪婪地索取周斯年唇瓣和舌尖的温度,鼻尖所及全是周斯年身上淡淡的青柠味,明明两个人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但顾徵却觉得周斯年身上的味道超级好闻,特别好闻。
想一直,这样抱着周斯年。
顾徵忽然变得强势,他生涩地啃周斯年的下唇,舌头竟也学着把周斯年的口腔扫荡得天翻地覆。沙发上的手攥成了拳,拳里握着他的理智,但很快,那只攥着理智的手不自觉抚上了周斯年的耳朵,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小冰钻。顾徵力道渐重,拈着周斯年的耳钉轻缓研磨,把周斯年逼得连连后仰。
周斯年也变得好烫,腰间的温度烫到要灼穿顾徵的手掌,热意顺着血液神经奔涌全身。
顾徵像在燃烧,他体内有片原野起了火。
世界失声了,诺大的中央客厅顾徵只能听到两人潮热的喘息声和唇舌交缠的水声,还有周斯年低声的轻吟。
……
周斯年抵着顾徵的额头喘气,他唇瓣被吮得通红,嗓子都哑了还不忘调戏人:“终于让亲了?”
顾徵抱着周斯年,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肩颈没吭声,装死。
没想让的,没忍住。
周斯年的衣服被他压扯得有些歪,但也由着他去了:“害羞啊?”
对面的人依旧不出声,周斯年颇为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顾徵后面又洗了澡,回来后没和周斯年说话,直接关灯睡觉了。周斯年没多想,今天逛一天他也够累的,顾徵躺下没多久他就睡熟了。
晚间察觉有东西在碰他耳朵,周斯年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他发现在顾徵这里,他的睡眠质量都特别好。
南屿的夏天不能简单叫做夏天,应该称作炙夏,温度热得能把人炙伤。也正因如此,南屿这座城市在夏天的生命力才看起来那么充足。
这不,大上午的,外面的蝉叫得都快赶上一支交响乐了。
周斯年惯例在厨房站着当门神,他想打下手的,然而事实证明只要他不添乱,对顾徵来说就是帮大忙。
“好香啊。”周斯年选择提供情绪价值。
明明昨天才亲热过,顾徵这会对他的态度却冷冷的:“嗯。”
周斯年一脸问号,顾徵端菜经过他的时候竟也避着没和他说话!周斯年一错不错地瞧他,等到顾徵第二次端菜出来,周斯年察觉顾徵仍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主动拦住道问:“亲了就不理人?”
他明晃晃地盯着顾徵,顾徵不得已抬头和他对上眼,视线别扭得很。
周斯年余光瞥见他耳尖泛红,恍然大悟:这小子还在害羞,后劲那么大吗?
周斯年心脏莫名一滞,有点心动,又有点无奈,笑道:“亲一下就害羞成这样,那以后要是做……”
……
周斯年紧急刹车,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这嘴没个把的,说出的话不经大脑。
气氛略微尴尬,顾徵眼神锐利地看他,周斯年舔了舔唇,主动端过顾徵手里的菜:“吃饭,先吃饭。”
虽是放假,但临近月底,除去周斯年一个没签直播约的闲散人员,ETG几人都在疯狂赶签约时长,顾徵也不例外。
周斯年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逗年糕玩,年糕没耐性的,每次和他玩一个多小时后就不愿意搭理他了。周斯年无聊,他又不喜欢追剧看电影,真的无聊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