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这样的氛围下，宋启贤等来了第一个搭讪。
其实，五人当中，宋启贤是里面相对不起眼的存在。他的头发恢复成了最利落干净的发型，快要接近于寸头了。鼻子眼睛嘴巴乃至脸型都很标准，欠缺一点吸引人眼球的感觉。与队友各具特色的脸相比，他似乎最为普通。
可宋启贤也有自己的优点，放松下来的他眉眼开阔，气质稳重沉静，身上自有这股年纪少有的气定神闲之感。
却有女生看中他这一点，他是帅的，却又没那么帅，像一杯尘封已久的酒，其中的味道自待有品位的人去欣赏。
宋启贤在几位朋友揶揄的目光下拒绝了那位可爱女孩的搭讪，耳根红得透透的。
除了目光幽怨的朴宥恩，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竟然真的输了，还是他从未输过的脸这一项！
动作缓慢地掏出十万韩元，朴宥恩幽怨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快要穿透宋启贤的脑后跟了。
周鹤予得意极了，一把抓住那钱：“谢谢宥恩请我们喝的茶了。”他作势鞠躬，看到朴宥恩要来推他就急忙躲到了明尚宇身后。
果不其然，朴宥恩恨恨地离开了。
宋启贤看到这一幕，偷偷询问申明赫：“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尚宇哥呀？”
申明赫向他科普：“尚宇哥家里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宋启贤摇摇头，申明赫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看了一眼宋启贤刚买的手机。
申明赫继续说：“你不觉得尚宇哥看着就让人亲近不起来吗？一句话就能吓死人，每次在他身边我都觉得自己要冷死了。再说了，他和鹤予哥不同，他不喜欢和我们待在一起的。”
宋启贤看看明尚宇那副高冷贵气凛冽不可接近的样子，赞同地点点头。
毕竟明天还要路演，五个人没在外面多待。
第二天一早，宋启贤就早早起床了，先去练习室回忆一下这一周学过的舞蹈，边跳边唱。半个小时以后，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大家一起，彩排了好几遍。
等到了下午，崔秉熙开着车把他们五人打包带到了一个地方。
是首尔非常火的化妆室Beauty，据说在里面化妆的价格从十万韩元到三十万韩元六个档位，很多知名爱豆也会在这里做妆造。
他们有预约，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五人先去换了衣服，同宋启贤平时朴素的打扮相比，这套服装华丽又帅气。
黑色的皮衣被裁剪过，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缠绕在宋启贤的上身，里面打底的是黑色透明网纱，隐隐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腹肌。裤链上方是窄窄的腰封，上面挂着的是一个一个金属制品。裤子是配套的皮裤，好在宋启贤身高够，身材比例也好，穿上皮裤显得腿长。
换上这套衣服，宋启贤别扭很多，因他总觉得自己随便一个动作，遮挡上半身隐私部位的地方就会出了差错。其实他对裸着上身都没还什么感觉，但像这样若隐若现半擦不擦他就感觉分外羞耻了。
其他人不像宋启贤这样难受，或许是因为他们分到的服装相对来说更正常一些。
朴宥恩发现了宋启贤的不对劲，于是他招呼了兄弟们一起来观摩观摩小宋同学的腹肌，害得宋启贤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得不死死抱住自己。
等到化妆师姐姐来帮他们化妆，这群半大的小伙子们才勉强停下来，不过个个挤眉弄眼的，还是明尚宇清了一下嗓子他们才作罢。
神奇的小刷子在脸上动啊动，宋启贤就发现自己慢慢变成了另一个人。
化妆师小姐姐把他的眉尾拉长，让他的气质加上了几分不逊。又给他戴上了更大直径的黑色美瞳，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深邃又神秘。头发吹了上去，露出了他整张脸。那张平时看就极为端正耐看的脸，通过巧妙地化妆，变成了冷峻款式的脸。
宋启贤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他。眉头下压，他一下从十八岁的青春少男变成了二十多岁身上背着几条人命的犯罪分子。
再看其他人，每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其中，朴宥恩是最帅最引人注目的。
宋启贤很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室友有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红色的头发稍微丑点的人是驾驭不住的，偏他硬生生用五官撑住了这漫画般的发色。这会儿，化妆师只是稍微加了一点修饰便让他帅得更加热烈。他的脸，是男女老少皆会喜欢的，是会被韩国媒体称为“韩国人最后的颜值”的一张脸。
可惜这样好看的脸，一张嘴就破坏了所有气氛。
“欸你们说，等会儿要是没有观众怎么办？我们穿这么土气，一会儿路人都走了。”
周鹤予顶着一张化着小烟熏妆的脸，翻了个白眼：“你能不想想点好的，怎么每次都喜欢事前泼冷水呢。”
朴宥恩撇撇嘴，又把头转到宋启贤这边。询问宋启贤的意见：“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嘛，难道说真话就没人想听吗？”
宋启贤笑笑，并不站边，却说：“我觉得我们的表演应该会有很多人看。有鹤予哥的舞蹈、你的脸、尚宇哥的实力和明赫的可爱，谁会不想驻足停下多看看呢。”
周鹤予啧一声，“瞧瞧我们启贤说的话，朴宥恩你好好学学，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
朴宥恩不理他了，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
“也对，我一出场，绝对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了，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夜，首尔最大的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6m×5m的舞台，来往的路人们纷纷讨论着。
“Death，团名还是公司的名？听着不太吉利。起名的时候没找大师算过吗？”
“嘿嘿，第一次来小韩民国就碰到免费的路演了，怎么不能说是五星级幸运呢。”
【作者有话说】
出道倒计时、第一部电视剧倒计时。[撒花]
第8章 路演ing
进公司以来，宋启贤不止一次地观摩过大势男女团舞台上的表演。
他们或是在打歌舞台或是在校庆舞台上，又或是在一些大型颁奖礼的舞台上。台下的观众不管是不是他们的粉丝，总会给予掌声与欢呼声。
而那些成员呢，他们总是会游刃有余地跳出最有魅力的舞蹈，把最好的表情管理留给观众。
看得多了，宋启贤也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但他并不是代入台上的人，而是代入到台下的人。这也导致他一上台，就感受了与之前在练习室里完全不同的氛围。
像Death这样的小公司，路演的机会很少，能够在路人面前露脸的机会更是不多。但即便这样，明尚宇他们也曾有过好几次路演的经历。所以，只有宋启贤是第一次。
扫过台下欢声笑语、好奇或是惊艳的路人，宋启贤眼睛往下一撇，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阿尼哈塞呦，我们是来自Deatn的练习生分队。”
明尚宇作为大哥更是未来的队长，理所当然地第一个讲话。
“今天见到大家非常高兴呢，你们呢，大家心里都暖暖的吧？”
英俊帅气的明尚宇不再像平时那般高冷，他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嘴角竟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明尚宇的问候得到了围观路人的热情回应，尽管他们不认识这个公司，也不认识台上这五个练习生，但出于对帅哥的天然喜爱，台下不管男女都给足了反应。
明尚宇脸上笑意更深，话筒交给了朴宥恩。
事实上，这个安排是事先讨论过的。他们五人的长相身材都在水准以上，但人群中一眼能看到的人却还是朴宥恩。朴宥恩，Deatn全体工作人员以及练习生公认的门面担当。
朴宥恩一接过话筒，人群中就传来一声很大的吸气声。因为现场比较安静，所以这声音非常明显。
一时间，台上台下的人都笑了出来。朴宥恩更是看着那个方向，快速地做了个wink。
红发雪肤的大男孩最张扬的眉眼，只需看着他，便能明白少年意气这四个字的含义。他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并不喜欢拿它勾人。他就像午后最热烈的阳光，高调炽热让人无法忽视。
朴宥恩姿态很是随意，人群中的焦点他做得久了，所以这种场合简直是最小的考验了。
“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们的表演。”朴宥恩纤长的食指指向天空，“最好结束前一个都不要离开喔。”
他这副吊儿郎当不着调，随意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帅气成功吸引了大多数人。
女观众反应特别激烈，好多人“啊”出了声。
“哦莫，为什么这么帅气，五个帅气的孩子里最好看的孩子！他站中间，让旁边的孩子们变得更好看了。”
“这个小公司是哪儿冒出来的，练习生品质很不错嘛，如果出道我一定去看个热闹，现在全员颜值都可的男团太少了。”
“握草真给我碰上了，大势男团的脸也不过如此了吧，感觉比现在最火的Zero更帅。不管了，我要行动起来，今晚就开个超话，老娘也是接生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