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太子妃 第415节
“啊……”
宋弗脑袋发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好的,公子为何会如此?
“我帮你,并非以此为条件,你答应我的也全都做到了,我们彼此互不相欠了……”
“不不不……”
一句互不相欠,陆凉川心凉了半截。
他哪里受得住,什么都顾不得。
他看着宋弗,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满腔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急得额头冒出了细汗。
“我想娶你,并非因为我们的合作关系,而仅仅只是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陆凉川,今生只你一妻,不会有其她的女子,哪怕以后我做了九五至尊,后宫也只会有你一人。
“你不必担心朝堂的人会说什么,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不必担心你是宋家嫡女,也不用担心你曾经是大魏太子妃,一切有我。
“为什么?”宋弗看着他说出这番话。
心中,翻江倒海。
想要和她在一起?
一个未来的帝王,说今生只此一妻?
后宫只她一人?
宋家嫡女不重要?
曾经是大魏太子妃也没关系?
他还说:一切有我。
陆凉川:“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了,我知道应该慢慢来,我知道我们现在有很多时间,我知道我这么急不好。
“可是我也真的怕,怕晚了就来不及,我怕你走,怕你离开,怕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怕你又留下我一个人……”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陆凉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宋弗看着这样的陆凉川,心蓦地发疼。
她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他的字字句句,都是情真意切。
她只是不明白。
陆凉川不敢看她,只敢握着她的手腕袖口轻轻的摇一摇:
“我想一生护你爱你敬你疼你,你答应我好不好,阿弗?”
“好。”
宋弗回答。
陆凉川猛的抬头看过来,眼中有欣喜,有忐忑,有急迫,有不敢相信……
“阿弗你……”
“嗯,我说好,我答应嫁给你。”
他确实说的很着急,说的很迫切,也说得很语无伦次,也确实有些吓着她了,一切也确实很快,也确实应该多考虑考虑。
但是,同样的,看着这样的他,她也确实心疼。
此时此刻,她就想:让他得偿所愿。
既然每一日都是赚来的。
既然还能活着。
她想为自己勇敢一次。
陆凉川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的一声一声轻唤:
“阿弗阿弗……”
宋弗不明白,为什么陆凉川对她的感情就这么深厚了。
她也不明白,陆凉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事情对她有意?
更不明白,哪怕在一起,为何作出只此一妻的承诺……
她有好多事都不明白,但是没关系了。
因为,她愿意。
所以,她说好。
以后的事,她不想,她该只顾着眼下。
从前因为欢颜暮,她畏首畏尾,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她好了,便勇敢面对。
明月清风里,二人相拥。
陆凉川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他的阿弗,还在!
从不曾丢下他!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姑娘啊……
十日后。
大周太子回京。
大魏皇帝负荆请罪,恭请大周太子登基为帝。
在城门口,大周太子力陈大魏罪状,亲手杀了大魏皇帝,为大周先皇先后报仇。
与此同时,齐王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咽了气。
从李元齐入了大理寺的牢狱,便没有任何一人来看望。
无人知道,李元齐在此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李元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而要被如此对待。
他想过无数自己的结局,从未想到这一种。
他怀着无限屈辱,死不瞑目。
皇后和馨贵妃自缢,曹家被翻出了一系列罪证,打入大牢,择日处斩。
太师府重新得到重用,朝中的一应大臣变动几乎不大,只有李元齐的亲信被拔除的一乾二净。
朝廷一片清明。
陆凉川被恭迎入宫,由礼部操持,登基为帝。
整个皇宫焕然一新。
陆凉川恢复了大周国号,立大周长公主之子裴佑年为楚王。
秦家的冤屈被洗清,满府回京,恢复护国大将军荣誉,赐住秦府。
为秦家小女儿秦司瑶,赐婚为楚王妃。
与此同时,秦家从小体弱养在外面的二小姐秦弗,也被接回了秦府,以家人团聚。
传言说,秦家二小姐,貌美倾城。
晚意楼。
新帝偷偷溜出宫,来见秦家二小姐。
一见面,便迫不及待要抱,宋弗不许,他一脸幽怨的坐下,但确实规规矩矩不敢乱动。
宋弗心中好笑。
陆凉川撇撇嘴:“阿弗现在是炙手可热的的京城贵女,我可是听说了,上门说亲的人,都快把秦府的门坎踏破了。”
宋弗:“我一个都未见,舅舅和大哥也会为我推拒的,那些人不过是看在秦家的份上。”
做秦府的女儿,是宋弗的要求。
陆凉川承诺她可以以宋弗之名出嫁,不会让她有后顾之忧,但宋弗不愿。
一来她不想给陆凉川找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二来,她也想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陆凉川自然是尊重她的意见,想来前世想用自己的名字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而这一生,宋弗对往后满是期望。
他喜欢这样的宋弗,这样很好。
“哼,以前都是表哥,现在改称呼叫大哥了。”
宋弗哭笑不得,看陆凉川一副小孩子脾气,只觉得他可爱至极。
想到这一回见面的目的,她收敛心神,缓缓开口:
“今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嗯,你说。”
“我从前,中过一种毒,名欢颜暮……”
陆凉川听宋弗一字一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知道,她介意。
所以她坦诚。
原本他没有明说出来,就是怕她多想,怕她有心理压力。只要毒解了就好。
但是现在,她如此正式的说了这件事,就说明她心中十分介意这件事。
无论他介不介意,她的坦诚是需要他一个态度的。
他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半跪在她脚边,握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目光:
“我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从宝墨斋,你来找我的那一日起,我就开始在找欢颜暮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