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第102节
九大夫本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但见他一脸认真,还是搭上了他的手。
掌心相触的瞬间,蒙铎的指尖粗糙温热,九大夫心头莫名一跳,迅速收回手,钻进了船舱。
第一次和一名男子手牵手,把脉不算,这感觉有点奇怪。
船夫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笑呵呵地撑开竹篙:“两位官爷坐稳喽……”
船身轻轻一晃,破开水面,缓缓驶向了枫林深处。
九大夫收回心神,抬头看向远处,此处河水如镜,倒映着漫天红枫,几尾银鱼跃出水面,溅起晶莹水花,远处山峦起伏,暮霭中如黛色剪影。
蒙将军乐呵呵道:“这里是东城郊外,不过也不算偏远,中秋节的时候会在这里办灯会。这两岸全是红枫,再挂满各色彩灯,别提多美了!到时候九兄要是有时间,可以和蒙某一起来游船!此时有军务,不敢饮酒。到时候咱兄弟俩,可以喝个痛快!”
九大夫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他忍不住起身站到了船头,去感受河面上微风带来的湿气。
哪知恰逢河道转弯,船身突然猛烈一晃!
“小心——!”
九大夫猝不及防向前栽去,蒙铎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牢牢按在怀中。船篷外传来船夫的惊呼:“哎呀呀,你看看,你们南越人就是这么弱不禁风!”
九大夫:???
不是,这个人是有病吧?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地域黑?
还没等九大夫挣扎着从蒙铎的怀里站起来,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揶揄的声音:“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哎哟哟~~~这不是我九哥吗?九哥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还没站稳扎别人怀里了?”
九大夫和蒙铎同时抬头,便看到不远处阮锦竟然也站在一个船头,身后撑船的人也怪眼熟的,一个大高个儿杵着个船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九大夫慌乱的从蒙铎怀里出来,结果脚下又一个没站稳,再次被蒙铎搂住,说道:“九兄,你是个旱鸭子啊?”
九大夫没好气道:“你才旱鸭子!”
说完他钻进了船舱里,懒得再理会那个只知道看好戏的阮锦。
阮锦冲着他吹了声口哨,说道:“九哥哥,你和蒙将军继续啊!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对身后的人道:“换个方向!”
那人倒是挺会撑船,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傀儡手段,只见那船儿破开水面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只甩给了他们一个尾巴。
走得远了,阮锦才乐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我九哥终于开窍了。”
后面划船的渊夜昙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刚刚那个白九是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和蒙铎搂搂抱抱的?”
阮锦心情大好,晃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道:“许是二人之间,生出了那么一点点些许的小情愫吧!”
渊夜昙冷冷的哼了一声,问道:“你还挺高兴?”
阮锦道:“嗯?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我的好兄弟就要找到良人了,蒙将军看上去人高马大的,长相也算英俊挺拔,算是个良配。
渊夜昙问道:“两个常人男子,搂搂抱抱,值得高兴?”
阮锦:????
等等,他好像……不小心忽略了一件事?
渊夜昙却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了然的说道:“你那九哥哥……该不会是有那龙阳之好,喜欢与常人男子……搞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吧?”
阮锦:???不是,你等等,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渊夜昙却脑洞大开,继续道:“看你这样子,似是早已知晓?你既知晓他的毛病,为何还要与他成婚?招他为婿?哦……孤明白了!你与他成婚,是不是权宜之计?帮他遮掩他的龙阳之好,顺便……顺便……”
顺便找一个干净一些的男子,帮他处理发情期时的麻烦。
阮锦:!!!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制止道:“王上,您的脑洞……能不能先停一下?”
他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和九哥是形婚吧?
不对,他这个顺便的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这时的阮锦也瞬间福至心灵了,他知道渊夜昙想说什么了,敢情在他渊夜昙的眼里,九大夫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人形角先生?
阮锦气死了,一脚把船踹的直晃,怒道:“渊夜昙,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我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行?”
渊夜昙把船停在一处芦苇茂密之处,小声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阮锦气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渊夜昙道:“没有,孤只是……只是觉得……那个九哥哥,配不上你!”
阮锦被气笑了,问道:“哦,他配不上我?那谁配得上我?”
渊夜昙继续道:“他既然是你的赘婿,就该对你从一而忠,却背着你在外面找别的男人,属实不该!而且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很行。”
阮锦:不是……你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而且这话说的茶里茶气的,确定是他所知道的,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渊太祖?
阮锦继续问道:“他不行,你行?”
渊夜昙却一点儿都不谦虚,挺了挺胸膛道:“孤定是比他强的!”
阮锦终于从船舱里钻了过去,匍匐着抬头看向渊夜昙,眼神仿佛狐狸一般,问道:“王上这么强,是想如何啊?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已经有赘婿了,王上若是也想和我有点什么,便只能做我的外室。”
第125章
拿着船篙的那人眼神暗了暗,心想我就只值一个外室吗?
我堂堂大渊的王,如今只值你一个外室?
阮锦见他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托着腮看着他道:“王上是不同意吗?唉,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有的是人愿意当我的外室。”
这句话显然把渊夜昙给激怒了,他将船篙一把丢掉,皱眉单膝跪到了阮锦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问道:“所以,是谁都可以吗?不论是谁……都可以吗?”
阮锦也没想到,渊夜昙竟然会突然这么生气,他有些瑟缩的后退一步,小声道:“你很介意吗?”
渊夜昙却更生气了,捏着他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声纸压得更低:“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谁都可以?”
阮锦嘶了一声,也有些生气了,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还谁都可以!你认识我多长时间了?见过我身边还有过哪个男人?”
渊夜昙没由来的脾气忽然泄掉,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质问他。
可他却控制不住,自从与他有过第二次,他的占有欲便开始越发的爆棚。
即使如今他并未处于瘾症期内,仍然对他生起种种不该有的心思。
失了船篙,船儿飘飘荡荡,竟自己钻进了芦苇丛中。
此时已是黄昏,河面被晚霞染成赤金色,乌篷船停在芦苇荡深处,细长的苇叶随风轻摆,将船身半掩在暮色里。
渊夜昙仍捏着阮锦的下巴,指腹抵在他唇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阮锦挣脱不得,他俯身逼近,哑着嗓子说道:“既然并不是谁都可以,那……为什么孤可以?”
阮锦被他压在船舱角落,后背抵着木板,心跳如擂。
他索性仰起脸,挑衅般舔了舔渊夜昙的指尖:“王上不是自诩比九哥强么?怎么,连个外室的名分都不敢认?”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九哥是朋友,还是同性,他大可以告诉他,也大可以把他的真实身份对他说,可他就是不甘心。
记得一切的只有自己,他爱的有多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阿蛮却胆敢把自己给忘了,他竟然把自己给忘了,他就是不告诉他,就是让他心里难受,让他无能狂怒,算是对他的惩罚!
渊夜昙眸色骤暗,伸手向前倾去。
船身突然一晃,阮锦猝不及防向后栽去,却被一把扣住腰身。
天旋地转间,两人位置颠倒,渊夜昙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手扯开他腰间的翡翠玉带,声音里混着危险的意味:“外室……好!孤今日便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船舱低矮,两人呼吸交错,渊夜昙的唇骤然吻了上去。
这个吻十分凶蛮,霸道的仿佛要将阮锦拆吃入腹,另一只手更是用力的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是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二是防止他后脑勺被船板竖硬的木板硌到。
芦苇荡里的水声忽然急促起来,乌篷船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惊得几只想入芦苇荡觅食的野鸭游远了,那徐徐远去的波纹,更是让水中倒映着的晚霞增添了三分旖旎。
片刻后,阮锦呜咽一声把他推开,他被吻得半天没喘上气来,此时的舌尖更是传来一阵血腥气,一边微喘着一边瞪视着渊夜昙。
渊夜昙嘶了一声,用手蹭了蹭唇边的口水,好整以暇的问了一句:“属狗的?”
阮锦这才反应过来,口中的血腥气应是他在慌乱中不小心咬到了阿蛮的舌尖。
渊夜昙垂着眸子,唇角还带了一滴鲜红,被他并不是多么在意的随手蹭去。
暮色里他的瞳孔缩成一线,像极了某种危险的爬虫类,他忽然掐住阮锦的腰往上一提,船身猛地倾斜,阮锦整个人跨坐到了他腿上。
“王上你……”阮锦话音未落,突然浑身僵住。
有些话不用问,男人最了解男人,阮锦更是了解阿蛮。
他们新婚时,什么样的小花招都玩过,自是知道他最喜欢的是什么。
芦苇丛中传来沙沙响动,远处似是有船经过,想到方才碰到的九哥,阮锦紧张地绷紧脊背,却被渊夜昙按住后腰往怀里压:“怕什么?”他贴着阮锦耳垂低低笑着:“方才不是挺能耐的吗?”
河风卷着芦苇絮飘进船舱,阮锦打了个喷嚏,突然意识到这姿势有多荒唐,若是被人看到了……
不论那人是不是九哥,那都是让人社死的程度,他挣动着要起身,渊夜昙却突然将他往下一按。
阮锦惊呼出声,压低声音喊道:“渊夜昙!”一边慌忙去抓散开的衣襟。
乌篷船剧烈摇晃,船底撞到暗礁发出一阵沉闷的:咚!
这一撞反倒救了阮锦,趁着渊夜昙分神稳住船身的间隙,他连滚带爬缩到船舱另一头,手忙脚乱系着衣带:“你疯了吗?这是在外面!外面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渊夜昙单膝跪在船板上,外袍早不知丢去了哪里,中衣领口大敞,露出大片蜜色胸膛。
他盯着阮锦冷笑:“现在你知道怕了?不是方才撩拨孤的时候了?”
“我撩拨什么了?”阮锦越想越来气:“就许你胡思乱想编排我和九哥,不许我……”
话音戛然而止,渊夜昙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他脚踝往下一拉。
然而想象中撞上船板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他重新趴回了渊夜昙的怀里,那人扣着他的颈动脉,拇指刮擦着他的耳际,贴着他的耳廓吹了一口气道:“嗯,继续说,孤听着呢。”
阮锦闻到了渊夜昙身上那股特殊的沉香气息,混着血腥味和情欲的味道,熏得他头晕目眩。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他与阿蛮不止一次的野外,每次阿蛮都会坚定的告诉他:“安心,此处五里内没有人。”
想到这里,阮锦突然就不紧张了,他并不抗拒野外,只是抗拒有人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