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 第45节
阿蛮的眼神里藏着明显的担忧,他说:“我……我是个……有病的人!”
阮锦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他发作了阳元亢进的瘾症,但阮锦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但是,他确实是有点生气的,甚至摆起了冷脸,故意凶巴巴的说道:“哦,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有病的人啊?那我问你,如果我也得了这个病,你会不会不要我?”
阿蛮赶紧摇头:“不……不会的,我……我身体好!”
阮锦无奈了,一句话就被他给逗笑破防:“你这个人……真的是!阿蛮,我认真的告诉你。你不会因为这种病不要我,我更不会因为这种病不要你。我们是两口子,我们结婚的目的,是互相扶持过日子。如果你生病了,我就对你不管不顾,或者你不许我帮助你照顾你。那我们还算什么两口子?”
“两……两口子?”阿蛮抬头看向阮锦,他的眼神里干净又清澈,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却被这种难以启齿的病症折磨着。
阮锦重重的点头:“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说过很多次你喜欢我,我今天也要对你说一句!阿蛮,我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推开我好吗?有任何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就像你,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护在我的跟前,哪怕自己深受重伤也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
阿蛮一脸迷茫,他还不是很懂,阿锦对他说这些代表了什么。
但阮锦还是耐着性子,掰开了揉碎了对他说道:“如果我受伤了或者生病了,你会不会心疼?”
阿蛮连想都没想便嗯了一声:“心疼。”
阮锦道:“这不就对了?我也会心疼你,你应该知道心疼的感觉,那不比你生病来得好受。”
阿蛮似乎是懂了,他终于淡淡嗯了一声:“可是……可是如果我伤到你了,应该怎……怎么办?”
阮锦轻声笑了笑:“我打赌,你不会,要不我们试一试?”
一个宁愿把自己关起来,宁愿一个人熬着都不舍得让自己受伤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他会伤到自己的。
虽然阿蛮仍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但他却依着阮锦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喜欢阿锦,不想让他心疼,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阮锦见他答应了,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说道:“那阿蛮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在发病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蛮似乎很是难为情,但他知道自己的症结必须要解开,而且阿锦是他喜欢的人,告诉喜欢的人,应该没什么的吧?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有……有很多画面,但是我……捕捉不到。那些人在……笑,在……做那种……荒唐的事。我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想和他们……一样!可我……不想……那样,那让我厌恶和……恶心。还有人……对我说话,让我……不要再忍了。可我知道……我不能,如果我做了……那件事,可能我就不……不配……活着了!”
阮锦不是很懂,为什么做了那种事就不配活着了?
虽然他的确有些介意阿蛮从前会有过其他人,可他的道德感似乎很严重?
阮锦又问道:“那你,一次都没做过吗?”
阿蛮用力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我一次也没有!”
否认的这么快,虽然阮锦并不觉得阿蛮会骗他,但他总是觉得有些奇怪,阿蛮已经失忆了,却记得自己从来没做过背德的事。
难道他的脑中,仍然留存有一些对他来说记忆深刻的事?
可一想到阿蛮说过的从来没有过,阮锦又莫名觉得兴奋,他上前搂住阿蛮,叭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阿蛮真乖。”
阿蛮不解,不明白阮锦为什么突然亲他一口。
但阿锦亲他,他总是高兴的。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我……只想和阿锦……一起玩钻洞洞的游戏,别人不……不可以!”
阮锦被他说得都有些害羞了,他又问道:“那阿蛮不觉得,和我玩游戏的时候厌恶吗?”
阿蛮摇头如拨浪鼓,说道:“不会的,阿锦……甜甜的,很……好吃。”
阮锦:……
喂喂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很好吃?
你是怎么形容的?
虽然阮锦对这个形容很无语,但能听到阿蛮这样回答,他还是挺开心的。
解决了这个问题,阮锦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道:“那你这次是看到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东西吗?是……那个军队?”
阿蛮的呼吸一滞,他眼神暗了暗,整个人便开始有些紧张。
阮锦握住他的手,说道:“阿蛮,看着我的眼睛,你别怕,有我在呢。”
阿蛮的身体却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一副想逃的模样,却被阮锦一把抓住,问道:“别忘了,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阿蛮停住脚步,眼神从清澈变得森冷,他道:“是……囚徒,那个人……被栓在马的后面……拖行。”
说完,他似乎再也难以忍受,一把将阮锦打横抱了起来,返回了卧室。
第55章
但此时的阮锦心里却无比疼痛,阿蛮看到有人被拖行而犯了疾病,是因为他也曾被拖行吗?
阮锦搂住阿蛮的脖子,心痛的轻抚着他胸口上的那颗红痣。
从前阮锦没有发现,阿蛮的胸口上竟然有一枚红痣,正是位于心脏顶端的位置。
他轻轻描摹着那颗红痣,想到了他上次受伤时,心脏上的那个小洞,隐隐好像也与这个位置重叠。
其实阮锦一直有一个感觉,他觉得阿蛮的身上应该藏着许多的秘密。
可是他此时失忆,阮锦就算有心探究,也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有一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却也只能尽自己的所能,让他感觉舒服一点。
希望在他的安抚之下,阿蛮以后不会或者尽可能少的发作那个瘾症。
对阿蛮来说,上次的瘾症发作只是轻微的,很难想象如果是严重的发作他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阮锦温声的安抚着阿蛮,低声道:“阿蛮,别怕,我在呢。来,吻我,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喜欢我对不对?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并不是污秽的,我们成婚了,是合法的夫夫,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为了生育下一代,更为了表达我们对彼此的喜爱。”
阿蛮额头上又湛出了汗珠,问道:“为了表达……对彼此的喜爱?”
阮锦嗯了一声,正对上他渴求的眼神,谆谆善诱道:“不要压抑自己,有些事情越是压制,越会让情绪崩溃。堵不如疏,你要学会正确梳理自己的情绪。”
阿蛮终于不再隐忍,吻住阮锦的唇,在他的舌尖轻轻的啃咬着,时不时还会发出一声自喉咙深处发出的轻呵。
此时夜幕已至,窗外点着红灯笼,房间里却尚未来得及掌灯。
阿蛮的指尖陷进阮锦的发顶时,窗外惊起一群夜鹭,竹帘被风撩起的间隙里,月光在阮锦绷直的发髻上碎成粼粼的银,像他此刻失帧的话语般支离破碎。
爱意却随潮汐而涨起,翻滚而来,随着爱意的翻滚,阮锦去推身后人的肩膀,却反被擒住手腕压进枕席。
阿蛮叼住他胸前垂落下来的发丝,抓在手上慢条斯理地拨弄。
当阿蛮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他耳侧时,阮锦突然蜷缩起来,麻痒与战栗,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眼睛再次睁开时,却看到了阿蛮腰侧际那道三寸长的箭伤在烛火下泛着淡粉色的光泽,如今被汗浸湿的皮肤下,仍能摸到轻微错位的骨节。
阮锦断断续续的问道:“还……疼吗?”
阿蛮摇着头,却在对方指尖掠过伤疤时打了个颤。
相反,阮锦的肋骨却仿佛阶梯一般玲珑有致,不肥不瘦,起伏的弧度也是刚刚好。
于是他看见阿蛮低下头,用舌尖丈量那道凹凸的轨迹,像在祭坛前舔舐圣痕的信徒。温热的唇舌游走过之处,竟化作细密电流窜向尾椎。
桌边的铜镜里映出烛火旖旎的光影,阮锦的黑发早已滑落肩头,露出光洁白嫩的肩头。
他的发丝如瀑如缎,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夜的精灵一般。
阮锦勾上阿蛮的脖颈,再次吻上阿蛮,阮锦却在他口中混杂的药香里尝到了丝丝铁绣味,死阿蛮难不成嘴唇出血了?
他一脸心疼的扶上阿蛮的脸颊,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阿蛮摇了摇头,对他低低的笑了笑:“没有。”
阮锦佯装生气:“你个骗子!”说完又转身吻住他。
他吻得十分认真,像某种破除诅咒的仪式般,阿蛮终于颤抖着松开牙关,任由阮锦的舌尖抚过自己的唇舌。
当更声敲到第三响时,阮锦在阿蛮眼底看见了令他心下微暖的东西,那不是瘾症发作时的癫狂,而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孤注一掷的清醒。
两人不知是何时入睡的,阮锦醒来的时候,只见阿蛮斜倚在床头,衣襟袒露,胸腹肌起伏着,脸上却带着笑意。
阮锦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他的腰,顺手在他腰侧拂了一把,感受那肌肉的手感。
嗯,真好摸。
阮锦轻轻笑了笑,问道:“今日感觉如何啊?”
阿蛮淡淡嗯了一声:“感觉……非常好,谢谢你,阿锦。”
阮锦突然觉得,阿蛮不光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连人机感都减弱了些。
他倚到阿蛮的怀里,说道:“这就对了,以后瘾症发作,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你有郎君,互惠互利的事,怎么能你一个人独享?”
听了阮锦这种轻松调侃的谢,那在他心中没由来的仿佛千斤重的瘾症,突然就变得没那么严重了。
阮锦抬头又看到了阿蛮脖子下挂着的蝴蝶,上面还镶嵌着他精挑细选的一颗蓝色宝石,和他的红色宝石相得益彰。
当初他这么镶嵌也是有私心的,自古红蓝出cp,他和阿蛮就是这世间最好的cp。
他想,不论阿蛮经历过什么,只要两人共同面对,共同承担,他迟早有一天可以对抗自己的心魔。
当然啦,他也会随时做好心理准备,预防阿蛮的瘾症会再次袭来。
阮锦想起身,却被阿蛮给抱了回来,在他的脸颊了亲了亲,阮锦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么粘人的吗?”
阿蛮对他道:“谢谢你,阿锦,我知道我可能……一时间也不会好,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你能这样陪……着我。”
阮锦佯装生气的鼓起了脸颊:“喂喂,怎么说呢?你对我说谢谢,那你救我这么多次,我是不是也得对你说谢谢?”
如果不是阿蛮,他是肯定没办法这么顺利的拿回盐井的。
而且在面对着那些来挑衅的人,也十有八九会吃亏,虽然他肯定会用自己的智谋报复回去,可如果没有阿蛮,他的发展速度无疑会慢很多。
单单是荣安良的报复,也足够他应付的了。
阿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嗯两声:“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不会了。”
两人磨蹭着起身,发现院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小五义他们不来也就算了,就连四儿和九哥竟然也不在,现在也不到出摊的时间啊?
阮锦起身,去给阿蛮冲鸡蛋茶,去厨房发现四儿给他留了半盘羊肉和一个面团,应该是让他做羊肉面的。
但他不想做羊肉面,既然冲了鸡蛋茶,那就烙几个羊肉馅儿饼好了。
切了一颗洋葱,加上酱油和胡椒等调味道搅拌一下,再把搅拌好的肉馅儿包进擀好的面剂子里。